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進步
李夜渾身仿若徜徉在溫泉之中,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一縷縷頭髮絲般粗細的能量在特定的經脈中遊走。
這就是慕容煙所說的真氣。
真氣運轉周身,李夜所受到的傷勢在迅速的恢復著,到了第二天清晨,他已經能夠活動身體,從床上下來了。
「真氣...好神奇。」
李夜自語,旋即將目光望向還在沉睡中的慕容煙身上。
替她把了下脈搏,見其脈象平穩之後才算是放下心來。
沒有叫醒她,李夜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外頭,早已被冰雪覆蓋,一片雪白。
老姝在菜園子里摘菜,身旁一頭小花豬在來回奔跑嬉戲。
「小夥子,你醒啦。」
耳邊響起老姝蒼老的聲音,李夜走了過去,一邊回答:「是啊,婆婆你這麼早就醒了,需要幫忙嗎?」
「你幫我磨一些黃豆來吧。」老姝沒有回頭,而是用手指了指屋子前左側的位置:「那裡有黃豆跟石磨。」
李夜依言走了過去,把石磨上覆蓋的雪給清除掉,又從旁邊的簍子里取出一些黃豆,開始研磨起來。
「嗯?」
李夜用力,卻發現無法推動這石磨。
目光一閃,他試著往雙手上注入體內為數不多的真氣。
「咯吱,咯吱...」
石磨終於被推動,只是李夜異常的吃力,竭盡全力也只不過將這石磨推動一圈就再也沒有半點氣力了。
「呼呼呼...」
李夜喘著粗氣,對這個看似平常的石磨大感驚奇。
「小夥子,這石磨比較重,你起來又沒有吃東西,還是先吃一點東西再說吧。」老姝再次開口:「牆上還掛著一些臘肉,你拿去吃吧,就是有點硬。」
李夜扭頭望去,房子前確實掛著一串串的臘肉。
李夜取下一串,那臘肉黑漆漆的,就跟焦炭一樣,咬一口硬邦邦跟石頭一樣。
不過李夜沒有挑食,用力的咬下一塊吞入腹中。
「咦?」
李夜輕咦一聲,那臘肉一進入腹中就化作滾滾的熱流席捲全身,讓他的疲憊感一掃而空,而且他那只有些許的真氣也增長了些。
心中一動,李夜也不管這臘肉難吃,將手中整塊都給吃了下去。
李夜滿臉通紅,頭頂上更是冒著熱氣,他感覺身體漲得厲害,亟待發泄出來。
再次推磨,他體內的能量在極速的消耗,但是卻有一小部分融入身體血肉當中。
只是推動了兩圈,李夜再次力竭,也不用那老姝開口,自個兒就去拿下一塊臘肉啃食起來。
「你在幹嘛?」
慕容煙也醒了,從屋內走出,經過一晚上的休息,她身體也勉強能行動了,只是依然全身酸軟。
「臘肉,很補的,你也吃些。」
面對李夜遞過來的臘肉,慕容煙嫌棄的推開了:「我才不吃,看上去好噁心。」
「閨女,你也醒了,幫婆婆去院子外頭摘一些野果子來可好。」
老姝依然蹲在菜園子里摘菜,慕容煙看了李夜一眼,見其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她露出淺淺的笑容:「好的婆婆。」
慕容煙走到院子外,果然見到一地的野果子六色煞是好看。
野果堆里有一個籃子,慕容煙蹲下身子,開始採摘野果。
採摘下一顆野果,一股奇特的香味傳入鼻中,讓慕容煙心頭微動,產生了要吃下去的衝動。
「不會有毒吧?」慕容煙嘀咕,不過最後她還是抵擋不住這野果子的香味,小心翼翼的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
一口下去,滿嘴留香,慕容煙眼睛微亮,將手裡剩下的野果子吃下去。
「轟!」
她的體內傳來一聲轟鳴,精純無比的能量沖刷著她的身體,原本受傷的身體在極速的痊癒。
一顆野果下去,她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大半!
慕容煙大感意外,看了看不遠處依然在摘菜的老姝,又摘下一顆野果子吃下。
第二顆下去,慕容煙目露奇光,不但昨天所受的傷勢痊癒,而且連帶著她幾個月前受到的創傷也痊癒了。
「砰!」
慕容煙嬌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從她身上釋放出來。
正在努力推磨的李夜看了她一眼,擦了擦汗水又繼續。
老姝這個時候又說話了:「那裡的野果每摘兩顆就得澆一次水,閨女,你到小溪邊去裝點水來吧。」
慕容煙不信,再次摘,卻發現所有的野果都往回縮去,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慕容煙想到了什麼,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默默的返回院子拿起木桶就往小溪的方向走去。
來到小溪里,慕容煙裝了一桶水,提起來的時候卻是發現重俞千斤!
「咚!」
一時不察,木桶砸落在地上,留下一個頗深的坑,而裡面的水卻沒有灑落半點。
「好重。」
慕容煙咬牙,用兩隻手提著木桶,體內真氣勃發,才勉強提起來。
看似簡單的提著一桶水,但是對於慕容煙來說不亞於跟一個比自己強大的敵人戰鬥。
不遠的距離,等慕容煙回到野果子的生長地方時,早已經香汗淋漓,而她體內的真氣也消耗得乾乾淨淨,一點不剩。
拿起勺子給這片野果苗澆上水后,野果子再次奇迹般的出現。
採摘兩顆野果子吃下后,慕容煙重回巔峰狀態,而且真氣有了長足的增長。
一人在推磨,一人在提水,兩種簡單的工作卻是讓兩人的實力在飛速的增長。
兩人一直忙活到中午,那老姝才慢吞吞的從菜園子里走出來,看著李夜磨好了不少的豆漿,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中午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那頭小花豬搖頭擺尾的跟在老姝身後,似乎午飯也有它的一份...
午飯很簡單,一碗米飯,一碟青菜,一盤炒豆腐。
餓極了的李夜跟慕容煙埋頭狂吃,桌上的飯菜很快就被吃完。
飯菜下肚,兩人還來不及擦嘴,忽然臉色一變,齊齊對視一眼,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屋內。
老姝呵呵一笑,帶著誰也猜測不透的意味,自顧自的扒拉著自己的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