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一更+二更】
有了穆棱的支持,林惜自然更加充滿自信了。
她擺擺手道:「阿棱,你先去忙你的,不是說晚上準備吃點清淡的嗎?可以下清湯麵條,燉個魚湯之類。」
雖然說吃燒烤,但還是按照個人口味來的,其餘的鍋灶也準備了,想吃什麼自己做就成。
穆棱最近雖然沒有相關的孕吐反應,但胃口確實受到了影響,不太愛吃過分油膩的。
林惜話說得滿,穆棱便自己也在旁邊支了鍋灶,燒開水打算下麵條。
腦海里,小糰子還有些不確定:「惜惜,慎重啊!」
「小糰子放心吧,我沒問題的。」林惜篤定道。
小糰子:「……」怎麼它還是有點惴惴不安呢?
但小糰子也不好直接打擊林惜的自信,只斟酌著字句道:「總之,惜惜你小心些。」
「嗯嗯,我明白的。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在腦海里給我來個燒烤步驟投屏。」
林惜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加了一重保險。
小糰子應聲,搜索了最詳細的燒烤大全,投影放大,步驟之仔細,就差手把手直接教導了。
林惜快速瀏覽了一遍,只覺十分容易,充滿自信地將玉米串放在了烤架上,拿著個刷子往上塗抹油和醬料。
她昂首挺胸,脊背挺得極直,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十分有大將之風。
——前提是,不要看她手上的成品。
「糊了!惜惜糊了糊了!」腦海里,小糰子急急忙忙地大喊。
「我知道,但不要著急,忘了咱們做任務的第一條要則是什麼?」
林惜認真地教導說:「無論處於什麼狀態,都需要保持絕對的思緒冷靜。」
思緒冷靜,才能在萬千絕路中尋找到那一條唯一的生路。
「冷靜冷靜,我知道冷靜!可是惜惜,你的玉米串已經變成焦炭了!」小糰子急得滿頭大汗。
林惜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慢條斯理地用夾子在一團看不清顏色的焦炭上塗了醬料,夾到了另一邊的托盤中。
她一次性烤了六串玉米粒,六串玉米粒六種顏色,分別是淺黑、棕黑、黑色、深黑、濃黑、看不清的黑。
色度遞增,非常有節奏感。
與此同時,一股十分濃烈的味道也開始在營地翻滾,過分霸道,幾乎在第一時間佔據了所有人的嗅覺。
「這是什麼味道?」
「好重的糊味!」
「是在烤炭嗎?」
濃烈的糊味將燒烤肉類的香味完全掩蓋,趙悠然幾人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就看見了林惜手中的……
六串黑炭。
等等,什麼東西?為什麼要將焦黑的炭串在一起?
「惜惜,這個無煙碳是放在燒烤架下面的,不是串了放進托盤裡的。」
心裡浮現了一個不敢置信的猜測,但趙悠然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還是抱著最後一絲期望。
「我知道啊,我為什麼要把炭串成一串放進托盤裡?」林惜疑惑地反問。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做出這樣奇怪的無腦操作?
趙悠然默默地張了張嘴,眼神還是凝在裝著串串的托盤上,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最後,還是柳青幫她艱澀地問了出來:「那你托盤裡裝的……」
「這是烤玉米。」林惜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成品,難得感到了些心虛,咳嗽了兩聲轉過身去。
烤玉米?
你把這個烏漆嘛黑的不知名一團叫做烤玉米?誰家的烤玉米是這麼焦黑的、炭火一樣的顏色?
不光是趙悠然,就連柳青和柳願,都陷入了靈魂的疑問之中。
究竟是她們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
彈幕已經笑成了一團。
【真的,我從頭到尾都在看,在放入燒烤架之前,它還是一串串無辜的金黃色玉米】
【顆粒飽滿、顏色鮮嫩的那種上好玉米】
【誰也不知道,它在烤架上遭受了什麼非人的對待,以至於變成了如今的顏色】
【不是,最令人欽佩的難道不是這位「大廚」的操作?】
【真的佩服,她居然不緊不慢地在這串烤炭上面還刷了一層又一層的香油和醬料】
【不看成品,「大廚」絕對是一代大廚,能做餐廳主廚的那種】
【你……確定?】
【我現在就是非常好奇,這串塗抹了好幾層醬料的烤炭究竟是什麼味道】
什麼味道呢?
看趙悠然她們緊皺的眉頭就能知道,究竟是何等怡人的氣味。
四個托盤被放在了一起。
香噴噴的烤五花肉、烤青鱗魚、烤羊肉串,以及焦糊的烤炭,哦不,是烤玉米粒。
趙悠然她們的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就連柳源和齊澤,都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不是,這種東西,真的是能端上餐桌當食物的嗎?
即使是一向站在林惜身後的穆棱,也實在說不出誇讚的話。
「要不……我的還是倒了吧。」林惜心虛地想摸鼻子,發現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還沒摘只能放棄。
她左瞧瞧右瞧瞧,即使是以親媽視角,也覺得這幾串烤玉米實在是讓人眼睛疼。
「別,倒了多可惜,這應該還是林惜你第一次燒烤?」柳願下意識拒絕。
這可是冕下的手藝,怎麼能就這麼倒了?
那多浪費?
如果讓她們爸媽知道這件事,肯定得狠狠地批她們不知好歹!
柳願和柳源對視了一眼,眼神里都是同樣的視死如歸。
林惜:「……」這倒大可不必。
「我說過的,我的手藝真的不行。」林惜無奈道:「要是吃出什麼問題那就麻煩了。」
「不會的,我們都是鋼鐵胃。」柳願套用了趙悠然的話,投了個徵詢的視線過去。
就這烤炭,鋼鐵胃真的禁得住嗎?
趙悠然忍不住有些懷疑,但面對柳願的眼神,她還是咬牙點了點頭:「是的。」
她帶著些不確定般問道:「也許,這幾串烤玉米看起來不太行,吃起來味道還不錯?」
畢竟醬料都是買的或是趙悠然自製的,林惜又刷了好幾層,最後呈現的味道便是焦糊中摻雜著鮮辣味。
也許還有一丁點玉米的甜味……吧?
【悠然,三思而後行啊!】
【友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悠然,不要讓我們下一次見面是在冰冷的醫院病房打點滴】
【這種比黑暗料理還黑暗的烤炭真的能入口嗎?】
毋論能不能入口,柳願、趙悠然她們都狠心拿了一串便往嘴裡塞。
林惜緊趕慢趕,也只來得及攔下最近的穆棱。
「不是,我還以為你們是開玩笑的,竟然真吃?這真不能吃!」林惜哭笑不得。
她直接將托盤裡剩下的那些扔進了垃圾桶,又苦口婆心地勸說挑戰極限的眾人。
那烤炭,哦不,是烤玉米一入口,先是充斥口腔的焦糊味,緊接著是環繞口腔的焦糊味,最後是延綿悠長的焦糊味。
焦糊味裡面,還帶著咬不動的僵硬口感和棉花絮一樣難以吞咽的質感,層次十分分明。
林惜清晰地看見,柳願她們的臉色黑中帶綠,又綠中帶黑。
像是打翻了繪畫的顏料盤似的,一時之間五彩斑斕。
「快吐掉,然後漱個口。」林惜連忙給她們一人倒了一杯果茶去味道。
趙悠然、柳青和柳願還算好的,只淺嘗輒止,嘗了一塊烤炭。
柳源和齊澤想著早死早超生,都是一口咬了一大半,口腔和大腦里都是那驅之不去的焦糊味,嘴巴好似都失去了味覺。
【不是,居然真吃了!】
【我的媽,目瞪口呆,感覺自己目睹了作死的又一種方法】
【我竟然有點好奇,這種烏漆嘛黑的烤炭究竟是什麼味道】
【大概是能把人直接送到焚化爐的味道吧】
彈幕震驚,彈幕茫然。
彈幕那頭,觀眾的表情幾乎可以和趙悠然她們此刻的表情雲同步。
一直灌了好幾口果茶,嘴裡縈繞不去的焦糊味才淡了點。
不過,這一烤架之後,眾人是再也不敢讓林惜再動手了。
冕下還是端著盤子在旁邊等著,只需要別人將烤好的美食送到她的盤子上即可。
除了開頭這個過於傷眼的烤玉米炭,接下來的燒烤都是極為的誘人美味。
柳願和柳青雖然很少下廚,但是烤出來的青鱗魚和羊肉串味道都極為不錯,鮮嫩可口。
醬料的鮮辣味和魚肉、羊肉本身的味道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在舌尖綻放縈繞。
趙悠然的手藝則是更絕,烤五花肉、骨肉相連、烤雞腿肉、烤牛肉串、烤茄子、烤包菜……
豐富的菜式擺滿了托盤,配上冰鎮的酸梅汁和啤酒,一行人吃得都極為開懷。
第一波烤完了,柳源和齊澤又烤了第二波。
他們都是專門接受過家庭煮夫廚藝培訓,燒烤成品的味道也極讓人驚艷。
林惜她們都差不多飽了,仍是沒經受過誘惑又吃了幾串,剩下的由他們兩掃尾,全抄了底,吃得乾乾淨淨。
最後端上來的是穆棱做的魚湯和清湯麵。
青鱗魚熬制的湯汁呈現濃郁的奶白色,裡面的魚肉幾乎一戳即化,骨刺被全部細心地剔除。
清湯麵里放了新鮮翠綠的青菜,麵條勁道富有嚼勁,口感清澈,吃完了油膩的燒烤來上一碗極為適宜。
若是愛吃鮮的,便可以舀些魚湯澆在麵條上,口感極佳。
夜空中,繁星低垂,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等直播關閉,觀眾們還有些戀戀不捨,不停地刷著再見,又送出了一大波禮物。
不光是這次以燒烤為主題的直播成功,柳願組織的野炊露營活動也極其成功。
第二天大家分開的時候,都互相加了聯繫方式,關係跨越了一大步,還有些意猶未盡。
幾日後,林惜她們送走了趙悠然,又迎來了道別的柳願。
「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們也打算回去了。」路邊的高層建築投下陰影,柳願和林惜兩個人漫步走在陰影里。
於柳願而言,這次來平安鎮的最大目的就是和冕下見上一面,並試圖看能不能打好關係。
如今可謂是遠超預期目標地實現了。
能和冕下合作,那是何等的榮幸?又是何等的巨大機遇?
她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趕回煙柳市明確條例,儘快將分公司籌辦起來。
「一路順風。」林惜祝福道。
柳願連忙點頭:「一定會的,謝謝您!」
兩人在陰影的盡頭停下腳步,林惜朝她笑了笑:「說起來,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麻煩你。」
「什麼事,您說。要是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一定絕對不推辭。」柳願積極地表態,又有些好奇。
還有什麼事情,是冕下需要刻意向她開口說請求幫忙的嗎?
林惜頓了頓,才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柳青是你的表妹,他的父親——也就是平安鎮的軍部部長,應該也是你的親戚?」
柳青的父親?平安鎮的軍部部長?
柳願繞了好一會彎子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雖說是表妹,但加了個遠房,便是一表三千里,親戚關係不知道遠到哪裡去了。
只是柳青父親這一枝有出息,也就當成不遠不近的親戚處著。
逢年過節的時候,他們家總要去煙柳市拜訪一遭,柳家主枝那邊則是送上一份豐厚的禮品,幫忙扶持一把。
去年過年的時候,來的便是柳青的父親,柳願還見過。
只是沒說上幾句話,不怎麼熟悉,但說是親戚也沒什麼問題。
「是的,怎麼了?」柳願回神,臉上帶著疑惑。
「我有事情想要找他幫忙,不知道你有沒有他的聯繫方式,能幫忙引薦一下嗎?」林惜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有的,舉手之勞,哪裡說得上是麻煩?」柳願心頭存著不解,但還是果斷地一口答應。
按理說,林惜和柳青應該之前就是認識的,林惜想聯繫的又是柳青的親生父親。
怎麼沒直接尋柳青介紹,而是舍近而求遠來找她幫忙?
心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柳願走進社會後,學會的第一點就是掌握好交往的分寸。
因此她什麼也沒追問,只是肯定地應了下來。
林惜自然看出了她的想法,但她並沒有解釋的打算,只是眉眼彎彎地笑道:「柳願,那就麻煩你了,謝謝!」
「不用這麼客氣,應該的。」柳願擺手,正色了幾分,認真地說:「事實上,該說謝謝的應當是我們才對。」
臨別之際,她心中的崇敬和敬仰終於泄露出了幾分。
柳願無比恭敬地朝著林惜鞠了一躬,唇瓣輕動,說了兩個字,卻沒發出聲音。
等她離開,看著她的背影,林惜才極輕地笑了一聲。
和聰明人合作,總是一件非常讓人愉悅的事情。
——剛剛,柳願無聲說的那兩個字是,冕下。
心照不宣的默契,她知曉她隱瞞的身份,卻將尺寸拿捏得恰到好處。
知道她有秘密,卻什麼也不問,只是完美地配合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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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簽訂完成的第二天,林惜便主動給謝泠打了通訊。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謝泠一身板正的女士西裝,渾身上下透著乾脆利落的氣質,大清早的背景已然是中心城貴女協會的辦公室。
雖然她在貴女協會的地位已經相當高,基本沒有上司來給她髮指令。
但少時的軍旅鍛煉讓她習慣了健康的作息,幾乎每日都是標準的早八晚八,可謂是非常勤勤懇懇了。
「我特意挑了這麼早的時間給你打電話,你竟然還在忙?」
林惜也有些驚訝,她算是對謝泠工作的忙碌程度有所了解,但從來沒有此刻了解得這般深刻。
「嗯,一些溝通方面的細節需要確定,反正早上起來了也沒什麼事情,就先過來辦公室了。」
謝泠用最平靜的語調,說著最「魔鬼」的話。
林惜心有餘悸地應聲,下定決心得以謝泠為反面例子,絕對不能讓自己的時間表被安排得緊成那般。
等緩過神,她才問:「我有多長時間?」
謝泠看了眼光腦上的時刻:「大概四十分鐘后我有一個會,但重要性不是特別高。」
「如果你要說的特別要緊而且時間不夠,我可以讓秘書將會議推遲,不然的話,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她需要提前十分鐘準備會議發言。
「半個小時夠了。」林惜解釋:「是之前說好的和柳家藥劑公司合作的事情。」
「我沒記錯的話,你曾經和我說過,十九個冕下里有一個是專管輿論的,目前光網上最大的新聞平台就是她在背後統籌?」
謝泠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準備讓她幫忙宣傳?」
「不是單方面宣傳,這叫雙贏合作。」
林惜靠在床頭,烏黑的髮絲瀑布般傾瀉而落,杏眸里含著狡黠的味道。
「再說,冕下之間的合作越來越多,關係越來越緊密,不是你希望看到的事情嗎?」
林惜總是能將謝泠說得啞口無言。
謝泠也微微退後,面上隱著笑意,脊背挺直靠在了椅子上。
「可以,我把桃桃的私人光腦號發給你,你們直接聯繫溝通吧。」
她倒是有些期待了。
一向腦洞最大、死的能說成活的的桃桃,遇上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林惜,能激起怎樣的火花。
她們二人合作,又能創造出怎樣的新聞,擁有怎樣令人訝然的效果?
*
「桃桃姐,網上好像有一波勢力在黑貴女。」
「桃桃姐,這波勢力好像在故意挑起貴女和異能者之間的對立關係,目標明確地指向了貴女特殊待遇的不公平。」
「……」
榮桃桃手上快速地操作著,面前的數據流快速運轉,聞言頭都沒抬,直接道:「把發言人的ID都發給我。」
「是,桃桃姐。」
從ID追蹤到位置,再追蹤到那群人的具體地址。
透過閃爍的昏暗屏幕,狹窄地下室里的全部景象被展現出來。
地上凌亂地擺放著喝了一半的酒瓶、點燃的繚繞的煙霧,未清掃的垃圾上環繞著嗡嗡嗡飛著的變異蠅蟲。
攻擊力不強,卻攜帶各種髒亂的病毒,叮在身上便是一個紅腫的大包。
衣衫髒亂的男人們坐在地上,眼下是厚重的黑眼圈,眼神渾濁不堪,手指不停歇地打著字。
又是一群自發組織的流浪漢黑事件,懷揣著自己過得不好、就得使盡手段將別人也拉下水的報復性心態。
榮桃桃在心裡煩躁地嘆了口氣。
精力這麼充沛怎麼不上前線戰場?一條命換上幾隻變異獸也是划得來的。
非得做臭水溝里的蟲子,陰暗骯髒,一輩子見不到太陽。
這樣的事件一個月不知道會遇上多少次,榮桃桃熟門熟路地鎖定了當地的貴女協會分會,將地址和信息發了過去。
不一會,來源正當的直播/錄像視頻便被發到了網上,相關的解釋澄清也緊隨其上。
這些灰色地帶的手段便被理所當然地掩蓋在了陰影之下,了無痕迹。
負面輿論也一掃而空,轉而是對這些流浪漢黑的強烈譴責。
「桃桃,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你該休息了。」
榮杏無奈地抬手關掉了榮桃桃面前的虛擬屏幕,將黑色的眼罩遞給她。
「姐~」榮桃桃軟聲喊了一句,雙手合十道:「再一會,現在是八點零五分,我八點半再去休息。」
睡到下午兩點半,一共六個小時,作息特別健康。
「你在六點的時候是這麼說的,六點半、七點、七點半也是同樣,現在已經是八點了,你必須得要睡覺了。」
榮杏絲毫不為所動,將黑色的眼罩遞得更近些。
她已經把樓上的卧室收拾好了,被褥和枕頭都放好了,窗帘全部拉上以營造黑夜氛圍,只差早該去睡覺的榮桃桃。
榮桃桃的身體像是和椅子黏在一起似的,怎麼也捨不得起來:「姐,還有最後一個待辦任務,做完了我就去睡覺!」
榮杏俯身將她的碎發別在腦後:「任務是做不完的,而且有那麼多人在候著呢,不差你一個。」
「但是桃桃,只有你一個人的身份最為特殊,牽涉的意義也更為龐大。」
最後一句,榮杏壓低了聲音,帶著些語重心長之意。
因為有旁人在這裡,榮桃桃又想著隱瞞身份,她話便說得語焉不詳,但兩姐妹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榮桃桃只得認輸,嘟嘟囔囔地起身抱怨道:「就熬夜幾晚上,影響不大的。」
「何止是一晚,從你拿到光網的成年許可權之後,有一晚沒熬過夜嗎?」榮杏毫不留情地戳穿她。
榮桃桃:「……」
她每天都保持了健康的六小時睡眠時間好吧,頂多是和常人的時間表錯開了。
但從事她們這一行業的,哪個不是夜貓子?
忽的,光腦響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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