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陰陽2面,眾人善惡皆有

世間陰陽2面,眾人善惡皆有

回家的路上,徐峰沒有使用影種。

收回藏在陳忱身上的影種和山海冊后,徐峰一言不發的走了。

陳忱有些奇怪,他看著低著頭看著地板的徐峰,問道:「嘿,你怎麼了?」

徐峰沒有應答,只是一直盯著地板。

陳忱跟在身後,也一個勁兒的看著地板。

突然,徐峰停住了,轉頭看向陳忱,問道:「你覺得,我像神經病嗎?」

「啊?」

陳忱被他這麼一問有點毛骨悚然。

凌晨的大街上早已沒了人影,徐峰這猛然一回頭,把陳忱著實嚇得不輕。

「想什麼呢?」

「沒什麼。」

徐峰搖了搖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走了。」

兩三步,不見了蹤影。

回家的路上,徐峰一直在想,那個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會幫自己?

如果是奪舍的仙尊大能,其實剛剛就可以直接動手了,但是他並沒有,而是把身體還給了自己。

這是為什麼?

難不成真是另一個我自己?

可是從小到大,徐峰就從來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另一個『我』。

難道這是最近才醒的人格?

可是他怎麼好像對我以前的事也很了解。

徐峰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他準備去問一下贏逢江,以他的能耐,或許能給自己答疑解惑。

回到家的第一眼,看到躺在沙發上等自己的熙熙,徐峰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準備抱回她的房間。

哪知小傢伙揉了揉眼睛,醒了。

「哥哥,你剛回來嗎?」

「嗯,是的,剛回來,你去睡吧。」

「那柜子里還有一碗餛飩,李姐姐給你做的,先吃吧。」

說完,孩子回了房間。

徐峰沒有開燈,身為影宗修士,夜裡觀物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他邊吃邊看著空蕩蕩的對面,冥思苦想。

好像那個男人就在他對面一樣。

他慢慢捋著思緒,一條暗線漸漸浮出水面。

黑夜寂靜無話,徐峰徹夜未眠。

他只想到一種可能,所謂另一個自己,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的心魔。

而另一個更難以相信的是,想要殺死自己的,不一定是八部,可能是錦衣衛上面的大人物,因為朱雀應該是不難知道自己和贏逢江的關係,那麼僅憑她,是不可能殺死自己的,那麼想自己死的,多半另有其人。

而這個大人物,肯定和南方錦衣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想不透。

天亮了,徐峰留下做好早餐下樓,正好撞見李一一。

『你昨天幹嘛去了?』

李一一問到。

「我……」徐峰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怕她擔心有又怕她不相信,更重要的是,怕把她也卷進來。

他自己倒是不怕什麼,他頭上有贏逢江保護,但是李一一有什麼?

只有她父親和自己。

所以在自己還沒成長起來之前他還是不想告訴李一一這些事。

『是不是有什麼嚴重的事情?』

李一一眉頭微皺,眼神里滿是擔憂。

「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徐峰道。

『我知道你現在不願意告訴我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我也不問,但是我希望以後能告訴我,好嗎?』

徐峰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緊緊抱住李一一,

感受溫暖在冰冷的胸膛蔓延。

遠處看戲的三人組,李大江咬牙切齒,不願意看到女兒被豬拱了,把頭撇到一邊去。

陳福寶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用手肘頂了頂李大江,道:「我同你講,你莫要擔心,徐峰嘞個仔,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的。」

「是啊,你不看就不發生了嗎?女兒終究是要嫁人的啦。」王翠芬也在一旁附和道。

「她不嫁,老子也能養她一輩子!」

李大江更本不想聽他倆胡扯,氣沖沖的朝門內走去。

「嗨喲,死老鬼,這種臭脾氣,下輩子都沒女人跟他啊。」

王翠芬擺了擺手,瞥了眼李大江遠去的背影,擺了擺手,不屑道。

樓道下,徐峰鬆開懷抱,揉了揉李一一的臉,然後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立馬溜了。

「好賽雷哦!」

「好勁爆啊!」

陳福寶夫婦不約而同道。

看著徐峰朝這邊跑來,兩人暗暗的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徐峰先前也沒發現,如今看到,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飛奔離開。

回到餛飩館。

李大江正在用力的趕著麵皮。

李一一從外面回來,臉上餘熱還沒褪去。

「嘭」「嘭」「嘭」。

『爸,你在幹嘛?』李一一試圖找個話題,把自己從剛剛的溫度里脫離。

李大江瞟了她一樣,沒好氣道:「你剛剛,幹什麼去了?」

『我…洗碗去了啊?』

李一一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洗碗?洗完洗的滿臉通紅?」

李一一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回房間去了。

李大江心裡五味雜陳。

天華府內,徐峰正等著贏逢江。

他好奇的打量著贏逢江的房間,沒有什麼古玩字畫,就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台書桌,其餘基本上沒什麼東西。

「還真是乾淨呢。」徐峰心想。

正在徐峰打量時,贏逢江已經到了。

他拍了拍徐峰的肩頭,道:「今天怎麼用空來了?」

「有點事兒。」徐峰道。

贏逢江變出一套茶具,給自己和徐峰泡上,然後慢悠悠道:「是錦衣衛的事嗎?」

「嗯。」

徐峰毫不意外贏逢江會知道這種事。

「是有人要針對我嗎?」徐峰問道。

他隱隱猜到有大人物要對付自己,至於為什麼,很簡單,影宗餘孽。

「是,而且這個大人物,很大。」贏逢江吹掉沫子,抿了一口,道:「皇后。」

「就因為我是影宗的?」

「不止。」贏逢江道:「因為,你的存在,或者說影宗的存在,會動搖雲國皇室的根基。」

「我?」徐峰沒想通,自己才四個人是怎麼動搖雲國根基的。

況且他也沒想過要反啊。

贏逢江反問道:「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雲國的立國之本是什麼?」

「國師於濂?」

國師於濂,雲國初代國師,輔佐雲帝建立了雲國,可以說初代雲國的制度就是他和雲帝坐在昭明殿上,一個個敲定下來的。

而且文筆極佳,稱得上一代文豪。

自他以後,就沒有國師這個職位了。

但是贏逢江搖了搖頭。

「顧九嬰?」

顧九嬰,初代雲帝的左膀右臂,雲國的第一個大元帥。

如果說於濂是文官領袖,那顧九嬰就是武官之首。

混亂五十年,顧九嬰一個人幫助雲帝拿下來九國,所以人稱「顧九國」。

他對陣魏國,三進三出,對陣妖族,在西域,幾次三番的戲耍,讓妖族恨之入骨。

可惜天妒英才,在雲國剛建立兩年,他就死了,年僅四十三歲,這對於一個武修來說,太年輕了。

戎馬一生,只留下一對妻兒。

贏逢江還是搖了搖頭,沒容他多謝,贏逢江直接道:

「是星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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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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