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 156 章
[不行了,「兔子」是要笑死我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間開始畫風突轉,下一秒還是生死攸關的煙花大逃亡,下一秒畫風就變成了紅方黑方向前沖。(笑得我發瘋)]
[我算是看出來了,「兔子」是真的完全不在乎生死,明明是這種要命的時候,不僅懶洋洋的一邊跑一邊看煙花,還有閑情雅緻解說場面上的情況。]
[這個解說讓半夜在被窩裡看漫畫的我笑出了聲,不愧是你啊「兔子」。]
[「兔子」這情緒真的是琢磨不透,小米米解說遊戲戰況的時候真的好搞笑。]
[哈哈哈哈哈,樂死我了,「兔子」有時候給人感覺真的怪可愛的,有點意氣風發少年氣的感覺,無論是這個解說紅方黑方向前沖,還是之前的「才怪」按下了炸彈。(bushi)]
[兔兔那麼可愛,變成□□就更可愛了捏。(。)]
[「兔子」他不在乎自己變沒變成□□,但那為什麼要拉著松甜甜他們墊背啊喂!!!]
[一邊被「兔子」悠哉悠哉的紅方黑方向前沖遊戲解說笑的想死,一邊擔心松田陣平他們的安危,心情複雜。]
[性格是真的惡劣啊,「兔子」這種漠視生命的行為,全憑樂子行動。]
[不得不說漫畫的這個畫面有點好看,一行人在懸空的鐵制樓梯上狂奔,背後的畫面是在空中綻放的絢麗多彩的煙花,真好啊。]
[一邊笑一邊好奇,波蘭雪樹為什麼突然放慢了步伐,和「兔子」解說的一樣他原本處於奔跑的第2位,怎麼突然跑到了「兔子」的前面?]
***
劇烈的爆炸聲像是要刺破在場所有人的耳膜,噼里啪啦的煙花聲,各種混亂的聲音交織著。
「兔子」笑盈盈的聲音,在背景如此嘈雜的環境下並不是很明顯,但因為他們都在同一個鐵制樓梯上狂奔,松田陣平一行人還是聽清楚了他那不著調的話。
原本嚴肅的畫風因為他突如其來的解說變得滑稽的幾分。
但其他人並沒有他這麼休閑的心情,腳底的鐵質樓梯隨時有可能會斷裂,落入火海。
微微的汗水出現在順著樓梯迅速往上爬的萩原研二額頭上,他的身後還在不停的傳來「兔子」10分充滿個人特色的聲音。
「讓我們看到位列於倒數第2名的波蘭雪樹參賽選手——」
懶散的聲音飽含著濃郁的笑意,緩慢的拖長。
「波蘭雪樹先生特意放慢步伐,接近我是為了什麼。」
「咦——你怎麼不說話。」
「兔子」青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看到波蘭雪樹的靠近,他下意識的加重了環抱著春澄久司上半截身體的動作。
像是小孩子怕被搶走自己心愛的玩具,手臂在春澄久司的皮膚上緊緊勒著,皮膚在強烈的壓力下有些變形。
臉上燦爛的笑容不見了,一直笑盈盈黑髮綠眸的青年突然不笑了,給人的感覺是陰森森的。
聲音在充滿濃霧的空氣中,飄忽沒有方向。
「你不會是嫉妒,我可以和哥哥可以兩個人組隊一起參加這個遊戲——」
說到這裡,輕飄飄的話語,停頓了一瞬間才接著往下說。
「然後,想借著這個機會搶我的哥哥吧,哥哥是我的呢——」
再一次的宣誓主權,回應他的是空氣中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和波蘭雪樹一陣的沉默。
波蘭雪樹和「兔子」兩個人今天都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色風衣,天花板上落下的煙花燃料,將黑色的風衣燙出了幾個洞。
如果忽略波蘭雪樹臉上巨大的疤痕,「兔子」今天的這身黑色風衣穿搭和波蘭雪樹看起來幾乎完全一模一樣,兩人難以辨認。
空氣中響著眾人因為劇烈運動輕微的喘息聲,波蘭雪樹並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兔子」對春澄久司充滿佔有慾的挑釁。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因為話語產生一絲一毫的波動,青綠色的眼眸中完全看不出對春澄久司的在乎。
如果不是他之前顧及春澄久司的遺體,而沒有再對「兔子」動手的行為。
他似乎真的是一個冷漠完全不在乎春澄久司的人。
松田陣平眯起了黑曜石般的眼睛,盡量減少空氣中濃煙對他的影響,用餘光瞥了一眼,在他身後抱著春澄久司上半截身體的「兔子」。
「兔子」佔有慾爆棚,挑釁波蘭雪樹的話語,讓他明白在這種混亂的場景下,現在也是個奪回春澄前輩遺體的好機會。
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除了空氣中四處綻放的煙花,煙花工廠的1樓已然是一片火海,巨大的火焰燃燒著,空氣的彷彿隨著劇烈升高的溫度而變得扭曲。
倉庫一樓燃燒產生的濃煙,繚繞在煙花工廠內空氣上方,讓正在往天台奔跑的一行人屏住呼吸。
奔跑在一行人第1位的伊達航也多多少少叫聽到了身後的動靜,憑藉著迅速的動作。
天台的鐵門近在咫尺,鐵制的樓梯搖搖欲墜。
噼里啪啦的爆炸聲,繚繞在煙花工廠天花板的濃煙嚴重的遮擋了視線,眼睛在如此情況下難以睜開。
乾澀的眼睛,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淚,讓他有些看不清身後的場景。
屏住呼吸,胸腔里的心臟在剛剛的劇烈運動中瘋狂的跳動著,但是要衝破胸膛,看一看外面的新世界。
就在伊達航即將離開懸浮於煙花工廠倉庫中央上方的鐵制樓梯,腳步踏上天台的那一刻。
變故叢生——
螺旋向上的鐵制樓梯在時間的流逝中,本來就被侵蝕的帶上了斑斑點點褐色的鐵鏽。
在一樓倉庫中央劇烈的燃燒中,四處噼里啪啦綻放奼紫嫣紅的煙花中,懸浮於正上方的鐵制樓梯發出一聲慘烈的悲鳴。
「轟隆」的一聲巨響,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絢爛的煙花中,巨大的鐵質樓梯從中間硬生生地斷裂開來,在空中斷裂成兩截的體制樓梯轟然倒塌。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下半截的鐵制樓梯直接落入了一樓煙花工廠倉庫劇烈的火海中。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煙花四處飛濺,塵土飛揚,濃煙繚繞。
上半截的鐵制樓梯靠著和天台的連接處的幾個螺絲,在空氣中隨著一陣一陣的焰火,上下搖晃著。
瞳孔緊縮,那一瞬間心臟驟停,距離天台最近的伊達航第1個離開了在空氣中劇烈搖晃的體制樓梯,登上了天台。
腳下鐵制樓梯劇烈的抖動著,松田陣平因為剛剛的想法已經落到了隊伍的倒數第3位,在「兔子」和波蘭雪樹的前面。
但突然斷裂開來的樓梯,打斷了他原本的想法。
伊達航一把扯住距離他最近的安室透和萩原研二,硬生生的將兩人從樓梯上提起拉上了天台。
萩原研二看向不遠處的松田陣平,滿頭大汗,灰紫色的瞳孔迅速放大。
「松田陣平快!!!」
上半截樓梯與天台連介面處的最後一個螺絲,發出一聲清脆的「咔擦」硬生生地斷裂開來。
樓梯傾斜直接從空中猛的墜落,離天台一步之遙的松田陣平黑曜石般的瞳孔沒有一絲的波動,面無表情地在空中墜落的樓梯狂奔著。
一個猛撲,登上了天台。
染上一身灰塵的松田陣平在天台打了幾個滾緩衝那一瞬間的衝擊力,與他同一個動作的波蘭雪樹同時登上了天台。
轟然巨響,最後半截的天台直接從空中墜落。
「碰」的一聲融入一片火海。
「兔子」呢!!!
春澄久司前輩的遺體還在「兔子」的手上了!!!
額前的自然卷劉海被汗水打濕,緊緊的貼在額頭上,松田陣平從天台地面上一瞬間扭過頭往後看。
濃煙下事件有些模糊,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兔子」抱著春澄前輩的遺體從空中墜落。
「兔子」在掉落樓梯的那一剎那之間,波蘭雪樹站在天台的樓梯口,一把抓住了即將墜落的「兔子」的手臂,可以清晰的看見他清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兔子」第1隻手臂被波蘭雪樹緊緊攥著,整個人懸挂於空中,另一隻手依舊牢牢的環抱著穿成酒師的上半截身體,像是一根無力的布條隨著風晃動著。
安室透抬眼,滿眼震驚的看著不遠處,他即將往那個方向衝過去。
頭頂的一塊天花板落下,擋住了松田陣平一行人前往波蘭雪樹的方向。
「把春澄久司的身體丟掉,我拉你上來。」波蘭雪樹的聲音,即使在這種時刻也充滿了平靜,冷靜理智地說出了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
波蘭雪樹趴在天台口兩隻手死死地拽著「兔子」的手臂。
被波蘭雪樹拽住在空中隨風飄蕩的黑髮綠眸青年,微微歪了歪頭,青綠色的眼眸中帶著亮晶晶的光芒,笑盈盈的看著波蘭雪樹。
完全沒有對自己此時此刻危險處境的擔憂。
「把哥哥放開啊——」
背景奼紫嫣紅的煙花,和青年臉上絢爛的笑容相互輝映,為他的臉籠照上一層夢幻般的光芒。
他笑眯眯的話語停頓了一瞬間,才繼續往下說。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噁心呢。」
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漂浮不定的羽毛在空中飛舞著,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最狠心的話語。
波蘭雪樹皺了皺眉,聲音依然沒有任何的波折,冷靜的說道。
「不要發瘋……冷靜點。」
「我知道銷毀殘次品那一次,是你動手腳放走的我——還有之前輪船,也是你故意放走的萩原研二,有你這樣噁心的走狗——」
黑髮綠眸的青年在空中微微歪著頭,甜膩膩的聲音下了定論。
「果然還是噁心。」
波蘭雪樹完全沒有被他的話語所影響,依舊維持著冷靜:「放開春澄久司,先上來。」
黑髮的青年看著波蘭雪樹緩慢的眨了眨青綠色的眼睛,他的眼眸中倒映著絢麗的煙花,可惜的說道。
「好吧,我先放開哥哥,你拉我上來。」
話音落下他緩緩鬆開了手,手裡抱著的春澄久司脫落。
波蘭雪樹緊皺的眉頭放鬆了一點,就在波蘭雪樹準備用力拉他上來的時候,下一秒,黑髮青年臉上惋惜的神色,一瞬間綻放開燦烈的笑容。
他吐了吐舌頭,笑靨如花聲音俏皮的說一句。
「拜拜~~」
下一秒掙脫開波蘭雪樹拉著他的手,乾脆利落沒有任何猶豫,一瞬間掉落,他笑眯眯的一把抱住了同樣往下墜落的春澄久司。
絢麗的笑容倒影著身後燦爛的整個天幕的煙花,像是斷了翅的飛鳥從空中墜落,落入一片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