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調兵
抗魔聯軍總司令萬碧絲共管四大軍團和一敢死隊。
從北陸邊界到南陸邊界離環心湖三百公里的扇形線是當前的聯軍駐守線。從北至南分別為：仁雨兒軍團，首先行軍團，仁弓矢軍團和三青軍團。
很長時間以來，聯軍的表現相當拙劣，按照西聯會議的計劃，一年之內必須向東推進至環心湖，然後越湖進攻陸心島。
於是萬碧絲頂著壓力又一次召見她的軍團司令們。
她道：「近日，西聯各王國和相關勢力開了一次小會，他們提醒我：聯軍的作為令人擔憂。現時天氣逐漸涼爽，我們是主動出擊的時候了。」
仁雨兒道：「依以往之經驗，凡我軍前進一公里后總是被瘋狂的打擊回來，我們應該分析這一不過公里的現象。摸清魔軍的底細，再研究進攻之策。」
總司令道：「時下敢死隊長蘇笑川請辭一事對敢死隊有一定的影響，摸清魔軍的情況必須要靠敢於蔑視死亡的精兵強將；就目前而言，我軍尚未找到執行這一任務的個人或集體。」
三青道：「就我本人而言，我還是贊成主動出擊，以進攻為防守，我司轄區相對而言比較平緩，如果靜守當前的防線，無異於坐等魔軍來擼。」
萬碧絲點頭表示同意。
這時仁弓矢道：「原則上，我司必須集中兵力沿通心河流域一帶固守，謹防魔軍從河路來襲，但也不止於止，一部分兵力東進，以珍珠形式布點作戰，後方主力適時推進，此所謂風前雨後之計也！」
通心河乃是一條連通環心湖和西部大海的大河，出環心湖百里往西南下八百*公里轉而西北上至拜風城又西南下入海，大概像「n」字形。之前是一條西陸與其它三大陸往來的唯一大河道，業務十分繁忙。
萬碧絲道：「通心河的這一段是我軍的重要防務，如魔軍水路上得不到有效扼殺，必將直達西陸的心臟地帶，沿河上更由於地理的因素，人煙稀少，僅在中部的荊流堡人雖然驍勇善戰，但恐於周邊眾多的幫派勢力，起不到獨立阻礙的作用，所以我同義你的計劃。」
首先行聽完三個同僚的發言，道：「通西大道東端直接在環心湖和通心河相接，如魔軍大舉進攻西陸中心拜風城，漢路非此莫屬。大路兩邊開闊平坦，是魔軍首選的入侵要路，本人認為我軍宜固守，養精蓄銳，待魔軍到來，一舉殲而滅之。」
正因為這一防線極度危險，所以總司令部才會設在該軍團的後方並敢死隊的全部成員。
萬碧絲聽四大軍團司令的發言，有的要守，有的要攻，有的兩者兼顧。現在敢死隊沒有隊長則由她親自直接領導下達相關命令。
她在面前的地圖上點了無數個點，她打心裡想改變舊有的作戰方式。不管是靜態防守還是動態防守，現有的作戰思維已不適合對魔軍拼戰。但是又該用哪一種方式呢？她思來想去還是找不到一個可行的方案。
整個議程十見分鐘都處在一種靜默的狀態。突然，萬碧絲好像有了某種靈感，雙手一攤道：「仁雨兒軍團，仁弓矢軍團，三青軍團只留一個軍的人駐守本部，其餘全部往通西大道防線集結。」
三大司令一時感到錯愕。這個總司令剛剛上任不到三個月倒底是要玩哪一出？
仁雨兒道：「如此大規模的調動但恐在一兩個月內都難完成！」他語氣中明顯帶有不滿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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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長相極其漂亮的總司令發起威來如同老虎。此時她整個人好像全由生鐵打造而成，十分強勢。
「你們完全忘了這是和魔軍交戰，不能簡單地用人類戰爭的眼光來看問題。」她看了看三個司令，「整個調動必須在一個月完成，先頭部隊必須在五天內抵達通西大道防線，違者以軍法*論。」
三大司令哪敢坑聲？
「把你們的槍給我挺起來，」她強調，「渙散軍心者嚴懲不貸！」
首先行得如此大禮那敢怠慢三位同仁。於是在帳中設宴款待。
仁弓矢一大口把夾到的雞尾翹放在嘴裡，道：「我說首先行這小子運氣咋個這麼好，這可是我們送的大禮啊！」
首司令笑道：「嗐，我說聯軍就是一個團隊，這不是一家親不是？」
「我告訴你他娘的，收禮后拿不點成績來，我們三個就不用開火食了，你得管著。」仁雨兒道。
「我們倒是合計合計，」三青兩口酒下肚，「誰打左翼右翼，中鋒？」
「反正首司令必須是前鋒，逃不了。」仁弓矢道。
「其實，我很擔心各兄弟的本部啊！」首司令無感嘆。
「軍令如山倒，」仁雨兒道：「總司令的安排細想也有一定的道理。」
三青點頭道，「的確，通西大道是最危險的大道，他娘的到底魔軍有多少人？」
「陸心島面積巨大，歷史傳說曾經有四大王國，」首司令給他三個司令又滿上一杯酒說，「現在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曉得他娘的魔軍源源不斷地從哪裡發出。」
「我有一種預感，」仁雨兒道，「原洲西部將發生什麼大事，不知是好是壞。」
「作為軍人，」仁弓矢熱血沸騰，「我他媽的只想早日殺到陸心島，看看到底長成啥樣！」
首先行非常惋惜地說：「總司令解職敢死隊長蘇笑川真的很不當，蘇笑川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嘚！我都想把他叫回來，在我軍中重點培養。」三青司令同情地說，「他小子人年青，頭腦好使，抗魔聯軍的大任過不了幾年得落到這一代年青人的身上。」
「你小子就是一個激進派。」仁弓矢笑道，「怪不得你軍中人總是想衝過防線的山去。」
四人一陣大笑。
首先行小聲道：「你還別說，小道消息蘇笑川和萬碧絲總司令之間好像有情愛的火花，平時里都是以姐弟相稱，總司令很多時候都會二人在辦公室分析軍情，當然，這個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了！」
仁雨兒道：「總司令二五，小川看樣子不過二二，俊男美女，又有德才如兩個人能夠走在一處最好不過，我們這幫老頭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證這個姻緣啰！」
這四大司令簡直越扯越遠了。
「萬碧絲小姐干過拜風城衛都司司長，在抗魔聯軍擔當過短暫的師長職務，」首先行道，「你們說怪也不怪，西聯議會之前任命聯軍總司令都是五六十以上的老頭，而三個月前開會更是一改往日的德性。」
四大司長都是四十五歲的人，正是激進與保守的中間線年齡。西聯議會經過多年的總結，決定不在任命過於保守的人擔當抗魔聯軍總司令，於是萬碧絲成了最好的人選。
當他正聊得起勁的時候，首先行的助手進來報說前方丁不放軍長有緊急情況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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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不放是首先行麾下的第一軍軍長，一直處在最前線的極危險紅線區。
首司令抱歉道：「改日再請，恕我先行一步。」
於是，首司令失陪三位同道友人，立馬坐上他的專車風馳電掣趕往丁不放軍部。
一路上司令一言不發，壓力非常大以至於心情沉重。上次魔軍才一百個吸血鬼就奪去了五十條生命，這次希望降到最少。
「司令！」丁不放正在研究地形，抬頭見長官到來忙招呼。
「不廢話了，發現什麼情況？」司令開門見山直接問。
「我的偵察兵在處龍山上通過望遠鏡發現八*公里地方有大批魔軍彙集，如果按距離到我軍部不過二十公里。」丁不放神情嚴肅。
首先行一咬牙，道：「他娘的，這一次來頭不小啊！」
「司令！」丁軍長指著地形圖道，「我手下的三個師已安排就位。」
「槍支彈藥一定要充足，特別是看到不走人道的人族給我狠狠地殺。」
「魔軍里的人族其實已不是人族了，」丁不放很是惱怒，「這些天殺的，他們已經背判了人種，只不過長得像人而已！」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首先行適才緊握的拳頭伸出三個手指，「其它三大軍團的三分之二兵力都會往我軍防線集結。」
「難道說……」
「萬碧絲總司令人年青，無論思想和行動都不會保守，以她女性的縝密思維和直覺，她已徹底摒棄之前的靜態防守，我猜……」
他稍頓后說：「我猜她想集重兵，以快刀斬亂麻的方式直接前進，想法是好的。」
丁不放道：「難就難在魔軍中死去的妖魔鬼怪會重生，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的首領，每一次都以最大的代價換來最小的收益。」
首先行深深地嘆口氣，那是一種無奈的表情。
他道：「就看總司令的八字能不能壓得住魔邪了，作為軍人我們真的已經儘力了！」
「她總不會為了個人的利益拿眾多的生命作試驗吧！」
「這個倒是不會，她是一個有智慧的大姑娘，也許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的想法真的過時了。」
他背手沉默片刻，說：「對了，要注意觀察軍中智勇雙全，德才兼備的年青人，讓他們走上領導的位置放手去干，我們不要怕下台。我已擬訂一份軍隊改革方案，過幾天上交總司令。」
「這正合我的想法。這一次交戰我已安排好了，我會親自參加戰鬥。」
「很好！」首先行看看他的兩名助手，「我們也應該親自參與，如果你兩有顧慮就先回司令部。」
兩名助手道：「請發槍機！」
首先行道：「我們先到處龍山看看，趁天還沒黑。」
於是他們全副武裝，準備主動出擊。
處龍山是一條小山脈的前頭，整條小山脈從主脈延伸出來形似一條調皮的幼龍，把頭高高抬起了，故得「處龍」之名。
上得處龍山，對著望遠鏡一看，果真烏黑一小片，樣子相當活躍。
「會有多少數量？」司令問。
「目測不會掉下一萬！」丁不放答。
「他娘的，這些怪物要造反？之前都是百幾十的。你確定安排好了？」
「好了，我這次的方法叫『引鬼入袋』，我們幾個就是引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