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完成任務
清曼沙自從出了磨光后,便不遠不近的跟在了白若添一行人的身後,他見白若添躲在一處,沒有同曜靈那兩人一同攻打螫癘,本打算在一旁看戲的,哪知白若天見到兩人有危險,竟然直接沖了出去,還被打傷了。清曼沙見狀怒氣直升,他現身後浮在空中,穩穩地接住了白若添。白若添看清了來人,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阿清!」
清曼沙淡淡地「嗯」了一聲,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的螫癘,白若添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螫癘,此刻他終於看清了那團蔓延開的紅色是何物----血色彼岸。
此時的螫癘被血色的彼岸花團團圍住,而在彼岸花下,竟然伸出了無數雙骷髏手緊緊的抓著螫癘的雙腳往下拽,螫癘的身體上觸碰到彼岸花的地方,也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團血氣,被彼岸花所吸收。
螫癘雙腳被彼岸花俯拾地露出了深深埋骨,單膝跪在地上。他抬起頭,瞪著猩紅的眸子死死地看向清曼沙,眼中閃過一絲驚恐,面目猙獰地說道:「是你?!!你是……」忽然,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他用一隻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抬起指向清曼沙。清曼沙此刻正好收回了剛才擲出去的摺扇暮歸,一臉淡漠的俯視著螫癘,冷冷的開口道:「聒噪。」隨後便見螫癘瞪著雙眼,嘴唇微張,還想要說些什麼,身體卻緩緩向一邊傾倒,最終也沒再多說出一句話,倒在彼岸花叢中,血肉化作了一團血氣,被彼岸花吸收,最終只剩下一堆白骨。
清曼沙抬手一揮,滿地的血色彼岸瞬間消失。他牽著白若添的手,轉身想走,卻被白若添輕輕拽住了。清曼沙轉過頭看向白若添,眼中帶有疑惑,白若添指了指崖壁下躺著的曜靈和淵玄問道:「那他們呢?」
清曼沙聞言掃了一眼那兩人,輕「嘖」了一聲,用兩片彼岸花瓣化成兩個侍衛,簡單粗暴地將兩人扛在了肩上,跟著清曼沙離開了。然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后,一團淡的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的黑煙從螫癘的白骨中冒了出來,隱約構成了一個人形,向著魔界北荒更深處飄去,那堆白骨也化作飛灰消散了。
解決完九頭蛇妖螫癘后,清曼沙徑直帶著白若添三人回到了他們之前住的客棧。
「阿清。」白若添坐在椅子上,兩手支著下巴,看著坐在桌子對面喝茶的清曼沙。
「嗯?」清曼沙聞聲抬頭看向白若添:「怎麼了?」
「嗯……你怎麼會出現在魔界北荒的亂石林啊?還碰巧救了我。」
清曼沙挑了挑眉,眼中含著笑意說道:「碰巧路過而已。」
「……」白若添笑抽了抽,繼續說道:「那你可真悠閑,從魔界中都跑一萬兩千里到北荒去路---過!」
「嗯,我確實挺閑的。」清曼沙嘴角微微上揚,走到白若添身邊,伸手勾起了白若添掛在脖子上藏在衣襟里的那顆血色靈珠,「你看~」
白若添聞言低頭看向那顆靈珠,只見那顆靈珠此刻正由內散發著淡淡的紅光,他不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它怎麼還亮了?」
清曼沙靠在桌子邊兒上笑著說:「你帶著這顆靈珠進了魔界,我可以立即感應的,也能因此確定你在魔界的位置。這樣呢,你一旦到了魔界,我可以立即去接你。」
「哦,這樣啊……誒!不對,你監視我!」白若添猛地一拍桌面,站起來,手指著清曼沙大喊道。
「哎~,這怎麼能算監視呢?我又看不到你在做什麼。」清曼沙抬手按在白若添的肩膀上,讓他坐下,繼續說:「再說,這個珠子是需要開啟,我才能感應到你的。但是那日我給你的時候,還沒有開啟這顆珠子。這次我能知道你來,是因為我在街上逛的時候碰巧看到你了,便偷偷跟了過去。」
白若添臉上帶著不滿,開口說道:「你怎麼又戲弄我?」恰在此時,躺在床上的人醒了,他只好暫時收了聲。起身去查看曜靈、淵玄的傷勢,起身時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清曼沙。清曼沙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眼睛看向了別處。
淵玄站的教育,受傷比曜靈要輕一些,先醒了。他靜靜地讓白若添給自己檢查傷勢,同時默不作聲地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看到清曼沙時,他愣了一下,隨即大概清楚了他們暈過去之後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曜靈也醒了,此時白若添正在給他把脈,他睜開眼,看見白若添,愣了一會兒神之後,突然雙手握住白若添給他把脈的手,滿臉愧疚,虛弱的說:「白華仙君,我曜靈,實在對不住你,不僅沒抓住螫癘那個魔頭,還……還連累了你和我們一塊兒下了地府……」說著說著,曜靈就忍不住嗚咽了起來。
白若添:「……」嫌棄地想抽回手,還沒抽回來,反被握得更緊了。
淵玄一時也是十分無語,抬手扶額,閉上了眼睛,將頭扭向一邊,不想看他。
「呵!」清曼沙冷笑一聲,諷刺道:「要下地獄,你自己下去,別拉上別人。」
聞言,曜靈停止嗚咽,怒道:「你誰呀你?有你什麼事兒?你給我……啊!」淵玄眼見他快要口出髒話,伸手狠狠地在他的胳膊上揪了一把。
「啊!!嘶……,淵玄!!你揪我幹什麼!痛死我了!」曜靈捂著胳膊,對著淵玄怒氣沖沖地叫道。
淵玄嫌棄的說道:「死人也會痛嗎?」
曜靈一時呆住了,進了幾秒,眨了眨眼睛,看向白若添,「我沒死啊?!」
「嗯。」白若添無奈點了點頭。
「白痴。」清曼沙又毫不掩飾的諷刺道。
「你!唔……」眼看曜靈又要開罵,淵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時向清曼沙賠笑道歉:「這位兄台見諒,他這人說話時常不過腦子,你莫要跟他一般見識,若有冒犯之處,小仙替他給您賠禮道歉,同時多謝兄台的救命之恩,如果兄台有用得著小仙的地方,小仙定當竭盡全力。」
清曼沙聞言打量了一下淵玄,語氣緩了緩:「那倒不用,我是去救他的。」他抬手指了指白若添,接著說道:「救你們只是順帶的。」
聞言,淵玄愣了一下,看向白若添:「白華仙君與這位兄台認識嗎?」
曜靈此刻也冷靜了下來,看向白若添,眼中帶著考究。
「……」白若添扭頭冷冷地看向清曼沙。
要知道,在外人眼中,這可是他第一次出仙界,哦不,準確的說是第一次出花界,卻認識了一位魔修,這不是直接告訴別人他有問題嗎?
清曼沙挑了挑眉,主動開口說道:「你們都看著他做什麼?我與這位仙君並不相識。」
曜靈皺起了眉頭,「那你幹什麼專門來救他?」
「因為他……」清曼沙一手扶著下巴,嘴角上揚,眼中帶著笑意,還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摻雜其中,一閃而過,定定的看著白若添。
「哎,不是因為什麼,你倒是說呀?!」曜靈忍不住嚷道。
「呵~急什麼?因為他好看啊~。」說完,清曼沙臉上的笑意更甚。
白若添聞言彆扭地轉過了頭,耳尖卻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
「好看?」曜靈有些迷惑地回頭看向了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