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因為1個人

一家餐館內，劉子云大口的吃了一塊肉，然後用筷子比劃著說：「上淵，咱倆這麼多年的兄弟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在那個腹黑姐姐那多說說好話。我也想成為他們的一員，多威風啊！」

「想什麼呢，胖子，那是去當兵，不是度假，什麼威風不威風的，那是要面對死亡的，再說，你那老爹能同意嘛！」

劉子云鼓起嘴，沒好氣的說：「他呀，巴不得我多受點苦呢？」「你看，白糟蹋了這麼個爹，攤上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崽。」

「唉，別這麼說，我劉子云的志向又豈是他們能懂的。對了，你決定好了嗎？到底要不要去啊？」劉子云好奇的問。李上淵搖了搖頭，說：「我也想去，可是爺爺他上了年紀，萬一哪一天我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辦啊？」劉子云點了點頭：「也是，王爺爺他操勞了大半輩子，總不能讓他再孤獨終老吧。」李上淵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在考慮考慮吧，至少，等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吧，也不知道林芳姐怎麼樣了，宋叔的死，對她的打擊一定會很大吧……」劉子云看見李上淵又鬱悶了起來，連忙夾起菜遞了過去：「吃飯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思考。」李上淵無奈的笑了笑：「你這胖子，服了你了。」

京都某軍營內，幾輛軍用卡車緩緩開了進來。一名身著戰鬥服，肩上掛著兩杠一星的肩章，眼神中充滿了那只有經歷過戰爭洗禮過才會有的殺氣的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注視著從卡車裡下來的百餘人。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手拿喇叭的軍官。

一群面帶稚氣，舉止斯文的青年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不禁想象到了自己以後揮師百萬的場景，個個面露興奮之色。

「老彭，這群娃子不錯啊，看著就像個謙謙君子一樣。」拿喇叭的人對坐著的人說。「斯文在戰場上可起不了多大作用，他們太像溫室里的的花朵了，經不起半點摧殘。」站著的人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這種說法。「那你最看好哪一個呢？」坐著的男人一直盯著一個女孩看著，隨後緩緩開口：「不好說，先出去看看。」

兩人來到外面，那群青年看有人來了，便趕忙列好了隊。剛才拿著喇叭的那一名軍官用喇叭大聲說道：「同學們，歡迎來到這裡，從現在開始，由我，崔家橋，擔任你們的教官。這位，是你們的首長——彭蠡少校！從此刻起，你們不再是大學生，你們只是一個兵，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兵……」彭蠡打斷了他，接著補充上一句：「在一起都沒有結束之前，你們連兵也稱不上。」下面的青年不禁微微攥起拳頭有幾個甚至默念：「不帶這麼貶低人的吧。」

彭蠡看著下面人的表情，不由得一笑，轉過頭來對崔家橋說：「老崔，賭一把？老規矩。」崔家橋笑了笑：「好啊！」隨後跳下高台，仔細觀察著這些人，最後在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前停了下來，問道：「傻大個，什麼名字。」男子答道：「報告，雷休。」「好，就你了，上去，別讓我失望。」「首長，這……」男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根據小說裡面寫的，他應該無法不會被害吧，或許就像那些男主一樣出名了呢，想到這裡，這傻大個心裡不禁暗喜，趕忙上了高台。

崔家橋拍了拍彭蠡的肩膀，自信的說：「怎麼樣，老彭，我挑的這個人可以吧。」彭蠡只是笑了笑，看向台下，對著一個女生喊道：「你，上來。」只見女孩有些懵的指了指自己：「我……嗎？」彭蠡點了點頭。女孩拍了拍衣服，

也走上了講台。

「你們兩個，打一架。」崔家橋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女的而選擇去勸阻彭蠡，因為他深深知道：戰場上，沒有男女之別。

「這……首長，這不太好吧，她只是一個姑娘。我下不去手。」雷休擺手說道。「看不起女生？」崔家橋看著雷休。「沒有，我只是覺得……」

「來吧。」女孩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彭蠡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又很快恢復正常。「那好吧，姑娘，得罪了。」雷休見狀也不在推辭。腳步一移，率先向女孩發起了攻擊，別看這人是大了一點，但運動起來卻異常靈敏，揮出的幾拳都充滿了力量，女孩見狀一時之間只能被迫防守，邊打邊退。「老彭，這次你可要輸了。」崔家橋得意洋洋的看著戰鬥，心裡不禁樂開了花，這麼多次，終於賭贏一次了。而彭蠡只是平靜的站著，注視著女孩的每一個動作，女孩雖處下風，被迫防守，但也積極變換應對方式，男子一時間也攻不下來。

戰鬥有些膠著，兩人額頭都冒出了顆顆汗珠。女孩自知不能打持久戰，便向後一撤，男子提著拳頭迎了上去，女孩側身躲過一拳，笑著說：「得罪了，兄弟。」男子微微一怔，只見一隻腳正向著自己的胯下踢去，不禁背後發涼，連忙用一隻手回擋，另一隻手又朝著女孩揮去，女孩接著側身一擊打在了男子肚子上，而男子的那一拳也落在了女孩的臉上。女孩忍住疼痛，又一腳向他下盤踢去，男子重心不穩掉下了高台，被下面的人接住。而女孩則留在了高台之上。女孩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經全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而臉上也是腫得發青。

「好傢夥，現在的女人都這麼兇猛了嘛？」崔家橋咽了口唾沫，他並不覺得雷休的進攻方式有問題，可眼前這個女孩無論意志還是技巧的遠超同輩。-這才導致雷休的失敗。

彭蠡笑著說：「老崔，別忘了哦。」隨後向女孩走去，打量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女孩挺直身板，大聲的說：「報告，我叫林芳。」「林芳？好名字。你為什麼想來當兵？」「報告，因為一個人。」彭蠡有些好奇：「什麼人？」「報告，我的哥哥，在雲天市犧牲的烈士——宋寅樓！」林芳的眼眶有些微紅，但依舊遮不住眼中的那份堅定，或許，從宋寅樓犧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成為下一個宋寅樓了吧。彭蠡愣在原地，神情肅穆的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我期待你的成長！」林芳也回了一個軍禮：「請首長放心！」隨後彭蠡便向後走去，對崔家橋說：「這女孩還有剛才那個男生，都很不錯，好好培養。」「是！」崔家橋當然知道要這樣做特別是通過剛才的對話，他不禁對女孩刮目相看。

林芳慢慢走下高台，看見被人扶著的雷休，忍不住一笑：「這位同志，不好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雷休有些敬佩的看著女孩，也是付之一笑：「比試嘛，沒事，沒想到一個女生居然可以這麼強。哈哈，我叫雷休，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林芳，我也很高興。」

只見崔家橋拿著喇叭將要說話，青年們就迅速安靜下來。「以後，男生，由雷休帶領，女生，由林芳帶領，有異議嗎？」「沒有！」青年們異口同聲，很顯然，他們已經被這兩人折服了。

青年們開始訓練，這是帶有希望的群體，是國家未來的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