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鷹鳴

鷹鳴

哥倆在路上走著，鄭知還在怪把他從水裡逼出來，鄭簡思量了一下道：「我知道你閉氣功夫了得，這安大哥本就是我們這數一數二的，你若比過了他，那弄川幫的必定會來招收你，要是來招你，你去與不去？」，鄭知被這一問頓了頓，安靜了下來，一路無言。

走到院門前時，那匹老馬正在飲水，鄭簡母親已經生了火，正在準備早食，「二伯母，煮魚湯喝了！」鄭知拎著魚快步地朝院內走去。

鄭簡正要進屋，昨晚留宿的老者從側屋走了出來，鄭簡連忙止住回頭朝著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舍弟不懂事，驚擾老先生了」。

老者舒展了下筋骨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妨事，我也是正好要感謝小相公一家留宿老朽，讓我不至於在那荒郊野外和豺狼虎豹同眠，休整了一夜，特來辭別」。

「老先生言過了，我們這茅室土階，不周之處望老先生海涵，吃了早食再上路不遲」鄭簡也是禮貌的回應道。

說話間門口老馬突然仰頭躁動的嘯了一聲，「香油嘞，上好的香油！」原是一個賣油老翁挑著擔子在叫賣。

鄭簡察覺了一絲絲不尋常，平日里挑擔的小商小販是有，也不曾像今天一樣這往來已經五六撥了。正在疑慮間，一個暗器徑直朝老者射了過來，出於本能的喊了一句小心，可老者卻不避讓，眼看就要命中，老者身形一閃，一個退步，撤到了旁邊，拉起鄭簡來到石磨後面，原來站人那位置上暗器打到了干硬的土地里，留了半截在外面。隨即又是幾枚朝著石磨這射了過來，在這石磨留下一片白痕。

安靜極了，老者示意鄭簡躲在石磨後面不要出來，隨後腳尖輕點地面，身子也是騰空而起，如葉子般輕輕落在了院中，伴著一聲哨響，兩三個口銜兵器的刺客從河中跳上岸來，除了賣油的其他四五個小販也都抽出兵器朝院中老者奔襲而來，兵鋒凌厲，招招致命，可都以為要刺中之時卻被老者輕巧躲避，片刻之間幾人已經攻了上百招，招數開始重複，老者袖袍一掃，幾人轉攻為守，把兵器橫檔在胸前，卻擋不住這勁力，硬生生的被震飛到兩丈開外，嘴角滲出鮮血來。

「斬陣子，老夫前來請教」說話正是那賣油老翁，只見他放下了油擔子，摘下遮陽斗笠往前一拋，腳下發力，趕上那斗笠，又是重重一記踩在了上面，又跳高兩尺，到了高點，忽地掠腿斜跨，破空有聲，天本無風，樹木卻硬生生的搖曳起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減少，整個人如同那三角箭頭一般射向老者。

「二疾斷風，原來是飛鷹宗」老者默念，面對那如山般海嘯而來的一腳，身體往後站了站，伸出雙手，一手成掌，一手化拳，以拳抵掌，當這拳掌與腳觸碰之際院內好似地震一般，那石磨都慢慢從中間裂開來，躲在石磨後面的鄭簡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變化。

二人僵持著，老者右腿一撤，那拳掌往前推了半指，賣油老翁也是不讓，加大了腿上力度。

隨著老者腳上用力，賣油老翁漸漸顯出頹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