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出來了
坍塌的大樓已經看不出原樣,煙塵瀰漫空氣中,天空一片深諳,濃郁的顏色泛著森冷,明明沒有屍體,卻有血液的腥味,超大的「帳」籠罩了整個區域,將這裡劃為禁區。
甚爾將人攬到身後,看著正前方的人,臉色難看,「禪院直毘人!」
怪不得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感覺不適,切,早知不出門了。
禪院直毘人靠在牆上,慢慢直起身,雙手從交疊的和服袖中伸出,眼神輕蔑的掃過甚爾,對被擋在他身後的臧言之說,「咒靈之王,咒術協會命令,你若是願意束手就擒接收封印,可以不被祓除。」
臧言之還沒說話,甚爾先笑了,「你還是這樣一副噁心的樣子啊。」
禪院直毘人面色平淡。
或許是知道不解決這個被禪院家除名的廢物,他就無法與那位咒靈之王交流,禪院直毘人這才看向甚爾。
眼神里的輕蔑清清楚楚。
就算是成了賞金獵人又怎樣,術師殺手?
不知所謂!
「禪院甚爾,你盜取五條家族封印的特級咒物緊那羅法身,致使咒靈之王緊那羅發動咒靈引起暴動,造成大量傷亡損失,咒術協會命令,就地處決。」
禪院直毘人說得一板一眼,那張威嚴的臉上冷肅板正,眼睛里一片冷然。
本來看在這是哥哥孩子的份上,他當年離開禪院家,與五條家為敵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放了他一馬,也算仁至義盡,如今……
鋒利的目光中殺意顯露。
咒術協會的命令也是他們這些掌權者共同的意見,要怪就怪這個廢物自己找死。
「呵呵哈哈哈……」低沉的笑聲漸漸變大,甚爾嘴角咧開的弧度達到極限,帶著血腥氣的張狂,「禪院甚爾?你這是在叫誰啊?」
咧開的嘴角恢復正常,那張臉上一瞬間笑意消失,「那種噁心的名字,我早就丟掉了。」
他看著禪院直毘人,那位高高在上的族長,迎著他的目光一字一頓。
多熟悉的目光啊。
甚爾能感受到自己的肌肉在震顫,不是膽怯,是興奮,讓人想要發瘋的興奮。
那種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眼神,讓甚爾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在那個小小的禪院家就像斗獸場的困獸,彷彿永遠也無法擺脫,從族長長老到那些少爺小姐,包括僕從下人,甚至是看門狗,只要有咒力誰都可以俯視他。
直到他拿起刀,手起刀落,那些自視甚高的目光變成了恐懼。
真好看。
而現在,他終於能把那個最高傲的族長殺死,只要想想那張臉上可能會露出的表情,他就要興奮到不能呼吸。
真期待啊,禪院直毘人跪在地上求饒的醜陋樣子。
正想著,一隻冰涼的手貼上手腕,將興奮跳躍著的細胞啪嘰按下去。
「需要來首搖籃曲嗎,我的好大兒。」臧言之一臉『慈愛』的看著他,瞧瞧,孩子嚇得都發抖了。
甚爾:「……」
「你在說什麼屁話!」剛剛的氣氛瞬間沒了,甚爾死魚眼,「我明明是興奮的!」
現在被這傢伙一打岔,什麼想法都沒了。
還有……
「你叫我什麼?好、大、兒?」甚爾冷笑,「需要我花錢的時候我是爸爸,不需要了就——」
「等等,」臧言之打斷他,「需要你花錢的時候你是冤大頭,正確認識自己好吧?」
甚爾磨了磨后牙根,冤大頭?
他感覺自己這幾年都白養了。
剛認識的時候說自己是冤大頭就算了,這麼多年過去,居然還把自己當冤大頭?!
雖然從事實意義上來說他的遭遇確實配得上這個稱號,但直白說出來就很氣人了!
「而且你都有惠了,怎麼還想著給別人當爸爸,一點都不檢點。」臧言之嘚咘嘚數落,眼神帶著鄙視。
甚爾:???
我不檢點?!
甚爾都氣笑了,「所以你當初花著我的錢去請小屁孩吃蛋糕是因為你檢點?」
不檢點的到底是誰,稍微有點自覺啊!
臧言之沒有自覺。
臧言之毫不心虛。
臧言之理直氣壯,「小孩子那麼可愛,吃個蛋糕怎麼了?!怎麼了?!」
「所以我後來不是給你生了一個嗎!」甚爾吼了回去。
提到這事他就生氣!
當初那個小屁孩勾的這傻子天天往外跑,甚爾心有顧忌又不敢直接殺了,禁他零花錢也不管用,氣的牙痒痒,最後自己生了一個。
你不是喜歡小孩嗎,現在家裡有一個,就不會被外邊的野孩子勾跑了吧。
結果這混蛋新鮮了兩天,嫌棄小嬰兒不會自己上廁所?然後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