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唐三藏之變

踏上通天河之前，楊斂用木遁造了條船。

「為什麼還要造船，貧僧可以在水上行走的。」唐三藏說道。

「現在還不是和觀音菩薩翻臉的時候。」楊斂說道。

「什麼意思？」唐三藏驚訝地問道。

「很直白的意思，這通天河底的妖怪乃是觀音菩薩家養的金魚。」楊斂直接說道。

「你確定？」唐三藏問道。

「當然確定，本將軍的神念已經掃描了整個通天河，通天河內的妖怪叫靈感大王，它身邊還有一條斑鱖精。是真是假，一會兒便知。」楊斂說道。

唐三藏想了想，便裝模作樣地坐上了床，楊斂一眾也坐在船上，隨著船隻緩緩地往河中心飄去，通天河水也變得微微蕩漾起來。

待船隻到達通天河中央之時，一團巨大的水花突然在船底爆炸開來，唐三藏就這麼被抓走了。

當然，這也是楊斂一行有意為之，否則，以豬剛鬣和小白龍敖烈以及沙悟凈強大的水戰能力，靈感大王別想靠近船隻。

「走吧，咱們去救玄奘法師，孫悟空你不擅水戰，就在地面上待著吧，沙悟凈你也留在上面。」楊斂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沙悟凈即使再萬般不願，也只能點頭稱是。

「孫悟空，你的任務有二，其一，看著沙悟凈，如果沙悟凈有什麼異動，直接下死手；其二，如果碰到了觀音菩薩，就盡大可能地拖延時間。」楊斂用神念傳音給孫悟空說道。

「明白。」孫悟空當即明白，這頭妖怪凶多吉少了，犯在楊斂手裡，說不得又成為一道美餐。

「那個，你們吃肉，給俺老孫留點湯喝啊。」孫悟空也傳音到。

楊斂點了點頭，帶著豬剛鬣和小白龍敖烈進入水底。楊斂先是用空間隱身術，將自己以及豬剛鬣和小白龍敖烈隱身，然後抓著他倆的肩膀，一個瞬移，就來到唐三藏身邊。

此時，唐三藏正靜靜地盯著靈感大王。

「你是什麼妖怪？」唐三藏問道。

唐三藏此時穿著楊斂送給他的海鬥士鱗衣，不但可以在水裡呼吸，還可以在水底說道。

「本座靈感大王，你一個和尚怎麼穿著鎧甲，還這麼難看，黑不啦嘰的。」靈感大王說道。

唐三藏沒有回答靈感大王的話，而是接著問道：「看大王這形象，應該是金魚得道吧？」

「好眼光，可惜，你眼光再好也難此劫了。」靈感大王說道。

「大王為何要殺貧僧？」唐三藏問道。

「因為，吃了你的肉，可以長生不老啊。哈哈哈哈……」靈感大王大笑道。

「看來大王吃過人。」唐三藏幽幽地說道。

「當然吃過，這世間最美味的就是人，人中最美味的當屬童男童女，本大王每年都去通天河畔陳家莊吃一對童男童女，那滋味，別提了，太美了。」

「本大王大口一張就能吞下那倆童男音女，但是，這樣的吃法不香，最香的吃法是一口先將童男咬成兩節，吃了上半節再吃下半節；童女身體更嫩一些，要先吃胳膊，再吃腿，最後連同腦袋一起吞下。」靈感大王舔了舔嘴唇說道。

唐三藏低頭沉默，沉默了許久。靈感大王以為唐三藏害怕了，不由得發出「嘎嘎嘎~」地怪笑聲。

「你這麼做觀音菩薩知道嗎？」唐三藏突然抬起頭來，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地問道。

「當然知道，我們不做些惡貫滿盈、罪惡滔天之事，怎麼顯示出觀音菩薩的大慈大悲。」靈感大王下意識地脫口說道。

「你提觀音菩薩做甚？你不是唐朝和尚，傳聞東土大唐而來的大唐和尚是個不通俗事，只知一心拜佛求經之人，你到底是誰？」靈感大王勐地反應過，厲聲大喝道。

「貧僧就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取經的唐朝和尚。只不過，貧僧一路行來，見識的多了，自然不是那個不通俗事的和尚，任誰經歷的多了，都不是傻子。」

「楊斂說的對啊，妖怪把人當成食物，肆意吃掉，那麼，人族吃掉妖怪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木遁-扦插之術！」唐三藏忽然大喝一聲，一柄木質長劍從唐三藏手臂長出，以極快的速度插向靈感大王。

「垂死掙扎。」靈感大王不屑地一笑，身體一閃，就要躲避這一劍。

突然，靈感大王發覺自己動不了，自己彷彿被定住一般，任憑自己如何驅動體內的法力，也動不了。

靈感大王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這隻木劍插入自己的胸口，然後，靈感大王歇斯底里地發出一陣陣凄慘的叫聲。

「大王，你這是怎麼了？」斑衣鱖婆疾聲問道。

「快殺了這個唐朝和尚。」靈感大王大聲喊道。

斑衣鱖婆雙眼一眯，一爪抓向唐三藏。結果，斑衣鱖婆剛剛伸出爪來，便發現自己動不了。

「大王，妾身動不了了。」斑衣鱖婆焦聲喊道。

唐三藏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唐三藏不是傻白甜，唐三藏知道有人在暗中相助，這個暗中相助之人很大概率就是楊斂。

唐三藏立即催動扦插之術，一根根樹枝從靈感大王體內生出，由死到外地將靈感大王穿透。

「菩薩救我！」靈感大王用盡全力拚命喊道。

可惜，楊斂早已經封鎖住了整片空間，靈感大王的聲音根本無法傳出。

靈感大王掙扎了片刻就現出了原形，成為一條死魚。靈感大王的元神也被楊斂一指點滅。

「就這麼死了？」唐三藏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還想怎麼著？它是一條連化形都不完全的妖怪，你能指望它有多強？」楊斂、豬剛鬣和小白龍敖烈現出了身形。

「玄奘法師，你殺生了。」楊斂說道。

「殺就殺罷，這妖怪既然敢生吃童男童女，貧僧為何不能殺了它。」唐三藏平澹地說道。

「看來靈感大王生吃童男童女一事對你觸動很大。」楊斂說道。

「貧僧一路行來，見識到了不少，聽將軍所言更是不少，貧僧先前以為，其他妖怪吃人那是本能，經過佛法熏陶的妖怪應該不會吃人。沒想到，受過佛法熏陶的妖怪吃起人來更是變本加厲。」

「這妖怪說的對啊，它們不做一些惡貫滿盈、罪惡滔天之事，怎麼顯現出觀音菩薩的大慈大悲，怎麼顯現出佛門的慈悲。佛門，我呸！」唐三藏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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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認識到佛門的真面目也不晚，我早就說過了，佛門的諸佛菩薩之流，全是妖怪，就連你的前身都是妖怪，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妖怪吃人，實屬正常，只不過，這群妖怪披上了勸人向善的佛門外衣，便讓人以為這些妖怪大慈大悲。」

「它們的大慈大悲，是為了更好地吃人而已，現在，你認清了它們的真面目，不晚，不晚。」楊斂說道。

「阿彌陀佛。」唐三藏忽然長宣了一聲佛號。

「玄奘法師，還要去西天大雷音寺取經嗎？」楊斂問道。

「去！貧僧不但要去西天大雷音寺取經，還要度化了他們，不，是它們。」唐三藏厲聲說道。

「好，我們一起去。」楊斂在唐三藏肩膀上一拍，暗中將唐三藏的級別提升至六道級。

六道級在火影忍者的世界是頂級戰力，但是在西遊大世界也就地仙級別，隨著唐三藏源源不斷地將金蟬子的法力吸光，唐三藏的實力也會有質的變化。

「楊將軍，貧僧也想品嘗品嘗這條金魚精的味道。」唐三藏突然說道。

楊斂點了點頭，看來靈感大王對唐三藏的觸動不止有點大這麼簡單，簡直是讓唐三藏有了顛覆性的變化。

楊斂手一揮，將唐三藏、豬剛鬣、小白龍敖烈、斑衣鱖婆以及靈感大王的屍體拉進鏡像空間。

然後，開始做魚。楊斂直接給唐三藏做了一道松鼠桂魚，又一掌拍死斑衣鱖婆，做了一道清蒸斑鱖魚。

「好吃，好吃，原來妖怪是如此的美味，怪不得佛門不允許吃葷。」唐三藏感嘆道，隨後，唐三藏張開大口，將靈感大王的肉吃了個精光。

楊斂和豬剛鬣以及小白龍敖烈只能吃清蒸斑鱖魚，楊斂給孫悟空留了一條魚尾和一大碗魚湯。

「如果允許吃葷，那西天靈山大雷音寺不得亂套了，想吃兔子了，難道要將定光歡喜佛殺了，然後來個紅燒兔子？」楊斂說道。

「貧僧要睡一會兒。」唐三藏說完倒頭就睡。

楊斂神念一掃，將整個通天河內所有的妖怪統統絞殺，然後將屍體送到大唐皇宮，李世民的面前，同時，楊斂讓一位海將軍帶著一些海鬥士佔據通天河。

通天河極其遼闊，這裡有豐富的魚產，能夠解決數郡大唐百姓的吃肉問題。

隨後，楊斂帶著唐三藏、豬剛鬣和小白龍敖烈回到了通天河的河面上。

「妖怪呢？」孫悟空好奇地傳音問道。

「被玄奘法師吃了。」楊斂也傳音道。

「什麼？」孫悟空下意識地大喊一聲，都忘了用傳音了。

「被玄奘法師吃了，這件事還讓我很使勁地說嗎？還有一隻妖怪被做成了清蒸斑鱖魚，我給你留了魚尾和魚湯，你要不要吃？」楊斂傳音道。

「要！」孫悟空連連點頭道。

楊斂將孫悟空拉入鏡像空間，將魚尾和魚湯遞給孫悟空，孫悟空也不客氣，一口就將魚尾吞掉，然後又一口將魚湯喝掉。

「爽！」孫悟空大聲喊道。

「爽就好，觀音菩薩來過沒？」楊斂問道。

「沒有。」孫悟空搖了搖頭。

「估計一會兒就要來了，接下來要做什麼你明白嗎？」楊斂問道。

「明白，不就是裝傻充愣地替唐三藏背鍋唄，俺老孫拿手。如果是以前，這種事情俺老孫可不參與，俺老孫看唐三藏可不順眼了，如今嘛，俺老孫看唐三藏越來越順眼了，幫他背背鍋，不值一提。」孫悟空拍著胸脯說道。

楊斂遠遠地感知到觀音菩薩正駕著雲團快速地飛來，手一揮，撤掉了鏡像空間。

片刻之後，觀音菩薩的雲團來到眾人頭頂。

「菩薩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孫悟空嬉皮笑臉地問道。

「金蟬子何在？」觀音菩薩問道。

「菩薩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孫悟空一指正在沉睡的唐三藏說道。

「你師傅怎麼了？」觀音菩薩急切地問道。

「唐三藏怎麼是我師傅？」孫悟空心中暗想，然後眼珠子一轉，說道：「正在休息啊，說起來這事全怪這通天河裡的妖怪，把俺師傅給嚇著了，俺老孫待解決了這妖怪后，便讓師傅他老人家先在船上休息休息，待醒來再出發。」

「你已經把妖怪給解決了？」觀音菩薩奇怪地問道。

「是啊，已經解決了，俺老孫雖然不擅長水戰，但對付這條還未完全化形的金魚精還不是問題，俺老孫不但將它打殺了，還將它給吃了，很是美味。」孫悟空咂了咂嘴說道，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你這潑猴，怎麼把它打殺了，打殺了也就罷了，為何還將它吃了？」觀音菩薩不禁氣急。

觀音菩薩在南海紫竹林時，本能地感覺到有些不對，便特地駕雲而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菩薩你是不知啊，那金魚精作惡多端啊，它每年都要吃陳家莊的童男童女，這等妖怪俺老孫為何要放過它？它能吃人，俺老孫為何不能吃了它？」

「菩薩這麼著急，莫非這金魚精是菩薩所養，俺老孫好像中說過，菩薩的道場南海紫竹林內有一蓮花池，池內養著條金魚，莫非那條金魚就是這河裡的妖怪？」孫悟空嬉皮笑臉地說道。

觀音菩薩一陣陣氣結，但還不能承認，總不能說，通天河內的金魚精就是我養的那條金魚吧。

「你這潑猴，休要胡說八道，本座與這妖怪有何干係，本座生怕你們難以渡過通天河才來相助，罷了，既然你們已經解決了妖怪，待金蟬子醒來后，你們好生休養些時日，再踏上西行之路罷。」觀音菩薩說完仔細地檢查了唐三藏一番。

發現唐三藏的呼吸正常，身體一切也正常，只是有些疲憊交加，心神使用過度，才導致唐三藏沉睡后，觀音菩薩便離開了。

「觀音菩薩為啥以為唐三藏是俺老孫的師傅？」孫悟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