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節

二十六

清隱他們和丁延道別後便立刻前往離山，他們跋山涉水走了大概十天，才來到了一座和離山算是比較近的村子，清隱和小蝶在村子里過了一夜后便打算繼續趕路，可這個時候清隱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真是奇怪，怎麼找不到這村子的出口呢？」清隱在村子里逛了很就也沒找到出去的路，發現這裡似乎只有一個入口而已，這實在是太不尋常了，因為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村子的交通也不方便了。

「是不是走錯路了哦？」剛吃完早飯的小蝶悠哉悠哉的說道，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和奇怪，或許對她來說能吃飽喝足就行。

「不應該呀，方向是沒有錯的，路也只有這一條，按道理來說只要穿過這村子然後再走三四天就可以到離山了，如果要找第二條路的話就要繞很大一個圈了。」清隱摸了摸腦袋，也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沒辦法，那就只能去問問人了。」小蝶四處張望，想要找找看能問路的人。

「嗯，也只能這樣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問一下為什麼這村裡好像只有入口沒有出口？」這時清隱看到前方有個老大爺在散步，便走上前去問道。

「怎麼了嗎？」老大爺上下打量了一下清隱和小蝶，發現是兩個外鄉人，便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是這樣子的，我們打算路過此地前往離山，不料卻怎麼也找不到路，所以就過來問一下路。」

「很不巧，現在這裡沒有去離山的路，我勸你最好還是走其他路吧。」老大爺閉上眼睛然後搖了搖頭。

「現在沒有？那就是說以前是有的咯？」

「那條路被封了好多年，早就走不通了。」

「哈？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有可怕的妖怪在那條路上徘徊，為了不被妖怪吃掉，村民就只好把那條路封死，同時也為了不讓那妖怪進村子。」

「這樣吧，你告訴我那條路在哪裡，我去收拾那妖怪。」清隱一聽到有妖怪后便馬上自告奮勇。

「那妖怪全身腐爛並且散發出惡臭，真是又嚇人又噁心，最關鍵的是，它力氣很大，二三十個人一起上都打不過它，你就不要去白白送死了。」

「請不用擔心，因為斬妖除魔是我的職責。」

「小夥子你，該不會是道者吧？」聽到清隱這麼說后，老大爺揉了揉他的老花眼，再一次仔細打量著清隱，然後有些半信半疑的問道。

「正是。」

「哎，好多年前村子里也想過要去找道者幫忙，誰知道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道者來這個村子，而去離山的路上到處都是妖怪和猛獸，我們也去不了，現在我們都不想再對付那妖怪了，只求把路封死讓那妖怪不能夠再害人，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有道者來到這村子。」當老大爺知道清隱是道者並且願意去殺妖怪時意外的沒有多高興，反而有些感慨。

「畢竟天下這麼大，妖怪又多，我們道者也實在是無法及時幫到每一個人，請老大爺見諒。」雖然這不是清隱的錯，但是他聽到老大爺這麼說后不知為什麼心裡也有一些些愧疚。

「我倒也不是怪你，畢竟要是你真的能殺了那妖怪的話也算是替我們村子除去了一個心病。」

「在下定當全力以赴，為民除害。」

「跟我來吧。」老大爺把雙手放在背後，然後慢悠悠的往前走去，而清隱和小蝶則配合他的速度也慢慢的跟在後面。

「就是。。這裡？」走了好一會後，老大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大概三米多高，五六米長的架子面前，架子上面鋪滿的稻草，僅從表面上看的話還真是不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這落後的小村子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能用來封路，所以就用木頭搭建了幾個大一點圍欄把路給堵住。雖然這圍欄看起來不是很牢固，但倒是也讓村子平安無事了許多年。」

「好的，那我就先爬過去了。」清隱抓住那架子試了試，發現還是挺牢固的，便開始攀爬起來，而在一旁的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爬上去，對她來說這也還挺有意思的。

「等等，難道這個小姑娘也要一起去嗎？這可太危險了。」老大爺看見小蝶也爬上去便有點慌張的喊道。

「沒事的老大爺，我可是阿清的得力助手。」小蝶低下頭看著老大爺得意的說道，然後又開始往上爬。

「那我們就先出發了，再見了。」清隱向老大爺簡單的道別後也接著攀爬。

「這。。好吧，那我就在這裡祝你們好運了。」老大爺輕輕的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說道。

二十七

對於身手敏捷的兩人來說，爬這個圍欄不是什麼問題，他們用了沒多少時間便翻了過去，而當他們來到這條荒廢多年的道路后才發現，這裡實在是不好走。

「哇，這些草也太高了吧，感覺隨時都會有蛇竄出來的樣子。」小蝶看到路上的那些雜草幾乎都和自己齊腰了，便不禁抱怨道。

「沒辦法，畢竟這裡這麼多年沒人走了，只能自己小心點了。」清隱雖然要比小蝶要高一些但是這樣的路也讓他走起來很是吃力。

「阿清，你猜這次這個是什麼妖怪呢？」雖然一開始小蝶抱怨了一下，但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清隱的後面慢慢走著。

「嗯。。全身腐爛而且有惡臭，如果僅僅只有這些線索的話我還真不知到這是什麼妖怪，不過我感覺既然那妖怪會被這樣的木欄杆擋住的話或許並不是很強也不一定。」

「嘻嘻，輕敵可不好哦。」

「這我當然知道。」

「等下。」突然間小蝶收起了笑容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

「怎麼了？」清隱停下來轉過身看了看小蝶，只見她左聞聞，右聞聞，看這樣子應該是有什麼發現。

「我好像聞到了一股臭味。」小蝶用手捏住鼻子，皺著眉頭很嫌棄的說道。

「難道是那妖怪的氣味？在哪？」老大爺說過妖怪身上有很大的惡臭味，那多半就沒錯了。

「可是這氣味好臭呀，我可以不聞嗎？」

「你幫我找到那妖怪，回去后你要吃啥我都買給你。」

「好吧，應該是在左邊那。」小蝶嘟起嘴巴，然後不是很情願的指了指左前方。

「好，走吧。」發現了妖怪的方位后清隱也來了勁頭，便用更快的步伐穿過這高聳的雜草。

在小蝶的指引下，他們左轉右拐的在茂密的草叢裡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就當清隱以為是不是小蝶帶錯路時，小蝶有些害怕的躲在清隱的身後並且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服。

「阿清。。。你看前面，該不會那就是妖怪吧？」小蝶指了指右前方那，只見右邊遠處的草叢時不時的抖動幾下，發出嗖嗖的聲音，而且在這裡的話，清隱也開始聞到一些臭味。

「你站我後面，我來對付它。」清隱拿出桃木劍，然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我站後面點，離它太近的話我都快要被熏死了。」小蝶用衣服捂住鼻子然後有氣無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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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太靈的話碰上這些惡臭就確實很難受。

就當清隱緩緩的靠近時，那妖怪也察覺到了有誰在靠近它，只見那妖怪嗖的一聲就從草叢那站了起來，然後慢慢的看了看周圍。

而清隱也被妖怪的這舉動嚇了一跳，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仔細觀察那妖怪，發現這妖怪全身的皮膚都紅腫糜爛，而且身上有多處像是水泡一樣的東西在往外流出乳白色的液體，看上去實在是讓人反胃，而它這些外貌特徵全都如同那老大爺描述的那樣。而更讓清隱吃驚的是，此時那妖怪正拎著一隻被開膛破肚的成年野豬，而它的嘴巴正在一張一合的正在咀嚼著像是內髒的東西。

「這氣味確實有些。。。等等，它是在吃野豬？不會吧，看來這傢伙確實不大好對付。」清隱被眼前這血腥的畫面給深深的刺激到了，當他親眼目睹到妖怪的真身後才意識到，這隻妖怪要比想象中難對付得多。

此時妖怪也看到了清隱和小蝶，它楞了一下后，便把野豬丟在一邊不管了，或許對它來說似乎活著的人更加有吸引力。

「阿清，要不引它到那邊去吧，那裡的雜草沒那麼茂密，而且也比較寬闊一些。」小蝶指了指旁邊的一塊較為寬敞的地方說道。

「那妖怪已經盯上我們了，我們慢慢的走過去，小心它突然間衝過來。」雖然清隱已經對付過許多妖怪，但也是第一次碰見長得這麼滲人的妖怪，所以心裡也是有些害怕和緊張，但是在小蝶面前就必須要表現的很鎮定才行。

「嗯。」小蝶應了一聲，便也小心的跟著清隱慢慢移動。

這時妖怪也慢慢的往清隱那邊走去，但是它一邊走一邊明顯的加快了腳步，過了一會後甚至直接撒開腿向清隱快速奔跑，它一邊跑一邊張開那還在往外滴血的嘴巴，那恐怖駭人的模樣簡直讓所有其它妖怪都要自愧不如。

但這時的清隱已經調整好的心態和呼吸，便緊握著桃木劍也向著那妖怪跑去。

雙方剛交手，那妖怪便咆哮著揮舞拳頭全力砸向清隱，而雖然清隱本可選擇用桃木劍順勢直接砍那妖怪的手臂，但是他擔心桃木劍也會因此而折斷所以只好靈活的閃開，不與妖怪直接交鋒。

清隱一邊敏捷的躲開妖怪的攻擊一邊仔細的觀察它的動作，發現那妖怪就只會胡亂揮舞拳頭，沒有其他的什麼招式，便看準了時機狠狠的往那妖怪的腰部砍了一劍。

正當清隱以為已經十拿九穩時，卻發現那妖怪被砍了一劍后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依舊活潑亂跳。

「可惡，怎麼桃木劍傷不了這妖怪？」按道理說所有的妖怪都懼怕桃木劍，可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也讓清隱不禁自言自語道。

「我。。。不是。。。妖。。怪。。」就當清隱疑惑之時，沒想到它竟然停下了動作，並且斷斷續續的嘶啞的聲音在說些什麼東西。

「什麼？」清隱皺了皺眉眉頭不禁豎起耳朵認真聆聽。

「我不是。。。。妖怪。。。」那妖怪似乎聽得懂清隱在說什麼，然後又重複了一遍，而這一次，它說的比較流利一些。

「那你是誰？」

「我。。是。。。。啊啊啊啊」當那妖怪在思考它是誰時，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然後竟痛苦的抱著頭半蹲了下來。

「阿清，它怎麼了？」小蝶見那妖怪蹲了下來，樣子有點奇怪，便捏著鼻子躲在清隱身後問道。

「它說它不是妖怪，然後就大喊大叫，我看看能不能和它溝通。」

「你小心點。」小蝶擔心的說道。

「你想起自己的名字了嗎？」清隱繼續小心的問道。

「我叫。。。阿班。。我想起來了。。我的名字是。。阿班。。」它緩緩的把手放下來，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叫清隱，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天我和村民們一起來殺妖怪，可是那妖怪很厲害，其他村民都被殺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趁那妖怪不注意時用斧頭砍下了它的腦袋，然後。。。然後我就不記得了。」此時的它似乎恢復了理智，它坐在草地上徹底停止了攻擊，然後像是人類那樣流暢的說出了它的經歷。

「阿清，這是怎麼回事？」小蝶捏著鼻子來到清隱的身邊不解的問道。

「老大爺說去殺妖怪的村民全都死了也沒有成功，而它卻說砍下了妖怪的腦袋，要是它沒撒謊的話那妖怪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可是那老大爺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下，要是雙方都沒撒謊的話，難道。。。」清隱有些驚慌的看著眼前這個猶如怪物一般的「人」，不禁咽了下口水。

二十八

「你再好好回想一下，那天你殺了妖怪之後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清隱半蹲著對著他一臉嚴肅的問道。

「奇怪的東西？」阿班不解的反問道。

「沒錯，比如蟲子什麼的。」

「蟲子。。。。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殺了妖怪后，突然有一隻像是蜈蚣一樣的大蟲子突然間咬了我，我疼得在地上打滾，然後就暈了。」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沒錯了。」清隱聽到阿班這麼說后便站起來輕嘆了一口氣。

「阿清，那隻大蟲子怎麼了嗎？」小蝶完全聽到不懂清隱在說些什麼東西，便有些著急的問道。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有一種叫做閻炙的寄生蟲在他的體內。這種蟲子一般有兩隻手指那麼長，酷似蜈蚣，顏色深紅，性情兇猛好鬥，而最可怕的是，它會寄生在大型生物體內然後吸食寄主的血肉，時間長了后甚至還會控制寄主的身體，直到寄主的身體被摧殘到不能動彈為止，屆時它又會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總而言之這是一種十分危險的蟲子。」

「不。。不會吧。你確定那蟲子真的是在他的身體里嗎？不會搞錯了吧？」小蝶聽到清隱這麼說后便嚇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被我的桃木劍砍了一下卻毫髮無損，那就說明他不是什麼妖魔鬼怪，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原本是一個人類，而據我所知恐怕也就只有閻炙才能夠將人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那還能夠把他治好嗎？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如果能夠儘早醫治的話或許還能有辦法，但是現在他已經變成這樣了，大概。。。」

「我。。。已經沒救了是吧？」阿班坐在草地上低著頭問道。

「很遺憾，是的。」

阿班聽到清隱這麼說后便沉默了，或許其實他心中多少都知道了這個事實，只是當有人這麼直接的對他說時心裡還是感到很難受。

「你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如果我能夠做到的話我願意幫你實現。」

「我不怕死，但是在我死之前，我想回到村子里去最後看一眼，因為那是我長大的地方，還有，我想看看我娘，她這麼久沒看到我，應該擔心壞了。」

「這。。。」雖然他的這個心愿無可厚非，但是想要做到的話卻難度不小，所以一時間清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雖然我的記憶斷斷續續，但我之前似乎也試過回去，不過我卻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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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了，因為有個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擋在我前面，我爬不過去。」阿班看了看自己那滿是皺褶和毒瘡的雙手，然後無奈的說道。

「我可以帶你回村子里去，但是，你得先做好心裡準備，因為你現在的模樣很可能會嚇到村子里的人，還有，如果你在村子失去理智並且要傷害村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打倒你，這樣可以嗎？」

「沒問題，我只要回去一次，看一眼我娘，然後我就會離開的。」

「好吧，那我們就回村子吧。」清隱想了想，然後下定決心說道，雖然自己救不了阿班，但至少應該儘力幫他完成這個小小的願望。

「嗯。。」阿班聽到清隱這麼說后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就一起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都十分的安靜，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壓抑沉重，小蝶看著兩人都悶悶不樂的樣子，也只得捏著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在這裡等等我，我過去和村民們說一下先。」走了不久后他們便來到了那個大圍欄，清隱說完后就和小蝶先翻了過去，阿班便站在原地那點了點頭。

清隱和小蝶回到村子里后四處張望，發現剛才那個老大爺正坐在不遠處的一張木椅子上休息，便小跑著著過去。

「老大爺。」清隱一邊跑一邊喊道。

「嗯？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你已經把妖怪殺了嗎？」那老大爺看到清隱和小蝶這麼快就回來后感到有些驚訝，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這樣子的，我確實看到了你所說的妖怪，但是後來我發現那妖怪其實就是你們村子里一個叫做阿班的人。」

「阿班？不可能，他怎麼會是妖怪呢？」老大爺搖了搖頭表示這不可能，因為阿班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他的確不是妖怪，準確的說他是因為被一種可怕的寄生蟲給寄生了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幅恐怖的模樣，但是他的內心依舊還是保持著人性。」

「被蟲子寄生了才變成這樣？我活了這麼久都沒聽說過有這樣的蟲子，你可別矇騙我這老頭子。」

「你真的不相信它就是你所認識的阿班？」

「不相信，我怎麼可能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

「那你親自和他聊聊就知道他是不是了。」

「什麼？」老大爺聽到清隱這麼說后驚得眼睛都睜得老大。

「我把他帶過來了，他就在欄杆的後面。」清隱指了指阿班所在的位置。

「你。。。。你怎麼能夠這樣做！！我是讓你去殺妖怪，不是讓你把妖怪帶到村子里來！」老大爺聽到妖怪就站在村口后氣得鬍子都快翹起來，甚至差點忍不住用手中的拐杖敲打清隱。

「他真不是什麼妖怪，只是一個想要回家看看娘親的可憐人而已。。」清隱一臉悲傷的說道，大概是因為他聽到阿班的話后想起了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所以有些感同身受。

「這。。。恐怕做不到。」老大爺緩緩的放下拐杖，然後無奈的說道。

「為什麼？」

「阿班娘自從得知她兒子被妖怪殺了后便終日以淚洗面，最後因傷心過度病倒在床，現在連走路都費勁。」

「喏！！！！！！！！！！！」就在此時，圍欄外突然傳來一陣甚是駭人的低沉喊聲，讓人聽了后不寒而慄。

「這。。。這是。。？」就連清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吶喊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那是什麼聲音呀？難道有野獸來到這裡了嗎？」村裡的村民們聽到這聲音后也都紛紛從屋子裡出來看個究竟。

「那妖怪現在就在村口外面。。」老大爺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出來的村民們無力的說道。

「哈？不會吧？那妖怪怎麼突然間來村子里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村民們一聽到妖怪就在村外面后都嚇得驚慌失措，都在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甚至有些人嚇得拔腿就跑掉了。

「你們都冷靜點聽我說！！」清隱看到場面亂鬨哄的便大聲的說道，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並瞪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少年。

「站在外面的不是什麼妖怪，而是你們這的村民，名字叫做阿班！」

「你少在這胡說八道，阿班他早就。。。」就當一個大嬸準備反駁清隱時，站在她身邊的一個大叔拉了下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大嬸一開始皺了皺眉，過會後她才發現阿班的娘親拄著拐杖緩緩的從屋子裡走了過來，因為阿班娘是一個很好的人，所以村子里的人都不願當著她的面提起阿班的事，免得讓她傷心。

「阿班。。。阿班。。。你在這裡嗎？」阿班娘拄著拐杖一邊走一邊虛弱的喊著。

「阿班娘，你身子不好，怎麼出來了呀？快回屋休息去呀。」那大嬸過去扶了扶阿班娘，然後便勸她趕緊回屋。

「我在屋裡聽到有人喊阿班的名字，我猜他是回來了，所以就出來接他，阿班呢？他在哪？我怎麼沒見到他？」阿班娘左顧右看，但就是沒看到阿班，便有些著急了。

「你好，你就是阿班的娘親嗎？」清隱看到后便主動走上前問道。

「是的，你是哪位？」阿班娘看了看眼前這個打扮得有些奇怪的年輕人然後有些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只是一個剛好路過此地的道者而已，這樣吧，我就長話短說，你的兒子阿班現在就在外面，他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見你一面。」清隱指了指圍欄那裡說道。

「阿班呀，是你嗎？阿班，我是娘呀。」阿班娘慢慢的走到圍欄那，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說道。

「娘！！我回來了。」站在村外的阿班聽到他娘親的聲音后也激動得大聲喊了出來。

「你可算是回來啦呀，阿班，娘等了你好久呀，你快點進來讓娘看看你到底瘦了沒有。」阿班娘聽到她兒子的聲音后高興的抹了抹眼淚，這麼久以來村子里的人都說她兒子被妖怪殺了，但是阿班娘始終認為她的兒子還活著，他只是迷路了而已，而如今，他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

「阿班娘，你可不能被它騙了，在外面的是那隻會吃人的可怕妖怪，絕對不能讓它進來，不然這裡所有人都要遭殃。」但這時，那個大嬸突然搖著頭並一臉驚慌的對著阿班娘說道。

「可是，可是那分明是阿班的聲音呀，雖然有些沙啞，但是我絕對不會聽錯的。」

「那肯定是妖怪在模仿阿班的聲音，那妖怪狡猾得很，我們可千萬不能上當。」大嬸來到阿班娘面前，一邊說一邊皺著眉對著她搖手。

「就是說呀，絕對不能放妖怪進來。」其他村民聽到大嬸這麼說后也都紛紛的應和起來。

「我。。不是。。妖怪。。。」

圍欄外的阿班聽到村民都這麼喊他后便有些生氣的大聲反駁，吵鬧的村民們被阿班這麼一吼后全都不敢再說話，而原本可以流利說話的阿班再次變得講話斷斷續續，然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話。

「我是。。。英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