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關於神之眼
接下來是霓裳花，洛繹直接如法炮製，讓老闆把賬單寄往北國銀行。
不過，萬有商鋪的老闆博來可沒有石頭那般淳樸，哪怕他一開始是打算不收錢的，但在經過洛繹的勸說之後，他居然還表示，最後的返利他也要多收一份。
無所謂，洛繹直接讓他把價錢提高六成，四成給熒她們，兩成給他。
隨後，便是要製作香膏。
熒和派蒙去尋找能製作香膏的人，而洛繹，則和鍾離一起去七天神像之下等待。
這所謂的七天神像，便是當地神明力量的象徵，像是璃月這邊的神像，便是以岩神摩拉克斯，也就是洛繹他們口中的岩王帝君為原型製造的。
威嚴的王端坐在王座之上，肆意地放縱自身的氣場，簡單的神袍披在身上，露出堅實的身軀與六塊腹肌。
手上把玩著一個立方體，不知道是什麼。
隱藏在白袍之下的面龐，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或許是恣意。
洛繹抬頭望著神像，又看了看鐘離，對自己的推算愈加有信心了。
不說臉型，就是這個髮型，跟這個神像對照一下，就可以說是完全一樣。
「小友。」
洛繹盯著神像怔怔出神，耳邊又傳來了鍾離的呼喚聲。
「帝君。」
四下無人，洛繹也可以暫且表現出些許尊敬。
鍾離頷首，同樣把視線移向了自己的神像，似乎是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去。
「小友，你對如今的璃月，怎麼看待？」
洛繹回答:「民眾安居樂業，官員各司其職，上下一心，繁榮富強。除此之外……我常年居住在天衡山，獨來獨往，對於璃月民間，也沒有太深的印象。」
鍾離頷首。
而洛繹的話卻還沒有說完:「但是，硬要說的話，我總感覺，現在的璃月人，和帝君你們那個時候的璃月人不一樣了。」
「哦？」鍾離來了興緻，問道:「有何不同？」
洛繹沉吟了一陣，說道:「我聽說，千岩系列的武器在曾經是千岩軍的制式武器，可現在，這些千岩武器都已經束之高閣，千岩軍也不過拿的普通長槍。暫且不提軍事素養吧，體魄或許就有以前天差地別了。」
鍾離:「曾經的千岩軍，他們的對手是各種魔神，千岩武器可以極大地提升他們的戰鬥力。但如今的千岩軍，只是為了護衛鄉里，倒也無需大材小用。」
鍾離的回答一直都是高情商發言，洛繹也懂，又說道:「近來，我聽說人們都想要獲得神之眼，從而改變自己的命運……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這卻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神之眼的傳說，是當人們的願望足夠強烈的時候，就會引來神的注視，進而獲得神之眼。但我相信，那些人的願望，肯定不是獲得神之眼這麼簡單。」
「我相信那些真正擁有神之眼的人，與其說是看重神之眼，倒不如說，是看重自己的願望，看重自己的努力得到認可。」
「哦？」洛繹的說法倒是別樹一幟，讓鍾離不由側目。
「那麼，對你而言，神之眼，意味著什麼呢？」
洛繹回答:「不過是一種過渡，我堅信人本身的力量，如果一切順利，在將來的某一天，我會把這顆神之眼歸還給神明……畢竟，許多事情，普通人做得到，和擁有神之眼的人做到了，是不一樣的說服力。」
鍾離沉吟:「拋棄神之眼這種做法不可取，我雖然不知道你的願望，但如果有我能幫上忙的，儘管來找我。我多少還能為你提供些許助力。」
自謙是鍾離一貫的作風，洛繹可不會真的覺得，這位岩王帝君變作凡人之後，就真的只是普普通通一個神之眼持有者而已了。
大恩不言謝，洛繹一時也說不出什麼感激的話來，只能雙手合抱，俯身作揖。
「洛繹！鍾離！」
恰巧等他們聊完，派蒙就吵吵鬧鬧地叫喚起了他們的名字。
洛繹回過頭，正好看到派蒙在向他們揮手:「你們剛剛在做什麼啊？」
要保密鍾離的身份，洛繹沒有直說:「只不過是探討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比起這個，香膏呢？」
香膏也跟霓裳花一樣，分為三個種類，分別是金屋藏嬌，適合小女孩們，山陰錦簇，適合富家千金，飄渺仙緣，適合成熟女性。
最後，岩王帝君選擇了第三種……洛繹看了看鐘離，心下想到:確實挺成熟的。
之後的任務，便是去取滌塵鈴。
因為鍾離不去，洛繹也不打算跟過去了。
這位故人，顯然不可能是什麼能跟著他們一起坑達達利亞錢的，那跟過去也沒有意思了。
接下來是繁瑣的準備環節，洛繹沒心情跟著熒和派蒙四處籌備，想來也沒有什麼能坑錢的機會了，不如跟著鍾離多多探討些。
倒是岩王帝君詐死的事情，的確是引來了多方關注，甚至連月海亭的七星秘書甘雨都找了過來。
這位甘雨，倒是流傳甚少，據說可以長時間不睡覺持續工作。
除此之外，那對角也不是什麼裝飾品，按照洛繹的了解，這玩意兒甚至是肉角，要是用去懟人，自己八成也會痛。
當然，想來這位甘雨姐姐也不可能用角撞人吧？
再之後，便是水藍色的秀髮如同麒麟的鬃毛一般蓬鬆飄逸。
裙擺上是金色的祥雲，優雅又象徵著瑞獸的尊貴。
紅繩纏繞著腰間，系起了代表冰元素力量的神之眼。
沒有遮掩的白皙背部也是一覽無餘……
總之，洛繹暫且跟這位王小美……甘雨沒有什麼交集，她是來找熒和派蒙的。
至於洛繹，她倒是在臨走的時候有提過一句:「洛繹，你現在已經沒有嫌疑了，但是襲擊千岩軍的事情，還需要你協助調查，等送仙典儀之後，再來總務司一趟吧！」
聲音也是飄飄然的，自帶一種縹緲的意味。
洛繹倒挺喜歡這種聲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做了就得認，哪怕是事急從權，襲擊千岩軍這件事也是不能被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