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力量之道
楊凡這一刀，蘊藏著他這段時間，對因果大道的領悟。
越接近因果大道的極限，楊凡越是發現，任何一種大道規則的強橫。
鐺！
刀芒和劍光相撞，如同刀劍相擊，有火光四溢，扭曲了空間。旋即，刀芒劍光齊齊破碎，化為狂暴的衝擊，席捲而出。
而在這衝擊波之中，兩道身影掠出，猶如兩道流光般碰撞在一起。
劍氣肆虐，將天地都彷彿切割成了碎片。
在這洶湧如洪水般的劍氣之中，不時有刀芒浮現，破開所有劍氣，以強硬霸道的傾斬而出。
刀芒斬斷因果，普通招式根本無法抵擋。
但那劍光卻強大到了極點，硬生生將蘊含大道規則的刀芒，給粉碎了。
周圍眾人，早已神情凝重，注視著交戰的雙方，越看下去越覺得兩人的可怕。
特別是那些八部超凡境的天才們，明明他們和阮靈劍一樣，處於同一境界。但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卻是隔著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楊凡就更別說了，戰鬥力堪稱變態！
那一道道刀芒，看的他們心驚膽跳。
鐺！
又是刀芒和劍光的碰撞，但這一次，刀芒無可阻擋，破滅了劍光之後，繼續往前斬出。
眾人看到，阮靈劍身形倒飛出去，握劍的手掌都在微微顫抖著。
唰！
幾乎同時，楊凡瞬身而上，根本不給阮靈劍喘息的機會。手掌猛然緊握，拳頭如泰山壓頂般轟出。
空間震蕩，裂縫蔓延，大地更是出現了坍塌現象。
拳勁爆發之下，將漫天的劍氣，盡數撕碎！
阮靈劍握劍的手，雖然在微微顫抖，但此時不得不再次出劍。
一劍出，萬道臣服！
這便是阮靈劍的劍道，劍光璀璨，猶如開天闢地的第一縷神光，威壓蒼穹。
而楊凡的拳頭，卻是蠻橫至極，管他什麼劍道，還是其他大道，統統碾壓而過！
這一刻的楊凡，只覺得身心舒展到了極致，身體之中有著用不完的力氣。他的心神陷入了奇異的狀態，天地在他的拳頭面前，都變得脆弱不堪。
阮靈劍的劍，同樣如此！
「入道？！」
周圍眾人在這瞬間，卻是齊齊驚呼道。
所謂入道，便是一種更加玄妙的悟道狀態，不是感悟大道，而是直接領悟大道。
在入道之中，短短片刻間，就能領悟一種大道規則。至於領悟的什麼大道規則，就要看武者入的是什麼道了。
無數的武者，窮其一生都難以進入入道狀態一次，就如同他們，全都沒有這樣的經歷。
現在，楊凡卻在戰鬥之中，進入了入道狀態，眾人無不駭然失色！
那位九殿主，也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對楊凡很滿意。
轟！
楊凡拳頭落下，劍光崩散，拳勁爆發，摧枯拉朽。
阮靈劍手中那上品神器的長劍，被楊凡的拳頭，壓得彎曲起來。
下一霎，她再也無法擋住拳勁轟擊，悶哼一聲，再次倒飛出去。
而這一次，她握劍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她的整條手臂，都處於無力狀態，垂在身側，難以抬起。
虎口崩裂，鮮血順著劍柄，流到劍身之上，然後又順著劍鋒滑落，從劍尖滴落到地面。
噠噠噠……
鮮血滴落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境下，顯得清晰可聞。
楊凡保持著出拳的動作，就那麼站在原地，沒有繼續攻擊。
同樣，阮靈劍周身的劍氣，也消散一空。
不是她刻意停手，而是她的狀態，比外表看起來更糟糕。
楊凡那一拳，將她五臟六腑都震傷，體內真元處於一片紊亂之中，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恢復掌控。
最主要的是，就連神府中的神魂，都處於震蕩之中。
如果繼續出手，說不定神魂會直接崩潰！
並且，阮靈劍也看出來了，楊凡如今處於特殊的入道狀態。她就算還有戰鬥力，也不會出手打斷對方。
這種卑鄙的事，是她不屑去做的。
說久也不久，大概一百息過後，楊凡收回拳頭，對著阮靈劍拱了拱手。
「你贏了。」
說出這句話，阮靈劍轉身回到了人群中。
對於擊敗阮靈劍，楊凡沒有太多的高興，因為這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但是，竟然在戰鬥中，掌握了力量之道！
這就讓楊凡的心裡，升起了難以抑制的興奮和激動。
力量法則，在超凡境之前，他早已掌握。
可此時掌握了力量之道后，楊凡才發現兩者之間，竟是天差地別。
力量極其廣泛，比如風雨雷電，金木水火土，乃至於楊凡體內的真元等等，這些都是一種力量。
但這也不是純粹的力量。
而力量之道，就純粹到了極點。
力之極，近乎道？
不！
力之極，就是道！
力無止盡，力量之道也沒有極限，這是特殊的大道。亦或者說，這是存在於每一位生靈身體之中，最原始的大道。
楊凡聽說過，煉體士掌握了力量法則，也知道煉體士追求的是力量之道。
但他從未聽說過，有誰真的領悟了力量之道。
原本，楊凡也以為力量之道不存在。
可現在，他相信了，力量之道是真實存在的。
並且，力量之道沒有極限。
這所謂的沒有極限，是建立在打破力量之道的極限之上。
比如楊凡領悟的因果大道，達到極限之後，便無法再進一步。但力量之道的極限打破之後，卻還能繼續往前。
然後又能遇到極限，如果能繼續打破這個極限，便還可以繼續往前。
如此往複，力量之道的極限，只是相對的。
實際上，卻根本沒有極限。
現在，楊凡剛剛掌握力量之道，距離第一個極限，都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楊凡暫時壓下了關於力量之道的領悟。
他如今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得到本源道果。
目光環視眾人，楊凡等待著下一位挑戰者。
本源道果，能者得之。
當無人再來挑戰他的時候，自然就能得到一枚。
而楊凡擊敗阮靈劍，展現出了足夠的實力，此刻那些八部超凡境的天才們，紛紛都沉默了。
這時候，再想想黎笑歌的話，眾人才發現，那是實話。
至於八部超凡境以下的，早已沒有了爭奪本源道果的心思。
看著比自己更強的天才們交手，就當是增長見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