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
「怎麼樣,工作看的」老闆說道。
「還早呢,這倆天就先瞎轉轉的,沒這麼快確定」笑著不好意思的說。
其實現在在也沒想明白,當初為什麼說離開第一份工作,就那麼乾淨利索的結束,當然老闆也是性情中人,知道我肯定不會長久的幹下去,也就沒有講多餘的話,對我也算是非常不錯。
「楊,確定了就行,這邊不著急,也沒啥交接的,你不忙收拾,沒人催你,等一切辦妥了再來拿行李都沒問題,工資都給你結清,咋這也不需要提前通知,你安排好就行,有空過來玩」老闆講。
「好勒,那就太感謝大哥了,行李還得放一段時間,等我那邊找好住的,安排妥當,就來拿行李,也不是特別的,就還放在老地方就行」我非常誠懇的說道。
就這樣結束了京城初體驗第一趴,現在看來也還湊合,由於第一份工作管吃管住,雖然工資不高,但也算給自己留了一點余錢,至少沒有掙多少花多少,哪時候雖說已經在京兩年之餘,但對於社會的了解總歸過於淺顯,沒什麼大的壓力,一天可以悠哉悠哉,不管吃喝,還有錢賺,就滿足了。
隨著第一趴的結束,自我的獨立的「洛馬」體驗才算正真開始。
「這已經算好的了,900塊錢,你能住到二環邊上已經很不錯了」房東大姐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行,先定了吧」
就這樣完成了京城自我第一租,如今回想,從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慢慢進入居無定所,四處遊走的北漂一份子,自此,經常搬家也成了隨時都要進行的事情。
好傢夥,地下三層,完全看不到外面,一個小房子,就放一張床,一個衣櫃,初次之外,沒有任何東西,洗漱在外面公共區域,還得額外收費,關鍵是環境真的特別差,洗漱的地方,小飛蟲烏央烏央的飛,當時正值夏天,外面一股惡臭,隨著走廊四處飄散。
第一晚,洗漱完,或許是太熱的原因,或許是第一次租房在外漂泊的原因,又或是即將進入新的階段的原因,就是無法入睡,渾身燥熱,隨著就陷入無限的沉思,即使條件很差,真的很差,特別差,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但依然有好幾家中年男女在這裡住,甚至有一家還帶著孩子。那時我自認為我能吃苦,但當白天目睹了這裡的一切后,自我悲天憫人的心態又來了,再加上晚上,就開始網易雲,這樣的生存環境里成長的孩子,以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是什麼樣的毅力支撐他們……。
恰逢入職就是周末,所以通知我周一才可以正式出勤,所以二話不說趕緊換地方,辦完入職就直奔住的地方,找房東溝通,本來也沒打算期待什麼,就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所以結果就是,一個月房租白交只收回了押金。接下來兩天才真正體會到說是租房的不易,說到底就是北漂的艱辛,當然我算是比較方便,因為沒有大的行李,只是需要一個離上班近的地方落腳就行,最後沒辦法只能先去青旅待了一段時間。當然在青旅的是那個時間對我算是幸福的日子,因為下班可以跟大家一起看電影,因為是青旅,還可以和旅友一起去附近的大學打球。那時沒有管控,沒有疫情,雖然北漂不易,但至少每個人都有一定的安全感。
「北漂,蟻族」一詞其實在我未畢業之前就已經流行,當時就覺的不就辛苦一點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沒什麼吧,如今看來那時的自我還真是天真無知的少年啊。
在新工作平靜之後,也漸漸習慣了,幹什麼都需要金錢的日常,不在有人專門叫你吃飯,不在有免費的空調房,免費的電視,免費的網路等等。也慢慢習慣了深夜隔壁房間不可描述的聲音,也慢慢習慣了一個只能放下一張床的窩,也慢慢習慣了深夜突然被他(她)開門的聲音驚醒,也慢慢習慣了好幾個陌生男女共居一室的尷尬,也慢慢習慣了過段時間就因群租被攆走的無奈,更慢慢習慣了默默接受這一切而毫無怨言。
就這樣迷迷糊糊在新開始的階段里摸爬滾打,繼續書寫自我的「洛馬」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