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只有她才可能是
另一邊,沐雲詩拉著沈棄回去后,就開始了對空山的一陣吐槽。
「難怪廣白這麼目中無人的樣子,這個空山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你雖然是個散修但是不知道比神醫谷的多少人強了去了。」
沐雲詩說了一大堆后,發現沈棄一言不發,在沐雲詩眼裡沈棄生性敏感多疑,跟個沒安全感的小孩兒似的,眼下沐雲詩以為沈棄還在為之前空山那樣的區別對待而難過。
殊不知,面具背後的沈棄從沐雲詩吐槽空山開始,他的嘴角微揚卻從沒放下過,可是不知想到什麼,沈棄眼裡多了幾分不知名的情緒。
「沐姑娘對誰都這樣嗎?」
「什麼?」
沈棄怎麼又突然說到這個了?這樣是哪樣?「沒什麼。「沈棄突然生氣離去,讓沐雲詩摸不著頭腦。
這人怎麼說生氣就生氣?比女人家家的心思都難琢磨。
沈棄回到家以後便去找了烏石。
「烏石。」
烏石從一堆靈草裡面探出頭來,不耐煩的看著沈棄。
「你這臭小子,人家小姑娘還知道叫我一聲前輩,你就整日喚我大名。」
「怎樣可以再造體內金丹重塑靈根?」
沈棄第一次用這麼急切的語氣和烏石說話,烏石也沒計較沈棄之前的無禮難得多了幾分認真。
「你靈根被毀了?不過你體內靈力確實是有衰減之勢。」
「能還是不能?」
「不能,這怎麼可能嘛,你簡直就是在為難我,你聽說過金丹被毀靈根被廢還能重新找回來的?」
烏石都快以為沈棄問的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在故意刁難他,靈根都被廢了那還不如直接去投胎重活一回就能和以前一樣了。
「明明你以前……」
明明烏石以前就治好過他,可是怎麼可能呢?
烏石一頭霧水,以前什麼以前?他們以前遇到過嗎?
「我問你,如果一個人金丹被毀靈根被廢,可是後來他體內又有了一顆金丹,這……是可能的嗎?」
沈棄自己都沒發現自己問出這句話時聲音中的顫抖。
「也不是不可能,除非有人自願把自己放入金丹掏了送給你,但是誰會那麼大方不惜性命也要將關係自己畢生修為的金丹贈予你?」
才不會有人那麼傻呢!
沈棄聽到這句話時彷彿失力一般往旁邊到去,烏石堆在旁邊的靈草都被沈棄壓的成了一團。
不知原因的烏石還以為沈棄是在傷心自己靈力漸失的事情。
「雖然你靈力漸失這件事不可逆,但是應該還有其他方法,至於重塑靈根什麼的這個辦法就算了,除非你能找到人自願為你獻出自己的金丹也就是畢生修為。」
沈棄忽然站起身來將烏石嚇了一跳,沈棄轉身奪門而出,烏石不免抱怨幾句后撿起了剛才被沈棄壓壞的靈草。
沐雲詩家門前,沈棄站在門前抬起的手卻始終沒有敲下去,他依靠在旁邊的門框上滑落了下去。
不該是她的,怎麼能是她呢?
可是好像除了她自己根本想不出第二個人來的可能。
阿詩,阿詩。
第二日清晨,沐雲詩剛才空間里出來,就發現星狸已經在她房裡等著了。
「怎麼了星狸?」
星狸往外跑去示意沐雲詩跟上,沐雲詩跟到門口打開了門,一個物體就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過來,沐雲詩下意識接住發現這個『物體』是沈棄。
沈棄渾身上下充斥著酒味,沐雲詩嫌棄的想把沈棄給扔出去,門外路過的鄰居看見兩人的行為一陣指指點點說著什麼。
沐雲詩用手戳了戳沈棄,「喂沈棄?你是不是喝醉走錯門了?你家在旁邊不在這兒。」
奈何喝醉的人哪還能聽得見沐雲詩的說話,眼見又有人要走過來沈棄還叫不醒,沐雲詩只能把他拖進去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把沈棄暫時扶到了無川原來房間的床上后,沐雲詩扶著床桿喘著氣。
看著床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沈棄,等沈棄醒來后她一定要讓沈棄給自己做一頓大餐才能補回來。
沐雲詩打算功成身退出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袖子上沾染的有點點的血跡,想來是沈棄之前背上的傷裂開了。
過了一會兒,沐雲詩端著傷葯和紗布走了進來。
在解開沈棄衣服之前,沐雲詩默念了無數次非禮勿視勿怪勿怪之類的話后,才終於解開了沈棄的衣襟。
當沐雲詩把沈棄翻了個身看見沈棄背上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沈棄悲傷的傷口根本就沒有上過葯。
這人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而且從前天晚上到現在,沈棄硬是沒有半點表現出受傷后的樣子,連葯都沒有上他是硬抗到現在的嗎?
沐雲詩抿著唇皺著眉,先用空間里的靈水給沈棄的傷口簡單清洗了一遍,上藥的時候一開始沐雲詩手下故意的有些重,但是聽到沈棄的悶哼聲后,沐雲詩才放輕了手中的力道。
上好葯后,沐雲詩看著醉了昏睡過去的沈棄,目光移到他的面具上。
前天晚上沈棄對付綠蜥的方法與自己之前在秘境中對付金睛鱷的方法如出一轍,這個方法當然不是她的專屬只是對於沈棄她一直都是心存懷疑的。
沈棄與沈聞清不像,可是有時恍惚間沐雲詩卻總能在沈棄的身上看到沈聞清的影子,沈棄默契般的好像很懂她,亦會輕而易舉的記住她只說過一遍哪怕連她自己都記不住的話。
她有私心希望是他,可是卻又不希望是他。
心裡一番糾結之後,沐雲詩告訴自己這樣做絕不是為了看沈棄被燒傷后樣貌,她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確定完之後如果不是她就等沈棄醒來之後向他賠罪。
沐雲詩心中忐忑的將手伸向沈棄的面具,肉眼可見的緊張就連手都是顫抖的。
直到面具揭開,露出那張被火痕充斥著的可怖痕迹時,沐雲詩像是從岸上回到水裡的魚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她接受不了沈聞清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身邊欺騙她。
她就像個小丑一樣在台上滑稽的擺動著肢體,而沈棄卻在背後掌控著一切看她在台上是如何蹦躂蹦躂的。
「對不起。」
沐雲詩向沈棄道了歉,然後重新把面具給沈棄戴上去。
這時沈棄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了過去。
以為沈棄醒過來的沐雲詩嚇了個半死,等她小心翼翼往上看去時卻發現沈棄仍緊閉著眼睛嘴裡還念叨著什麼,似乎是在做夢說了夢話。
沐雲詩慶幸沈棄沒有醒過來,她湊上前想聽聽沈棄再說什麼,別是說要水她待會兒好去拿給他。
聽了幾次后,終於聽清沈棄再說什麼的沐雲詩,小臉一白眼尾逐漸發紅,就連手中拿著的面具也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