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老酒鬼

「把那個老酒鬼弄來，我找他有點事。」

大王的合伙人掛掉電話后，不一會兒，手下的人拖著老酒鬼來到了他家裡，這個廠長看到了瘋老頭，揪著他的衣領對他說道：「你最好把嘴給我閉嚴實了，不然就和那幫死去的窮鬼一樣下場知道嗎！」

說完之後，瘋老頭嚇得緊忙點頭，然後往外面跑去。

「把孫秘書給我叫來。」

過了一會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緩緩傳來。

「孫秘書，你在廠里這麼多年了，表現一直很好，作為秘書兼財務，能做到表裡如一很難得，有多少人都在財務這方面陷了進去，人都有貪婪的慾望，因為我們都是凡人，沒想到你能做到廉潔自律，真的是讓我沒有想到，最近我要去談一下大項目，這裡你贊管一下，這十個億我弄了一百萬現金給你，作為這麼多年來你的功勞，一定要收著，這是你應得的。」

大王的合伙人拿著一個沉重的箱子遞給了一個女秘書。

女秘書見狀，連忙擺手，「廠長您客氣了，我只拿我該拿的錢，那就是我的工資，這些錢我不能要，還請你收回吧。」

廠長見狀這秘書是鐵了心不要，他也不好在推辭了，於是笑著說道：「難得啊難得啊，等我回來，肯定讓你升職，好好乾！」

女秘書從工廠裡面出來了以後，在路上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掉了電話后，她徑直往家裡走去，來到了家裡，她摸著自己姑娘的腦袋，對她丈夫說道：「老公，我朋友給我介紹一個好工作，比現在的工資還高，我決定去看看，就是得異地了以後，寶寶現在正需要錢，你掙得也不多，我就多為這個家操勞一點吧。」

……

……

簡單收拾了一下，林南和白潔很早就洗洗睡了。

翌日上午，二人駕車來到了驗屍房，林南看到屍體上的屍斑越來越嚴重，但是卻沒有發硬，林南感覺有點邪乎。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

「白隊，這邊又發現和上次一樣的桉發現場，旁邊也是有一個紙人。」

白潔掛掉了電話后，立馬帶著林南一起，二人立馬按照那邊給的地址來到了桉發現場，到了地方林南一看，這不是和那個大王一起合作的親密夥伴嗎？

林南看到旁邊的黑紙人，藏到了柜子里，看到這個死者手上拿的槍打在黑紙人身上的窟窿眼，林南在看一下死者身上的，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不過童孔渙散，也是被驚嚇的，應該就是先被這個黑紙人嚇得，然後慌亂之中朝著黑紙人開槍。

林南又看了看周圍，發現了大量的現金和護照等證件，還有行李箱這一看就是要跑路了，林南疑惑這個人為什麼要跑路，他廠子不是辦的好好的，怎麼會選擇跑路呢？

「白潔，讓他們收拾一下桉發現場，然後把屍體抬回驗屍房，我們先走訪一下周圍鄰居。」

林南想看看這個死者和大王是開的什麼工廠，順便了解一下這個死者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白潔點了點頭，吩咐完了之後，和林南一起來到了旁邊的鄰居家裡，到了鄰居家白潔亮出來了，證件，林南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你們知道這個旁邊的鄰居，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嗎？」

鄰居看了看林南，緩緩說道：「好像是做木材加工的，傢具廠，聽說和一個老朋友合開的廠，怎麼了？」

「和誰合開的？」

「和一個聽說是國外的朋友，不過聽聞那個朋友前不久也死了，而且這兩個人以前也是一起做生意，好像是合夥開了一個礦場，後來因為出事關了。」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灌進林南的耳朵裡面，他立馬拽住白潔往瞎眼老太太家裡跑去。

來到了老太太家裡，林南立馬對老太太問道：「奶奶，你能講一下當年是因為什麼原因你家老頭和領養的孩子遇難了嗎？」

老太太對著林南說道：「小夥子，你給我錢幹嘛，我一個老太婆也用不上錢，吃莊稼就夠了，當年是說我家老頭和領養的孩子，說是他們在偷煤礦然後把煤礦挖塌方了，我感覺不能，因為我家老頭和我倆這麼多年了夫妻，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比誰都清楚啊，還有我那領養的兒子，他從小就老實聽話，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哪怕他倆中有一個人做這種事情，另一個人都會勸阻的，後來我去找過礦長，但是沒有給我答覆，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我一個老太婆也沒有什麼能力，但是我感覺我家老頭子應該是被冤枉的，他不可能偷煤礦。」

老太太一邊說著一邊抽搐著。

林南給她擦了擦眼淚，然後拿出來一千塊錢放在了桌子上，和白潔悄悄離去。

林南感覺這個當年的兩個人，肯定是有什麼隱情，於是他又來到了這個傢具廠裡面，林南看了一下裡面的人，其中有一個是暫時負責的秘書，林南看到她在那裡收拾著東西，準備要離開的樣子，於是上前問道：「你好，我們是警察，想問一下事情，可以聊聊嗎？」

女秘書微笑著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帶著林南和白潔來到了旁邊的沙發上，「請說吧，我還需要趕時間。」

「那個你知道你們老闆是為什麼被害的嗎？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是有沒有什麼仇人之類的？」

「這個我要是知道，那還要你們幹什麼？至於有沒有什麼仇人我就更不知道了，因為我只是一個秘書，其他的我從來也不過問。」

女秘書說完之後，就往門外走去。

他也不能問出來什麼，因為這個秘書也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那麼林南最後剩下來的只有那個瘋子，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瘋賣傻。

「白潔，現在咱們去找那個瘋子，把他帶到驗屍房，讓他看看認不認識死去的這幾個人。」

因為林南感覺這幾個死者身邊死的時候都有紙人，而且這個瘋子也看到了紙人，那麼很有可能下一個目標就是他，至於為什麼沒有先殺了他，林南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覺到這個瘋子應該和死者有些關係。

「走吧，我讓他們把那個人帶到了審訊室裡面，現在咱們去問問。」

到了審訊室裡面，林南看著對面做的瘋老頭，緩緩對他說道：「你那天見到的紙人，再詳細的描述一下，是大概幾點鐘。」

瘋老頭，眼睛直亂轉，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林南，緩緩開口，「我沒有看到那個紙人，是我胡說的，可能是那天我喝多了酒，然後就出現了幻覺吧。」

林南看到這個瘋老頭明顯神情不自然，人在撒謊的時候，眼睛會下意識的往下看，手會撓著腦袋，這些動作瘋老頭沒有一樣沒有做。

「你最好說實話，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因為兇手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快說。」

瘋老頭一聽，林南說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他嚇得連忙渾身直哆嗦。

然後緩和了一下，他看著林南，感覺他在詐自己，於是瘋老頭開口道：「我真的那天喝多了，我有一個外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叫做老酒鬼，你看我現在腰上還別著一個酒葫蘆呢，酒是糧**，越喝越年輕哈哈哈哈。」

林南見他還在裝彪賣傻，於是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地方，林南心想讓你在裝，看到了他們看你還怎麼裝，到時候你必定會原形畢露。

來到了驗屍房裡面，瘋老頭渾身哆嗦的看著蒙著白布子的幾具屍體，嚇得不行。

林南走到屍體旁邊，緩緩掀起來白布子，瘋老頭一看，立馬嚇得大喊一聲，然後急忙後退一步，林南又接著把其他兩具屍體的白布子都掀開給他看，他嚇得開始渾身抽搐著。

給他看完了這些后，林南又把他帶到了審訊室裡面，「現在你還喝多了嗎？有沒有精神一點？有沒有清醒一點！」林南最後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

瘋老頭，緩和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這兩個死鬼合夥開了一個煤礦，那時候因為其中之一的大王，無意中發現了老山裡有煤礦，於是他就拉攏了這個死鬼，二人合夥向上級請示一下后，開始採摘，但是那時候人生不夠啊，發洪水鬧飢荒很多人都餓死了，哪還有力氣挖煤礦……」

「於是這個大王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自己拿出來了很多錢，做了幾十鍋饅頭，殺了幾十頭豬，讓大夥吃，每家每戶都有份，硬是吃了一個多月，後來這個大王幾乎家裡的老本都要被吃垮了，然後他就開始了正在的奴役制管理，等到這幫人都長得胖了有力氣幹活了，於是很多人都為了報恩去他的煤礦里幫忙開採，是幫忙啊，不要工錢，老話講，吃人嘴短，這幫百姓就認為這個大王是個好人，是他救了他們一命，於是都死心塌地的給他挖煤礦。」

「直到了有一天，挖出來了寶貝，那個是要上報的，就是那個瞎眼老太太家的老頭髮現的，然後找到了我，讓我去上報，那時候我是礦場裡面看大門的，然後我就把這個發現了寶貝兒的事情告訴了這兩個死鬼，誰知道他倆口口聲聲答應的可好了，會報上去，但是沒過幾天礦井就塌方了，死了三個人，正好三個人裡面有兩個是那個老太太的丈夫和她領養的兒子。」

「然後上面來調查，這兩個死鬼說是他們自己偷挖寶貝，自作自受把自己埋進了泥土裡，後來有個二皮匠來了，把他們都弄走了，老話講人死了得留個全屍啊，自那以後我就心裡愧疚無比，天天晚上做噩夢了，都能夢到那爺倆對我說，有沒有告訴他們不是他倆挖的，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自此以後喜歡上了喝酒，沒有酒我睡不著啊，只能在酒精的作用下才能睡著……」

林南一聽，原來還真是報仇，但是三個人都死了，都被埋在了地下，那又會是誰在報復呢？

難道這些紙人就是想告訴大家，他們是被冤枉的，最後慘死，慘遭滅口了。

林南想不到這個人究竟是誰，因為剛才瘋老頭已經說了三個人都死了，被那個二皮匠弄走了，想到了了這裡，林南只好去找一下這個二皮匠，只不過都過去了十多年去哪裡找，這不相當於大海撈針一樣嗎？

於是林南想到了這個瘋老頭應該是見過那個二皮匠。

「你見過那個二皮匠長啥樣嗎？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林南嚴肅問道。

瘋老頭想了想，「模樣忘了，這太久了，在哪裡也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是個跛腳的人。」

林南一聽，跛腳的人，難道是老前輩？

於是林南拉著白潔往老前輩家裡走去，來到了老前輩家裡，林南看到老前輩站在門口，對著林南說道：「我知道你會來的，只是沒想到你會來的這麼快。」

林南震驚道：「師父，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因為七月大雨不下小雨不斷……」

林南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是想迫切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師父，你知道當年那個幾個被埋在土裡的幾個礦難的工人嗎？聽說那個人很像你，最後是你去縫合的屍體嗎？」

老前輩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我，因為當時我看到還有一個孩子還活著，活著也是比死人多了幾口氣但是還能救，於是我就把他偷偷的放走了，然後我把剩下的兩具屍體封了三個出來，因為被砸的已經模湖了，很多地方都看不清了……他們也看不出來……」

林南一聽，瞬間和白潔對視了一眼，相互震驚，難道報復的是那個男孩，活下來的男孩！

「師父，你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嘛？他還活著嗎？」

「這個我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後來給他放到了一個竹筏上面，順著下流就會看到了人家。」

林南一聽，這去哪裡找，於是林南繼續問道：「師父，你放竹筏的地方在哪裡？」

「在不遠的那個地方，就是你娘屍骨出現的那個樹根下。」

林南一聽，立馬知道那是那裡。

於是他簡單道別後，就帶著白潔往那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