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洗澡的女人

桃花村，傍晚。

夕陽的餘暉灑在大地，炎炎暑氣蒸騰，樹上的蟬兒煩躁地叫個不停。

「嘩啦、嘩啦……」

小河裡濺起片片水花，還有銀鈴般的笑聲。

是村裡的女人們，正在河裡洗澡。

這條小河清澈見底，還有許多魚兒。

是村裡人納涼的寶地。

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人們白天來洗，女人們晚上來洗。

河裡畫面十分香艷，一群百花花的身子，正在扭動。

現在來的，都是村裡的女人，不許男人來，不過有一個人是例外。

「咩……咩……」

幾聲羊叫響起，幾個女人捂著往岸上看去，臉上頓時露出促狹的笑容。

「呦，這不是陸凡嗎？」

「你幹啥呢？是不是偷看老娘洗澡！」

女人放下手，從河裡站起，還故意挺了挺那具大的東西「我，我在放羊。」

陸凡瓮聲瓮氣的回答。

岸上的人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帥小伙，不過女人們才不在意。

因為他叫陸凡，是個傻人。

「放羊幹啥呀？」

女人一臉壞笑，逗著他「放羊換錢。」

陸凡認真回答。

「換錢幹啥呀？」

「放羊賣錢，娶媳婦兒。」

「娶媳婦兒幹啥呀？」

「娶媳婦生娃。」

「生娃幹啥呀？」

「生娃放羊。」

「哈哈哈哈……」

女人們一陣大笑，水面上又是一片山呼海嘯。

桃花村很窮，男人們都出去打工，村裡的留守女人很多。

她們平時寂寞難耐，就愛逗弄陸凡。

他腦子不好，人長的卻帥。

陸凡被他們笑得不知所措，憨憨的撓撓頭。

任由羊兒自在的吃草，自己坐在土坷垃上，獃獃看著前方，一臉茫然。

女人們洗好澡，都穿上衣服出來。

「陸凡，你知道咋跟媳婦生娃嗎？你那東西好不好使？」

「來，嬸子幫你瞧瞧。」

一個女人走到陸凡身前，就要下手掏。

陸凡趕緊加緊雙腿，手使勁捂在襠前，臉上通紅。

「哈哈哈哈……」

女人們又是一陣大笑，逐漸遠去。

這時，河裡卻還剩下一個女人。

她叫秦雪，是村裡的小學老師。

本來，她是村裡最年輕漂亮的女人，心氣很高。

可是她爹生病，欠了殺豬匠朱五的高利貸。

現在還不上錢，只能讓秦雪去抵債。

三天之後，秦雪這朵鮮花，就要跟朱五成親，插在那坨牛糞上！

「陸凡哥，我跟你商量個事。」

秦雪兒已經穿好衣服，想了想，又把外套脫掉，只穿著貼身小內一，來到陸凡身邊。

「雪兒妹妹，啥事啊？」

陸凡裂開大嘴憨笑。

「你不是說要娶媳婦生娃嗎？我給你當媳婦兒好不好？」

「只要你背我翻過大山，我就給你生娃！」

秦雪兒臉上升起一團紅韻，抿著嘴唇。

陸凡獃獃的點點頭。

秦雪兒順勢爬到了他的背上。

「陸凡哥，你知道嗎？其實我很喜歡你！」

秦雪兒眼神幽怨，趴在他厚實肩膀，自言自語的表白著。

反正陸凡也聽不懂，不用害臊。

以前的陸凡，不但不傻，還是村裡唯一的大學生，在省城讀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