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玉器、瓷器

第二十九章 玉器、瓷器

看了十幾場比試之後,李無戒清楚自己該下場了,因為楊飛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無戒,陳建安。」楊飛虎簡單明了的喊道,卻讓人歡喜讓人憂。

狼笑微微一怔頓時眉頭緊蹙,沒想到兩個人開玩笑的話居然一語成讖,滿心擔憂的囑咐道:「無戒,不要逞強,不行就認輸。」

李無戒拍了拍狼笑的肩膀,輕鬆的說道:「看了這麼久的對戰,我的手早就痒痒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再說了,你剛剛已經揍了陳建安的狗腿子,讓他揍我一頓順便扯平也好,更主要的是我想測試一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狼笑知道,李無戒前面說的都是廢話,只有最後一句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李無戒這個傢伙是個倔驢脾氣,他決定的事情,其他人根本無法勸阻,比牛還執拗。

「你個白痴,真的需要改改你逞強的毛病,否則早晚有一天你會把自己玩死!」

無法勸阻,狼笑就只能咬牙切齒的發泄一下情緒。

這時陳建安一臉得意笑容的路過兩個人身邊,用肩膀頂撞了一下狼笑,挑釁道:「狗崽子,等一下好好欣賞你朋友的慘狀!」

狼笑聞言勃然大怒,一把推開陳建安,警告道:「陳建安,你想怎麼玩,你狼爺爺我陪著你。可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否則我狼家與你不死不休!」

狼笑凶戾的模樣讓陳建安心裡一震,他沒想到狼笑的反應會這麼大,會為了一個朋友搬出整個家族來警告自己。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陳建安想起了燕鯤鵬的話,心裡再次有了底氣。

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一個遠在千萬光年之外的綠原狼家,還能斗得過我長河三角洲的八大家族?

「你...!」

狼笑憤怒的還要說些什麼,李無戒卻打斷了他的話:「老狼,別跟這種賤人浪費口水,不值當!」

陳建安錯愕的看向李無戒,他沒想到一個鄉巴佬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轉而怒極反笑的說道:「鄉巴佬,你好樣的!等一下上了比武台,我希望你的骨頭和你的嘴巴一樣硬,這樣老子玩起來才更有樂趣!」

這邊的爭吵早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學生們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李無戒死定了,居然敢說陳建安是賤人。」

「建安一定會讓這個鄉巴佬明白什麼叫做天高地厚的,哈哈。」

「道歉啊,無戒,否則等一下要有苦頭吃的。」郭慶忌內心焦急的想道。

就在這時,李無戒像沒事人一樣,轉身向通往比武台的樓梯走去,還扔下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驚呆了。

「自以為是的傻x!」

最先清醒過來的是陳建安,他臉色鐵青的看著同樣一臉愕然的狼笑,心裡居然糊塗了。

難道這個鄉巴佬不是仗著狼笑給他撐腰,才敢跟自己這麼囂張的??

再轉頭看向李無戒,對方已經走進了樓梯口。

不甘心屈居於人后的陳建安,選擇一撐看台的欄杆跳了下去,在武器架上抄起一把鐵劍,縱身跳上了比武台。

走出樓梯口的李無戒,看著站在比武台上雙眼噴火的陳建安,輕笑了一下,踱步向武器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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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李無戒故意慢慢騰騰挑選武器的模樣,楊飛虎好笑的說道:「這小子可夠壞的了,把陳建安傻傻的晾在比武台上,這梁子算是徹底結死了。等一下,你我可得看緊點,別讓陳建安給這小子傷的太重!」

一旁的徐濤心道:「這梁子是現在才結死的嗎?剛才的那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敢罵陳家的小公子是傻x,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乾脆沒把陳家放在眼裡?就算與狼笑是朋友,有狼家撐腰,在長河三角洲也是不管用的啊!或者說...這小子還有更大的來歷?」

足足選了五分鐘的武器,看台上的學生們都開始起鬨了,李無戒才拎著一把鐵劍慢悠悠的走上了比武台。

「小子,我還以為你害怕,不敢上來了吶!」

五分鐘的時間已經足夠讓陳建安冷靜下來,此刻的他又變回到了那個倨傲的模樣。

不過他在心底已經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讓李無戒躺在血泊之中。

李無戒玩味的看著陳建安,笑呵呵的說道:「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現在馬上跳下比武台認輸。」

李無戒的這句話不但讓陳建安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血,就連看台上的學生們也都面面相覷。

如果李無戒真的跳下比武台認輸,那陳建安之前所有的憤怒都無從發泄,這小子真tm太壞了吧?

見陳建安只是怒目相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李無戒一臉壞笑的說道:「好孩子真聽話,那就開始吧!」

隨著楊飛虎宣布開始,陳建安的鐵劍嗆啷出鞘,氣勢如龍直刺而來。

「龍如刺!」

陳建安的家傳劍法《毒血劍》中最快最鋒利的一劍,五十米的距離只用了短短三秒鐘。

在陳建安出劍的同時,李無戒也動了。

只見他右手拔劍,一記《奇山劍法》中的白雲蒼狗斜掠劃出。

白雲蒼狗比喻世事變化無常,劍意同樣多變、快速。

以快對快,兩把鐵劍撞到了一起頓時劍氣四溢,一道鮮血也從李無戒的身上飆出,右肩上多出了一道傷口。

「嘁,還以為你的修為和嘴巴一樣厲害,沒想到卻連我一招都接不住!」陳建安看著倒滑出去七八米的李無戒,放肆的嘲笑道。

李無戒沉默不語的甩了甩鐵劍,不得不承認修為的差距的確很重要。

陳建安剛剛的那一式劍招很快,快到在其刺中自己之後,自己才勉強將劍撞開。

不過李無戒並不氣餒,因為自己還有很多手段沒有使出,這一點點皮外傷也不影響自己的戰鬥力。

還有的就是,如果陳建安的戰鬥力只有剛剛那一劍的程度,自己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白痴!不要太得意,這才剛剛開始,接下來該我了!」李無戒的行為總是出人意料,剛剛吃了一虧得他,在所有人看來都會嚴防死守,他卻貿然攻了上去。

真氣包裹著鐵劍,李無戒以一記鐵畫銀鉤削向陳建安的肩膀。

陳建安則一臉輕蔑的揚劍擋開,反手一刺。

頃刻間,兩個人貼身纏鬥在了一起,戰況異常激烈。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修為一高一低的學生在比試,更像是一對旗鼓相當的對手在決鬥。

陳建安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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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蔑之色漸漸斂去,換成了凝重之意。

整整纏鬥了十分鐘之久,兩個人再次分開。

李無戒的身上多出了十幾道傷口,陳建安的身上同樣未能倖免,兩道傷口如同兩記耳光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看著兩個人氣喘如牛的模樣,看台上的師生都鴉雀無聲。

尤其是剛剛比試落敗的學生,看李無戒的目光中,不自覺的都帶著一絲絲敬佩。

「你不應該傷了我,真的不應該!你這個卑賤的鄉巴佬,你會為了你的行為付出一百倍的代價!」陳建安摸了摸傷口上的鮮血,雙眼赤紅的咆哮道。

李無戒目光坦然,淡淡的說道:「比試就會受傷、就會流血,我不知道是你想的太天真了,還是你這顆溫室里的花朵根本就不理解比試的含義。受了傷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彷彿你天經地義就不應該受傷一樣,你這樣...真的太丟臉了!」

陳建安的想法的確如李無戒所說的一樣,在他的思維中,像李無戒這種卑賤的鄉下人,就不應該向高貴的人動手,就算動手也不能傷害對方的身體,否則以死謝罪是最好的方式。

「我丟臉?等一下我就讓你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看看我們兩個人誰更丟臉!刺魨劍舞!」陳建安催動真氣,鐵劍如芒以飛快的速度刺出,頓時間如漫天花雨將李無戒籠罩其中。

「撥雲見月!」騰雲十八中的一式劍招,以攪動雲霧為劍意,對付劍雨在合適不過。

清風拂過、雲開霧散,在劍雨中走了一遭的李無戒並沒有陳建安想的那般狼狽。

雖然身上又添了幾道傷口,卻都不太嚴重。

李無戒的負隅抵抗,徹底激怒了陳建安,他嘶吼道:「卑賤的鄉巴佬,我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刺魨劍舞!」

同樣的劍雨,同樣的清風。

不過這次在雲消霧散后,一道劍芒極快的殺出:「龍如刺!」

「無戒!快閃開!」狼笑清楚李無戒根本無法躲避,因為這一劍太近也太快了,可還是忍不住地大喊了出來。

楊飛虎和徐濤也對視了一下,如果陳建安不肯罷手,李無戒還不肯認輸,那自己兩個人就要出手干預了。

就在眾人都緊張不已的時候,一隻手陡然出現,無視鋒芒的劍氣和附著在上面五品元嬰境的真氣,穩穩的捏住了陳建安飛快刺來的劍。

「碎!」隨著李無戒的一聲吶喊,陳建安的鐵劍應聲而碎。

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陳建安飛快倒退,沒有武器的他想拉開安全距離。

李無戒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手中的鐵劍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削了過去,目標正是陳建安的脖頸。

面對驚天一劍的刁鑽和迅捷,陳建安根本無從躲避,眼看著鐵劍要砍在自己的脖子之上,嚇得他臉色慘白,瘋狂的大喊道:「救我,老師快救我!」

雖然有校規做底線,殺人是要償命的。

可瓷器碰玉器的事情,陳建安還不想做。

他堂堂陳家的小少爺和一個鄉下小子換命,怎麼想也不值得。更何況他根本不想死,也很怕死!

楊飛虎和徐濤身形一閃來到了比武台,可他們並沒有出手救人,因為李無戒的劍沒有繼續砍下去,而是穩穩的停在了陳建安的脖頸之上,只割破了一層皮,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和細細的血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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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神界有點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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