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十二章【命】
清晨,單逸早早的醒來,窗外的朝陽透過窗帘的縫隙灑了進來,柔柔的落在床上。
懷中的小丫頭睡的正香,精緻無雙的小臉兒之上露出一抹恬淡的笑容,單逸輕輕一笑,然後細細打量著懷裡這個安安靜靜的小丫頭,玩心大起,輕輕的撥動小可喻那長長的濃密睫毛。
睡夢中的周可喻微微蹙起了眉頭,無意識的縮了縮身體,把頭埋進單逸的腋窩,雙手環著單逸的胳膊,一條如藕段般白皙可愛的小腿則是擠進了單逸的大腿之間,然後才安靜了下來。
單逸頓時傻眼,小丫頭睡了一夜,那睡裙早就凌亂不堪,一條**裸的小腿硬生生的擠進單逸的雙腿之間,通過那薄薄的衣衫,單逸甚至都能感受到小女孩兒肌膚的那種驚人的彈性,尤其是小丫頭窩在單逸的懷中,長發散亂,鼻息徐徐,更有一抹撩人的風情。
「死了死了死了。」單逸嘀咕著,然後輕輕的抬起腿來,趁著小丫頭熟睡,然後也不怕驚醒小可喻了,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看著睡眼迷濛的小可喻,單逸做忪惺狀,長長的打了個哈欠。
單逸轉過身去,然後才道:「可喻在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做點兒早餐。」
他手藝倒是不錯,不過也就是些家常小菜,畢竟在良家屯那種地方,改善生活自然沒有什麼燕窩、鮑魚之類的玩意兒。
手腳麻利,不消一會兒一個番茄炒蛋就出鍋,捎帶著做了個扁豆炒肉,下了幾碗面,這才向著卧室里道:「影姐,可喻起床吃飯了。」
周可喻臉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脖頸上還有些殘餘的血漬,顯然已經破壞了原本的美感,至於小蘿莉周可喻,則是穿著那身純白的棉質睡裙,踩踏著一雙精緻小涼拖鞋走出房間,揉了揉眼睛,這才走進洗手間去洗漱。
單逸做的菜色香味還算可以,也只能算可以,他祖上沒有什麼宮廷廚師留下什麼絕密配方,他也沒有大智近妖,做什麼事情都能趨近完美。
吃完飯,周清影才給單逸一沓鈔票,單逸一眼掠過,大概有數千元之多,忙不迭的推辭起來,老頭子要他不要隨便欠別人的人情,這東西最沒準,說不得什麼時候就要用什麼東西來還,不划算。
不過周清影很堅持,單逸無法,只好接下來。
周清影臉上頂著紗布自然無法出門,單逸獨自打車趕往學校,途中遇到騎著一輛藍色單車的雲輕舞,單逸就讓司機停了下來。
雲輕舞一身淺灰色的修身小西裝外套,下身是一條緊緊貼服的深藍西褲,腳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襯得那本就修長的身材,更加的高挑。
單逸小跑兩步跟上了悠哉悠哉騎車的雲輕舞,然後才笑道:「雲老師,早啊……」
單逸的體力極好,步子大步輕盈,若不是控制著速度,早就抄到雲輕舞前面去了,單逸邊跑邊回頭笑,語氣欣喜,絲毫不見氣喘。
他倒是覺得這個女人挺神秘,還和自己玩兒高深莫測,是以單逸就少了幾分對老師的忌憚,多了幾分鬥智斗勇的樂趣,他倒要看看這個女老師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雲輕舞輕輕踩踏著自行車,迎著朝陽看著前面倒退著一臉微笑的單逸,一臉的平靜,吱嘎一聲停下車,然後才向著停下來的單逸道:「既然你體力過剩,那就載我吧。」
單逸聞言也不推辭,接過那輛天藍色的自行車來,然後跨身騎了上去。
等車子動起來,雲輕舞在後座輕輕一躥就側身坐在了車子上,一雙手倒是出乎單逸預料的抱上了他的腰部,單逸身體微微一僵之後才放鬆下來。
「我昨天去了檔案室,看了看那幾個被你修理的學生背景,想不想知道?」
雲輕舞的語調平淡,但是單逸卻隱隱能從中聽出這個女人的幸災樂禍,不過他倒是把自己定位在一個捧哏的角色之上,絲毫不駁這位女老師的面子:「怎麼?很厲害?」
「黃閱,就是那個被你廢了一隻手的學生,父親是中海市副市長秘書黃忠書,母親是地稅局副局長。」
頓了頓,雲輕舞接著道:「周啟峰,父親是市值40億的周江集團董事長。」
坐在單逸身後,雲輕舞看不到單逸的表情,不過她還是繼續說下去:「江南,父親為國內富豪榜排名18,名下產業不計其數,大哥江東劍橋大學碩士畢業,歸國后白手起家,目前經營一家醫藥公司,**白道關係很深,在中海市迅速崛起。」
雲輕舞語調平淡,但是嘴角兒卻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雙手扶著單逸的腰,然後才淡淡的問道:「怎麼,怕了嗎?」
單逸無言,他倒是知道這幾個傢伙肯定背景不凡,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的雄厚,隨便蹦躂出一個人來都能用手指頭碾死自己。
江東,不就是上次和影姐逛街看到的那個西服男么?單逸還記憶猶深,那個傢伙舌體肥大,舌苔白而厚,典型的腎陽虛癥狀,沒想到這個世界還真小,他竟然是江南的哥哥。
「怕什麼?」
單逸笑出了聲,只不過背對著雲輕舞的那張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我小鼻子小眼睛小人物一個,光怕有什麼用?」
這種被動的處境可以說是單逸一手造成,他來中海市,雖然一來就見到了老頭子的舊相識,宋青岩、曹清河、魏祥遠、林庚茂等人雖然背景也是不凡,但是在這種事情上會不會為單逸出頭還尤未可知,這回自己一口氣得罪了三撥人馬,雖然那些大佬們不一定會為了小孩子間的爭鬥而要個你死我活,但是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上,只消一句話吩咐下去,單逸將要面臨的處境就不是一般的兇險。
「其他人倒是不足為懼,就怕江東來暗的,他可是一直挺寶貝他這個弟弟。」
雲輕舞低聲道。
單逸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暗的?不是誰都會玩的。
「你為什麼幫我?」
單逸很納悶,雖然驚訝於這幫傢伙的背景雄厚,但是卻並不擔心,雲輕舞既然知道了,自然會早做部署,單逸沒來由的感覺雲輕舞肯定也有極為不凡的背景。
「為什麼?」
雲輕舞輕聲喃喃道,摸了摸懷裡那塊兒自小到大就沒有離身的玉片,嘴角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這才道:「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