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 少年伶仃北返 帝影仗義南行——二十九

司馬遼遠點了點頭道：「我認為，關公子此時現身徐州城乃是上天的安排，否則哪會如此巧合。關公子一定會答應掩護陛下安全離開徐州，平安到達雲南府。」說到這兒，他眼望著建文帝道：「陛下不要再遲疑不決，就按照前天晚間我們設想的計劃著手吧。」說罷，向程濟遞了個眼色。

建文帝嘆了口氣道：「剛剛交談中得知，關公子年內痛失雙親，當下又尋不到本家叔叔。他一個少年人孤零無依，身世已然凄苦，如果再讓他做我的替身，涉險賭命，我心中不忍。唉，不然我們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就不要將關公子牽扯其中了。」

只見程濟站起身來，走到建文帝面前雙膝跪地，說道：「陛下，您萬不可意氣用事。關公子的安全固然重要，但是江山社稷的安危更加重要。本月初，石佛寺的勝德方丈就通過呂梁派的家生賢侄傳來消息，燕王已經派人到石佛寺搜捕過，儘管當場殺了兩名僧人恐嚇，並且打傷了勝德，但寺里的眾僧沒有吐露實情。可此後燕王在寺外和城中都安插了密探，周邊道路關卡加強了盤查。此時離開徐州趕赴雲南，路上風險很大。本來我們是計劃由無相等三位長老向東南方向出行並且故意顯露行藏，以此將燕賊的注意力吸引到東南方向去。隨後司馬大俠和我們幾人則護送陛下趕往雲南府，說服西平候沐晟起兵討逆。但請陛下三思，如果燕賊發現陛下沒有和雲龍三老在一起，他就會分出人手繼續在包括徐州在內的其他地方搜捕。可如果關公子願意假冒陛下，跟隨三位長老同赴東南，一旦有意漏出蹤跡，燕賊必然全力追蹤至東南方向，其他地方的緝捕壓力勢必大減。這時，陛下就可更加安全地抵達雲南，實現發兵平亂的大計。所以微臣認為，關公子的加入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