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說親
皇上感慨的說道:「你也到了應該婚配的年紀,在民間這個年紀的女子,孩子都已經打醬油了,這兩年也是父皇忽略了你,沒給你找個駙馬。」
聽他話里的頭意思是想給她找個駙馬嗎?可她不想找駙馬呀,她還年輕,還想要再玩幾年。
而且她是個穿越者,遲早是要回到她的世界里去的。找個駙馬就等同找個累贅,不僅甩不掉還容易窺探他的秘密。
不行,她得義正言辭的拒絕!
她還沒有開口,皇上繼續說道:「朕本來想給你挑一個王爺或者是大臣之子,讓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但是朕答應過你的母親,不強求你的婚姻之事,你若喜歡蕭墨宸,朕便讓他做的駙馬如何?」
「啊!」蘇今安望了一眼跪在身邊蕭墨宸。
聽這個消息之後,他清俊如玉的臉上面無表情,卻泛著冷冷光,一看,就十分不願意。
她本來有點小激動的心情瞬間被一盆涼水澆滅。
既然扯到他了,這個問題就讓他回答好了。
自己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順便聽聽今安公主在他心裡的評價。
「皇上。」蕭墨宸顧不得尊卑率先開口:「草民配不上公主。」
今安撇了他一眼,配不上還自稱草民,這是謙虛還是在罵她。
皇上本來不太喜歡他,他父親蕭知先犯了結黨營私勾結叛逆的大罪。
最終三百多口人命只剩下蕭墨宸一口人,被發配到公主府做了家奴。
誰知道他還不知道安份,竟敢堂而皇之的見皇帝的妃子,著實的讓人十分惱怒。
他又不好意思在柳妃面前失儀,端著做皇帝的威嚴冷冷的問道:「說說看,為什麼覺得你配不上今安公主?」
蕭墨宸不僅不慢的說道:「公主是天之驕女,如神女般不能褻瀆,草民是一介賤民,還是戴罪之身,承蒙公主一腔慈念苟活至今,實在不敢再有非份之想。」
這話稱讚了公主,貶低了自己,真是滴水不露,高人一等。
被拍馬屁的今安公主沒有絲毫的高興,眼前的人看上去是在誇她,實際上是拼了命在拒絕在這段婚事。
「這些朕都可以不計較。」皇上開明的揮手道:「你若願意娶公主,我可以許你一筆豐厚的嫁妝。」
這話說的好像今安公主沒人要似的,這皇上得多擔心自己女兒嫁不出,哪怕賠了夫人又折兵,也要把女兒推出去。
許他一筆豐厚的嫁妝,那還不如把那筆嫁妝給我,讓我在公主府里吃香喝辣衣食不愁,免得每天為三四兩散碎的銀子和蕭墨宸爭論不休。
更重要的是,從蕭墨宸面無表情俊臉上來看,這筆豐厚的嫁妝對他毫無吸引力,只想快點擺脫眼前的桃花債。
「皇上。」蕭墨宸重重的磕了一下頭,木板地面都能聽到迴響,他真心誠意的說道:「草民真的配不上今安公主。」
眼瞅著皇上又要問話。蘇今安連忙說道:「父皇,人家都說了配不上我,你就不要勉強了嘛,他一個罪臣之子,做了我的駙馬,我以後還要不要抬起頭來做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明顯感覺旁邊的蕭墨宸脊背僵,眼瞼里迸射出銳利的光芒,若那道光是一把刀,她早就被人碎屍萬斷了。
「你用得著做人嗎?!」皇上一聽這話就從貴妃榻上氣得跳起來:「為了他,你竟敢拿你娘來威脅朕,朕若是不答應,你就當場要去陪你娘。早知道你是如今這個德性,朕就真的讓你去陪你娘算了。」
皇上大發雷霆,嚇得蘇今安連忙跪下磕頭懺悔:「女兒不孝。」
唉,原來今安公主這麼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為了他,竟還可以去死。
想到這些,今安心裡酸澀難當。
「你的確不孝順,不過看在你近段時間收斂不少的份上,過去的事情我就懶得跟你計較。」本來暴躁的皇上聲音漸漸平復下來:「以後少給我闖點禍。」
「是。」蘇今安趕緊磕頭。
出門的時候,她才覺得不對勁,不是在討論她的婚事嗎?怎麼到了最後又變成了她的批判大會,這完全沒有天理啊!
禍是他們闖,受傷的卻總是自己,想想就讓人覺得鬱悶。
走到寬闊的迴廊,見到一個頭戴黑色帽子,身穿紅色官服,腰束玉帶的年輕男人。
他的五官白皙,容顏清雋,眉宇間帶著淡淡書卷氣。
他和蕭墨宸的氣質不一樣,他看上去溫和親切,而蕭墨宸溫和里透著距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他朝她作揖:「今安公主。」
今安公主還沒有答話,就聽見蕭墨宸冷哼道:「你今日倒是有空。」看來兩個人應該是舊相識。
那人答:「本來是沒有空的,但是看見今安公主,就想著自己的筆墨能寫一些讓人一讀再讀的著作出來。」
什麼意思?蘇今安滿臉問號的望著眼前的兩個人,兩個人視她如空氣一樣繼續聊天:
「你那著作遲早有一天把你寫進牢里去。」本來以為兩個人是朋友,聽到這話,他們兩個應該是仇敵無疑了。
那人笑道:「這事就不忙蕭公子操心了,蕭公子剛剛的桃色事件我已經記錄下來了。改日就把它發到大街小巷裡去,讓平民百姓感受一下皇家的親民形象。」
蕭墨宸也笑:「那你就不怕皇上知道后砍你的腦袋。」
那人無所謂的聳肩:「他老人家想砍早就砍了,何必每天被我父親氣得三斗血都不夠吐。」
真的,真的!那她要見識見識,人人見到皇上的時候都有縮手縮腳縮頭縮尾,此君竟能氣得皇上三斗血都不夠吐,竟還能全須全尾全身而退。
簡直是她人生的偶像。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
兩個人同時望著她。
那人問:「她真失憶了。」
蕭墨宸說:「你看她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像是個記憶力正常的人嗎?」
那人又問:「那你豈不是可以實現自己計劃了。」
蕭墨宸又說:「沒有恰當的時機。」
那人雙手環胸說道:「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再上,反正來日方長。」
「喂。」蘇今安朝他招了一下手:「我還在這裡呢?」
當她是空氣也罷了,說一些雲里霧裡聽不懂的話也罷了。
好歹回應她一下呀,那個敢摸老虎屁股的英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