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越前退營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
場下國中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過高中生顯然更顯意外,德川竟然和老大勢均力敵,有來有回地打到搶七局。
「真是懷念吶...鬼。」平等院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轉瞬便輕描淡寫往下一壓,目光波動,眼眸中生出殘忍的光芒,讓人不敢逼視,
「走向毀滅吧,你們。」仁義是無法在世界立足的。
話音剛落,他雙手持拍,手臂的后擺揮擊球拍,剎那的光華晝亮,赫赫之光,一記擊球隨揮擊出。
網球如颶風席捲,德川被犀利的球勢掀倒,後方圍牆坍塌的石塊震得發顫,發出碎裂聲,球場一瞬被塵土淹沒。
「out出界,第一盤結束,2軍德川和也勝,比分7-6.」
「雖然是德川前輩拿下第一盤,但情況不容樂觀。」柳蓮二看著場上力竭的德川和也,壓低聲音道。
看著德川用球拍從地面撐起來,「德川前輩好執著。」有國中生感慨。
入江聞言,解釋了平等院和德川兩人之間的淵源。
國中生不由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正經地吃起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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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就是,一年前,剛來U-17集訓營的德川有點狂,在一場比賽中,被平等院教做人了。
雖然德川輸了比賽,但平等院覺得這小子資質不錯,可以鍛煉成為下一任U-17領隊。
嚯,可惜這小子太心慈手軟,缺少了點社會的毒打。
正所謂,棍棒底下出孝子,黃荊條下出好人。同理,網球毆擊產人才吶。就讓他平等院好好調.教這小子一番。
而同樣是期待新人的成長,看好德川的鬼十次郎則表示,
且慢且慢,孩子打不得,要鼓勵,要想進步走向康庄大道,得引領說服,而不是棍棒呵斥。
平等院說你鬼簡直是在放屁!教子光說好,後患少不了。嚴是愛,松是害,放任自流要變壞。
兩個因著各自的理念,誰也不肯讓步。
鬼更是連事業也不打拚了,專心在集訓營教子。額,是專心教徒。
希望德川茁壯成才,證明自己的理念,順便打臉一下平等院。
而事件當事人德川,則是站隊『賢良淑德』的鬼,對於『棍棒教育』的平等院那是百般不服,躍躍欲試想要打臉平等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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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第二盤開始,平等院開始發揮真正實力,反撲德川。
他召喚出異次元,擊球動作簡潔而有力,凌厲的小球帶著鋒芒,使得眾人彷彿看到一艘風雨飄搖的海盜船上,手持刀劍的一具骷髏船長,揮劍無情般向德川刺去。
6-0,平等院拿下一盤。
1-1,進入決勝盤。
平等院嘴炮挑釁對手。「你賭上性命的挑戰,只有這種程度嗎?」
真是輕率的覺悟。
德川垂下眼帘,輕哼了一聲,隨即從胸口處不斷傳來,咳嗽的聲音。
粉碎的自信,施加的屈辱,他會奪回來的!
凜冬風聲,迴旋在空氣中,球場一瞬間顯得有些幽寂,德川掙扎著,邁步更換場地。
「老大自從2年前的那場敗戰...」杜克渡邊嘆息道。
2年前的16進8強的U17世界大賽,日本隊對戰法國隊,在2:2的比分,關鍵的單打一比賽中,平等院因比賽前救人負傷,導致比賽落敗。
從那以後,他對勝利異常執著,面對對手使用更加偏執殘酷的行為,對對手施加言語屈辱,和攻擊身體。
跡部微微一愣,旋即撫摸眼下細膩微涼的肌膚,「啊嗯,霸王式打法,說不上華麗。」
「平等院前輩,對待德川前輩,應該不是對待往日的對手,而是在調.教有前景的新人吧。」葉梧坐在觀眾席上,托著下巴看向場內,不動聲色道。
切原不可置信的聲音從葉梧背後響起,「真的假的?平等院前輩都快往死里打,這真的是看好德川前輩嗎?」隨後小聲嘟囔著,「豈不是比真田副部長還要凶。」
「沒錯,就像你真田副部長那樣對你要求嚴厲。」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真田很看好你的,不信你問幸村部長。」丸井和仁王兩大傷患不忘搞事,攛掇著切原。
真田黑臉微紅,怒瞪著仁王,「說這種話真的是太鬆懈了。」
「我們都很看好切原的,尤其是真田。」幸村笑呵呵轉頭看了眼切原,日常拆台幼馴染。
嘿嘿。切原不好意思地抬手,蹭了蹭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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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德川顯然還有后招。
面對勢大力沉的光擊球,德川抬起手臂,提前揮拍空氣。
半空中倏地產生一個黑色裂縫,像是無盡的黑暗吞噬著所有。
網球遇到黑洞,瞬間宛如停滯在半空一般。
「把球停住了!!」
抓準時機,德川內斂的黑眸微動,蹬右腿發力,雙手在腰部位置回球。
3-3。
隨著這一絕招的使出,德川漸漸追上了分數。
台下國中生觀看今天的幾場比賽,當真是受到了不少的衝擊。算是好好感受下了什麼是真正的操作。
「【黑洞】,擊球之前,通過揮拍,削去空間,這個空間完全靜止...」柳蓮二聽著入江和種島的交談,手中筆記本快速記下。
葉梧聞言,沉默思索許久。
流動的空氣發生擠壓,產生空氣阻力,所以才導致網球停滯?
慚愧,這絕招,科學無法解釋。
葉梧眉頭輕輕皺起。
鬼十次郎抱臂握緊雙手,沉浸在複雜與忐忑當中,「這個絕招會折損職業生涯,每次最多使用30分鐘左右。」
黑洞就是德川要打敗平等院的覺悟!
話音剛落,才使用該絕招打了十幾分鐘的德川,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場上眾人表情微微一凝。
「吐血了媽呀!快叫救護車!」
「不是說30分鐘嗎,這才十幾分鐘!!」
「昨晚的傷勢,看來傷到內髒了。」鬼十次郎想起德川昨晚被平等院偷襲的事情。
場上,德川制止了眾人上前,堅持繼續比賽。
可惜他的吐血並未讓平等院停止攻擊,相反,他進攻更加兇猛。
隨著一次次地倒下和吐血,德川白色的隊服上沾染了不少乾涸的血跡,他握拍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觀眾神情不自覺有些凝重。
「你這傢伙,真是個爛人!」龍馬站在高台上,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憤怒。
上一局的比賽沒有舉行,本該出場的越前兩兄弟消失不見,此刻又突然現身。
平等院斜了龍馬一眼,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他目光看向德川,開口諷刺道,
「蠢材,你現在明白了沒,昨晚就為了保護那個一年級小鬼,所以你這場比賽才會輸。心慈手軟,多餘的善良註定無法走向世界。」
龍馬還想說什麼,被跡部按耐住了,介進球場可是會被踢出集訓營。
德川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堅定看向對面球場,「我會向你證明,義理可以走向世界的。」
「找死,那就伸長脖子,被我粉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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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三觀。」國中生有人不敢苟同平等院的想法。
「平等院前輩的執念很深。」幸村把聲音放低,正色道,「換句話說,他的責任感很重。」
他現在的變化,本質源於對自己當初無能的憤怒。
2年前受傷導致比賽失利,讓他囚禁住身心,畫地為牢般的執念,賭上一切,想要還日本隊一個冠軍。
葉梧點頭認同幸村的剖析,隨後又直截了當道,「但那是平等院前輩自己的事情,他不該強求別人認同他的觀念。」
一味地打壓、貶低對手,將別人的自尊心粉碎,他自以為是的鞭撻,憑什麼呢。
人總是覺得自己的經驗是真理,正確的,覺得自己過的橋多,走的路多,於是將理念強加施予在別人身上。
經驗源於人過往的歷程,但每個人的人生是不同的,理所當然的,經驗是不適用的。
不管德川未來會不會扛起U-17領隊旗幟,他的意志永遠是自由。
他的網球路,是要自己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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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眼見德川已經支撐不住,平擊球來勢洶洶,就要再次攻擊德川的腹部。
龍馬最終無法袖手旁觀,他抽出球拍,迎上這顆勢若雷霆的小球。
瑩瑩光輝下,網球從平等院面頰擦身而過,轟擊在背後的圍欄上。
「我說,別小瞧網球。」龍馬挑釁看著平等院,背後一瞬間有若隱若現的青年武士,揮刀收鞘。
在場有些敏銳的人,頃刻間就察覺到了。
「依據規則,現命令越前龍馬退出集訓營!」廣播黑部教練磁性的嗓音響起。
國中生微怔片刻,爆發出強烈的不滿。
葉梧整個人有些呆愣,主角越前是去美國隊,手冢去了德國隊,遠山金太郎留在日本隊。
貌似是這樣吧?
雖然後面的劇情沒怎麼看,但前世朋友一直有吐槽過一個梗,
「德國的手冢對美國的越前說,你要成為日本的支柱。」
以及有個讓朋友感到崩潰的傳聞,漫畫作者是要在新章里,將遠山金太郎當做主角描寫。
廣播無視國中生的抗議,再次強調了將越前龍馬踢出隊伍。
葉梧回過神來,拋開漫畫設定,設身處地想了想,這種操作,難怪日本隊伍打不進16強。
不徵集最強對手,平等院派系和鬼十次郎派系,導致隊內隱隱有派系之爭。
總教練至今未現身,而代理教練的行為貌似很照本宣科。
高手又隨意剔除訓練營。
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想到和越前南次郎的交情,葉梧想替龍馬再爭取爭取,他抬頭對著攝像頭高聲道,
「規則介進球場要退出訓練營,我認為確實是要遵守規則。」
國中生聞言,以為葉梧無情倒戈,不由神情有些憤憤。
「不過我認為,越前龍馬介入的話,判斷這球德川失分就好了。
這只是團隊內戰而已,這場比賽性質已經變成攻擊人了。
球員出事了會影響世界賽。
越前龍馬的介入阻止事態朝嚴重性發展,我認為可以酌情處理。」
按照德川這吐血量,指不定是要上急診醫院,世界賽臨近,鬧出這種醜聞也是日本集訓營仗著排名靠後,光腳不怕鞋穿。這要是換做德國隊,分分鐘鐘上新聞。
因此,葉梧提醒教練組不要太無所謂。
平等院見葉梧也下場攪事,不由怒目看向他,「小子,你了解世界賽的遼闊嗎?」
謝邀,我了解過,但沒見過往死里打的。
「算了,」龍馬看了眼葉梧,壓低帽檐,背起網球袋起身離開,
「這種領隊的集訓營,我才不想繼續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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