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小白龍敖烈的抉擇

「楊將軍，貧僧表現的不錯吧？」唐三藏有些邀功地說道。

「不錯！身為人族，當然要為我人道祖庭大唐帝國謀取更多的利益。」楊斂說道，同時心暗道：「這樣的唐三藏才算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呃，貧僧不是這個意思，貧僧的意思是想讓金光寺的和尚明白天下間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更是讓他們明白，要想得到必須付出的道理。」

「都是生而為人，貧僧為什麼要慣著他們，讓他們不勞而獲？」唐三藏說道。

「可惜，他們不懂這個道理，而且，他們還會埋怨你，認為你背叛了他們。」楊斂說道。

「貧僧與他們素昧平生，他們憑什麼埋怨貧僧，還認為貧僧背叛了他們？」唐三藏不解地問道。

「因為人性，直接一點，他們認為你好欺負，所以才會埋怨你而不會埋怨祭賽國國王。再直接一點，就是他們知道咱們是過客，再加上他們有觀音菩薩背書，他們發自內心地認為我們不會對他們怎麼著。」

「他們敢埋怨我們，卻不敢對祭賽國國王有一絲詆毀，因為金光寺的和尚就生活在祭賽國，祭賽國的國王擁有大軍，他們敢詆毀祭賽國國王，祭賽國國王隨時可以收拾他們，分分鐘教他們做人。」

「故此，他們不敢將憤怒發泄到祭賽國國王的身上，而敢發泄在我們的身上，用最惡毒的語言來咒罵我們這是常事，甚至可能還會誣陷我們。」楊斂平靜地說道。

這種事情太正常了，正常到讓普通人感覺到絕望。

「這不可能吧？就因為貧僧要讓他們付出代價，他們就會這麼對待我們？這哪裡是什麼出家人，這分明是地痞惡人啊。」唐三藏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啊，還是對人性不太了解。強者抽刀向更強者，弱者只會抽刀向更弱者，這就是人性，這金光寺的和尚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不是強者，自然，會將刀口朝向我們這些弱者。」

「再說了，玄奘法師，你仔細回想回想，所謂的地痞惡人，哪有和尚富有啊，哪個和尚不是肥頭大耳的？」楊斂反問道。

唐三藏沉默，大唐的寺廟之中，肥頭大耳的和尚確實不在少數，而且都是在管理層。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和喧嘩聲。

「快！圍住這裡，就是這群外來的和尚盜取了佛寶，不要讓這群惡賊跑掉了。」一人大聲喊道。

緊接著便是鎧甲晃動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有大隊人馬衝來。

唐三藏推開房門一看，只見整個客棧已經被大量的士卒包圍了起來，帶路就是剛剛不久前離去的金光的寺和尚。

此時，這位和尚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凄苦之像，而是面目猙獰，並且口吐惡言，帶著一大群士卒向著楊斂所在的房間衝來。

「玄奘法師，看到了嗎？」楊斂指了指金光寺的和尚說道。

唐三藏見狀，哪裡還不知道，這和尚見自己不肯施求，便反咬一口說自己一行人偷了國寶。唐三藏不由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人性本惡？」唐三藏疑惑道。

「人性不是本惡，也不是本善，而是善與惡的矛盾體，你要想用單純的佛法度化他們，無用。當年孔夫子為何能勸人向學，成就萬事師表，就是因為，孔夫了除了講道理之外，還能擁有絕對的武力，讓你靜下心來聽他講道理。」

「玄奘法師，你真以為身高九尺六、遊歷諸侯列國的孔夫子是個手無縛雞之輩？你真以為當時諸侯列國的國君對孔夫子禮遇有加、畢恭畢敬是因為欣賞孔夫子的學識？」

「天真！當時孔夫子有七十二賢徒，三千弟子，門人更是無數，在那個時代，打一場小型戰役都夠了，如果振臂一呼，推翻一國國君也不是不可能，所以，那些國君才對孔夫子畢恭畢敬，明白了沒？」

「真理只在劍鋒之上。」楊斂沉聲說道。

看著氣勢洶洶的祭賽國大軍，以及那群領導頭的、面目猙獰的金光寺和尚，楊斂屈指一彈，一道道太陽真火落在在金光寺和尚身上，瞬間，這群和尚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燒成了灰飛，魂飛魄散，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

楊斂這一手，也將祭賽國的士卒嚇得呆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你們為何來此？」楊斂一指領導的將領，大聲喝問道。

「上仙息怒，我們受了這群和尚的矇騙，他們說上仙是偷資了國寶的惡賊，我們才來到此處，這不關我們的事啊。」那名將領看到楊斂一指自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連忙說道。

「金光寺的和尚能調動你們，這其中有你們祭賽國國王的首肯吧？真是傻瓜，金光寺的和尚說國寶是我們偷的就是我們偷的，你們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前來捉拿我們？」

「告訴你們，我乃是大唐帝國皇帝陛下親封的西行大將軍，為的就是護送玄奘法師西去大雷音寺拜佛求經，你們這麼做是對大唐的挑釁，你們意欲與我大唐開戰否？」楊斂毫不客氣地質問道。

「不敢，不敢，下邦小國仰慕天朝上邦已久，哪裡敢肯上邦為敵。」祭賽國的將領連連說道。

「你也做不了主，走吧，帶我們去見你們的國王。」楊斂懶得搭理這將領，乾脆利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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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賽國的將領也只能乖乖地帶著楊斂一行人去見國外，剛才發生的情形歷歷在目，將領也不想直接被燒成灰。

在楊斂一行人到達祭賽國王宮之前，早有人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祭賽國國王，祭賽國國王聞言頓時大驚，連忙召集文武大臣商議。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當然商議不出什麼好的結果，也沒有商議出對策，不過有一點，祭賽國的國王也好，文武大臣也罷，都想到了，那就是召集精銳部隊駐守王宮。

楊斂一行到達王宮的城門時，祭賽國國王已經調集了大量的人馬駐紮在王宮之內。

兵馬進駐之後，祭賽國國王的腰桿明顯直了許多，考慮到楊斂的攻擊性，祭賽國國王壓根就沒有允許楊斂一行人進入到王宮內，直接讓楊斂一行人在城門處等著，祭賽國國王直接派出了一名公公前來見楊斂。

這名公公也是囂張跋扈之輩，王宮之內又有大軍，這公公見了楊斂之後就居高臨下地索賄。

「看來祭賽國國王不想談了，既然文的不行，那就來武的吧。」楊斂直接一拳將祭賽國王宮的城門轟開，同時，打開空間傳送門，讓唐皇李世民派一位將軍帶著大軍前來，徹底滅了祭賽國。

唐皇李世民立即派遣大軍前來，帶兵將領赫然是程咬金，程咬金帶著大軍跨過空間傳送門來到祭賽國王宮倒塌的城門之前。

在與楊斂進行了簡短的交流溝通之後，程咬金大吼一聲：「殺！」

然後帶領著大軍就沖向了祭賽國王宮，程咬金帶領的大軍都是修士，祭賽國這邊的兵馬全是由普通人組成。

祭賽國的大軍根本就不是對手，還未與大唐帝國的大軍朝面，就被大唐帝國大軍的遠程術法打擊打的崩潰了。

整個王宮都被大唐大軍包圍了，祭賽國的國王根本無法逃走，又無力反抗，只能和滿朝文武大臣一起，乖乖地成為了階下囚。

「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嗎？」楊斂帶著唐三藏、孫悟空等來到祭賽國國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身在囚籠里的祭賽國國王說道。

「可以，可以，上仙饒命，小王有眼無珠，聽信了他們的讒言才會怠慢了上仙，還請上仙饒命啊。」祭賽國國王一邊磕頭一邊哀求道。

「放心，你死不了的，不過，國王是當不成了，去大唐當個富貴閑人吧。」楊斂說道。

祭賽國國王現在還不能死，大唐大軍只是攻佔了王城，王城只是內城，外城還有不少守軍，大唐帝國還得需要讓這國王下令守軍投降呢。

當然，楊斂就懶得操心這些瑣事了，這些瑣事自然由大唐帝國的官員來處理。

「玄奘法師，看到了嗎？這就叫真理只在劍鋒之上，現在，祭賽國國王可以靜下來靜靜地聽你講道理了。」楊斂笑道。

這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葯的，看著淪為階下囚的祭賽國國王，唐三藏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作孽，不可活。

楊斂一行又回到了祭賽國最豪華的客棧，享受難得地平靜時光，坐等大唐帝國完全佔領祭賽國后就出發。

「那國寶一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唐三藏問道。

「那國寶關我們屁事。」楊斂渾不在意地說道。

「昨天晚上，觀音菩薩給貧僧託夢了，讓貧僧找回國寶。」唐三藏澀聲說道。

「這觀音菩薩真是陰魂不散，也罷，這是西行路上的一劫，躲不過就面對。對了，玄奘法師，在你夢中，觀音菩薩有沒有提金光寺和尚的事情？」楊斂問道。

「沒有。」唐三藏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

「看到了沒，別看金光寺的和尚天天禮佛，又給佛祖鑄造金身，人家壓根沒拿他們的性命當回事。」楊斂笑道。

唐三藏沉默，這是事實，誰也無法否認。

「沙悟凈，佛門和天庭對大唐帝國出兵西域諸國怎麼看？」楊斂忽然問道。

沙悟凈聞言一愣，然後瞪大了雙眼，有些獃滯地回答道：「玉帝和佛祖並不在意人間之事。」

「沙悟凈怎麼知道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對大唐帝國一事的態度？」唐三藏不解地問道。

「呵呵，到了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嗎？沙悟凈是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安插在我們之中的眼線。」楊斂隨即看了沙悟凈一眼。

沙悟凈眨了眨眼，繼續在一旁打著醬油，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唐三藏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玄奘法師，不用瞪眼，這只是幻術的一種小技巧而已。」楊斂說道。

楊斂確實是對沙悟凈使用了幻術，但不是簡單的幻術，而是動用了心靈之力和靈魂之力，不但套出了沙悟凈腦海中的情報，還讓沙悟凈忘掉這一切。

天庭的玉皇大帝和西天的如來佛祖，對大唐帝國擴張一事的態度確實是不在意。

這是基於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

在玉皇大帝和如來佛祖看來，大唐帝國的擴張就像是一團螞蟻的擴張，只要自己一個意願，就能將大唐帝國消滅。

大唐帝國的擴張有利於佛門大興，如來佛祖自然坐視大唐擴張。如來佛祖顯然與天庭的玉帝達成了某種默契，玉皇大帝也不以為意，坐視大唐帝國擴張。

佛法東漸，佛門大興是天道大勢，無論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祖都以為是天道使然，自然不會過多地關注凡間帝國擴張這類瑣事。

唐三藏接受了楊斂的查克拉洗禮，自然知道幻術的功效，也就不以為意。

「到底是誰偷了國寶？」唐三藏問道。

楊斂沒有回話，而是看向了小白龍敖烈。

「看我做什麼？」小白龍敖烈問道。

「祭賽國離哪方非人族勢力近？」楊斂看向小白龍敖烈忽然問道。

「亂石山碧波潭。」小白龍敖烈皺了皺眉頭，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

「哈哈，牽扯到你的傷心事了吧，說起來也是那萬聖公主眼瞎，堂堂正統龍族嫡系，西海龍宮的敖三太子看不上，非看上了九頭蟲那怪胎。」

「也對，妖族的審美觀與人族不同，人族更多的是注重顏值，而妖族注重的是血脈，萬聖公主認為你這龍族血脈比不得九頭蟲這上古異獸的血脈吧。」楊斂說道。

小白龍敖烈的臉色卻是變得異樣的難看。

唐三藏傻眼了，本想著這只是一場追回國寶的戰鬥，沒想到還牽扯出來一出家庭輪理劇。

「你還想不想那萬聖公主？想，就打敗九頭蟲，奪回萬聖公主；不想，也要打敗九頭蟲，讓萬聖公主後悔她當時的選擇；如果你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那就殺了她，身為正統嫡系龍族，何患無妻？」楊斂在一旁說道。

「那個敖烈啊，如果你真想殺了萬聖公主，可不可以先將萬聖公主交給俺老豬修理修理她？」豬剛鬣突然舔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