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叔叔，好香

「叔叔，豬豬很友好的，你看呀。」看到不怎麼自然的蘇炘，小女孩用手輕撫飛豬的大耳朵，飛豬在小女孩的撫摸下開心的搖起了尾巴，撲騰了兩下翅膀。這讓蘇炘稍稍放鬆了下來。

「呃，我也沒被嚇到啊。而且，我不是叔叔，叫哥哥。」緩過神來的蘇炘不想在小孩子面前丟了面子，支起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嘴臉。

「哦好，叔叔，你身上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剛剛離了很遠我就聞到啦！」

「咳，叫哥哥。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哥哥在外面漂泊了好些天，身上可沒什麼好聞的。」

「我叫佳佳，可是叔叔真的很香啊。」

「嗯.....佳佳啊，剛剛有個婆婆在找你，讓你早點回家。」意識到了這個女孩正是剛剛老人家在找的人，蘇炘從背後拿出了一顆蘋果，遞給了佳佳。「喵喵喵」，看到了蘋果的貓開始急促地叫了起來，朝著蘇炘的手就跳了過去。

「哇，就是這個味道，好甜！」貓還沒來得及碰到蘋果，佳佳就直接就咬了一口，幸福的感嘆道。

「貓兄，咱不和小孩子搶，我這還有一個蘋果呢，你想吃全都給你了，剛剛和老人家交談時就看你一直盯著籃子，沒想到你這麼喜歡，看來老人家的蘋果是真的甜。」蘇炘看到如此著急的貓便伸手去拿剩下的那個蘋果，可剛要放到貓面前卻被它用爪子拍遠了。「哎！你這是幹嘛？你不吃就不吃，扔掉幹啥，我還想吃呢。」蘇炘往前走過去想要拿蘋果，卻被貓咬住了褲腳。「行行行，我不吃我不吃，我就把他撿回來行吧。」聽到這話，貓鬆開了嘴，跑到佳佳旁邊守著。

「佳佳，你住哪裡呀，哥哥把你送回去吧？」將蘋果放回了背後，看了看天色的蘇炘看向佳佳說道。

「不用了叔叔，豬豬可以送我回去！」

「嗯…那佳佳知道哪裡還有其他大人嗎？哥哥有點事想去問問他們。」

「哈哎，叔叔你往那邊走，過了小溪就能看到哥哥姐姐們啦！佳佳也感覺有點累了，待會就回去，哈哎。」

「……好，叔叔過去看看，佳佳還有那個小飛……嗯，豬豬記得早點回來哦。」說完蘇炘便朝著佳佳指的方向前進，走了十幾步卻感覺到了褲腿處又一次的拉力。「喵」，貓將蘇炘的褲腿往佳佳的方向扯了扯，不讓他走。

「你想坐著飛豬回去？」蘇炘很是不解的看著這一反尋常的貓，順著它的方向看了回去。只見豬焦急的揮動著翅膀，手足無措，在它旁邊是倒在了地上的佳佳，雙唇微微的顫抖，之前白裡透紅的皮膚現在越發虛弱的慘白，手上還握著剩下的半個蘋果，

「這…這是怎麼了？佳佳你醒醒！」蘇炘沖了過去，想要抱起佳佳穿過小溪，找人幫忙。「哼哼哼」，看見了衝過來的蘇炘，飛豬持續的發出急促的吼聲，堅決不讓這個傷害了佳佳的人再次靠近她。「我…我不想傷害她，現在我需要帶她去治療，你…」意識到了自己試圖和豬講道理的荒誕，蘇炘選擇了直接衝過去。

預期的碰撞感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低沉的悲鳴傳進了耳朵。飛豬飛向了佳佳，嘗試著用自己的鼻子去挽留住正在消散的人體虛影。「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佳佳會變成虛影，憑空消散。」愣住的蘇炘不願意接受眼前發生的一切，任何試圖解釋這現象的理由都無法抹去一個生命正在消失的事實。

飛豬在看到佳佳完全消失后，不再扇動自己的翅膀，只是輕輕的哼哼，朝著森林深處孤單的離去。

空曠的地面上，此時剩下的只有那顆只剩一半的鮮艷飽滿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