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於是葉蕭羽定了定神,「王爺,確定你不放?」男子微微勾唇,「當然……」歡迎未落,葉蕭羽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下,另一隻抓住了他的胳膊。「?」男子還未來得及詢問,葉蕭羽猛然增大力氣,瞬間給他來了個過肩摔。男子差點被摔到地上,一個後空翻男子才穩住。「不簡單啊,你居然……」
葉蕭羽這次便也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朝著男子的命根子攻去,「喂,你誠心讓本王斷子絕孫吧」葉蕭羽不語,要問什麼?當然是某個黑心的師傅教的。半晌,葉蕭羽和男子打的平分秋色,為了之前答應洛漓的早去早回,她便準備離開這裡,不想男子卻拉住了他,「小兄弟,不打不相識。不如你我二人認識一下?」能找到與他武功差不多的人可真是不容易啊,葉蕭羽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神經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男子驚呆了,他是神經病?
過了好久,葉蕭羽終於找到了一個叫太醫院的,聽見裡面的人要去給誰送葯,葉蕭羽便偷偷的跟上,這次果然找到了皇帝,唯有皇帝穿黃色龍袍這件事她還是知道的,此時這個房間里有皇帝和幾個下人,而床上那個病殃殃的,想必就是那位皇子,「雲兒,父皇對不起,你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幽瀾宗的蹤跡。」南宮流雲虛弱的笑了,「父皇,都是兒臣的身子不爭氣,父皇已經為雲兒做了很多了。」葉蕭羽微微蹙眉,他身上的毒竟然是奪情,中毒之人到後期會全身潰爛而死。發病的時候全身都會發癢,而且一抓就爛,中了這種毒的人基本都是自殺的,沒有人受得了這樣的折磨。
她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對他下手,在她看來,此刻南宮流雲雖然生病,但是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氣質不會被泯滅,一種病態的美在他身上展現,雖然是男子,英美卻不陰柔,真是一個矛盾體。而且和剛剛的美男子容貌不相上下,讓這麼一個男子全身潰爛,她還是有些看不下去。
「你……你是何人?」
南宮流雲率先看到在門口發了半天愣的葉蕭羽,聲音有些嘶啞。「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闖皇宮?」
「在下是奉了漓尊之命,前來醫治殿下」
「你是幽瀾宗的人!是洛漓讓你來的嗎?」皇帝有些激動,「這是尊上的玉珏,他同我講了當年被您救過一命,所以這一次特命我來醫治殿下。」
「那真是拜託公子了」,朕因為雲兒的病一時無理,還欠公子見諒。」
她給南宮留雲把完脈后臉色並不是很好,「公子,雲兒這是怎麼樣了?」,「他中毒太深,需要大量的時間醫治,在這期間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進這裡,否則出了事我無法保證,另外我需要一些藥材,太醫院就有,半月之後,我還您一個健康的兒子。」
皇上激動的拉住葉蕭羽的手,「真的?多謝公子,若是公子能治好雲兒,不管什麼條件,朕都會答應公子!」
——「三皇子今天情況怎麼樣?」三日後,葉蕭羽照常來到南宮流雲的寢宮。「多虧了公子,我感覺好很多了」南宮流雲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比起之前的確好了很多,「那就好。」葉蕭羽開始施針,「夜公子你從小就在就在幽瀾宗嗎」。葉蕭羽一愣,「抱歉,如果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沒事,也不是什麼秘密,大約在我兩歲的時候就被幽瀾宗收留了,「收留?」南宮流雲皺眉,「對我來說,我的記憶是在進入幽瀾宗之後的,以前的,記與不記,都沒有什麼區別。」聽到葉蕭羽如此淡漠的口吻,南宮流雲忍不住有些心疼,「葉公子,想不到你會有這樣的身世」,「都過去了,我現在還不是活的挺好的」,葉蕭羽輕笑,很快施完針拿出一隻小蟲子在南宮流雲傷口處吸毒,「時間一長,這個小傢伙還挺可愛的。」
南宮流雲看著自己傷口上的小蟲子語氣溫和的說,「那我送三皇者一隻。平日只需要喂一點血就可以了。」南宮流雲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笑,「我想我不適合養這種類型的」繼而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葉公子,你見過漓尊嗎?」葉蕭羽一怔,「見過,怎麼了?」「父皇說他救過你們宗主一命」
「不錯,宗主他這次讓我下山就是為了還三皇子父皇的人情。」葉蕭羽並不否認,「聽說洛漓宗主武功高強,天下之中無人能敵,可惜卻隱居了」
南宮流雲有些惋惜。「葉公子……」,「喚我名字即可」,葉蕭羽道,「我還有多久才能夠康復?」,「大約兩周后,怎麼了?」「沒有,只是很想出去散心,自從我中毒以後就再也沒有出過這個房門。」
葉蕭羽輕笑,「這有何難?你若是想,今日我就可以帶你出去」,「可你不是不讓別人進來嗎?」
「我只是不想我的病人像猴子一樣被人觀賞,而且治療期間人太多,不利於康復。」
她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以前自己受重傷的時候,師傅都是這麼做的,不過是在,不過是他在師傅的房間里療傷而已,「不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小羽,等我傷好你是不是就回去了?」「嗯,我們還有宗斗」
南宮流雲有些不易察覺的失落,「那你可以時常下山來找我嗎?或者我去找你?」
「三皇子,我只是來治病的,你不要為難我好嗎」,南宮流雲狠狠一怔,原來他所說的對她而言是為難嗎?「對不起。」之後無言。這種氣氛一直持續了很久,除了必要的交流,他們再也沒有說話。
某天下午,葉蕭羽在自己臨走的居所閑的很沒事幹,安排給她的下人都被她弄走了,她從來沒有感覺這麼無聊。「請問葉公子在嗎?
」突然有人敲門,葉蕭羽打開門后看見是一個侍衛。「葉公子,煊王爺出事了,你可以隨奴才走一趟嗎?」就是之前那個流氓,他找自己做什麼?「有什麼事嗎?」「王爺中箭受傷,說只有葉公子能救他。」只有自己能救?這流氓又在搞什麼名堂
來到王府,葉蕭羽突然明白了何為奢侈,上次來的匆忙還沒發現,看著金碧輝煌的宣王府。葉蕭羽腦子裡只有一個字,錢。門口就用黃金打造了一個大門,連手下手裡的掃把和圍大樹的東西都是用銀子做的,葉蕭羽這一路看那個侍衛的眼神都不太對勁,她試圖找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金子做的東西。想必那王爺肯定有之前她沒有發現東西,比如說黃金頭髮之類的。如果不是葉蕭羽見過他,煊王在他心裡的形象妥妥是一個滿肚子肥腸的暴發戶。
「葉公子,王爺就在裡面」葉蕭羽推門而入,靠透光的屏障,床上的確躺著一個人,能和他打成平手,什麼人能傷得了他?葉蕭羽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之前威脅她臭屁的男子此刻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葉蕭羽都快要相信他是真的受傷了。出於一個醫者的心,葉蕭羽還是準備給他把脈,豈料剛碰到他的被子角,一隻手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就把她拽到了床上。「是你」
男子看著身下的葉蕭羽微微皺眉,葉蕭羽還沒來得及打他,男子就已經無力的墜了下來。
他壓的葉蕭羽動彈不得,突然她感覺胸口熱乎乎的,推開男子一看,心口正在滲血。
她把男子平放在床上,撕開他胸口的衣服,果然一個箭傷在他距離心口不過幾厘米的地方,如果再往前一點,他必死無疑。
過了很久,男子的傷口終於不再出血,幸好這個箭沒有毒,葉蕭羽轉而轉眼開始配藥,這一忙就是一個下午,葯煎好以後葉蕭羽本想讓別人給他喂葯。但是侍衛卻以王爺不喜歡外人進他的房間為由拒絕,無奈,葉蕭羽只能親自動手。但是這傢伙死活不肯咽下去,她手裡的葯已經1/4浪費了,漸漸的也終於失去了耐心
她扶起男子,冷不丁的一巴掌揮了過去,從門外都能聽到這清脆的巴掌聲,結果這一下還真把他抽醒了。「葉蕭羽你!」一個勺子塞進了他嘴巴里,然後葉小雨把手裡的碗塞給了他,「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動手吧。」說!罷,在男子快要噴火的眼神中悠哉的坐在一旁,待男子喝完葯她才準備離開,「你的傷每天都要換藥,這是治療費」
男子看著那輕飄飄的一張紙,差點沒憋過去氣,憋過氣去,整整十萬兩的黃金啊,這葯是金子做的嗎?更何況用的還是他煊王府的藥材,「等一下!本王的傷沒好,你不能走」
葉蕭羽腳步一頓,「王爺應該知道我還要給三皇子治病。」男子冷笑,「你早上給他看病,下午來王府,本王很尊敬你的。」葉蕭羽禮貌的看著男子,「好啊,忘了告訴王爺,這十萬兩是一碗葯的費用,一天三次三次,治好三皇子后你也就不用喝葯了」
男子強忍著打人的衝動盡量表現的溫和。「沒問題」
南宮南宮流雲有了葉蕭羽的醫治恢復的很快,他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並且健步如飛,「小羽你真厲害,以前父皇找了好多名醫都治不好我」
南宮流雲感激的看著葉蕭羽,「今日是最後一天,我走後你再調整幾日就會完全康復了。」南宮流雲聽到這話,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真的不再多待幾日嗎」
「幽蘭宗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雖然她已經報名了,但是今天下午宗斗就開始,她若是遲到非但無法奪得冠軍,連參賽都不行,幽瀾宗有幽瀾宗的規矩,就算她是他洛漓的徒弟也不能越界,「我知道了,你開始吧。」
又是一個早上過去了,皇上知道葉蕭羽要走,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葉公子云兒的事情真的多虧了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
「不,您多年前救了尊主一命,而今日我就是奉命來醫治三皇子的」,「真的很感謝葉公子,這些是給幽瀾宗和宗主的厚禮,就算朕救過宗主,朕也要這麼做。我北望皇族絕不是那佔便宜的小人,請葉公子務必收下」
無奈,葉蕭羽只能當著他們的面把所有的東西收進了空間戒指。
直到她離開,她都沒有去煊王府索要一分費用,她只是氣不過他的威脅罷了,沒必要真的收費,對於一個病人,葉蕭羽著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