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偷門傳人魏華
滄桑老主持講道:「《商君書·說民》:有道之國,治不聽君,民不從官。莫悲,你可知其意?」
太阿雙手合十,不知怎麼的感覺這句話非常熟悉,像是曾經學習過一樣,回答道:「意思就是說治理有道的國家,治國不聽國君的,民眾不盲目追隨官吏,而是一切遵循法律。」!」
「善!但是法律真的可以束縛所有人嗎?」滄桑老主持又問道。
太阿若有所思,搖頭道:「弟子不知!」
......
太阿跟隨滄桑老主持學了半日《商君書》,下午又罰他抄寫《商君書·說民》三百遍,不寫完不許休息。
於是太阿早早的就回屋去抄寫了,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覺。
但是進入夢鄉中沒多長時間,就又聽到砰砰砰的敲門聲。
「莫悲師弟,快起床,你怎麼老是賴床,快跟我出門迎接香客。」
太阿沒好氣道:
「莫喜師兄,任誰昨日學習了一天都會如我這般吧!
尤其是師傅每講一句,就問我知不知道其中含義,虧得我好像曾經學習過,對答如流,這才免去許多遍罰抄。
令我不解的是師傅對於《商君書·說民》似乎有很大的不認可,昨日罰我抄寫三百遍。我這才睡過頭了。」
胖和尚待太阿走出房間,才雙手合十,放低聲音對太阿小聲道:「莫悲師弟,師傅的耳朵可是出了名的尖,你今日慘了。」
太阿滿臉苦澀,欲言又止,略微沉吟后,沖著正殿雙手合十道:「師傅,徒兒口直心快,絕非不想抄寫,望師傅莫要怪罪!」
胖和尚這才憋不住笑意,大聲說道:「騙你的!哈哈哈」
太阿回懟一句:「師兄,出家人不妄語!」
胖和尚摸摸肚子,納悶道:「師弟,這是師傅告訴你的?我怎麼沒聽說過?」
太阿瞬間也懵了,這句話在我觀念中好像是一直都存在的。
師兄弟二人邊說邊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寺廟門口。
胖和尚打開門,先走了出去。
太阿緊隨其後,在踏出門口的瞬間,後背處又傳來一陣陣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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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寺廟中的景象一陣扭曲,太阿猛地回想起來了之前一切,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太阿此時似要脫離瘦小和尚的樣貌,一會兒瘦小一會兒高大,如此反覆不定。
過來上香的是一對母子,他們略帶著疑惑的看向太阿,就彷彿看不到太阿身軀的變幻。
滄桑老主持,在太阿踏出院門,身軀要變幻時,現出身來:「施主!你在幹什麼,還不快點把貴客領進門中。」
太阿心中恐懼更甚,他竟然丟失了前一刻鐘的記憶,他知道這是滄桑老主持的規則。
太阿也不再敢跑了,但是身軀還是在一陣變化下,從瘦小和尚變成了本來樣貌。
胖和尚莫喜在身旁打圓場,使眼色:「小師弟你剛才不是說因為剛進寺不久,想家了。想要回家看看?」
太阿急忙雙手合十:「莫喜師兄說的是,師傅莫要怪罪,徒兒下次不敢了。」
這對母子中的女子,年約三十許,體態豐腴,保養極好;兒子則是一個胖小子,甚是可愛白凈,一看就是家境優越之人。
其中的女子微微一笑,好似清風徐來,善解人意道:「老主持就莫要怪罪這小沙彌了,看他瘦小模樣,想必也是吃過不少苦頭,再加上年級還小,許是思念外界的家人了。」
滄桑老主持和善道:「女施主有所不知,頑徒是被他父母...,哎,一言難盡,還是進寺再說吧。」
說著,一行五人這才走進寺廟中。
太阿發覺,他們五個人,好像只有自己才可以看出來身上的變化。
太阿現在身穿小沙彌的衣物,極為滑稽,但是他並沒有從別人的神色中看出不解的神情。
進入大殿後,女子領著那個胖小子先是對著秦始皇帝叩首,隨後又從香包中取出三支香點燃,插入香爐中,這才雙手合十,虔心祈禱。
只聽母親念叨著:「希望秦國成為有道之國,治不聽君,民不從官。」
這一幕極為詭異,因為昨日老和尚也問了他好幾遍這句話的釋義。
午時將近,滄桑老主持挽留這對母子,讓她們吃完午飯再下山去。
母子應允!
太阿心中焦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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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就會恢復記憶。
第一次是走進寺廟的時候,第二次是走出寺廟的時候。
而每當他走進寺廟或者走出寺廟時滄桑老主持都會現身,現身後只要滄桑老主持喊他施主,他就會喪失一刻鐘的記憶。這算不算第五種規則?
還有第六種規則就是他在寺廟廂房睡了一晚上后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小沙彌。
下午時分,天色見沉,天空中不時閃過一道白光,看樣子像是要下雨了。
母子兩人只好留下避雨,待雨停后在下山。
下午老和尚又罰太阿抄寫《商君書·說民》,這次是一千遍。
太阿足足抄寫了一整夜。他也不敢胡亂逃跑,只能祈求百毒君快來救他,他也心知肚明,好幾天都不見百毒君身影,他定是被百毒君拋棄了。
殊不知百毒君此時正在百毒谷中思考,是先給他準備小葯浴還是準備大葯浴?這可把百毒君愁壞了,大葯浴忒費錢了!
這對母子借宿的地方正是前天小沙彌說的那間有女眷居住的廂房。
夜半時分,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莫悲師弟,先別抄寫了,快去準備一間廂房出來,又有施主過來借宿了。」
太阿起身,走出房間,在那對母子的廂房隔壁騰出了一間屋子,這裡處處透露著詭異,誰知道進來的是人是鬼,是鬼的話,讓他們住在附近也好,反正多一隻少一隻的對他來說影響都不大,是人的話也正好給他探探路。
太阿在這裡住了幾天,心態上都產生了自私的負面情緒,這一點是太阿都未曾察覺到的。
太阿在收拾廂房時,心中越如此想越有種快意悄然滋生。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最後竟是不自覺的用袖子擦起了門窗,越擦越用力,生怕有一絲灰塵沾染在上面。
隔壁母子居住的廂房,燈光在電閃雷鳴中搖曳不定,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對太阿發出無聲的戲弄。
良久,太阿才掛著滿足的微笑走出去,只見外面直愣愣的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少年,待他走出房間后,僵硬的拱手道:「小師傅你好!在下乃神偷門傳人魏華,在此借宿一晚,多有打擾,還望恕罪!」
太阿一愣,低聲喃喃,神偷門?好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