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栽贓

許煉平靜的話語，刺激了里昂，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杯里的伏特加灑落出一些酒水。

他很快收斂了心神，問道：

「你知道？」

許煉閉上了嘴，笑著舉杯，示意他喝下這杯杯麵顫著波紋的酒水，這代表他們暫時和解，至少後續會少很多麻煩，同時讓他把主意打在別人身上。

里昂毫不猶豫的舉起酒杯，他實在太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個人就像是一團烏雲，十幾年來時刻縈繞在他的頭頂，讓他睡不安穩。

陽光有些刺眼，許煉靠在沙灘椅上，閉上了眼睛，隨著指尖敲打的節奏悠悠開口：

「從頭講起吧，反正我也是聽查理說的，到你這裡算是轉述了。」

「當年另你改頭換面的城市是佛多肯尼州吧？一所不太知名的整形醫院？」

「憑藉你能做到教父的位置又成功洗白的智慧，我猜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關鍵吧？但你不知道是誰！」

「查理有個姐姐，聽說貌美如花，嫁到了相鄰的佛多肯亞州，嫁給的男人是當地的黑色成員，還算有名。」

「黑色成員最基本的斂財方式，收取管理費，這點你比我清楚。」

「你當年教父的名號除了響遍聖安地列斯的三座城，甚至傳到了周邊，你的暴行曾在各大日報上佔據頭條。」

「而黑色成員們視你為大人物，恰巧查理的姐夫記得你當年的那張臉，更巧的是那所小醫院是他的場子，於是你們來了個意料之外的相遇。」

「可惜的是，大人物和小人物永遠不會產生交集，更不會相識，哪怕是現在讓你回想當時和你擦肩而過的臉，你怕是也記不清了。」

「查理的姐夫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要了解一番，事後他問了給你主刀的醫生，你新面孔的相片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裡。」

「本來也沒什麼的，他認為你要金盆洗手，事實是如他所想，你後幾年再也沒出現過。直到，你這張臉開始頻繁活躍在聖安地列斯的日報上，勇擒暴徒？破案率最高的警員？罪城正義的化身？」

「是這樣的標題對吧，我翻閱過的。其實最後還是源於你那一場世紀的婚禮，被人記錄下來，在各大報社報道，甚至上了電視，真是風光無兩。」

「嘖嘖，州長的千金娶了你，雖然是有點難聽，但你得到了你想要的。」

「之後，在州長的這層背景下，你順風順水，兩年時間從第一城的分局局長做到了這座城市的總局長，這座城市的表面在你的打理下開始變得井井有條，犯罪率甚至比往年低上了不少，報社們又開始了大肆鼓吹你，把你成功的塑造了一副帶著正義標籤的新面孔。」

「不過，當你這張臉再次出現在查理姐夫的眼裡時，查理告訴我，他姐夫簡直是不敢相信，怎麼也想不通曾經的教父會跑去當條子，演變到最後，就是查理永無止境對你的敲詐，勒索....」

故事講完，許煉睜開雙眼，微笑的看著里昂說：

「里昂，我拿出了我的誠意，我希望看到你的誠意，之所以和你說這麼多，因為我不想徒增麻煩，我幫你解決了查理這個永不知足的敲詐犯，你還沒謝謝我呢。」

「如果你還是要得寸進尺的話，那麼我猜，你的太太和她的州長老爸並不知道這件事吧？」

許煉低頭點煙間，不經意撇到了里昂襯衫衣領下的紋身，指了指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