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四 你好,乳酸菌星球(肆)
這到底是哪裡的電視節目啊!
已經徹底想不到能夠從何種方面對之進行吐槽,我只好自己讓自己靜下心來,向著此刻看上去仍舊不近的教學樓走去。
大概是因為當初那個什麼同好會在出現尚未幾天就受到了我的**,所以相比於其他明目張胆的後援團,我這些天來在班上的生活還算安定,沒有什麼不開眼的傢伙來找我的麻煩。
但今天相比之下有些不同。
已經在運動會之前準備好了運動員名單,而且還有拿什麼所謂的班服在那裡大肆宣揚,我們班級基本已經做好了迎接第一屆冬季運動會的準備。
為了方便運動員可以時找到休息區,還有很多的桌椅都被移動到了運動場上,部分比較重要的運動員居然還有專座。
的確,有專座這件事情已經算是很誇張了,但我遠遠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更誇張的。
「……所以,能拜託你告訴我,那邊的什麼『委員長專座』是個什麼玩意嗎?」
第一時間就抓住了正在一旁鬧騰的王騰,我伸手指向不遠處那個不明不白的東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不是運動員吧?」
「哦,那個啊,當然不是咯。」
聳了聳肩,雖說被我抓住了衣領讓他做出這個動作時顯得比較滑稽,但我可以看出他試圖用輕鬆的語氣來表達這一切的意思。
「那個啊,應該是『只有委員長才有的專座』這樣的感覺?」
砰。
毫不猶豫地一拳塞到他臉上。
王騰,我從小學開始就已經認識了的「摯友」。
渾身上下最大的特點是普通,特技是普通,特性是普通。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除了偶爾說話比較有幽默感以外就沒有絲毫可取之處了。
「哦啊!好痛,你想要幹什麼啊!」
揉著自己的臉抱怨道,王騰還特地離我遠了一點。
「只是嘗試一下自己的拳力有沒有恢復罷了。」
「然後就拿我當實驗品嗎?」
「不,真的只是因為看見你在說話所以不自覺地就打上去了。」
「原來我的臉像是蟲子一樣讓人會條件反射地打上來啊!」
「不,充其量就是那種看上去搖搖欲墜的沙包而已。」
「那不是要照死打的東西了嗎!」
「很形象的比喻。」
「分明是你自己說的啊!」
結果又變成這種情況了。
周圍的學生都把目光集中到了這邊,隱約可以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的意味。
算了,光是拿這個傢伙來撒氣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嗎?
這麼想了一下,我就乾脆地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當然,不是那什麼所謂的專座。
周圍的人此時已經比較繁密了,來往穿行者熙熙攘攘,此時的話是早上七點半,開幕式的具體時間是早上八點,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在這樣無所事事當中度過。
不過,有的時候也真的是我多慮了。
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的好人,同樣也有無數令人討厭的傢伙。
「你好,委員長。」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我身後的某個眼睛男一臉開心地打著招呼。
其實我和這傢伙也沒有見過多少次,不過相信僅僅只是那麼一次的相遇就足夠在雙方的腦海中留下深刻的映像了。
「嗯,你好。」
即便是一個討人厭的傢伙,但是作為學校當中兩大學生組織之一的代表人,必要的禮貌還是需要的。
「誒?不應該是什麼『哥哥早上好』之類的嗎?」
「……殺了你喲。」
對於這種言語無法溝通的傢伙,我一概是沒什麼留手之類的情感的。
「哦,所謂愛的殺戮嗎?」
「不,把那多餘的十個筆畫去掉。」
靠到了椅背上,我仰頭望向來人,「那麼,說明你的來意吧,雖說是個變態,不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專程來找我才對。」
「哦,猜對了嗎,不愧是委員長!」
「這種調戲小孩子的讚美一次就夠了。」
單手揮了揮,我稍微思考一下,又繼續補充道:
「給我在三十字以內說明你的來意,否則當心你的變態相會變為永恆的景象。」(註:《狂父》中的父親視死亡為美麗永恆的標誌,此處指的就是死。)
「……我發現了學校里好像有一個奇怪的組織想要妨礙風紀委員會的工作。」
結果不是很簡短嗎?這傢伙果然是來找死的?
雖說因為對方說出了實際的答案之後反而讓我的心情更加糟糕,但做出了承諾就不應當反悔,我還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
「奇怪的組織?」
「嗯……好像是叫反暴力同盟什麼的……都是一些以前經常鬧事的學生聚集在一起,最近似乎在策劃著怎麼把本次校園文化藝術節和冬季運動會搞砸呢。」
說起來,這傢伙好像就是新聞部長來著,意外地不是個空殼子呢。
「……搞砸校園文化藝術節么……」
我大概猜到了那些傢伙想要幹什麼了,總的來說就是一些以前被我扁過的傢伙想要來找茬吧?真是不自量力,那種貨色就算再來幾十人也沒用。
「……算了,大體上是明白了,那麼,既然好心跑過來告訴我這麼個消息,那麼也應該是有條件的?」
「嗯,這個的確。」
「說吧,一個要求。」
「哦,其實很簡單的,只需要稍微叫我一聲哥……」
砰。
咚——當——咣。
「……沒辦法,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的話,那我就叫一聲好了。」
先是一腳把這傢伙踹飛,我緊隨其後走到他的面前,然後把腳踩在他的臉上。
「咯——咯——感覺怎麼樣?」
「……我只聽見了你在詭笑啊……噗,住手啊,要裂了要裂了!我的鼻樑骨!」
「感覺怎麼樣?」
「哦哦,感覺超好的,所以委員長大人,拜託您把腳……」
咔噠。
「感覺好就不用客氣了,一次性讓你好個夠吧。」
加大了腳上的力氣,直到聽到了什麼響聲之後我才猛地回過神來,鬆開了腳。向腳邊看去,幸虧不是什麼骨頭的問題,只不過是眼睛碎了而已,變態新聞部長的臉上還有一個佔據了小半個臉的腳印。
「……還真是勁爆啊,委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