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唐倩」歸來
沈然兮開門后見到飛淵和輕一兩人傻傻的看著自己,而寧珩簡卻不在房間里,便出聲問道:「神仙哥哥呢?」
飛淵遲鈍了一會後說道:「主子有事外出了,小姐先回房歇會,等主子回來了,我們再去告訴你。」
輕一擦了一把臉上的汗。
沈然兮總覺得他們哪裡有點怪怪的,卻看不出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便點了點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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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央拿著一個大包裹跟在寧珩簡的後面,「主子,這樣子真的好嗎?你這樣子做的話,女主子肯定,肯定會很難過的。」
寧珩簡回頭藐視的望了一眼跟在她她身後的素央,說道:「你怕是想多了。」
在姣姣的心裡,我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誰讓你的體型跟那已經死去了的李家表小姐如此相似呢。
主子怎麼能這麼說啊,好歹我也在女主子身邊呆了有一段日子了,你就這樣把我給「送回去」真的好嗎?
走了一段路后,寧珩簡再次出聲說道:「你放心,這麼光榮的任務,姣姣就算知道了,也定然會為你感到驕傲。」
素央心裡憤憤不平。頂著一張跟死去了的人一樣的人皮面具,去冒充一個死人上門,怕是危險重重吧。
李府的門口還打扮的如李少爺成親那日般喜慶,他們並不知道那日成功逃跑出去的新娘子,已經上吊自殺死,死去了。
村裡賣豬肉的明叔今日異常反常,竟然拋下了生意,在檔口正值最多人關顧的時段選擇了關門,反而帶著一個年輕女子來在李府的門口,嚷嚷道:「快開門,看爺把誰給你們帶過來了,爺可告訴你們啊,如果不把錢給爺準備好了話,這人你們就休想帶走了。」
明叔剛說完,門便被打開了,「我們李府的門口何時輪到你來放肆了,你怕是……」開門大罵的人本來十分的憤怒,認為這賣豬肉的定是吃錯了什麼葯了,才敢來這裡胡鬧。但在看清了明叔身旁站著的女子的臉后,順然失色,驚訝到連後面的髒話都說不出來了。
「表……表小姐?」一旁的下人出聲試探道。
帶著人皮面具的「素央忘著明叔疑惑的出聲道:「這裡,便是我的家嗎?」
「我們進去再說吧。」奶娘看著眼前這人流下了眼淚,既高興又悲哀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
這奶娘是唐家夫婦還為出事時雇的,自幼便陪在這表小姐的身邊。李夫人在表小姐逃跑后,一怒,把奶娘安排到前院打掃。
奶娘聽到有人如此出言不遜,便走過來看看,不料,既然看到了她的小姐。
小姐啊,你走了就走了吧,她們沒有我的賣身契也不能對我怎樣,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就不必進去了吧,我還要回去做生意呢,我幫你們把你們的少奶奶給找回來了,也不指望你們能給我磕頭道謝什麼的,但是賞金總歸得有吧?」明叔想著將要到手的銀子,十分的高興。
「婧婧,跟奶媽走。」奶媽向素央招手道。
李家表小姐姓唐,單名一個婧字。
素央看著眼前約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布滿了補丁的衣服的中年婦女,問道:「你是誰?」
面對眾人的失色,明叔趕緊補充說道:「我當初在山上撿到她的時候,她的後腦勺正好砸到了一塊石頭上,還流著血,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才把她給救活的,大夫說她能活過來已經是她的運氣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是正常不過的現象,你們可不能怪我啊!」怕她們不信,明叔還掏出了一塊李府的令牌來證明他身旁的這個女子的身份。
素央自然知道,明叔拿出的這塊令牌正是從真正的唐倩身上發現的那塊。
大家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便相信了剛剛明叔說的話了。
李府的令牌只有老爺,夫人和少爺所有,那日,唐倩便是偷了少爺的令牌,憑藉李家的面子成功的打開了城門逃跑了,後來她定然是因為想不開而選擇了輕生。
奶娘顫抖的挽住了素央的手,拉著她往府內走去。
下人在素央踏進了府內的下一秒便把府門給關上了,留下了剛反應過來的明叔在大喊,「賞金呢?你們李家難不成不要臉了?開門,快開門……」
明叔喊了一會,見差不多了,便收聲了,往小巷子里走去。
只見明叔警惕著了一下四周有沒有人,然後仔細的在一堆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的破舊木箱旁拿起了一個乾淨的酒罈子,抱著就趕緊走了。
明叔的臉上洋溢著笑容,這李家向來吝嗇,幸好昨天那個黑衣人答應了自己,完成任務後會給自己一筆賞金,不然這一趟可就是損了夫人又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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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可調查到姣姣的信息了?」臨安長公主躺在榮國公的懷中,看著榮國公的眼睛問道。
即便她知道寧珩簡定然是就算犧牲了他自己,也會盡全力保護好姣姣,可她還是不放心,姣姣可是她的命。
「還沒。」榮國公沒有躲避妻子的注視,嘆了口氣,說道。
倒不是派出的由皇家所訓練出來的暗衛沒用,而是寧珩簡這小子實在是太警惕了些。
臨安長公主點了點頭,如果讓皇兄知道自己的丞相併非病了在丞相府中養著,而是在外四處遊盪,恐怕定要是治他欺君之罪的。
況且,如果寧珩簡連隱藏行蹤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她以後憑什麼把姣姣交給他。
榮國公看妻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竟然出了神,便趁妻子不注意,低頭往妻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臨安長公主的臉一下子便變紅了,掙扎著要從榮國公的懷裡起來,「我去,我去看看乖乖他新學的拳打著怎樣了。」
妻子向來不愛看這些粗魯的東西,榮國公知道這不過是個借口罷了,剛想打趣妻子幾句,便聽到了敲門聲。
「父親,溫縣令來了。」沈予安在門外說道。
榮國公心裡想著,這溫縣令的女兒令人討厭也就算了,怎麼他本人也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