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問罪廣白
等沐雲詩回家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見沈聞清站在她家門口沐雲詩愣了一下。
「沈,沈棄?你找我有事嗎?」
差一點沈聞清三個字就要脫口而出,好在她反應的還算快。
「昨日麻煩了沐姑娘照顧我,今天特意送些東西來感謝沐姑娘,看沐姑娘的樣子應該是出去了,我以為你會待在家裡休息。」
他就跟在沐雲詩的後面怎會不清楚沐雲詩出去還去見了廣白的事情,不知沐雲詩為何要去找廣白,但是他現在的身份只能讓他在背後就這麼遠遠兒的看著。
「剛才張大娘找我去幫她看看給林大哥物色的姑娘。」
沐雲詩開了門就站在門口也沒說讓沈聞清進去,沈聞清見狀也識趣兒的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沐雲詩,也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沐雲詩沒有拒絕就接過了。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沈聞清匆匆說了句明日見便離開了。
這晚的神醫谷並不如以往一樣平靜。
神醫谷的弟子全部聚集在一起,空山攜著唐淚站在前面,此時其他神醫谷弟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人都到齊以後,空山才站出來說話。
「前幾日,寧裕村鬧妖我神醫谷弟子奉命去捉拿妖孽,事情本來一切順利可是那綠蜥女妖卻在我們神醫谷弟子的眼皮底子下逃跑了,導致派出去的神醫谷弟子死傷嚴重,就連寧裕村外的村民也無一倖免,石竹身為師兄亦是負責此次任務,結果卻出了那麼大的紕漏,石竹你可認罪?」
石竹低頭走上前道:「弟子石竹認罪。」
空山點了點頭。
「石竹此次犯錯,我本應該以示懲戒讓他領罰贖罪,可是我卻得知女妖逃跑是因有人故意弄斷鎖妖鏈放跑女妖,因此導致了女妖傷我數名神醫谷弟子以及寧裕村的村民,此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誰弄斷了鎖妖鏈,可是就在不久前我已經調查出是誰弄斷了鎖妖鏈。」
說罷,空山就把早已撰在手中的一樣東西扔了出來,是一個劍穗。
劍穗扔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認出來這是誰的東西唐淚更清楚。前年穀中舉行煉丹比試的時候,廣白拿了第一,因為當時的彩頭除了其他稀有上品丹藥外,底下的弟子疏忽不小心將唐淚要送給空山的劍穗一起送了過去。
東西送到擂台上她再去拿回來屬實不好,不過她想著在那些上品丹藥面前絕不會有人瞧得上她的東西,到時她再拿回來便是。
結果不成想拿了第一的廣白瞧不上那些上品丹藥,許是年少輕狂甚至他還說了一些過於傲氣的話。
「那些上品丹藥我以後自己也能煉出來,我才不稀罕這些東西。」
於是廣白就挑了那個最顯眼的劍穗。
所有人都看向了廣白,因為廣白平日里的心高氣傲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廣白說話。
「谷主這件事不是我所為,那日女妖從祠堂里逃跑的時候我與另外兩名弟子在另一個地方值守,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廣白本以為今日沐雲詩來找他懷疑他放跑了女妖這件事,只是沐雲詩一人的妄加揣測,沒想到卻只是一個開始。
「你口中所說的那兩名弟子,我已經派人去問過,他們說你中途離開過一段時間。」
說著,空山就讓那兩名弟子站了出來。
「谷主,他們在撒謊我絕沒有中途離開過,你們,你們在故意陷害我?」
廣白要朝那兩名弟子衝上去,便有人及時出來拉住了他將他摁在地上,廣白目眥欲裂眼睛猩紅充斥著怨恨的看著他們,那兩名弟子害怕的往後退了退。
「谷主,我們,我們沒有說謊。」
「對,此事事關重大我們怎麼敢說謊呢!」
空山走到廣白面前,「那劍穗是在祠堂周圍發現的,在女妖逃跑之前你又中途離開過,你還想狡辯什麼!」
「谷主,我將女妖放跑於我沒有任何益處。」
「你放跑女妖就是為了故意將這責任推給你的師兄石竹,你與你師兄石竹平日里不和大家也是看在眼裡的,你現在認罪我便還允你在谷中幹些掃地雜役之事,你若不認哪怕我將你趕出谷中也已是我最後的仁慈。」
「原來谷主罪名都已經替我擬好了。」
廣白嘲諷一笑。
「你休要在那裡胡說八道,來人先將弟子廣白壓下去關著,此事便到此為止。」
唐淚看著眼前突然轉變的一切,她拉住了空山。
「師兄……」
空山未等唐淚說什麼便道:「回去再說。」
等兩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唐淚忍不住為廣白求情。
「師兄此事直接給廣白定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師妹似乎很看重這個叫廣白的弟子。」
空山背對著唐淚,唐淚沒有發現空山那有些陰沉的目光。
「他的天賦在這些弟子裡面最高,就連上次他與石竹比試,師兄在紙上寫了石竹的名字也著實是讓我意外。」
上次石竹與廣白的比試,兩人煉製出來的丹藥瞧上去雖然看不出誰好誰壞,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夠看得出廣白煉製的丹藥更好一些。
「平局是對兩個弟子最好的結果,廣白的優秀大家已經知道了,我自然是不能落了石竹的臉面。」
「師兄你有你的考量,我自然不會幹預,只是這次還希望師兄調查清楚。」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人證物證具在。」
人證物證具在,唐淚確實也找不出有什麼證據證明廣白無罪,只是可惜了廣白這個天賦極佳的弟子。
「既然如此那師兄就看著辦吧。」
唐淚起身剛動,腹部就傳來微微的痛意讓她又坐了下去,她輕呼一聲引起了空山的注意。
「師妹,你怎麼了?」
見唐淚小臉發白,空山心中擔心焦急的要去探唐淚的脈,可是唐淚卻是有些羞澀的將手縮了回去。
「師妹我只是探一探你的脈看看你的身體如何?」
「師兄,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
唐淚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把空山給急死了,唐淚看空山那一臉擔心又猜不到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
「師妹,你身體最為重要,這豈是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師兄,我只是有喜了。」
唐淚說完又羞怯的低下頭去,而空山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什,什麼有喜,師妹你有喜了?我,我是要當爹了嗎?」
「嗯。」
唐淚點了點頭,空山才確定下來自己沒有聽錯。
「剛才是不是動著胎氣了?師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空山給唐淚輸送著靈力幫她穩固胎象。
「也就前兩天,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和師兄你說。」
「剛才都怪我惹你生氣,害你動了胎氣。」
「我只是不希望萬一哪個地方有誤會,讓神醫谷少了一名有天賦的弟子。」
空山知曉唐淚的意思,為了讓唐淚安心他只是說道:「我會仔細調查的。」
兩人剛說了一會兒話,外面就有弟子緊急過來通傳,廣白打傷看守弟子跑掉了。
事發突然,空山儘管想和唐淚待在一起也不得不離開。
「師兄。」
唐淚拉住了空山,空山輕輕拍了拍唐淚的手道:「我有分寸。」
「嗯。」
空山做事,唐淚向來是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