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那位夫人的幫助
「你要怎麼做?」脫
李東俊出聲詢問:「現在趙家可是滿世界的找你。」
「是嗎?」
崔仁赫玩味地盯著李東俊,「聽這意思,是有人在保我,不然以趙家的本事,不可能這麼久還沒找到我。」
李東俊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崔仁赫的說法,但當著權恩妃的面,他又不能多吐露半個字。
崔仁赫看出了他的難處,走到權恩妃身邊湊近說道:「你先回去,告訴那幾個小妮子,晚上我晚點回去。」
「好。」
權恩妃小聲應道,目光悄悄瞥了眼身後的李東俊,不由得身體打了個寒顫。這位保鏢大叔她一直覺得很冰冷,儘管他和理事很親近,但自己每次看到他都會感到害怕。脫
送走了權恩妃,辦公室里再也沒有第三個人,崔仁赫才繼續說道:「叔,別跟我說,是崔泰源把這件事壓了下來?」
李東俊搖了搖頭:「真正壓下這件事的另有其人。」
崔仁赫忽然笑了起來:「不會是盧素英吧?我覺得她沒那麼好心,而且趙家現在都沒找到我,我可能還要謝謝她沒在這個時候捅我一刀。」
李東俊冷冷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情,可就像你說的,如果她知情,你還真要謝謝她。」
崔仁赫漸漸收斂笑容:「不愧是前總統的女兒,心胸格局倒是比一般的女人要大。」
「而我要真正感謝的,怕不是那位漢南洞夫人吧?」
崔仁赫說著目光瞥向李東俊,見他再次陷入沉默,心裡知道是被自己說中了,臉上旋即露出一絲苦笑。脫
「趙家雖不如三星李家和sk崔家,卻也是名副其實的大家族,能力可想而知。然而能在他們手上瞞天過海,我想,我老爹金範秀應該是辦不到。而崔家裡面,能幫我還能置身事外的,一個手都能數過來。」
崔仁赫自顧自地說著,忽而話鋒一轉,盯著李東俊問道:「她這麼幫我,是想讓我幫她做什麼?」
「有這個可能,但我說不好,畢竟不是天使,沒那麼好心不求回報的幫忙。」
李東俊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遞給崔仁赫,「你如果想不明白,可以去問問金範秀,這件事是他告訴的我。」
……
……
要弄清楚一件事,最簡單的便是當面詢問,尤其是涉及比較隱私的問題。脫
首爾的一處居民區里,一棟外立面很樸素簡單的二層樓樓頂,一個年輕男人背靠著樓頂的圍欄,在他的旁邊,站立著一位中年男人,鬍子經過修剪,顯得特別有型。
「所以,趙家知道打人的是我?」
「沒錯,儘管李帝旭已經做得很好,幫你在警察那掩蓋了真實信息,但你以為趙家那種大家族是吃乾飯的?在你想到整死別人的時候他們也在想著怎麼整死你。」
金範秀壓著聲音斥道,伴隨著晚風他的聲音被淹沒在風聲中。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你是出於防衛才出手,可趙家會這麼想嗎?他們只會想著自家子孫哪裡受過這種氣,鐵了心要把你揪出來置於死地。」
「呵,倒是很像他們的家族作風。」
崔仁赫面露譏笑,卻不敢大聲說,只小聲嘀咕了句。脫
金範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到他旁邊坐下,嘆了口氣:「我知道,這件事說到底是你護犢子。再者,你從小不在家族圈子裡長大,自然不認識各大家族的少爺千金。」
崔仁赫回頭看向金範秀,睜著兩隻眼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問道:「所以那位漢南洞夫人就以這種理由替我開脫?」
金範秀白了他一眼:「你覺得這種理由能說服趙家人?」
崔仁赫嘿嘿笑道:「自然是不能。可我想知道,她究竟開出了什麼價碼能讓趙家人如此輕易地放過我。」
「這個,需要你自己去問。」
金範秀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她讓你有空去她那坐坐,不需要帶什麼禮物,人到就行。」
崔仁赫望著遞過來的名片微微一怔,就聽見金範秀又說道:「這是她的原話,我只是個傳話的。去不去,隨便你。」脫
崔仁赫回過神,低頭看著眼前的名片,伸手接了過來:「為什麼不帶禮?她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送禮是最基本的。」
金範秀有些詫異地看向崔仁赫:「你想好了要去?」
崔仁赫嘴角微綻,露出一抹笑說道:「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為什麼去不得?況且,趙家那邊估計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這事,我還得謝謝這位夫人呢。」
金範秀點了點頭:「看來你也想到了這一點。」
崔仁赫攤開手一臉無奈:「不然她價碼開的再高,憑什麼讓趙家人接受?除了誘人的條件,無非就是我的身份。」
金範秀拍了拍他的大腿輕聲道:「既已亮明身份,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過去了?脫
崔仁赫心裡一聲冷哼,他是個很護犢子的人,趙家可以過去他卻不行,欺了老子的人還得了好處,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只是此時不能當著金範秀的面說出口,否則又會被一頓訓斥。
然而讓他頭疼的不止這一件,從這次的事情里衍生出了另一件事值得他思考的事,那就是他的身份。
他明面上的身份是金範秀的兒子,可金家在外人眼裡就是個暴發戶,沒有任何根基,不像別的大家族已有上百年的家族底蘊,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果今天他是以金範秀兒子的身份面對趙家的怒火,試問他能不能承受的起?
如今在事業上他如別人眼中的繁星,閃耀無比,可一旦上升到身份層面,他又有何憑持?
而趙家畏懼的,是他的姓,是他真實的身份。假如沒了這猶如鍍金般的身份,以他目前在國內的勢力,又能護住誰?
金範秀不知道崔仁赫在想什麼,但憑直覺,知道這小子心裡還裝著事,便出聲勸慰道:「以後行事穩重些,能不動手就別動,傷著自己反倒叫人擔心。」
崔仁赫抿了抿嘴唇,淡淡笑道:「是我疏忽了,怨不得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