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魂煞幽冥
於勾和龍正帶著兩個家人還沒走多遠,於勾就感覺有很多隻眼睛在盯著他們,索性在一左一右轉了一會兒便回客棧了。
一見於勾他們回來,邵掌柜是笑臉相迎,「兩位公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怎麼沒多玩兒一會兒呀?」
「啊,邵大哥,我們累了,想早點兒休息了。」於勾也是笑呵呵地答道。
「我已安排人把客房又收拾一遍,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兩位公子儘管開口。」邵掌柜又說道。
「多謝邵大哥,那我們上去了。」於勾說完和龍正他們向後院走去。
「好的好的!」邵掌柜又目送於勾他們走到連廊盡頭進了門看不見為止。
來到樓上一看,兩個房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於勾和龍正一商量,他倆住福字型大小,兩個家人住祿字型大小。於勾又對兩個家人耳語一番,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因為兩次遭黑火焰強弓毒弩的襲擊,所以於勾才作了有真對性的安排。
兩個家人回到客房,並沒有直接休息,而是把兩張床立起來擋住了窗口。把被褥鋪在地上,兩個人就睡了。
於勾把窗戶打開個小縫,以便於觀察外面的動靜,他和龍正輪流值班,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崗。
已是子時初刻,於勾說道:「龍正,你先盯著,我修鍊一下功法。」
龍正坐在窗戶旁邊沒吱聲,只是朝著於勾擺了擺手。
於勾盤膝而坐,兩手相托,左陽右陰……,開始修鍊冰火同爐玄法的第一層炁海金丹。
已經修鍊了三七二十一日,此時丹田內金丹已成,黑砂棉絕之玄力將其包裹其中,「黑雲蔽日」之法相已經顯現。
兩柱香時間之後,於勾開始修鍊第二層陰極生陽。他心中默念修鍊真訣,開始行功。
只見他雙手前伸,掌心向上,以鼻吸氣,天地精炁自右手勞宮穴吸入,經外關,過曲池,抵達右肩髁,再抵左肩髁,經曲池,過外關貫注於左手勞宮穴。
此時以鼻呼氣,燦燦火光在左手心泛起。
又過了兩柱香時間,開始修鍊第三重陽極生陰沉……
修鍊完畢,於勾收功起身來到窗前,「咋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發現任何異常。」龍正說道。
「那好,你先歇一會兒,我看著!」於勾說道。
「行,勾勾,你來吧!」龍正說著站起身來,但是眼睛可沒離開窗戶縫,「勾勾,有人來了,這麼多!」龍正小聲說道。
於勾急忙湊進窗前一看,東西廂房各閃出十多個黑影,只見他們摘弓抽箭,然後把箭都點著火,對著「福祿」兩個房間亂箭齊發。
於勾和龍正一看,前兩次射不著人,這回是要燒死我們呀!他們急忙抽身出了福字型大小客房,進了祿字型大小客房,這都是於勾事先安排好的。
兩個家人心裡有事兒,一直就沒睡,四隻眼睛一直在盯著天花板。突然感覺外面有火光閃動,緊接著於勾和龍正就衝進來了。
此時箭都穿過窗戶射在床板上,窗戶已經著起火來,福字型大小室內也已經起火了。
四個人蹲在床板后靜靜地等待著……,等什麼?等黑影把火箭射完,他們好衝出去。
正在這危急時刻,外面傳來了慘叫之聲,火箭也馬上停了下來。
於勾雙掌齊出,兩張床「咔嚓」一聲被震成數段向窗外飛去。
他和龍正隨後飄身而出,兩個家人緊跟著也跳了出來。
他們出來一看,地上的黑影正在用箭射東廂房上的黑影,他們已經來不及點火了。
東廂房上的黑影手持穿雲連環弩佔了上風,把地上的黑影射倒近半。
龍正伸右手從百寶袋中摸出三十六支梅花針,他把手一抖,一團紫色光流裹著三十六支梅花針罩向地上的黑影,眨眼之間這些黑影「撲撲撲」全部摔倒。
這時連廊之中有人說話,「江都客棧掌柜邵金鋒給少主請安!」說罷朝著於勾拱手一揖。
大家一齊向那人望去,只見他中等身材,五官端正,頭罩黑色方巾,身穿黑色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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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長衣,腰束寬頻,足登黑色黑色薄底兒練功靴,右手拎一柄長劍,頗有凜然之氣。
「小心!」於勾話剛出口,就見「邵金鋒」身後有人影來襲,一道寒光向其腦後劈來……
於勾情急之下飄身而起,同時急揮左掌,斜刺里黑色光流裹著道道金光席捲向來襲之人。
「邵金鋒」面無懼色,他身體快速左轉,同時右腳向右開步,左手抽出利劍「犀牛望月」斜刺來人前胸。
就在一轉身的瞬間,一股熱流從他鬢邊掠過,臉頰一陣刺痛。
來人眼看偷襲就要得手,可情勢瞬夕突變,頃刻之間已受制於人。
她不敢怠慢,手中的精鋼板斧下壓「邵金鋒」的長劍,同時左手揮出硬接了於勾一掌,幽暗的掌力伴著哀怨的哭泣之聲,透著藍窪窪的瑩瑩之光與裹著道道金光的黑色光流相遇,至陰至陽的兩股玄力撞在一起,如同冰入熱油般的「嚓然」作響,把劍斧交鳴之聲瞬間淹沒,整個院子都被震得直顫。
來人以一敵二,毫無退卻之意。這時大家借著火光才看清,偷襲之人竟是先出現的那個邵掌柜。
於勾心想,『這都什麼情況?世上果真有「魂煞幽冥玄」法,難道「幽冥界宗」也卷進黑火焰事件中來了?這樣威震八方的門宗也能被他人驅使?還大費周章地弄個假江都客棧。』
他心中想著,可身形絲毫未停,飄身橫穿連廊而過,迫身來在假邵掌面前,也不說話,右掌急出。
於勾知道,必須速戰速決,儘早撤離,拖延時間長了,再把官府驚動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只見數百道黑色掌影泛著森森的寒芒罩向假邵掌柜……
假邵掌柜知道今天遇到強敵了,急忙雙手橫斧,抖動身形,頃刻之間,有一大團幽暗的透著藍窪窪瑩瑩之芒的光球在她胸前波光流動,哀怨的哭泣之聲再次傳來,而且更悲、更怨了……,再加上深更半夜涼風習習,令人毛骨悚然。
數百道掌影帶著薄冰破裂之聲極速撞在光球之上,冰面破裂之聲轟然響起……
終究有一道掌影未被光球所阻,從假邵掌柜面門一擦而過,「啊……!」假邵掌柜一聲驚叫,她的麵皮和罩頭方巾被活生生扯了下去,長發也披散下來,竟然是一個白胖白胖的嬌美少婦,身材極度豐滿,眼神兒極為勾魂兒。
她急忙用手去摸臉,生怕自己破了相,板斧也差點兒撒手了。
美少婦已無心再戰,飄身後撤而走,一身胖肉,卻極其輕靈,只見藍光飄動,已然飛上西廂房。
「於公子,他日相見,定報這毀臉之仇,後會有期!」說罷,飄身消失在暗夜之中,「哈哈哈……!」緊接著又傳來讓人不寒而慄狂笑之聲。
還沒等邵金鋒再出手,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少主,我們快撤吧!」邵掌柜急忙說道。
「好,趕緊撤!」於勾也著急呀!
龍正快步走向那些被他射倒的黑衣人,「快,快,幫我把梅花針都收回來!」說著自己已動手拔針。
撕開一個人的衣服一看,果然還是黑火焰。
邵掌柜一見,忙向東廂房上一招手,十個黑衣人飄身而下,配合龍正一會兒功夫就把梅花針全部收回來了。
這時後院上房火越著越大,也顧不上了,「邵掌柜,快,讓他們先撤!」於勾說著用手指了指那十個黑衣人。
邵掌柜向他們作了一個撤退的手勢,十個人快速地撤離了現場。
於勾一揮手,「快,跟我來!」說著向前院奔去,大家緊隨其後。
一直來到大門外,於勾飄身而起,伸手就把「江都客棧」牌匾摘了下來,然後又踏空來到後院,將牌匾丟進了火海之中。
等於勾返回來時,龍正已帶人把馬牽了出來,五個人上了四匹馬隨邵金鋒回到了真正的江都客棧。
邵金鋒把客棧又作了一番安排之後,來到於勾和龍正的房間。
這回邵掌柜並沒有讓他們住上房,而是住進了西廂房靠北把頭的兩個房間,而且西廂房這些天沒安排客人入住,專等於勾他們的到來。
重新見禮之後,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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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視而笑。龍正還故意在邵掌柜臉上捏了捏,感覺是真人臉。
於勾問道:「邵大哥,你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及時?」
邵金鋒回答道:「今天下午我一直在等兩位公子的到來。也是我大意了,把迎候你們的人派出去之後,我在客棧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把你們接回來。我馬上又派兩個人去城門口打探,很快其中一個人回來稟報,說之前派出的兩個人已不見了蹤影。」
「我知道出大事了,就派出所有人馬,對整個滁州城進行梳理,結果就在天黑之前有人來報,說在西北城發現有個『江都客棧』。」
「我急忙親自過去查探,正好撞見你們從假客棧中出來,根據以往的描述,我斷定你們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們出來轉一會兒,就是希望能被我們自己人看見,結果還真起作用了!」於勾說道。
「探明情況之後,我就回來調動十多名連環弩好手在假客棧外面埋伏起來,一有動靜,馬上採取行動。」邵金鋒又說道。
「邵大哥行事果決,進退有序,劍術精妙,真是我們江都客棧之福啊,再次感謝邵大哥!」於勾言罷,深鞠一躬。
「使不得,使不得!少主過獎了,我絕不敢妄自尊大,辜負堂主對我的信任。若有事差遣,定當盡心竭力。」說著急忙扶住於勾。
「邵大哥,這場大火必然驚動官府,我們四人不如儘早離去,以防生出事端。」於勾這是在向邵金鋒請教。
「少主,不必著急,你們先安心住下,觀察一下動靜,再作決定,方為穩妥。如果貿然離開,恐被人注意,反倒危險了!」邵金鋒說話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那就依邵大哥之說,我們暫時先住下來,再作打算。」於勾越發信賴邵金鋒。
「少主,趕了一天的路,又折騰半宿,大家一定都累了,抓緊時間休息吧!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你們,儘管安心睡覺。」邵金鋒的安排讓於勾和龍正心生暖意。
「好好,邵大哥也快去休息吧!」於勾和龍正拱手相送,邵金鋒也拱拱手轉身離去。
『已經是丑時了,那邊的大火不知道燒成什麼樣了?』於勾還在暗暗擔心。
龍正看出於勾心中有事,「勾勾,別多想了,早點休息,把精神養足,說不定有硬仗等著我們呢!」
「對,休息!」於勾說著寬衣解帶安然而眠,確實是累了,龍正也躺下就睡著了。
無論走到哪裡,修鍊功法是不能耽誤的,此刻天已經亮了,兩個人趕緊起床煉功。
雖然在外面奔波勞累,甚至危險重重,但長見識,磨練人,也讓人的心境更加開闊,對修為提升幫助極大。
於勾和龍正修鍊約半個時辰,收功起身,自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離家半個多月已來,兩個孩子確實修鍊進境不小,尤其於勾,修為突飛猛進。
「這麼多客房都沒人住,偏偏讓我們幾個人擠一個房間,真是豈有此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傳來,聽聲音年紀不大。
「小姐,小姐,別喊了,有話好好說,這樣影響多不好!」又傳來另外一個女子的說話聲,聽聲音要比剛才那個年紀大一些。
於勾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見門廳里站定主僕四人,一個小姐,身邊站著一個丫鬟,身後還跟著兩個婆子。
雖然丫鬟婆子都穿著下人的衣裳,但卻掩飾不住她們的姿色。看樣子是受了什麼委屈,出來找茬的。
就見那小姐肌膚嬌嫩,臉頰透著桃暈。秀雅絕色的花容被自身清靈的氣場所輝映,非凡的氣質在花容和氣場之間升華。
「這位小姐,江都客棧是個講理的地方,有什麼事可以找邵掌柜,一切好商量。」於勾上前拱手說道。
「說什麼說呀,有什麼好說的?昨天我們來這裡住店,掌柜就說只剩一個房間了,怎麼和他商量都說沒有,讓我們四個人擠一起。等到晚上,整個西廂房都黑著,一點兒燈光都沒有。今天過來一看,果然空著這麼多房間,公子你說,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小姐極其氣憤地說道。
「誰欺負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嬌小姐身後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