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還畫個屁呀
「嗯，你和於可音認識多久了？」
「這個……三年……哦，四年了吧？」
「在哪裡認識的？」胖警察又忍不住問了。
「這個也要交代嗎？不記得了可以吧！」
「哦，沒關係。你知道天堂樂隊嗎？」瘦警察依然好脾氣，接著問。
「天堂樂隊？」
「對啊，你知道？」
「知道，嗯，可音原來呆的那個樂隊好像就叫天堂樂隊的吧……」喬丹墨在努力回憶。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胖警察急切地問：「你一定認識一個叫秦子明的吧？」
「為什麼我一定認識？我不認識。」
「那麼，羅旋呢？」
「不認識。」
胖警察又急躁了：「不要一概說不認識，你知道天堂樂隊怎麼不認識秦子明和羅旋？！」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知道天堂樂隊的人多嘞……」
瘦警察急忙勸說：「別激動，那麼，你知道最近有沒有陌生人和於可音聯繫呢？」
「什麼意思？陌生人？陌生人怎麼會……」他愣了一愣，猛然想起那晚深夜打來的那個奇怪的電話。
「有嗎？」
「沒有。」他只能說沒有，「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兩個警察再次對視了一眼，瘦警察說：「沒了。」
瘦警察嘀咕著什麼一邊拉著胖警察朝門口走去，好像他們商量好了，瘦警察又忽然站住轉身走回來。
「喬老師，最後一個問題，你那時經常看天堂樂隊的演出嗎？」
喬丹墨想想：「看，天堂樂隊還在的時候。」
瘦警察露出興奮又若有所悟的神情「噢」了一聲說：「沒問題了，打擾了，再見！」
警察走了之後喬丹墨又氣又腦，又不知道出什麼事了，平白無故就被警察上門盤問了一番，正鬱悶呢，范一塵風風火火回來問怎麼回事，喬丹墨就生氣地把警察盤問的經過說了一遍，沒想到范一塵驚訝了。
「他們問秦子明和羅旋？」
「是啊，你認識？」
范一塵就反問，「怎麼，當年天堂樂隊出事的事你不知道？你不是已經和可音認識了嗎？吉他手羅旋死了，說是樂隊指揮秦子明殺的，後來秦子明就失蹤了。哦，你那時正好歇假剛好不在……對，你好像去外地寫生去了吧……」
「出人命了？哦，我想起來了，是聽說有這麼回事，好像當時還挺轟動，哎，可你好像沒說過啊？可音也沒說過。」
「咳，這種悲慘的事，過去也就算了，而且你這種一心作畫滿心事業的人也不會對此關心……」
「可是不對呀，那跟可音有關嗎？為什麼警察來調查我跟可音的關係？」
「這個……咳，警察不是還盤問你了嘛，可音和他們在一起共事，當然都得盤問了，說不定盤問完你就盤問可音了，也說不定先盤問可音了！總之，這是嫌疑排除法，盤問完了也就排除作案的可能了。」
「什麼意思？」
「嫌疑排除法呀。」
「你的意思我有嫌疑啦？」
「排除排除就沒了唄。」
「那幹嘛不到你那兒排除排除啊？我長得像嫌疑犯還是怎的?」
「呃……看你說的，那警察盤問你，我就這麼給你分析分析，怎麼倒挑上我的字眼兒了？」
喬丹墨憤然：「有這麼排除的嗎？看誰都是罪犯哪！可笑的是都排除多少年了，到現在還沒逮著呢，太無能了。」
「咳，不過破案可沒那麼簡單哦，公安部門十幾年，幾十年，一輩子沒破的案子還有呢……哎，韓小姐什麼時候走的？」他忽然想起，四處看看。
「她早走了！怎麼，你也是警察還有事盤問？」
「什麼話，你被警察盤問得來癮了還怎麼的？行行，你接著畫畫吧，我也該干我的活了。」范一塵轉身想走。
「還畫個屁呀，情緒都給攪沒了！」喬丹墨扔了畫筆就說出去走走，心裡卻對警察盤問他和可音的關係這事感到特別蹊蹺，「不對呀，他們可是沖著我來的呀，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范一塵還要說什麼，喬丹墨手機響了，可音來的，喬丹墨接了說，「喂，可音……」
可音在那邊說：「喂，喬丹墨，我在學生家裡。」
「你在做家訪？」喬丹墨想起她那個患自閉症的學生。
「嗯，你知道的，我來看看他，出了點事……」聲音低下來，「那孩子自閉越來越嚴重，不說話很久了，我剛剛勸家長還是帶孩子去看心理醫生，如果說通了，可能下午我要陪著一塊兒去……」
「哦，那你打電話的意思……」
「我是告訴你中午我不回去了，你自己到外面吃點吧。」
「最近我哪天中午在家吃啊，你也不在啊。」
「是是，最近大家都忙，你更忙，我就是給你打個電話了。嗯，你那畫展還沒這麼快開展吧？慢慢來，我就是怕你太投入太累著了，所以打個電話叮囑你一下……好了，也沒什麼事，那先這樣，晚上回去我給你做飯吃。」
「不，不……」喬丹墨想起韓如嫣那個約會，「不用，你不用給我做飯，晚上我可能……哦，我不在家吃，有點事……」
「晚上嗎？又有什麼事啊？」
「是……嗯，還不是畫展要趕畫的事……別管我了，我會晚點回去，我們晚上見好了。」
「那好吧，bay!」
「bay!」
電話結束長出了口氣。他又欺騙可音了，他真是個良心喪盡無恥的人嗎？這麼考問后，生怕反悔似的立刻打手機給韓如嫣推了今晚的約會。韓如嫣倒是若無其事，說那就下次吧。還有下次？不！有，他也會如今天這樣拒絕，糟糕的是在這樣想的時候都感覺沒底不硬氣。他花心又多情，這是天性註定的，所以有下次也是註定，唯有拒絕卻不是註定的。他知道這一點：下次只是這次的推后而已，不管推後到什麼時候……但推后也是一種拒絕吧？就像患了註定死的不治之症，延緩死亡就是最好的安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