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留下幫我
「老爺,我這就開、這就開……」
阿貴聞言,趕忙活校火燎的,拿出鑰匙讓刁家的僕役前去開門。
吧嗒。
鐵鎖中傳出一陣清脆的聲響,一下子掉在地上。
刁青鸞趕緊推開大門。
「青鸞丫頭,這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被鎖了?」
刁家族人眼見刁青鸞走出來,連忙圍上來。
「青鸞,你聽我解釋……」
刁長寅見狀,連忙驚慌的張口,生怕大侄女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
親手囚禁自家的大侄女,這種事情要是被族人知道了,別說族長了,自己這輩子也別想有出頭之日了。
會活生生被人把脊梁骨給戳碎。
「這件事……」
刁青鸞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二叔,張口就要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青鸞,眼下還是先走為妙,此事容后再議。」
李晟卻是微微搖頭,讓刁青鸞先別說。
清官難斷家務事。
眼下這局面這麼複雜,即便刁青鸞說清楚了原委,刁長寅也極有可能加以反駁。
再加上自己這個外人在這裡。
很可能將本來的家族內部矛盾,引到自己這個外人的身上。
到時候一旦刁家的族人們選擇幫親不幫禮,李晟就難辦了。
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是在刁家府上動刀子。
「好。」
刁青鸞聞言,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一眼二叔,對圍過來的刁家族人們說道:「我跟這位李公子還有要事,你們先把二叔和這個欺下犯上的奴婢看好,等我回來處置。」
刁青鸞如今雖然不是族長。
但畢竟執掌刁家多年,深得人心。
再加上眼下的情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是刁二搞鬼在先。
因此一聲令下,就衝出幾個族人,將刁二給抓住。
李晟朝著刁青鸞微微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後院,回到堂屋。
自有僕人將屋子收拾乾淨。
其他人都站在堂屋外面。
刁二和阿貴被看押在人群之中,被所有人死死的盯著。
刁二心中暗恨不已。
這丫頭從哪兒找了這麼個姘頭,竟然壞我好事!
等明天崔氏的人上門來,遲早要你好看!
阿貴臉上神色變換,心底不知在想什麼。
堂屋內,只剩下刁青鸞和李晟兩個人。
刁青鸞看著李晟,眼中閃爍著光亮,迫不及待的詢問道:「你……你怎麼知道我被囚禁了?」
李晟長嘆一聲,掏出刁龍的傳信,遞給刁青鸞道:「是你弟弟傳信給我的。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被囚禁了?」
雖然刁龍給他說了一些情況。
但具體前因後果,刁龍自己也不甚清楚。
李晟就更別提了。
不過好歹是的把人救出來了。
些許細枝末節,倒也就不重要了。
「是阿龍。」
刁青鸞接過紙團打開一看,頓時驚喜不已。
他和弟弟已經很多天沒見過面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能想辦法傳信出來,救出自己。
刁青鸞頓時心生一陣暖意。
緊接著,便將之前刁長寅所言,為了救弟弟和刁家上下,前去拖人找了崔氏的關係,但必須要自己出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對李晟講清楚。
「什麼?崔氏救出你弟弟?」
李晟聽到刁長寅將救出刁龍的功勞攬在自己身上,頓時眉頭大皺:「這怎麼可能,你弟弟分明是我親自弄出來。」
刁青鸞聞言頓時皺眉:「可是二叔當時的確是託付了崔氏,難道是崔氏先跟縣衙打招呼在先,你去縣衙在後?」
「倒也不是不可能。」
李晟也是微微皺眉,畢竟算算時間,他和刁長寅的行動就是前後腳,也難免出現這種烏龍事件。
「但問題是,不管崔氏有沒有出力,你弟弟本來就沒事兒啊。」
李晟哭笑不得:「就這麼一丁點小忙,即便要承崔氏的情分,也沒必要非讓你出嫁吧?」
「我弟弟本來就沒事兒?你是說……那個張四真的沒死?」
刁青鸞雙眸一閃,心中頓時一突的看向李晟。
「那麼大活人,怎麼可能死。」
李晟點點頭,斬釘截鐵道:「這件事是我親眼所見。此外,整個萬年縣衙門的人,當時都在場,都可以坐證!」
「此事當真?」
刁青鸞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呼吸急促道。
如果李晟所言不假……
那二叔之前就是在騙自己啊!
「比真金還真。」
李晟十分自信的點點頭:「你若不信,可以現在就萬年縣衙問問清楚。」
「不必。」
刁青鸞搖搖頭,咬牙道:「我相信你!」
她此時心底已然一清二楚,肯定是二叔在搞鬼。
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自己已經放棄了刁家的大權、讓他當上了刁家的族長。
為什麼還要千方百計的針對自己這個大侄女?
刁青鸞已然怒不可遏。
要不是當著李晟的面,她甚至都要忍不住,狠狠的扇自己這個二叔兩巴掌!
「我要親自問問他,為什麼針對我。」
刁青鸞憤恨道。
今天她必須要當面質問清楚才行。
「額,你們的家事,我就不要參與了吧……」
李晟猶豫了一下,準備離開。
但卻被刁青鸞一把拉住。
李晟不解的看向對方。
「……留下幫我……」
四個輕若蚊吟的位元組傳到耳中。
刁青鸞嘴唇輕咬,一雙如水眼眸看向李晟,只是微微搖頭的。
留下嗎?
李晟心念一動,如何不懂對方的心思。
感受著對方柔若無骨般的纖纖柔荑,李晟不由心中一軟。
「好。」
李晟微微點頭。
刁青鸞的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喜色,嘴角微微上揚,鬆開李晟的手腕。
然後輕巧的轉身,走到堂屋門口,打開大門。
隨著大門的打開,刁青鸞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浮上一層寒霜。
「把二叔帶進來。」
刁青鸞看著二叔,冷冷道。
聲音落在刁長寅耳中,宛如墜入冰窖一般,忍不住打個寒顫。
但很快,刁長寅就緩了過來。
經過這幾天的歷練,刁長寅已非當日吳下阿蒙。
「哼!我有什麼好怕的!」
刁長寅冷笑一聲,心中暗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刁家。倒要看看,你跟那個來歷不明的姘頭,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