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偽軍問題

夏村來到營部

報告營長，俘虜了30二鬼子咋辦？

還得管飯嗎？

嗯，要管。

叫教導員過來，我們倆商量一下，你去給做飯吧，比咱們的標準低就行。

老張，什麼事。

就是偽軍問題，咱們敵後目前偽軍比鬼子還多，他們受過鬼子專業訓練，還有一些就是國民黨投降過去的。

底層士兵沒有是非民族之分，講明道理，他們可以成為我們的戰友。

張大彪想收編這些傢伙，不管怎麼說比農民從頭訓練強。

好啊！但是怎麼做思想工作和甄別，保證隊伍純潔性。

嗯，對。三查訴苦。

怎麼講？

歷史上，從1947年8月開始，按照黨中央關於轉入戰略進攻的部署，西北野戰軍連續發動沙家店、黃龍、延清戰役，收復和解放了大片地區，逐步掌握了陝北戰場主動權。

但是，連續的高強度作戰也給部隊帶來了一些新問題，影響了戰鬥力。

彭帥敏銳地覺察到這些情況，決定在冬季戰鬥間隙開展一次整訓。在整訓期間，三五八旅創造性地開展了以「訴苦」（訴舊社會和反動派加諸勞動人民之苦）和「三查」（查階級、查工作、查鬥志查階級、查工作、查鬥志）為主要內容的群眾運動，開啟了人民軍隊歷史上一次特別的「初心使命」教育——新式整軍運動。

這次整訓的針對性十分明確。抗日戰爭結束后，國民黨軍隊就開始不斷製造摩擦進攻解放區，內戰全面爆發后戰鬥規模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激烈，西北野戰軍各部隊減員很大，而補充兵員多為戰場俘虜的「解放戰士」。以三五八旅為例，到1947年年底，各連隊「解放戰士」的比例平均在70%以上，其中老紅軍連隊七一五團六連的比例達到80%。

這些「解放戰士」雖然大多數出身貧苦家庭，但由於在國民黨軍隊受到不少欺騙宣傳和反動教育，「解放」后又缺乏系統政治教育，不少人階級界限模糊、革命覺悟不高，隨著戰鬥越來越激烈，出現了打「滑頭仗」、陽奉陰違、畏懼困難、貪生怕死的情況，甚至有個別壞分子潛伏在隊伍中，伺機搞策反破壞。

擔任三五八旅余將軍貫徹黨的群眾路線工作方法，組織各級政工幹部深入戰士們中間開展「漫談」，根據「解放戰士」親身經歷過從舊軍隊到新軍隊的巨大變化這一特點，從發動「解放戰士」開展新舊軍隊對比入手，逐步引導戰士們思考舊社會的罪惡，討論窮人是怎樣窮困，而地主、資本家是怎樣好吃懶做、窮奢極欲的。

由於戰士們幾乎都是窮苦人家出身，新舊軍隊作風宗旨的巨大對比，國統區的悲慘生活和解放區開展土地改革給貧苦大眾帶來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引發他們強烈共鳴。特別是通過「挖窮根」「倒苦水」，戰士們講述個人和家庭在舊社會的悲慘遭遇，發現了一個又一個血淚控訴的典型。就這樣，訴苦運動這種形式從醞釀到動員，從個別談話到開訴苦大會，被戰士們廣為接受，形成全旅廣泛深入開展的群眾運動。

張大彪回想了一下，結合現在抗戰的實際情況。

就是查階級、查工作、查鬥志。訴苦就是訴鬼子欺壓百姓之苦，對於國民黨士兵還要加上訴舊社會和反動派加諸勞動人民之苦。

如此一來再加以馬克思主義，主席思想的教育，告訴他們打鬼子就是保護自己小家，保護兄弟姐妹。

參加八路軍不僅僅能打鬼子，還能免受地主老財的剝削。

讓老兵們走進戰士心聲。

行了，第一節課由我來上，所有班長以上的來營部。

晚上，在院中點著篝火。偽軍戰士靠前席地而坐，後面是一營的領導幹部。大家都全神貫注的等待著張大彪。

張大彪笑哈哈的站到臨時搭建的高台上，就是幾張八仙桌拼在一起，讓戰士門更好的看見張大彪，偽軍和戰士們都是一頭霧水，因為誰都沒有上過這種課。

偽軍更擔心這是八路要進行公審。

不要擔心，張大彪笑哈哈的說道。今天咱就談談心，聊聊天，嘮嘮家常。

老子先開個頭。

更你們說一下，老子沒有參加過長征，這一點上比不了一些你們的連長。所以老子不能被稱為老革命，也沒有對長征的切實體驗。

但是老子是29軍大刀隊的，長城抗戰時在喜峰口砍腦袋就是老子的傑作。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你們知道為啥不?

因為鬼子那邊說頭掉了，魂就回不去了。所以當時團長就說，砍就砍頭，砍得鬼子怕咱們，當時大刀隊共有500多人，全是好漢，老子這身武藝當時排不上號，只是個排長，現在嘛估計也就是個連長水平。

那些可是老鬼子，戰鬥力比現在的二線部隊強了不止一點。

不要覺得大刀很威猛，當年西北軍20萬人也只不過500人，一戰成名，一戰解散。

損失同樣很大，後來長城打了一年多，老子也進修完當了營長，大刀隊就此解散。練好你們的拼刺刀水平，那個更適用於跟鬼子打。

至於老子出身也是農民，一年到頭來也吃不飽飯，家裡養不起我們，可是地主老財卻吃得膘肥體壯，比炊事班養的母豬還肥。

後來招兵，15歲參軍，在部隊跟著師父習武，打槍。上戰場，幾次負傷，老子命大，身上幾十處疤痕活了下來。

家裡也遭了兵災，全家都死了，當時咱不懂啊，後來在戰場上報了仇。跟著長官，長官讓打誰就打誰。咱也不知道啥是國家民族，相信你們也不懂。懂得也不會當偽軍了。

再後來就是1935年12月9日，北平大中學生數千人舉行了抗日救國示威遊行，反對華北自治，反抗日本帝國主義，要求保全中國領土的完整，掀起全國抗日救國新高潮。老子蒙了，不知道這些學生鬧這個有什麼用，上面做的決定執行便是了。

很快咱們黨的宣傳讓我張大彪知道有國才有家，鬼子要滅亡中國。中國人將變成鬼子的奴隸，我們的妻子，孩子永受鬼子奴役欺凌。從那以後，老子便離開了軍隊，來到陝北參加紅軍。

我張大彪從那天開始，知道民族是我們的根，中國大好河山是我們紮根的地方。我們不是日本人，是炎黃子孫。我們不應該受壓迫，每個人都應該吃飽飯，有衣穿。

瞬間掌聲如雷，偽軍們也陷入沉思。

是啊！人只要有了思考才有教育的意義。

誰來說說，營長我來，炊事班長夏村跑了出來。

我給兄弟們講講為什麼參加紅軍，當年在村裡家裡也算是富農，娶了一房媳婦，被狗日的地主搶走了，到國民政府去伸冤，勾結一氣。老子家地沒有了，我進了監獄。全家被迫成了仟戶。後來紅軍長徵到了我家，替我審了冤，分了土地。

雖然只是個炊事班長，可團長說過，讓兄弟們吃飽吃好，你就是英雄。

我來，一名偽軍站了上去。

後面一個個全都個訴個苦，各說各志。

老陳哈哈哈大笑，老張你立功了。等我梳理出來給團長，為你請功。官復原職指日可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