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莫奇——夢境之靈

「不！」伴隨著佳佳越來越堅定的拒絕，老人不甘的喊叫著，身體慢慢消失。此時的貓，卻一直站在原地，微微抽動著，好像在經受著什麼衝擊。

「喵，我全都想起來了。」當老人消失殆盡的那一刻，貓便停止了抽動，混沌的眼睛開始變得清澈，不自主地散發出威嚴的氣息。

「誰在我的腦海里說話？」蘇炘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震了一下，想要說話的他卻發現自己無法開口。

「喵，人類，審判會會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現在收手我可以既往不咎，讓你們的族群免受災厄。」

「什麼審判會？你是誰？貓，是你在說話嗎？」

「喵，你們妄想獲取自然賦予的力量，這是絕無可能的，在更大的災禍出現前，儘快收手吧。」

「貓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到底怎麼了？」

「喵，你與他們不是一夥的？」

「與誰一夥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貓兄你是受了什麼詛咒嗎，這也太恐怖了。」

「喵，蘇炘，你的夢境很特別，我無法洞悉全部。」

「夢境？貓你在說什麼？」

「喵，貓？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我，是夢境之靈，莫奇。」

「什麼？夢境之靈？傳說中吞噬夢境的靈？」

「喵，我不明白我怎麼會在你的夢境里，但既然我沒覆滅，那審判會就必須知道人類的所作所為。」

「貓！」蘇炘此時的內心驚濤駭浪，當他看到眼前的貓開始向天空中跑去，他對於貓所說言語真實性的懷疑便蕩然無存，只剩目瞪口呆的嘗試著消化剛剛接受到的海量信息。

轟，一聲巨響，蘇炘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

「我，怎麼回事？貓，你怎麼了？」醒來的蘇炘發現自己仍然在原地站著，周圍的佳佳和戴淑萌仍然保持著從貓和他意念交流時便一直固定的動作，還有蝴蝶、草木，一切都是靜止的。在蘇炘身旁，貓躺在那裡，微睜雙眼，疑惑的看著蘇炘。

「為什麼我無法離開夢境，這不應該……這個人類的夢境非常的奇怪。」「難怪，我的力量幾乎全部消失了……終究還是因為過度使用力量而被反噬了嗎……」「周圍都是被吞噬的夢，它們竟然脫離了我的壓制，流落了出來。」「我與這個人類似乎有一種聯繫，看來想出去的話必須首先讓他離開這裡。」

貓站了起來，散發出不可質疑的威嚴，緊緊盯著蘇炘。

「喵，蘇炘，你現在所處的是你自己的夢境。」

「我的夢境？我只是在做夢？那我什麼時候能醒來？」

「喵，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很奇怪，我無法洞悉你的夢境，這意味著你的夢是殘缺的。」

「殘缺的？我不太理解，我的夢境不完整嗎？」

「喵，殘缺的夢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但曾經有人和我說過，當意識正處於奔潰邊緣，夢境是無法形成的。但現在我能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迫使著你去形成夢境，並維持著它不徹底瓦解。」

「奔潰？神秘的力量？我不懂這些，我只想知道我還能醒過來嗎？」

「喵，我不知道。但我們兩個現在可以說是同生共死了，力量消散的我無法離開你的夢境，但當那神秘的力量消失時，我也會因為你的夢境瓦解隨之消失，而你的意識也就徹底奔潰了。」

「所以，我醒不來了嗎……」

「喵，

不全是，如果我的力量能恢復的話，我是能脫離你的夢境並將你暫時吞噬，讓輪迴之靈拯救你的意識。」

「那需要多久能恢復你的力量？」

「喵，我需要通過吞噬夢境來恢復力量，這需要我去外界，也就是說我得先離開你的夢境。」

「那不就是死定了嗎？」

「喵，其實，應該是有別的辦法的。剛剛我便是吸收了一些力量才恢復了記憶，只是我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

「等等，你的意思是，解除詛咒能幫助你恢復力量？」

「喵，解除詛咒？你是說那個女孩嗎？她可不是受到了什麼詛咒，她只是一個人類的噩夢而已。」

「噩夢，你是說我遇到的奇怪現象都是由其他人的噩夢造成的？」

「喵，是的，我之前吞噬的夢境脫離了我的壓制，流落到了你的夢境里。」

「所以，這段時間我遇到的並不是真實的人，只是一個個縮影罷了。」

「喵，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可以理解為真實的人，畢竟以他們自己的角度來看，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噩夢的構成。」

「所以，我也只是一個夢境的構成。」

「喵，這就無從得知了，畢竟你的夢境居然連我都無法參透。不過聽你的意思，剛剛你解除了一個噩夢，而這讓我恢復了記憶。或許，解除其它噩夢能幫我進一步恢復力量。」

「嗯，但是被解除了夢境之後，他們會消失嗎？」

「喵，會，但並不是無意義的消失，而是回到被吞噬夢境的那個人那裡。」

「所以，佳佳會離開這裡回到真正的佳佳那是嗎？」

「喵，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