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競爭對手
章冬的二月過的很悠哉,一切都在既定的軌道走的妥妥噹噹。
像極了向前飛馳的火車,哪怕此時沒了動力,靠著慣性也能行走很遠。
期間,順便回老家過了個溫馨的年,兩世的爸媽都一般無二,善良、樸素,見到遠歸的兒子,欣喜過後,就是各種叮囑和指導。
雖然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觀念,對於實際也未必有用,但章冬還是耐心的聽著,畢竟兩代人的觀念,些許落差才是常態。
而這,也許就是父母難以放下權威和身份的彆扭關切。
唯一有差的是,上一世自己交了女朋友,而這一世,老媽把擰進廚房叨叨了半天,這種久違的溫暖,居然讓章冬覺得有些回味。
初二,老家的習俗是要給父親的兄弟姐妹拜年。他見到了堂姐章成奚,兩世疊加,他差不多已經有數十年沒有見過這個堂姐了,而且還是永別的那種。
堂姐溫柔的招待著章冬,也依舊笑靨如花,似乎絲毫看不見病痛在她身上的折磨。
只有大伯那驟然間花白的頭髮,才令他覺察,旁人看不見的日子,也有著無人關注的悲歡。
章冬算過,按照現在自己業務發展的速度,以及擴張情況。
從現在到上一世出現腎源的機會,還有15個月時間,按照這個時間推算,他有把握能賺到將近20w,加上自己家和大伯家的積蓄,再去借一點,腎源的錢湊齊是妥妥的。
其實上一世,也差不多快湊齊了,只是因籌集時間過長,與機會插肩而過。
有人說過,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章冬對這句話深表認同。
即使在這年頭,20w已經算是一筆巨款,但重活一世的他,更在意的是親情的可貴。另外,他也想通過這件事,來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
事實上,雖然他現在也賺來一點錢,但他的內心還是處於一種未知的虛浮。也許只有生與死的這種顛覆,才能讓他的心在這一世真正的定下錨。
至於愛情,章冬目前沒有心思去搭理,他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搞錢!搞錢!搞錢!
所以成效也是卓著的,等到6月畢業季時,章冬的業務已經覆蓋到了23所學校,企業對接超60家。所以在室友的眼中,章冬不是在去談業務,就是在去談業務的路上。
就在章冬以為事業要起飛時,市場上出現了競爭者。
出現競爭者,章冬是有預料到的,畢竟他乾的事情難度並不高,可複製性極高,無非就是中間商賺差價。
以前沒人去吃學校這塊蛋糕,關鍵是在於學生群體相對比較閉塞,能掌握的這群人力的人,資源相對比較少,也沒有覺得裡面有多少油水可以撈。在外面有資源的人,學校考慮學生安全性的問題,也不會給他們機會,這才導致了章冬有機會吃到這塊蛋糕。
當章冬把這條模式趟平之後,很多人突然意識到,這個也並不難么?我行我也可以做啊。
對於這個局面,章冬並不慌張,畢竟將近半年的經營,讓章冬在客戶這一塊是粘度還是很有自信的。他能給予客戶提供的是其他供應商難以企及的,畢竟發個傳單,他都可以捲起來。
但仿冒者的跟進,還是給章冬帶來了麻煩。
這些跟進者們,有的有一定的社會資源,只是資源相對於章冬而言,要稍微劣勢一點。但他們對接的客戶,要求也並不高,薄利多銷還是很有市場的。
最常見的就是他們會接學校周邊店鋪的宣傳機會,這種小店,不願意花很多的錢,利潤比較薄。章冬看不上,但並不代表別人看不上,於是就有人模仿他的模式去接單,然後分包出去。
覆蓋的區域雖不大,基本都以學校周邊為主,但還是給章冬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麻煩不在於客戶,而是在於人,因為每個學校願意做兼職的人群其實是有限的,更多的學生還是以學業為主,去兼職也僅僅是體驗生活而已。
而這些後進者,擠占的就是他的勞動力資源。
章冬和每個學校學生會的合作,其實是一種鬆散聯盟性質,並不牢固。做兼職的人,在賺到的傭金相差不大的情況下,還是會更願意相信本校的人,甚至之前跟著章冬做的人,看明白了模式,反而會帶頭挖他的牆腳。
好在章冬之前就防了一手,錢都是直接發到兼職者手上的,而且他還給這些兼職者做了台賬,所以,損失雖有,倒也在可承受的範圍。
他得反擊,而不是等到蠶食的差不多了再動作,那時就已經為時晚矣。
從模式而言,他和山寨大軍走的同樣的路,差異化在哪?在於客戶質量,以及人員掌控力度。
從掌控力度上來說,他不可能比地頭蛇更具備掌控力度,這是他的弱勢。所以方向只能是切掉山寨大軍的客戶,只要這一步順利完成,對方必然土崩瓦解,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而那些被擠占的人力資源,就能釋放出來了。
可要章冬自己下場,用自己的資源親自和對方硬碰硬,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划算。
所以,有沒有可能,讓學校周圍的商家能和學生直接對接上,讓中間商沒有差價?章冬暗戳戳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