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人族六帝

「你可知，你為什麼無法使用劍氣，或者魔法？」九雲劍聖轉過身去，對著李恆川說道。

「古代傳說，法劍大陸擁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擁有劍氣和擁有魔法的男女，是絕對不能成婚的，因為劍氣和魔法兩種狂暴的力量結合誕生的人，」

「要麼被兩種力量衝突，爆體而亡，要麼成為一個絕對的廢人，兩種力量都不能使用，歷史上，不聽祖宗言論，而結婚的，魔法師和劍修，誕生下來的孩子，無一倖免，」李恆川回憶著當年看了一年多的書，對著九雲劍聖說道。

「對，這也只是，那些老一輩的人瞎扯淡而已，」九雲劍聖雙手抱胸，對著李恆川說道。

「什麼？」李恆川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高大身影

「我是說，這些，都是比我那個時代更老的人胡編亂造而已，」九雲劍聖再次說了一遍，然後自顧自的說道：「我可不是危言聳聽，你師父我啊，可真是見過能使用劍氣和魔法這兩種力量的人。」

「是…法劍士？」李恆川有些不敢置信的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九雲劍聖疑惑的看著他。

「師傅，十萬字的家族史中，只出現了一次，這三個字，我對這三個字，記憶猶新，」李恆川然後低下頭，疑惑的說道：「可是…那不是古代傳說嗎？就像是假的。」

「若不親眼所見，你會不會認為千年前，六帝與那鬼帝的決鬥是真的？」九雲劍聖反問。

「當然是真的，那慘烈的一戰，連天都被劃開了一個口子，天地色變，無數武者皆死在了那場恐怖的爭鬥中，六帝豁出性命，也只是讓鬼帝那種恐怖強者封印了而已，鬼帝的實力太恐怖了，」李恆川彷彿化身成為了當時參戰的武者，激烈的說著。

「哦？你怎麼知道？你親眼所見？」九雲劍聖又一次反問。

「那當然，天空上面大戰被撕裂的口子，眾人皆知，那就是當年那場大戰所留下來的痕迹，」李恆川再次說道。

「那你可知道當年，那六帝，都是誰？」九雲劍聖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說了出來。

「師傅，這可難不倒我，煌古劍帝劉千軍，赤焰法帝古卿，冰藍法帝柳葉君，萬岩法帝陳瑤，烈風法帝鄧道人，雷鳴法帝夜孤，」李恆川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書童，一字不差的全說了出來。

「一字不差，」九雲劍聖滿意的點了點頭。

「啊？師傅，你想說什麼，」李恆川獃獃的看著九雲劍聖。

「乖徒兒，為師問你，你知道煌古劍帝劉千軍他的劍，快不快？」九雲劍聖人形光影走了過來，拍了拍李恆川的肩膀。

「快，非常快，傳說故事中說的是，另外五位法帝皆跟不上傳說中鬼帝的速度，唯有劍道第一人，煌古劍帝劉千軍大人，能與鬼帝拼個你來我往，」李恆川撓了撓頭，疑惑的詢問道：「啊，師傅，難道你說劉千軍大人是傳說中的法劍士？可是，關於他的故事中，我並沒有看到任何和他有一絲相似的魔法啊。」

「對，你說對了，劉千軍大哥，的確是擁有魔法的法劍士，並且，是一種從未開發過的神奇魔法，」九雲劍聖抬起頭，似乎是在回憶當初。

「什麼魔法？」啊，李恆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往後一退，驚訝的問道：「師…師傅，你剛剛叫劉千軍大人什麼？」

「我叫他…大哥，」九雲劍聖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回過神來說道：「你猜的沒錯，當年那一場人族與鬼族的戰鬥中，我就在其中，劉千軍大哥，是我的結拜大哥。」

「師傅，你竟然活了這麼久啊，」李恆川也回過神來，驚訝的居然不是結拜的事情，而是在問他的師傅，竟然活了這麼久。

嘭，「哎呦，」九雲劍聖人形光影輕輕一拳，砸在了李恆川的頭上，就算是人形光影，但是，那可是一位劍聖的輕輕一拳，哪有那麼輕鬆的。

「比阿玲姐打的疼一百倍…」李恆川在地上疼的打滾。

「別人講話的時候，不能插嘴，這是為師教你的第一件事，」九雲劍聖認真的說道。

「是…是，謝謝師傅教誨，」李恆川頭頂的疼勁過去了，乖乖的爬了起來，站在九雲劍聖的身旁。

「多的也不說了，統統是在浪費時間，對，你說的沒錯，我大哥的確是一位法劍士，而且，告訴你個秘密，」九雲劍聖低頭對著李恆川說道：「我大哥是鬼帝的親生兒子。」

「什麼！！」李恆川震驚的大喊了一聲。

…………

「你是說，李恆川那孩子丟了？」老祖的房子里，李劍看著旁邊坐著的李楓橋，滿臉惆悵。

「大統領，沒關係，我還有李雲這個好孩子，我決定了，他將會是我的后位繼承人，」李楓橋下了死命令，手指對天發誓。

李劍瞪了一眼李楓橋，李楓橋嚇了一跳，急忙下跪，疑惑的問道：「大統領…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什麼叫沒關係，那可是你的親生孫子，你竟然會說出這種有違天道的話，你李雲就是好孫子，李恆川就不是孫子了嗎？我真的有點懷疑，當初讓你坐劍派統領的位子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沒有一點領導能力，只會跟風使舵，」李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李楓橋。

「大統領…說句不好聽的，我那大兒子和那魔法宗的結合，生下來的孩子，自己跑了，讓我幫他白養那麼多年，我真是受夠了別人的冷眼旁觀，那麼多年，我給他吃，給他喝，給他穿，給他找個丫鬟作伴，他不能使用劍氣，也不能使用魔法，我認了，我沒有拋棄他，照顧了那麼多年，魔法宗的人在背後罵我，我自己劍宗的族人也在背後罵我，我真的是受夠了老祖，嗚嗚嗚，」說著說著，李楓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出來。

「哎，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但是…算了，你明天派人去找找吧，找不到…就…找不到就結束了。」李劍一手扶頭，無奈的說道。

「是，大統領，多謝理解，多謝理解。」李楓橋連忙起身，擦乾眼淚，讓手下去尋找李恆川，也不是多麼的認真找。

「我想要的…可不是一個廢柴啊，當年的我，遊歷世界那麼多年，就是為了研究，傳說中，最強的煌古劍帝劉千軍，那人類第一劍帝，法劍帝啊。」李劍看了一眼李楓橋的背影，又一次搖了搖頭。

「傳說中的煌古劍帝，您的煌古劍碎片被我找到了一塊，從此我便堅信了法劍士的傳說，我一直在追隨您的腳步，可是…換來的全是失望，縱觀江湖，」

「我見證過了一百多對魔法和劍氣結合的男女，生下來的孩子，不是死的死，就是殘廢的殘廢，唯一活下來，並且身體健康的，只有你了，李恆川，你又讓我失望了，哎，這輩子，我算是白活了，」李劍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碎裂的劍體，上面充斥著一種從未見過的魔法氣息，看了一會，嘆了一口氣，然後，將它藏回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