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

「什麼？他們殺了凝！」澤怒目圓睜，大聲喝道。父親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村裡長老們不管嗎？這樣下去，過幾天我們全家都被殺光了。」澤生氣的喘著粗氣說道。

「你氣有什麼用？他們都默許了，你難道去找他們理論？你二伯就管這個事，你去找他啊！」父親坐在門檻上說道。

澤並未答話，只拎起菜刀向院門外走去。澤家與二伯家相距不遠，不多時澤便到了二伯面前。

「二伯，你們就那麼縱容他們？他們漠視法理，在村子里為非作歹不是一天兩天了，就因為我不慣著他們，不像別人一樣給他們交錢，他們就處處找茬，這幾天接連殺了兩人了！我們可都是一個姓的，你就不怕他們殺光我家，再瞄到您頭上？」澤用盡量平靜的語氣說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是那麼毛躁？那幾個小子就不是人玩意兒，你非得得罪他們幹什麼？」二伯有些不悅的說道。

「呵，違反法理的是他們，禍亂村民的也是他們，你們不管他們，反倒埋怨我反抗他們了？要你們這些長老會有什麼用！你們不管，那這事我自己去解決！」說完，澤拎著菜刀向村裡主路走去。

剛走不遠，恰巧看到村裡那些混蛋大搖大擺的在路上收保護費，澤瞪眼注視著他們的小頭領向他們走去。

「吆！這不是我們的大好人嗎？咋的來交錢了？我跟你說，你現在交我們還不要了呢，小爺我非殺光你們全……」那小頭領話還沒說完，澤便一刀砍斷了他的脖子。

其他小混混們紛紛逃竄，街邊原本在做生意的商販也紛紛收攤躲了起來。澤站在屍體前，仍覺得氣憤難消，卻不知道怎麼發泄。

不一會，澤遠遠看到村裡執法隊向這邊走來，一個個表情嚴肅，來者不善。

「跟我走。」

澤這才注意到，他身後還有一人未走，那人看起來面生，但澤也沒有多餘時間考慮，只能跟他走。

那人帶著澤在衚衕里左轉右轉，來到一條死胡同，那人走到最裡面，在地面上摸索了一會兒，打開了一道暗門，轉頭對澤說道：「快進去！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澤來不及多想便縱身跳了進去。剛落地那人便關上了外面暗門，前面是一道厚重的鐵門，澤打開門走了進去，竟發現裡面空間極大，與外面街道無異，雖然沒有太陽，但是路邊有路燈，路燈後邊還夠排列整齊的房間窗戶，只是這些窗戶上灰塵極厚，應是許久無人居住了。

澤順著路往前走，路越來越窄，逐漸路燈都沒有了，兩邊的屋子窗檯都併到了一起，澤只能側著身子從窗台上往裡走。

不知走了多久，道路重新寬敞起來，路兩邊的房屋也變得整潔，甚至有些窗戶前的架子上還掛著濕衣服，顯然還有人在這裡居住。再往前又是一道鐵門，縫隙里有陽光照進來。澤快步向前，正要推開鐵門，背後卻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出去了就是執法隊的緝捕，留下就在這永無天日的地道中生活，你怎麼選？」

澤回頭看去，發現路邊的房間都已打開了門，門邊站著男人，女人，和孩子，澤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澤。

良久，澤終於還是收回了推門的手，向路邊的房子走去。

2020.10.3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