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夜 赤伶
第五夜赤伶
最近,譚晶老師的赤伶很是好聽,聽了許久,頗有感觸,靜卧於塌,心境於此,聽著音樂一遍遍的重複,心情很是沉悶,望著星空,想起了她的話,「小羽,你喜歡聽戲嗎?」「嗯,喜歡,尤其是你唱的」「那我永遠唱給你聽,好嗎?」幻想著她甩著水袖,唱著那折戲,我不禁潸然淚下,「緒冉,你在那個世界,還好嗎?」望著星月,我已不由的淚流滿面…………….
我叫戴新宇,99年我十八歲,因為長期的叛逆和放縱,我沒有考上大學,父親的嘆息,養母的哀怨,使我離開了那個家,看著姐姐不舍的眼神,我登上了北上的火車,經過了兩天一夜,我來到了這個小鎮,走進了我的舅舅家。舅舅是個工人,在鎮上的煤礦上班,舅媽是個老師,在他們的建議和安排下,我進入鎮上的中學在復讀一年。舅舅舅媽對我很好,很照顧我,而我卻心不在此,我每天上課睡覺,考試亂寫,下課就走,從來不會和老師打招呼,一天一天的還是在放縱,吸煙,喝酒,打架,每次都少不了我,漸漸的我在當地闖出了名聲,每個人都怕我,他們見了我老遠就躲開了,我每天叼著煙,浪蕩在街上,讓著這個世界的花花綠綠填充著我的內心,每當夜深人靜,街道上沒人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的媽媽,回憶著她的笑容,她的手心裡的溫度,回憶著我小時候和她的點點滴滴,所有的一切有時就像電影一樣在我的眼前偏偏翻過,而我卻伸手再也觸摸不到她。由於我的長期曠課,學校看在舅媽的份上,給我停學一年的處分,我這下更有了不回家的理由,為了不讓舅舅一家在為我操心,我找了一份酒吧酒保的零活,混著日子。
千禧年春節剛過,鎮上來了個戲曲團,每天晚上准八點開始,咿咿呀呀的唱個不停,因為,台上唱著戲,台下兩邊就是夜市,還有花燈,人很多,非常熱鬧,反而看我們酒吧,人冷清清,反正無所事事,我和老闆打了個招呼,出去轉轉。來到夜市,滿大街都是飄香的小吃,令郎滿目,很是吸引人,我漫無目的的胡轉著,「小羽,你怎麼在這」我回頭看去,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手裡拿著糖葫蘆,還有一串棉花糖,大大的眼睛看著我,「你是?「我撓撓了頭,這個女孩,我真的沒什麼影響啊」我是楚緒冉啊,咱們可是同班同學啊,你不上了真的怪可惜的,老姚現在都在後悔當初沒幫你和學校好好說呢「她笑著說,兩個小酒窩淺淺的,很好看,霎那間,我的心裡一暖,」哦,是嗎?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嘛「我趕忙說到,」你一個人?我也是一個人,要不咱們一起?「她笑嘻嘻的說到,」不了,你自己嗎?你家裡人也不陪陪你,小心街上有色狼「,我看著她,笑了笑,」你壞死了,大街上還敢調戲我,這樣,你要是不想我告訴你家裡人,你就的陪我一個晚上,別誤會,我是說看戲加上逛街「她說完不由分說晚上我的胳膊就沖向戲台,來到戲台下,我們兩看著台上的秦腔,都搖了搖頭,表示看不懂,「你不喜歡秦腔嗎?」我問道,「我家是浙江人就喜歡越劇」她答道,「我也是,我是紹興的,你是哪的?」我一聽趕忙問道,「嘉興的,喂,我們是老鄉唉」她高興的說著,「這人不是有病吧」,這時有兩個小年輕走過我們身邊「你瘋了,人家自言自語管你什麼事,別惹事了」那個女的看到我看向他們趕緊拉著自己的男伴走了,「他瞎嗎,你這麼一個大活人,沒看到」我感到莫名其妙,對著緒冉說到,「他愛說說去唄,嘴長在別人身上,你能管了啊,走,咱們去吃東西,」她大大方方的拉著我跑向小吃攤,那天晚上,我們玩的很晚,玩的也很盡興,十一點了,我的回去了,出來兩個多小時了,於是就決定送緒冉回家,於是她說到「沒事的,我家就在這附近,很近的,」我尷尬的笑了笑,「我還是送送你吧,大晚上不安全,」「沒關係」她指著附近一棟家屬樓說到「你看,我家就在那,你也早點回去吧」「哦,那我走了」說完,我正準備轉身的時候,她突然拉著我的手很不舍的說到「那個,我還能找你玩嗎?」「你馬上要高考了,還是以複習為主,」看著她慢慢委屈的臉我說道「不過,可以在星期天出來,但是不能影響學業」「太好了,來,拉勾勾,」她拉起了我的手,打起了勾勾,「好的,一言為定」我高興的看著她一步步走進家屬區,我轉身跑向酒吧,儘管這時天上飄起了雪花,還刮著點小風,小吃攤也在收拾,戲台上的演員們早已收拾起了東西,我跑著,心裡暖暖的,這時我十幾年從未有過的,那種暖意很舒服,來到酒吧,老闆看著我,就像看到鬼,「卧槽,這小子會他媽笑,」他小聲嘀咕著,我笑了笑,轉身進了吧台,一夜無語,第二天,我正睡著,我的小靈通響了,我一看是舅舅家,我趕忙接了起來「小宇,今天是初六,今天回家吃個飯吧,」電話里傳來了舅媽的聲音「哦,好的舅媽,我收拾收拾,一會就回去」我說道,「那你早點回來,你舅做的手抓羊排,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我掛斷電話,起床收拾了一下,因為酒吧主要是下午兩點營業,一直到凌晨的三四點,為了不打擾舅舅家的休息,我搬到了酒吧,老闆在酒吧後面的倉庫旁邊收拾了一間屋子給我做。收拾好,我第一次來到銀行atm機,取了五百塊錢,準備到超市給舅舅一家買點東西,剛到超市就聽見有人說到「呦,這不是大宇嗎?收拾的人模狗樣的,準備去誰家啊,這誰家準備招你當上門女婿啊,哈哈」我抬頭看去,李家小四,以前上學的時候,一直和我不對付,叫我收拾過幾次,我早就聽說他放話了,讓我小心點,看到這我明白了,今天是撞上了,我冷笑一聲「李小四,你是不是皮痒痒,讓你戴爺在收拾收拾你啊」他看我絲毫沒有懼意,暴怒到「媽的,兄弟們上,這小子今天落單,咱們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說完對方不知從哪冒出十幾個人就沖向了我,後來,超市報了警,我只記得我被人打了一悶棍,倒下的瞬間,我好像看到了緒冉。
等我醒來,我已經躺在醫院,看見舅舅趴在我的病床邊,滿頭白髮,我突然心裡一緊,舅舅家對我很好,即便我不讀書出來胡混,他也沒有罵過我,還讓我小心點,每次回家還有我的飯菜,也常給我錢用,我這是鬧哪樣啊「舅舅」我張了張嘴,嗓子里幹得要命,「小宇,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了,阿華,你表弟醒了,快去叫醫生。」我回頭看去,表哥正躺在另一張床上,聽到舅舅的話,他趕忙起來,揉了揉眼睛,出門找醫生去了,後來我聽舅舅說,我被人從後面打了一悶棍,造成頭部大面積出血,那幫人一個也沒跑了,我倒下后,警察趕到,將他們全部抓了起來,由於他們人多勢眾,又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在超市人的眼裡反而是一個被對方挑釁后挨打的倒霉蛋,所以,在警察的指揮下,我被超市的人送來了醫院,對方對此事負全責,後來聽說,李家小四成了罪魁禍首,賠償了超市的損失,賠償了我的醫藥費后,被他老子胖揍了一頓,送去東北他家的餐廳去幹活了,我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期間緒冉趁著晚上沒人的時候來看過我,還陪著我聊天,給我看她的作業,還給我說,她爸給她找了個越劇老師,每天下午六點后在給她教,慢慢的我兩看著對方的眼神越來越曖昧了,再快出院的時候,她向我表白了,我當時即緊張又高興,緊張害怕的是我恐怕配不上她,高興的是我通過這段時間和她相處,我感覺我喜歡她,喜歡她笑,喜歡她圍著我轉,講那些學校里有關於她的點點滴滴,她看到我猶豫,問了我原因,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說明了一切,她反而更加的堅定了,她說人都有過錯誤,只要改了,就還是能過上新的生活,還說不要讓我有太大壓力,慢慢來,聽著她說著這些話,我的心裡慢慢的暖了,不是暖和的暖,而是一種重新被重視,重新被關懷的那種暖,慢慢的我們接觸越來越平凡,越來越親密,我已經深深的愛上這個女孩,愛她愛的無法自拔,在她的感染下,我漸漸重新拾起丟下的功課,重新撿回了信心,在工作完成後,我們經常一起去吃路口街邊牛肉麵,每回都點一份,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我一點也不覺得餓,而是十分的滿足,時間一天天的過著,終於迎來了高考的日子,由於她始終牽挂著我,所以,落榜了,發榜那天,我來來回回在紅榜上找了好幾遍,始終沒有看到她的名字,我知道,她落榜了,我像瘋了一樣找著她,擔心著她,腦海里幻想著各種她不接受現實的沉重打擊,各種她想不開的結局,我不接受,我不能接受,廣場.大街.小吃店等等我們常去的地方,一遍一遍的找著,我喊啞了,白襯衫也髒了,一身的汗水,我不管不顧,只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我找啊找啊,最後,我來到肯德基的門前,我無助的坐在了地上,看著周圍的一切,天慢慢的黑了下來,天空飄起了零星小雨,我就這樣坐著,老天,你怎麼這麼不公啊,她才正值妙齡花季,不就是一次考試失敗嗎?你為什麼就收了她去,為什麼?「大色狼,你羞不羞,自己在這哭什麼啊?」正當我垂頭喪氣的時候,一陣銀鈴般的聲音穿到我的耳邊,我抬頭,看見了那張魂牽夢繞小巧可愛的臉,「你去哪了?」我一把抱住她,問道,「我去唱戲了啊」她笑著答道,「沒關係的,沒關係的,只要你沒事就好,」我笑著抱著她,放肆的笑著,她很輕,有一絲絲的涼意,「傻瓜,我能有什麼事,」,她笑著說道,我拉著她來到我打工的酒吧,選了一個包廂,安靜,我問清了來龍去脈,原來她為了我,故意只答了幾道題,分數是在白榜,所以紅榜上我沒有找到她,我聽到這一把把她擁入懷裡,這一刻我很幸運我一生之中遇到了這個好女孩,我將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向舅舅說了,來年我準備再次復讀,舅舅一家非常高興,告訴了我的父母,他們也為我浪子回頭金不換而高興,還託人送來了大批的高考資料,就這樣,在緒冉的鼓勵下,我辭去了酒吧的工作,重新返校,酒吧老闆還因為我辭職的理由,多給我四百元,說是為了我的學習,他私人贊助我的,我萬分的感謝著我的老闆,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也在為我的幸運感到欣慰。
時間來到金秋九月,我如願的走進了校園,我和緒冉約定,每天只在晚自習后見面,我們雖然不同班,但是沒有絲毫影響,我從來不去她班找她,每天晚上八點我們一起回家,她總是帶著她的戲曲服,每天都要給我來上一段,我從都是聽的津津有味,看著她舞者水秀,一板一眼的唱著小調,那一式一樣的動作,我不由的痴了,於是,我們鎮上的人們每天晚上都會看到,一個眉目清秀的大男孩每晚都盯著戲台發獃,還邊笑邊流著淚,路過的人們都搖了搖頭,繼續趕著路。
又是一年的五月,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我們加倍努力著,就為了一起約定的那所大學一起努力著,由於我長時間的營養不良,我病倒了,躺在病床上,我還在堅持著,我的病醫院查不出來原因,只是說營養不良,一瓶瓶的打著營養,緒冉還是晚上沒人的時候來看我,給我說著學校的事,說著她學戲的老師如何的色,老師想著占她便宜,卻被她耍的團團轉,不住的顯擺著她的聰明,還說學校的同學老師如何的把她當空氣,我笑了,也哭了,好想我們一直這樣,一直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她告訴我,因為學業,所以我們後面會減少見面次數,無奈,為了我們心中的夢想,我同意了,父母舅舅舅媽為了我的病,聽了一位阿姨的話,給我找了一位老中醫,老中醫來了以後,看了看我,什麼也沒多說,只是開了一副葯,讓家裡人給我喝下去,還讓舅舅晚上放學去接我,無所謂,為了我們心中那所大學,我忍了,倒計時十天,晚上,我趁著舅舅家裡人睡下,我又偷偷來到戲台,雖然緒冉不在那,但是,她的味道還在,我把隨身帶著的盆擺放在地上,從塑料袋裡拿出一疊黃紙,用打火機點燃,把一些元寶蠟燭點燃放了進去,看著紙灰打著旋飛了起來,我笑著站了起來,還有十天,緒冉等我。
時間到了,我迎來了我人生的第一次正式的轉折點,我毫無壓力的走進考場,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為了這一刻,三天的考試里,我有如神助,一路破關斬將,輕鬆過關,發榜日到來,我看到了我的成績,紅榜十三名,同學過來祝賀我,問我晚上到哪去慶賀,我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復仇!由於我考試成績優異,被一所985錄取,當我告知家人時,他們激動的流下眼淚,欣慰我這浪子終於回頭了,父親和養母從家鄉趕來,表哥高興的說著我的學費他來管,慶功宴那天,父親感謝著老師,對著我的班主任擺了又擺,嚇得校長主任各科老師一個勁的攙扶著,我們喝著酒,我高興的看著父親,看著養母,看著舅舅舅媽,看著到場祝賀我的人,笑了,我緊緊握著緒冉的手,看著這一切,天是藍的,雲是白的,陽光是明媚的,我,一個浪子,在心愛的人的感染下,回頭了,從此我脫離了陰暗的地獄,經過我的努力,又重新走上了光明大道,我回頭看看緒冉,她很高興,拉著周圍的人不停的說著,可是得來的卻是冷漠的回應,我尷尬的笑著,她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宇,我好高興,終於實現願望了」是啊,看著她興奮樣,我心裡默念道,好高興,但是我還有一件事沒做,這件事做完了,我就可以天天看著緒冉的戲,她的水袖,她的舞姿,想著想著,我笑了「喂,聽說沒,老劉家小宇這會可是考上咱市裡的名牌大學了」一位吃席的美女說到,「是啊」另一位接道,「白白凈凈,長的又好,學習又棒,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哎,你可別瞎說,我聽說啊,這小子腦子有點不正常,常常自己一個人對著鎮上那座廢棄的破戲台傻笑,還哭,有時候還站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著,好像是越劇」一位旁邊的老阿姨說到「真的啊?這麼成這樣了?我還想著把我外甥女介紹給他呢」,「你可別,那小子瘋著呢,經常一個人在哪自言自語的,誰知道是不是撞鬼了」一位坐同一桌的美女說到,她們的談話我一絲不漏的都聽了進去,不過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朝她們笑了笑,便繼續著這場鬧劇。
過後,父親給了我一萬塊錢,讓我隨便玩玩,買點自己用的東西,我知道這一萬塊錢的分量,很感謝他,畢竟他們的條件也不富裕,但是啊,爸爸,對不起,你的兒子長大了,在未來的幾天,我要迎來我人生的第一場重大戰役,我需要錢,這個社會,打仗是需要錢的,沒錢,赤手空拳是打不贏的。第二天,我起床后,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我藏起來的工兵鏟,這東西,是我從一個老混混手裡買來的,手電筒,尼龍繩,手套,打火石,指南針,一個錄音筆,一部索尼家用攝像機,一個針孔攝像頭,一把道具槍,別問我怎麼來的,好歹我也在社會上有那麼幾個鐵哥們,一切都準備好,我穿著一套野外求生裝,告訴舅舅舅媽,我要去野外踏青,遊玩幾天,他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我要注意,不要往大山深處走,玩幾天就趕緊回來,我點頭答應著,背上背包走出了家門,我一路吹著口哨,來到鎮上一家高檔酒店,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後拿起了電話,「喂,耗子,我是大宇,我讓找的人,找到了沒」我用酒店的電話打給我以前一起的一個小弟,「宇哥,找到了,不過價錢有點高,」電話里傳來耗子的聲音,「多少」我皺了皺眉頭說到,」她說一晚一千五,晚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八點,「行吧,你告訴她,讓她來xxxx酒店805房」,說完我便掛斷電話,洗了個澡,睡下了,為了今晚,我必須保持體力,晚上九點整,我在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這時,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門,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站在門口,向我打著招呼,我看了看,嗯,耗子這傢伙挺靠譜,貨色符合標準,「進來吧」,領著這個女的走進我的房間,她坐在床上,看著我「帥哥,準備什麼節目了?」「接下來,我說你做,如果可以,」說到這我拿出一沓人民幣仍在床上,「這五千就是你的,事成之後在給你三千」,「好的,顧客是上帝嘛,你說我做」美女乾脆的答道「時間一個星期,你按照我說的做,你不需要配我,只要配好我的貴客」,我扔給她一張照片,「就是這個糟老頭子?」「對的,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八千就是你的,」美女眯著眼看著我,「小弟弟,雇姐姐來可不是為了你殺人的」挑釁的說到,「犯法的事咱可不幹,你只要照著我寫的劇本來,剩下的我來安排」我笑道,「可以,不過還有一個條件」她想了想說到「」什麼條件?「我疑惑道,」事成之後,你得告訴我你們之間的事「我雙眼眯了起來,在她看來,猶如惡狼撲食前的準備,房間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緒冉拉了拉我,」好吧,不過是個很長的故事,你有耐心聽嗎?「」好的,一言為定「我將計劃和盤托出,美女驚訝的看著我」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你是人嗎「她明顯被我的計劃嚇到了,我笑了笑,」無所謂高明不高明,我只是謀事,成事還得看它「我指了指天花板,」好小子,有魄力,「她抓起放在桌子上一杯紅酒」乾杯,預祝咱們成功」「乾杯」我一口飲下這杯苦澀的紅酒。
美女叫阿玉,是位特殊職業者,我第二天帶著她上了商場,買了一套職業裝,又做了頭髮,裝扮完,就像一位職業白領,我看到這樣,非常滿意,計劃正式開始。五天後,我收到阿玉發來的短消息,萬事俱備,看來我得準備了,我看了看床頭的戲服,笑著想到。晚上,鎮上戲台,我站在破舊的幕布後面,看著遠處走來的兩個人,一位美女攙著一位老者,一步步走向戲台,「阿玉啊,這裡可鬧鬼啊」老者一步一顫的走近,「哎呀,什麼鬼啊,老迷信,哪有那種東西啊,我只是喜歡月光嘛,你就不能陪陪我啊」阿玉委屈的說到,那位老者看著阿玉,不走吧,心裡害怕的要死,走吧,看著到嘴邊的美色又捨不得,「哎呀,好了,我的老寶貝,你昨晚的精神頭哪去了,你還說今生今世都陪著我,我去那你去哪,這會你反悔了?」這時,也許事阿玉那楚楚動人的神態感染了這老頭,「寶貝,誰說我害怕了,我不就是怕你不給我開門嗎?」說著老者的手攬上了阿玉的腰,好樣的,這個阿玉還真有兩下子,我在幕後看著,看著這兩個人一步步走上了戲台,好戲要開場了。正當這個老色鬼摟著阿玉上下起手,阿玉欲迎欲拒時,突然,一段戲曲響起,老色鬼一驚,回頭看向幕後,顫顫巍巍的問道「誰….誰在那?「這時阿玉已經悄悄後退到慕邊,我學著緒冉一個甩袖起式,邁著小碎步,一步步走出幕布,戲台上沒有燈光,但是那天晚上的月光特別美,照著我那塗滿戲裝的臉慘白慘白的,我一步步走向他」秦老師,我這樣做的對嗎「我努力學著戲腔,」你….你是誰?你別過來「,色老頭癱倒在戲台上,努力的蹬著腿,想拉開與我之間的距離,」秦老師,你不是特別喜歡我嗎?不是說我的小腰扭起來能勾你的魂嘛,不是說我的皮膚好像漢白玉嘛,不是說我是你的玉環嘛「我笑著,拿捏著聲調走向他,」你….你….你是楚緒冉,小楚啊,我一直都沒忘了你啊,你真的很美啊,我到現在都沒忘啊,「」那你看我現在還美嘛「我抬起頭,一張白皙的臉上,七竅流出暗紅色的血液,」啊………「色老頭大聲叫喊著,使著勁想往後逃,」老東西,你以為你還有勁嗎?老娘在就在你的酒里下了葯了,你還站得起來嗎?「阿玉這時站在後面說到,」賤人,是你害我?」色老頭對著阿玉大聲喊道,「她害你,她那是伺候你,伺候你到我這來,秦老師,當時,我只是一個喜愛越劇的萌動小女生,我帶著崇拜的心思拜在你的門下,一心想要成為頭角,而你呢,你仗著自己這身噱頭在飲料里下藥,對我們兩個花季少女犯下無法饒恕的罪行,事後,你怕我們去告發你,你把我們所在你教室的地下室,百般蹂躪我們,我們不堪凌辱,咬舌自盡,事後你還僱人將我們的屍體拉到山上火燒,讓我們屍骨無存,你是人嘛?」我強壓著動手的衝動,捏著聲音說到「哈哈哈哈哈哈」這時這色老頭突然大笑道,「小毛孩子,差點把我嚇死,你是誰,為什麼假扮那個死丫頭?」我一臉驚愕,就在我發愣的時候,那個色老頭一下躍起,一個箭步串到阿玉的身後,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住阿玉的脖子「都別動,幕布後面的都出來吧,這個小毛孩子可自己演不了這出,」我一看皺著眉頭,拍了兩下手掌,幕布后陸續走出十幾個人,「行啊,這時誰的主意,演的挺不瀨嘛」「我的,我的計劃,可惜還是功虧一簣啊,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破綻的」我的拖延時間,就在我剛才拍手的時候,耗子已經留下戲台,繞過外牆去報警了,我得保住阿玉,「你想知道為什麼嗎?那兩個黃毛丫頭死後,我已在頭頂天門穴釘下了兩根鎮魂釘,真以為老子是傻子,這種事會不留後手?會留著她們倆的冤魂來找我報仇,你們全退出去,退到外面去,鎖上大門,把鑰匙扔進來,都滾蛋」他對著我來幫忙的兄弟們說到,「這小子留下,好好陪我玩玩」「老變態」我低聲咒罵到,「你們先撤」大家看我態度堅決,全都退了出去,按照這死老頭的吩咐扔進鑰匙,走的遠遠,「一群沒義氣的傢伙「我低聲說到,看著這死老鬼」死老鬼,你怎麼會封魂的法術的?」我突然問到,「你真忘了我是幹什麼的?」死老鬼說到,我一下想起來了,這貨可是老戲子,這行當里的歪門邪道也很多,也難怪這貨會這些亂七八糟的道道,眼看著阿玉無助的眼神,「這樣,你放了她,我來當人質,」「傻逼,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救她了,」死老鬼說完,突然在阿玉得頭上重重打了一下,這丫頭一翻白眼,昏倒在地,完了,最後一個也指望不上了,儘管屁忙也幫不上,但是能壯膽啊,這回可好,我站在原地沒動,死老鬼這時拿著匕首對著我「好小子,組織和策劃能力不錯,有一個小子早溜出去報警了吧,哼哼,他妄想,今天鎮西抓賭,警察才沒空管你呢,這丫頭剛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只不過配合著你們演演猴戲,你就以為我真的落你手裡了?做夢去吧」說著,他便撲了過來,完了,自以為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我趕緊一個閃身,躲過這一擊,「等等」我急忙說到,「你還有什麼說的,小子」死老鬼笑著說到,「死老鬼,你怎麼就不問問我是這麼知道這事的?」這個死耗子,怎麼還不帶著警察來,再這樣下去,老子遲早得死在這貨手裡「哦,那我問問你是怎麼知道的?」死老鬼問道,「死老鬼你看看這是什麼?」說著,我從水袖裡拿出兩個細細得東西,「這……,你從哪裡得來的?」死老鬼看清我手裡得東西后說到,「呵呵,死老鬼,你真以為小爺一點把握沒有,就讓所有人走出去,自己面對你嗎?我還有兩個幫手沒登台呢,要不要見見面,大家一起玩玩?」我轉著手裡得鎮魂釘說到,「啊……………」,死老鬼大叫一聲,轉身就想跑,我一招手,那貨彷彿被下了定身咒,一動不動,我笑著看向緒冉,閉上眼睛來吧
事後,我醒來得時候,躺在病床上,我看看病房裡就我一個人,我使勁搖了搖頭,準備起身,這時,門打開了,父親走了進來,看見我醒了,老淚縱橫,從父親那得知,我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是警察送我到了醫院,我問父親警察是怎麼找到我的,父親告訴我,耗子跑到派出所,報警說是有人在戲台那行兇傷人,我們鎮子一向太平慣了,突然有這麼一個出警機會,個個像是打了雞血,當時值班得五個警察全部出動,等到了現場,看到大門緊鎖,周圍一群人圍著四米高牆,團團轉,意識到問題得嚴重性,過去找人要鑰匙,得知死老鬼有刀,還威脅他們把鑰匙扔了進去,沖著大門上得那把鐵鎖就是幾槍,打爛了鎖子,就沖了進去,等到了戲台,看見我和阿玉暈倒在檯子上,,死老鬼像是瘋了一樣,跪在戲台上一邊留著口水,一邊傻笑著,警察從幕布後面搜到了兩部攝像機,在我身上找到了錄音筆,警察看我和阿玉怎麼都叫不醒,就馬上聯繫了120,把我們送到醫院,後來攝像機里得東西讓警察大吃一驚,死老鬼後面承認了自己對自己得學生犯下得罪行,所里領導高度重視,上報給區公安局,區里看涉案重大,又上報市局,市局對此案件也是很震驚,組織精銳幹警下來調查,查出來又是一些買賣毒品,組織黑社會團伙得特大案件,幾件案子合併上報省廳,連帶著又牽扯出一大批重要人物,這次事件牽扯人面之廣,人員之多,官職之高成為建國以來省上第一件特大案件,隨後被編進公安部特大要案,一時小鎮成為了熱點地區,風頭一時無兩,我聽著父親說著這些事,無意看向窗外,有兩個影子在那,看著我笑
過了三天,大夫看我檢查得各項指標正常,我又是在病房裡上竄下跳得,哪裡像有病的人啊,就安排我出了院,在家休息了兩天,我出門找到耗子,一見面,這貨又是問候我,又是給我一頓吹牛逼,說什麼自己多麼得勇敢機智,我聽得頭都大了,趕緊要了阿玉得地址,一溜煙跑了,再不跑,我估計我不死那,他都不帶消停得,找到阿玉,我很奇怪,問她當時我的計劃有太多得匪夷所思,她為什麼一口答應我,阿玉告訴我,她有一個妹妹,也是學戲得,一直是阿玉供養著她,妹妹非常努力,姐妹倆都是山裡姑娘,家裡非常得艱苦,阿玉十八歲出來打工,誤入歧途,做了那一行,可是她不能讓妹妹走她的老路,她咬著牙努力賺錢,大山裡得教育根本沒法和城裡比,妹妹來到城裡根本跟不上這邊得學習進度,最後沒辦法,經人介紹去學了戲曲,阿玉想著,就算戲子也比她強啊,所以就更努力的賺錢,直到有一天妹妹無意中發現自己的姐姐是做這行的,和她大吵了一架,賭氣跑了出去,後面阿玉來到妹妹所在的戲劇學校找了好幾次,都沒找到,校領導也找了,同學也打聽過,妹妹已經好幾個月沒在學校,警也報了,警察苦於沒有證據,只能按照暫失人口對待,她也懷疑過,可是在當時那個死老鬼可是個仙風道骨的老教師啊,說了沒人會信她這個風塵女子的隻言片語啊,她沒辦法只有一邊尋找一邊賺錢,直到我找到她,抱著死馬權當活媽醫,答應了下來。她說完她的過往我便說出我和緒冉的故事,是的,我早就知道緒冉不在人世了,那是剛過完年,有一天我們玩得很晚,我送她回了家,第二天她要去上戲劇課,那是她的愛好,她和我說過她喜歡在戲台上舞者水袖,那種萬眾矚目,那種經過她的表演使大家對於人物的一生的了解,我曾經笑著說她折子戲看多了,可她卻說,那就是一種享受,我還記得她回頭笑著和我揮手,可是第三天下午,緒冉的父母找到我,他們早就知道我的存在,為此和緒冉吵過,可是爭不過緒冉,他們妥協了,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不影響學業,他們就睜一眼閉一眼,可是,緒冉從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以為女兒和我在一起,可是看到我一臉茫然的情況下,也就明白了,於是我也和老闆請了假,和她的父母一起找,一天一宿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我也四處拜託朋友找找,他父母看我也是盡心儘力的尋找,也就徹底相信我的確不知道緒冉的去向,我們一起去報警,和阿玉一樣,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她遇害了,後來我一天天憔悴下去,終於,表哥看不下去了,帶我去了後山道觀說是許許願,那得祖師很靈的,我被表哥托著去了道觀,拜了呂祖,許下心愿,后,來到道觀后的後山溜達,在涼亭中小眠了一會,睡夢中,我就感覺離涼亭不遠處的一面半山坡上有兩個亮點晃著我,還有一個聲音不停的叫喊著我,我醒了,習慣性的向著夢裡的那個山坡看去,果然看到兩個兩點,我一陣心悸,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抓著我的心不放,我情不自禁的跑了過去,找到兩個亮點,我挖了出來,上面還有點血,我仔細看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符文,這是鎮魂釘,我正準備往下挖,突然聽著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抬眼望去,一個白衣女子往山下跑去,我顧不得許多,只是心裡想著追到她,我起身便跑,連表哥喊我都不管不問,一直跑到戲劇學校門口,那個女子不見了,我這時再也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到了馬路邊,大口喘著粗氣,這時,我突然看到那個讓魂牽夢繞的身影,緒冉,她正在左顧右盼找著什麼,我笑了,一剎那,我明白了,她去世了,因為她的腳後跟是踮起的,我招了招手,緒冉看到了,她快速跑了過來,跑過來就撲向我,我一把抱住她,很輕,很涼,眼淚不住的流了下來,天色昏暗了下來,在我的懷裡她不住的述說著她的經歷,她只記得在一個昏暗的地方轉來轉去,突然她出現在學校門口,接著又看到我,聽到這,我什麼都明白了,以後還是每天晚上聽她唱戲,直到高考放榜的那天晚上,是的,她不是只寫了幾道題,而是她根本碰不到試卷,那天晚上她碰到了阿玉的妹妹,被她的戲聲吸引過來的,一切的一切都記起來了,比起阿玉妹妹的怨毒,而她只想著陪著我度過高考復讀的階段,由於她的大度,使我懊悔不已,那天晚上我就默默發誓一定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最後我是在一位阿玉的同行嘴裡聽到了事情的緣由,是那個死老鬼喝多了,嘴巴自己吐露出來,從那一刻起,我便計劃著每一步,測算著所有的一切,包括我被打,我住院生病,阿玉,耗子的反應,死老鬼的反撲,直到最後,包括緒冉和阿玉的妹妹上我的身,逼問死老鬼的這一步,也是我計算好的,聽到這,阿玉默默的喝完了面前的飲料,說到「你早就知道,他的背後有人,還有他的那些骯髒事?」「是的,我打工的那件酒吧可不小,在咱們這也算是高檔了,那個死老鬼經常和一些達官貴人去,所以,他的有些資料我還是知道的,不過,後面警察查到的可比我嚴重的多,還是公家的人厲害啊」,我慢慢的舉起茶杯,飲下,「還是茉莉花茶適合我,」「你可真夠狠的,他就算不判刑,也得在市裡精神病院待一輩子」阿玉看著我說到,「你難道不對他恨之入骨嗎?」報以一個微笑,「你妹妹什麼時候下葬?」我問道,「後天,我們家裡人過來,送到清靈山」,阿玉猶豫了一下,「你的緒冉什麼時候送去?」「已經送去浙江了,他父母也走了,」我說道,「好可惜,都是豆蔻年華,為什麼呢,她們還沒體驗世界生活的美好啊,」阿玉悲傷的說著,我抬起頭看著藍天,「或許,也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我回了一句,就這樣,我們誰也沒有在說話,片刻過後,她起身說到「不管怎麼說,你還是幫著翠玉報了仇,她可以安心的走了」我睜開眼看著她「有機會上岸吧」她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我看見她這個樣子笑著說道「沒意思,在海里游的久了,還是岸上舒服」她愣了愣,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在我的臉上小啄一下「謝謝,希望我們以後還是朋友」我只是獃獃的站著,看著她說了句「一直都是」她聽到這,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我繼續坐下,回想著緒冉的旦角,我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緒冉,沒事,別遺憾,那個死老鬼的一魂一魄今晚就會有人送到你的墳前的。
四年大學,我從來不參加任何社團,不參加任何活動,更不和任何女生說話,哪怕是句簡單的打招呼,一心只是為了學習,自從那天緒冉報了仇,她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知道,她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繼續完成著她的夙願。而我由於一心只為了學習,四年學業完成後我被報送研究生,又是三年,我一心只為學業,因為我知道,為了這個求學的機會,我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格外珍惜,最後我三十一歲博士畢業,我留校當了一名大學教師,而後,我又回到那個小鎮,那個充滿著我的喜怒哀樂的小鎮,那個在我靈魂上烙下刻印的小鎮,我看到阿玉,她在給人賣手機,耗子開了一家網吧,我的兄弟們為了一口吃食而各自忙碌著,我憑著記憶找到當初打工的酒吧所在地,酒吧還在,但是老闆換人了,我走進去,點了一杯酒,坐在吧台邊,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他們有的行色匆匆,有的喜怒言笑,有的低頭沉思,各式各樣,想著我以前站著的位置,品味著記憶中味道,或許是酒有點烈,有點上頭,整整十年我沒有在飲過一杯酒,正眼看過一個眼神,沒在談過一個戀愛,因為我的心沒了,我沒有心跳,沒有感情,沒有感性,有的只有那面癱一樣的臉,有的只有那可以掩蓋傷疤的冷靜,走出酒吧,我回到舅舅家,他們都退休了表哥在成都上班,老兩口都過去享福去了,臨走時,把房子委託給我,我拿著鑰匙打開房門,不錯,還挺乾淨的,雇的阿姨看來沒有偷懶,打掃的很勤快,我給自己泡了壺茶,來到陽台,舅舅家陽台很大,還是露天的,我請人裝了玻璃棚架,躺在躺椅上,我望著天空,藍牙耳機里傳來了譚晶老師的赤伶,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穿著青衣,扎著馬尾的小酒窩姑娘,緒冉,你還好嗎?淚水浮上臉頰,而那曲赤伶回蕩在耳邊: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融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誰是客
戲一折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無關我
扇開合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憑誰說
慣將喜怒哀樂都藏入粉墨
陳詞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亂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
位卑未敢忘憂國哪怕無人知我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
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戲幕落終是客
你方唱罷我登場
莫嘲風月戲莫笑人荒唐
也曾問青黃也曾鏗鏘唱興亡
道無情道有情怎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