第二十一章 來找事的?
田成伸著懶腰,打開木門,眯縫的雙眼還未睜開,便已經抬起頭,看向東邊,只等的睜眼第一時間便能欣賞朝陽的風采。
但......
緩緩睜開眼睛,果然是絕美的朝陽,天邊一輪,兩輪,三輪.....好多輪太陽。
「嗯?!」
「呵,一定是我昨晚弄東西,搞到半夜沒休息好出現幻覺了。」閉上眼睛,田成笑著轉過身,推門回屋,很快又走了出來,再度睜開眼睛「卧槽,還是好刺眼」
片刻后田成坐在門口,看著周身一圈光頭,表情有些崩壞。
「額,不是,悟清師兄,你們這是一個院的都來了?怎麼還有女的?隔壁尼姑來串門的?」
「那是洪家三小姐了,咳咳先別管她了,悟成師弟,是這樣的」說著悟清拉過田成,兩人走到一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嘰嘰咕咕一陣,田成很快明白,這事情有點大條了。
眼前一圈光頭可不是來玩的,而是來推家拆塔的。
事情還要從昨晚說起,悟清幾人回去后,頗有些意猶未盡,三言兩語間,便又討論起田成這邊起來,而這自然吸引了其他僧侶的注意,幾番討論后,這個小小農家樂,竟有些魔幻起來。
先是「後山有個可玩的地方」
后成了「後山有大機緣」
又變成「後山是流著奶和蜜的寶地」
再變成「去了後山只有歡樂沒有痛苦」
甚至某一個釣魚入了魔的魚佬,直言「西方極樂也不過如此」
額,就有種,我說我送外賣,結果你到處跟人說我在外面賣,話是越傳越離譜。
這很快引起了巡查員中可字輩僧人的注意,當即領頭的悟清幾人便被拉去問話,最開始悟清他們還想硬氣一下(悟清自己說的),但對方嚴刑逼供,為了保護自己的屁股蛋兒,只能把田成這盡數交代清楚了,沒有絲毫意外,院中一下炸了鍋。
因為是公開處刑,院里上百號僧侶可都在場,隨著悟清「果園樹下睡睡覺」「菜園除草施施肥」「河邊靜立釣釣魚」「木靶竹箭射射箭」「圓木彈珠對對碰」「衝浪划船玩玩水」
一個個噁心心的疊詞講出來,明顯下面的眼睛是越瞪越圓,當即便有過半僧侶表示,明日一定要去當面批判一下,剩下的已經在琢磨,晚上怎麼翻窗戶了。
這種事霍亂佛心的事自然要儘早杜絕,所以當即戒律院可字輩十數位僧侶,圓字輩五名高僧,倒是沒有驚動監院的本明,湊到一起,開了個短會,決定由戒律院圓字輩三大戒尺,帶人過來把田成這個禍害平了。
必要的話,可以行使戒律院職權,記過,杖則,開除出院。
當真像極了樓下開了個網吧,幾個家長湊在一起準備去投訴,舉報,砸機器三連。
「總結來說,是你把戒律院的人引到這來的?」田成虛著眼看著悟清。
「我這不解釋了嗎,合著你都沒聽啊!算了算了,也是我們幾個也是才入院四五年的,說到底也沒完全融入戒律院里,因為玩鬧,被抓了典型也是咎由自取,但悟成你也不用對戒律院太過失望,可字輩裡面還是有給你說話的,就是本明太師爺頗為欣賞的可安師叔,他連夜已經去找本明太師爺了,你多拖一會,事情可能還有轉機」
悟清看著田成一臉歉意,田成點頭示意聽到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轉身回到木屋門口,站在台階上,平視著眾人,淡淡開口說道「諸位來的意圖我知道了,只是不知各位準備拿我這邊小地方,怎麼處理呢?」
田成這幅有恃無恐的樣子,當即激怒了一位圓字輩高僧。
畢竟在他眼裡,田成已經是罪僧一個,馬上赤膊自縛,等待責罰,可能還念剛入寺少打幾棍,這般態度,便是不說霍亂佛門清凈之地,只論目無尊長,也能打的他三日下不了床。
其他兩人還面有猶豫,其中一位粗眉大眼的圓臉和尚,已是當場重重一哼,馬上邊上便有幾名灰衣僧侶站了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說話,信不信現在就判你一個目無師長之罪,趕緊下來跪好,自縛雙臂,我等還念你剛入寺,少打你幾棍」
「沒錯,趕緊下來跪好,我們拆完這亂心之所,再帶你回去按戒律懲戒」
「不過剛剛入寺,便不務正業,不思佛法,不練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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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享受,就該直接驅逐出寺,以儆效尤」.................
牆倒眾人推,幾人開口后,拍馬屁沒趕上熱乎的其他僧侶,也紛紛附和起來,片刻之後,田成已經向著邪道妖人,魔門卧底,佛家敗類去了。
說著說著,為首的幾人,擼起跟田成腰差不多粗的胳膊,就是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這不得不讓田成收起看大聰明的表情,張嘴喊道「慢著!諸位說了這麼多,是不是也容我說上兩句」
「你有什麼可說的,無非是巧言令色,妄圖混淆視聽,給自己霍亂佛門清凈找借口罷了。」
剛剛首先對田成表現出憤怒的大和尚明顯也有兩把刷子,幾句話下來,可以說是把嘴遁這塊拆了個乾淨,無論田成再怎麼說,只要是辯解,就是一頭扎進這羅網裡,等的只有打屁股這一條途徑了。
「嘿嘿,居然被這位大師一下看穿了,看來這位大師,對這幾個門道頗為熟稔啊,不知怎麼稱呼?」田成語氣中帶著譏諷出聲問道。
「貧僧本通,戒律院三大戒尺之一。」本通冷哼一聲。
「看來不是首座啊,真是可惜,看您這氣勢,我還以為是戒律院當家人呢。」田成淡淡說道。
「你!你!給我把他拿下,扭送戒律院,我親自執戒!」本通圓臉瞬間漲紅,一身內勁劇烈波動,當真被田成一句話戳到了逆鱗。
「慢著!」田成再度高聲喊道「院中五戒:一不殺生;二不偷盜;三不邪淫;四不妄語;五不飲酒;十禁:一禁叛師;二禁異思;三禁妄言;四禁浮藝;五禁偷竊;六禁違戒;七禁狂斗;八禁抗詔;九禁欺弱。十禁酒淫。敢問我犯了哪一戒,又觸碰了哪一禁了呢」
這話一出,門下眾僧皆是一愣。
「咳....你這釣魚,定是傷了魚的性命,萬物有靈,輪迴往複,今你是人,下輩子可能就是它是人了,殺魚與殺人無異,既有殺生,當杖則20。」其中一個僧侶眼睛一轉張嘴說到。
「說的不錯,萬物有靈,說得好啊,只是我這從來沒殺過魚啊,不信你問問這幾個來過的僧人,我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釣完便要放生,而且就算是釣餌,也只用的玉米粒,何來殺生之舉,遇事不知本真,信口開河,你這可是妄語啊,本通大師,該怎麼罰你比我清楚吧。」
田成侃侃而談,當即對面僧侶,面色慘白,只聽得身後一聲冷聲,耷拉著頭縮進人群中去了。
「你屋裡的鍋碗瓢盆,被褥枕頭,廚房中的柴米油鹽,院內每人分配多少都有定數,你這如此之多,定是偷竊」
「我這所有物資,均是你們戒律院可安師父所給,只念後山路遠多配了一些,悟清,悟怒皆可作證。」
「我從來沒在寺里見過你,你說你是寺里的人,誰給你剃的度,誰領你進的門,你師父是哪位!」
「呵呵,了智方丈親自給我剃的度,你有本事直接問他去啊。」
幾句話田成是啥事沒有,對面的卻接連踉蹌後退,轉眼田成正面便只剩了一個僧人。
「阿彌陀佛,當真有一張巧嘴,但不論如何,你這吸引僧侶前來遊玩,誤了本職工作不說,更是耽誤其研習佛法,修習武藝,此傷及寺院根本,終日如此,佛將不佛,寺將不寺,僧將不僧,可安行事還是太不穩健,竟如此縱容你等。」
一位黃袍僧侶,面容清秀,單眼薄唇,頭上三點可安同款戒疤,單手立於胸前,道了句佛號,語氣不似剛剛那幾人那麼激烈,但幾句話卻比前面幾位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田成微微一挑眉「有點意思,敢問這位大師又怎麼稱呼啊」
「貧僧可惠,悟成師侄,入得金剛寺,當念佛祖恩,多研習佛法,自可早生極樂,多修習武藝,亦可渡人救人功德無量,你在此間所作所為,不過師尊念在佛門慈悲,給你機會罷了,何不早早承擔罪責,幡然悔悟,回頭是岸。」
可惠才一說完,周遭已經是一片附和,之前越是眼饞周圍玩法的僧侶,此時罵的越是大聲,彷彿不這樣不足以表忠心一般。
「趕緊認錯」
「這種必須要嚴懲」
「就地杖則」
甚至連逐出寺院都喊起來了。
除了少數悟清之類,站在外圈已經不是面容尷尬,而是一臉的悲憤和無助,口中不住念叨著「這下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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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跟著過來的洪家三小姐,從始至終面無表情,如看戲般獨自站在遠處。
另一邊,塔林之外。
可安站在一位黑臉黃袍僧人身後,身形微躬,眼中儘是急切,但卻不敢多言語,只是詳盡將晚間的事情彙報說完后,便站立原地紋絲不動。
直至天邊都以放亮,黑臉僧人才淡淡說了句「主持與三祖發話,隨緣即可」說罷再不言語。
可安面色一怔,很快回過神來,躬身行禮口念佛號「阿彌陀佛,尊了智主持令,三祖令,本明監院令」言畢緩緩後退,直至看不到黑臉僧人後,才全力運起輕功,直奔後山而去。
卻是沒聽到良久后本明喃喃的一句「救一個人虛這麼久嗎?這都三天了,四個字一個時辰才傳完」......................
眼看的叫囂聲越發鼎沸,可惠面色如常,但嘴角已然微微上翹,眼中全是盡在掌握,在他看來,對面這個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面對這麼多人的指責,恐怕心神早已被破,只等自己最後一句審判,便會乖乖跪下。
而自己兩句駁倒對方,比之其他同門高了何止一籌,更不要說還連帶上了可安,再兼顧身後長老的注視,一石三鳥,身板挺得更直了數分,當真像極了職場中不顧青紅皂白當著領導,面辱罵下級的中層幹部。
一步上前,可惠便要開口再行威壓。
可萬沒想到,田成此時居然又一次卡住話頭,並說了一個包括可惠在內,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方案。
「研習佛法,修習武藝,好啊,那不如我們來辯辯佛法,較量較量武藝,看看我這幾個小玩應,到底是禍害,還是大有裨益,如果我輸了,我自願退出金剛寺,但如果你輸了,掌嘴十下,不過分吧」
這話一說,可惠先是一愣,但緊接著便大喜過望與憤怒並出。
喜的是,他雖然不是證道院專門研習佛法的僧侶,但入院也已經十五年了,《金剛經》不說倒背如流,起碼通讀近百遍,單聽院內組織的講座也有十數回。
而這還只是佛法方面,武藝更不必說,戒律院可字輩中,每屆都是前三的存在,一手降龍伏虎拳已有三龍三虎之力,施展出來龍吟虎嘯,震懾山崗。
怒的事,對面居然用如此侮辱人的方案,如果真輸了,便是一下,自己也沒臉再呆在寺中了。
但自己怎麼可能輸!
對面....呵呵二字就在嘴邊,只不過顧及形象沒有發出而已,進院不過兩三天,歲數更是不到二十,粗略感知一下,更是心裡笑出了聲,一般武學還未學的三門通透,自己只需考慮,稍後要收多少力,才能不一拳將其打死就可以了。
想到這可惠心中笑開了花,但表情還是裝的跟個人似的「好啊,那先是辯佛還是先較量武藝呢?」
這屬實有些不要臉了,但要求畢竟是田成提的,眾人也只能暗嘆一聲,這小僧侶,俗家名是不是叫石樂志啊。
田成卻抬起一隻手,示意別急,轉身回屋,就當所有人以為,這是要逃跑時,田成又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個布包,一邊打開一邊緩緩開口道「這本《金剛經》是前日可安給我的,我才翻了一頁,但現在看好像也不遲」
此話一出,下面當即又是一片嘩然。
「你這是要瘋啊,你可知金剛經通篇三十二章,5130個字,其中典故,佛語不勝枚舉,你現在看,這臨時抱佛腳算是被你玩明白了啊」
「當然不是一般的看法,諸位不是說我設的這些項目,亂佛心,擾清凈,我稍後一邊展示我所設的項目,一邊研讀佛經,體驗完畢,立時辯經,可惠你可敢應戰。」田成喝到。
「這...哈哈哈,這有何不敢」可惠還要說些什麼。
田成卻直接大步從旁走過,直向田邊而去。
看著武神錄中剛出現的文字,嘴裡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到「還真是好忽悠,一會讓魚遲些咬鉤,一頁五秒,這一本不知道要讀條多久啊」
「觸發:戊級任務:辯經/鬥法」
「可選任務」
「一,辯經,獎勵:經文閱讀速度+50%」
「二,鬥法,獎勵:激活任脈——中庭穴」
「三,隱藏,雙贏,獎勵:稱號——初果羅漢,僧侶好感度+5,佛家武學加成1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