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賈東旭昏了

飯桌上擺放著的野菜窩窩頭，賈張氏是個貪嘴的，一看就止不住嫌棄上了，但她不去埋怨賈東旭，話里話外都是埋怨秦淮茹不會過日子，只知道給她吃這些玩意兒。

鮮少能吃飽的秦淮茹這時候更是難掩艷羨的看向寧海的房子，心中有些話想說，但扭頭看到賈張氏的臭臉后又打了退堂鼓。

「臭顯擺什麼，成天敗家，也就快活這一兩天了。」賈張氏心中不痛快，剛剛在院子里，她自覺丟了臉面，被寧海這小輩打了臉，她還是樂呵呵的自己把罵名背了，都數落不到寧海的頭上。

越想越生氣，回來之後又聞到寧海家中吃好喝好，半點兒不虧待自個兒，更是讓賈張氏難受的腸子都要打結了。

「媽吃飯吧。」秦淮茹不敢多說，只能勸賈張氏和賈東旭來桌邊吃飯。

棒梗年紀不大時就習慣了小偷小摸，如今更是習慣了去傻柱的房子里偷吃偷喝，嘴.巴都給養刁了。

今晚上飯前，他剛剛去傻柱房間里偷吃了蔥油餅，心中正美，看到桌上寡淡的菜色，全是野菜窩窩頭，他就開始鬧騰：「媽，我要吃好吃的，我要吃饅頭，油餅。」

「什麼人家，能頓頓給你吃饅頭啊，今天晚上就這些窩窩頭，趕緊吃。」秦淮茹不搭理棒梗鬧騰。

賈東旭的臉色難看，一直沉默，他嘴裡吃著連鹽都沒捨得多放的野菜，寡淡的淡出鳥來，鼻子里聞到的卻是紅燒肉的香氣，不用想，都是寧海房間里傳來的。

棒梗還要鬧騰，就被賈東旭打了一個嘴巴子，棒梗立即乾嚎著哭喊起來。

賈張氏見狀，就忍不住心中那肚子邪火，對著賈東旭傾倒起來，多數都在數落他：「東旭，你都當爸了，怎麼就不知道讓著點棒梗，他可是你親兒子，你當不上七級鉗工，你對著棒梗撒什麼火啊。」

「棒梗是孩子，他嘴饞，誰讓你這當爹的沒錢呢，你都進廠九年了，還是個二級鉗工，每個月工資才三十七塊五。

你怎麼就不使使勁，像寧海那個臭絕戶，都升到六級了，今天你沒看到他那嘚瑟勁兒，媽都快給他氣死了，他還能回家煮飯吃肉，你看看我們家，連個白面饅頭都捨不得給棒梗煮，唉，這大胖孫子生在我家，都給他養瘦了。」

賈張氏最疼的就是棒梗這個大孫子，看著棒梗的小臉兒，滿是愛憐，卻沒注意到，在她的一句句話語下，賈東旭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自己在賈張氏的眼裡就這作用，除了養活孫子，倒是顯得他這兒子半點兒用都派不上。

等賈東旭回過頭，對上秦淮茹的眼神，才發現秦淮茹也是同樣痛恨的看著自己，賈東旭的熱血一陣陣上涌，直衝天靈蓋，一股股勁兒湧來，他一下子暈了過去。

「東旭！」賈張氏慌了手腳，撲上來抱住賈東旭拚命搖晃。

「快去叫人啊！」賈張氏連忙對秦淮茹喊道，她對秦淮茹的眼神自然流露出厭惡：「都是你這女人霉星附體，把我家東旭都給克住了，都怪你啊，我當初怎麼讓東旭娶了你這麼個掃帚星進來。」

「媽，明明是你把東旭罵暈的，怎麼能怪到我的頭上來？」聞言，秦淮茹頓時委屈起來。

可是地上的賈東旭緊閉著雙眼，青白的臉龐瘦的向內凹陷，秦淮茹忙衝出門喊人來。

「傻柱，壹大爺貳大爺叄大爺，你們快出來幫幫忙啊，東旭他昏過去了！」

「誒呦，這是怎麼了，快來人幫把手，把東旭抬出去下子。」叄大爺趕來，嘴上賣力，手卻根本沒挨著賈東旭的身子，光招呼別人動了。

「叄大爺，你倒是上前搭把手啊，這費老勁兒喊人，賈東旭還在地上沒動彈呢。」寧海趕過來看熱鬧，看到叄大爺那樣子，就刺了他一句。

見到寧海，閻埠貴的雙眼立即氣得歪了，他受不得寧海的激將法，也跟著地上的壹大爺貳大爺伸手去抬賈東旭，結果還沒抬手，就別到了自己的腰，疼得直叫喚：「哎呦我的腰扭著了，快扶我去旁邊坐會兒。」

「真是不拉磨的騾子愛叫喚。」賈張氏看到閻埠貴在幫助自己兒子的事情上這般不做人事的偷奸耍滑，嘴裡就不乾不淨的嘟囔開了，聽得閻埠貴差點兒又跟她吵起來。

「媽，你少說兩句，大家幫幫忙，我們趕緊把東旭送去看看，他怎麼忽然就昏倒了？」秦淮茹這時候也不敢埋怨賈張氏，家裡都亂成這副模樣，她還光顧著跟來幫忙的叄大爺吵架。

寧海原本是在家中吃飯，等聽到外面的動靜之後才趕過來，看到秦淮茹滿臉幽怨著急的模樣，心中一動，也過去幫忙抬了下手，將賈東旭送到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