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殺手登門
蘇今安說:「不僅僅是問罪,還要他登門道歉」。
她拍了一下腦袋問道:「對了,我還忘記問了,這蔣家是幹什麼的?」
蕭墨宸微微一笑:「公主應該問蔣越是幹什麼?」
「那蔣越是幹什麼的呢?」蘇今安傻傻提問。
蕭墨宸一臉嚴肅的答道:「他是越國的將軍,現在正在邊關打仗,而蔣玉成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想自己兒子步自己的後塵,所以蔣玉成是個手是不提肩不扛的文弱書生。」
天哪,今安公主到底做了什麼?居然連將軍的兒子都敢打,還是唯一的兒子,她這是想讓鎮國將軍提刀殺回西京,跟皇室的人同歸於盡嗎?
蕭墨宸繼續說道:「本來公主是決定站隊柳妃娘娘,柳妃娘娘的哥哥也是將軍。為了不讓越家搶了柳妃娘娘哥哥的功勞。公主決定先下手為強,對他唯一的兒子動手,刺激一下蔣將軍。讓蔣將軍自亂陣腳,算是公主向柳妃娘娘示好第一步。」
他盯著蘇今安:「現在公主是打算放棄了嗎?」
「放棄什麼?」今安一臉茫然的望著他,覺得他的眼神讓自己如芒在背。
「討好柳妃娘娘。」
「沒有啊。」蘇今安搖頭:「我有別的計劃。」
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蕭墨宸,這廝長得一副美人骨啊。
怎麼看,怎麼養眼,讓人有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難怪柳妃娘娘要爬牆。
她手撐著下巴說道:「蕭墨宸,我請教你一個問題哈?」
「公主請講。」
「那你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哦。」
「公主,除了屬下昨日上了幾趟茅草不能告知之外,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蕭墨宸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蘇今安雙手一拍,湊到他耳朵邊上小聲音問:「你和柳妃娘娘是不是有什麼前塵過往?」
「譬如……?」蕭墨宸挑了一下眉頭。
「譬如她做了皇妃還對你心心念念難以忘記。」
蕭墨宸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大概是我因為我害得她嫁不出去吧。」
「哼,她嫁不出去,她現在可是皇妃。」今安手一擺,壓根就不相信蕭墨宸的鬼話。
蕭墨宸問:「公主,要是換成你,你願意嫁給自己一個比自己父親還大的男人嗎?」
蘇今安想了一下說道:「得看那個男人多有錢,年紀是不是夠大,最好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里,也許會考慮一下。」
她突然望著蕭墨宸:「我父皇完全符合以上的條件呀,柳妃娘娘嫁給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蕭墨宸朝她翻了個白眼:「公主,別以為人人都是你這種三觀。柳妃娘娘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迫不得已才嫁給皇上的。」
「你剛剛不是說,是你害得她嫁不出去嗎?」她只是穿越了,又不是腦殼撞壞了,想忽悠她,沒門!
蕭墨宸說:「柳妃娘娘在無相樓上,對著全城人的宣布,非我不嫁。那時候我已經是罪臣之子,多虧公主保我一條狗命。」
蘇今安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感激之情,只覺得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齒縫裡碰出來的,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蘇今安本來想八卦一下關於蕭墨宸的家事,看他那張俊美非凡卻面無表情的臉,想了想還是不自討沒趣。
她假意的感慨了一下:「難怪柳妃娘娘要和你見面,原來是對你舊睛難忘啊。」
「那公主怎麼說?」
「我答應了。」
蕭墨宸一臉為難:「那屬下豈不是要去赴約。」
蘇今安說:「我是不介意你去赴約,但是麻煩你多派幾個人跟著,千萬別讓宮裡的侍衛給逮住,若真的慘遭不幸,就說我已經把你趕出公主府了。」
蕭墨宸把手中的摺扇一收:「公主,你要這麼無情無義嗎?」
「我不想的。」蘇今安一臉為難:「但是你執意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有什麼辦法,只好成全嘍?不然會天打雷劈的。」
「公主真是成人之美。」蕭墨宸朝她豎起大拇指。
蘇今安假笑:「好說,好說。」
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好好的把蔣家這件事情辦好,回頭我把這一年的月錢給你結了。要是辦不好,你明年也沒有月錢,順便把你值錢的家當,全部給本公主貢獻上來。」
「憑什麼?」蕭墨宸把手中的摺扇一收:「公主,你都沒有給過我月錢,還要我的家當,公主,你有那麼窮嗎?你幹嘛不去打劫啊。」
蘇今安理直氣壯的說道:「廢話,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難道這些都不用錢嗎?再說了打劫有風險,搶你的多容易,還光明正大,無人反駁。」
「那屬下一定竭盡全力把這件事情辦好。」
睡到半夜,一柄寒光閃閃的劍橫在自己脖子上,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大概只有蘇今安自己才深有體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顆心恨不得從胸腔里蹦出來。
「大,大俠,你要錢,我給你錢,你千萬別要我的命。」
大俠那雙比劍光還寒冷的眼睛盯著她,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別說話,不然我要你的命。」
蘇今安用手捂著嘴,極其配合的點頭:「嗯嗯。」
只要不要她的命,她寧可自己是個啞巴。
見她這麼配合,一身黑的大俠收了長劍,把她往旁邊一推,這大俠想幹嘛?跟她睡一張床嗎?
蘇今安暗自打量著他,借著月光,只見此君黑巾蒙著面,劍目星眉,天庭飽滿,應該是個年歲不大的美男子無疑了。
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怎麼樣,她也不吃虧,就當是一場春夢好了。
不行,明天一早上還得去買避孕藥,不然懷孕了怎麼辦?
她正在胡思亂想,大俠已經翻開她的枕頭,從中掏出一張很舊很黃的紙,那是她認為是一張紙,看那軟軟的東西,更像是一塊動物的皮。
天哪,她居然枕著一張動物的皮睡覺,一想到某隻小動物被人生生的割下皮。
再放到她的枕頭底下,她就覺得全身的毛孔都倒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