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有些事喝酒也沒用
客廳里的星星燈還亮著，屋子裡又開了一層暗燈。
餐桌上已經點好了蠟燭，整個餐廳都陷入了燭光晚餐的氣氛中。
考慮到第一次動手做蛋糕把握不好甜度，姜一寧切了塊小的蛋糕給顧陌川。
「壽星先嘗，快看看好不好吃。」
顧陌川在姜一寧期待的目光中小嘗了一口，顧及著他的口味，蛋糕確實不是很甜，只是奶油有點滑口，吃起來有些膩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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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佛了她的心情，點頭說好吃。
姜一寧果然高興了起來，安心嘗了起來。
從早上出門買東西回來，中午隨便應付了一頓的姜一寧早就餓了，一小塊蛋糕很快就吃完。
顧陌川注意到她吃得快，皺了皺眉，「中午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沒有啊！只是晚上吃得遲了些。」怕他嘮叨，她又說：「你快試試這個牛排，我第一次做，不知道有沒有把控好火候，給點意見唄！」
她難得有這樣變相求誇獎的時候，模樣實在乖巧得可愛，顧陌川也沒抓著她批評。
他把衣袖重新挽好，露出精壯的小臂，慢條斯理地切了塊牛肉。
牛肉入口，肉質鮮嫩，火候把控得很好，咀嚼幾口，飽滿的汁水充滿了整個口腔。
不得不說，小姑娘歌唱得不怎麼樣，做菜是極有天賦的。
有了逗她的心思，顧陌川面露一個極其複雜的神情，成功看到對面小姑娘垮掉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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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難吃嗎？」正說著，像是不信，自己也切了塊嘗，味道雖比不上餐廳，也是極好吃的。
她還以為是自己沒有把控好顧陌川那份牛排的火候，正想說換一換，就見對面的顧陌川把已經切好的牛排跟她的這份對換了。
「騙你的，很好吃，廚藝不錯。」
姜一寧面上一喜，她發現每次被顧陌川誇時，自己都會很開心，就像現在，心裡像是吃了蜜一樣。
她想起待會兒的事，小手拿過桌上那瓶紅酒。
「想喝？」
姜一寧點頭，顧陌川大手一伸，開紅酒的任務就落到他的身上。
她很少見人開紅酒，江瀝饒是其中的一個，他開紅酒時經常帶著玩心在身上，總會溢出一些。
她從未見過顧陌川開紅酒，今晚是第一次。
跟動手切牛排一樣，他開紅酒的姿勢也是優雅的，在姜一寧陷入欣賞的時候，紅酒已經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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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穩穩地待在酒瓶里，成熟的人好像做什麼都是穩重的。
顧陌川擔心她會喝醉，倒了一小口給她意思一下，姜一寧不依，開口要求他倒小半杯。
他拿過一旁的醒酒器，將紅酒慢慢倒入，說：「醒過的酒口感會好些，待會兒再喝，現在淺嘗。」
姜一寧很少喝酒，也不懂這些，他這樣說自然也是聽他的，反正還有時間，晚點喝也行。
她抿了口紅酒，等喝完之後找著機會趁顧陌川不注意偷偷把酒瓶順過來。
她自己倒的那杯有些多，喝完之後，她臉上就泛起了紅暈，偏燈光又暗，顧陌川絲毫沒察覺，等他察覺時是姜一寧再次把小爪子伸向酒瓶的時候。
他摁住酒瓶，被抓包的人絲毫沒心虛，反而嬌憨地朝他笑。
顧陌川本來就是竭力控制自己不往她身上瞧，偏她現在的笑極像在勾他，他怕晚餐吃著吃著就變了味。
「寧寧，你是不是醉了？」
她現在的模樣實在過於像是喝醉了，又憨得可愛，結果姜一寧一聽「醉了」兩字，當下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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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喝醉「
她還有正事沒做呢！怎麼可能會醉，她喝酒也是為了壯膽而已。
聽到她說沒醉，顧陌川也放下了刀叉，將杯中的紅酒喝完，拿過餐紙抹了抹嘴，而後攤開手緩緩朝她伸去。
「那還記得我的禮物嗎？」
「那不就是我送你的禮物！」
姜一寧小手一指，那束紅玫瑰靜靜地待在客廳。
「花？」顧陌川有些錯愕，「那不是附帶的禮品嗎？「
「我今晚為你準備的所有都是禮物。」她撐著餐桌站起，纖細的素手一揮，還頗有豪氣。
擔心她會摔，顧陌川繞過餐桌，大掌扶上她的腰，觸感細膩，讓人忍不住蹂躪。
他抓住了重點，低頭去問她，「所有？還有什麼沒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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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話落，拉著他的手就往客廳走，「你陪我跳個舞吧！」
這姑娘今晚的思維跳躍有些大，不過他更期待的是接下來的禮物。
黑膠唱片在留聲機里緩緩轉動，復古的曲目響遍整個客廳。
地上的氣球並不能阻止他們的舞步，反而更像是他們的伴舞。
姜一寧好似轉門去學了華爾茲，舞步極其標準，三四圈下來后就喊累，兩人慢慢就變成了渡步。
「有點累，你借我墊一下。」
為了追求儀式感，姜一寧還特地換上了高跟鞋，脫了鞋后直接踩到了顧陌川的腳背上，兩人距離拉進，直接貼到了一起。
姜一寧摟上顧陌川的脖子，把臉埋到他的胸前，愜意地享受這刻的浪漫。
從跳舞開始，顧陌川就發覺她不對勁，好幾次抬頭看他，想說什麼又低頭不語，現在更是鴕鳥到不敢出聲。
他本想等她主動開口，但胸口處傳來的柔軟觸感根本不允許他有自制力，他隱約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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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酒、玫瑰、滿屋子的驚喜以及面前的美人。
特別是美人主動穿了當初無論怎麼哄她都不肯穿上的紅裙，一種隱隱的暗示藏在裡頭。
「什麼時候學的跳舞？」
顧陌川低沉的嗓音落入姜一寧的耳里，一股熱氣也隨之落了下來。
「這周學的，我跳得好不好？」
她抬起頭又一副乖乖求誇獎的模樣。
顧陌川根本拒絕不了她濕漉漉的眼神，低頭去吻住了她的眼尾，低喃著語氣去誇她。
「很好，我很喜歡，今晚我很開心，謝謝！」
「你喜歡就好。」
「所以你今晚還準備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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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步慢慢停了下來，顧陌川定定地看著她，不許她再逃避。
姜一寧正猶豫著怎麼開始，沒想他這麼直接來問，她視線轉了一圈，目光落在餐廳的醒酒器上，應該醒好酒了吧！
「又找酒喝？」
顧陌川堵住了她的話。
她訕訕一笑，聲音有點小，「你怎麼知道的。」
「喝了酒膽子就大了？」他算是看明白她老找酒喝的目的了。
姜一寧：「......」
他附身貼向她耳邊，語氣危險，「有些事就算喝了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