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與暗
深夜的風雪更大了,鋪天蓋地,天地一片蒼茫,看不清前方......
不管是帝都聖希瑪,還是亞林山脈,都一樣......
白玫瑰軍團如期出發了,雖然有人抱怨這鬼天氣里,還要夜行軍,但軍令如山,不得不執行。五萬人打著火把行進在大道上,如一條蜿蜒的火龍,向北方挺進著。
職業軍人就是如此,要隨時做好準備面對戰爭與死亡,無論是保家衛國還是為了那點薪水,都要對得起那一身軍裝給自己帶來的榮耀。
亞斯瑪帝國的軍制,是以小隊為最小單位,一小隊一百人編製,十小隊為一大隊,十大隊為一師團,十師團為一軍團。一軍團十萬人,不過,普通軍團能有八九萬人就算將領廉潔奉公了,吃空餉是常態。
但是,白玫瑰軍團是精銳,編製不同,只有五個師團,整整五萬人,一人不少,進入最低條件,是擁有一階鬥氣。
雖然條件苛刻,但想進入的人依然多如牛毛,因為,他們的薪水也是普通軍團的十倍。
這是阿喬瑪最拿得出手的一支軍隊,也是帝國五大精銳軍團之一。
六十多歲阿喬瑪還是跟來了,卡斯阻止不了,因為沒有他,卡斯也指揮不動,邊境那幾十萬軍隊。更因為他要親自看到,卡西莫多被千刀萬剮。
他心中的仇恨之火,快要把這漫天的冰雪都給融化了。
而另一邊,聖希瑪的某處隱秘的別墅中,正傳出一聲聲興奮的大笑聲。
「莫休克老大,這次主人是下了血本了啊,哈哈......」一個光頭男子狂笑道,他叫克威克,是潛影者里唯一的戰士。
「那當然,唯一的獨子慘死了,由不得他不發狂。」一個妖艷的女子,正慵懶地坐在沙發里,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削著蘋果,不一會兒,那蘋果就削好了,那果皮薄如蟬翼,一絲未斷。
她叫秦麗露
「啪......傳送門,已經好了,大家出發吧。」莫休克拍著巴掌說道。他竟然是六星術士,因為傳送門這高階法術,只有達到六星才能勉強使用。
「好了,走吧走吧,早點幹完,早點回來休息。」一頭長長的銀髮,戴著眼鏡的男子,合上書籍,扔在桌上,伸了一個懶腰,率先起身,走到莫休克身邊問道:「這次獎勵,如何分配?老大。」
他叫維克亞*卡休斯,是潛影者的大腦,所有行動都是由他策劃的。
「這次的五十萬金幣,我不參與,你們自己商量著辦。」莫休克聳一聳肩。
「老大,威武!哈哈......」克威克起身鼓起掌來,「那我先行一步了。」緊了緊毛皮大衣,率先踏入了傳送門。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了,一一進入了傳送門。
莫休克最後一個走進去,在他進去之後,傳送門消失了。
再出來,就在盧比要塞附近的樹林里,這裡莫休克來過,所以才能開啟傳送門,剛出來,他冷得一哆嗦:「這鬼地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你們先出發吧,早點幹完早點回家,這次行動目標很危險,小心行事。我在這裡先恢復一下,隨後就到。」
開啟傳送門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和法力,這不是靠法力藥水就能補充的。
莫休克找了一塊避風的地方,盤腿冥想起來。
「啪,啪」維克亞拍著巴掌吸引大家注意力,「我說一下這一次的安排,你們兩兩一組,分開搜索,目標左腿是瘸的,臉上有很長的刀疤,疑似八階聖者,所以,發現目標即時發出信號,等大家匯合之後,再行動。明白了嗎?」
「每次都這麼啰嗦,怪不得三十多歲了還打光棍。」秦麗露打著哈欠說著,引起眾人哄堂大笑。
維克亞尷尬一笑,扶了一扶方框眼鏡說道:「最後一句,誰先抓獲或殺死目標,可獨得一半賞金。出發吧!」
眾人皆興奮起來,找著自己熟悉的搭檔,四面分散搜索起來,很快消失在風雪之中。
維克亞看了一眼盤坐於地莫休克,腳步輕點,也消失了。
暴風雪下得更猛烈了......
哨卡處
卡西莫多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已經吃飽喝足了,正在悠閑地剔著牙呢。
遠處,已經有馬蹄聲傳來,間或著,有雜亂的腳步聲。
「太慢了,」卡西莫多提著巨斧緩緩起身,看向聲音來處。
這不能怪他們,只能說亞林山脈太大了,卡特軍團長已經抽空了整個盧比要塞,只留了五千人守著,親自領著九萬多人來封山,可是,往亞林山脈這裡一散,也就是如同在山裡散了一把芝麻,堪堪只夠堵住所有的路口。
等他接到信號的時候,下令部隊往這邊圍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小時的時間了。
不過,口袋已經紮好了。
很快,道路口人聲鼎沸,馬蹄陣陣,看架勢來得可不止一千人。為首衝出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中年人看軍銜乃是師團長級別的人物,只見他喝道:「槍兵列陣上前,長弓手覆蓋射擊!」手一揮,長槍兵,出陣踏步上前,後面箭如飛蝗向卡西莫多。
看來是個謹慎之人,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卡西莫多身上的黃金鬥氣衝天而起,「御。」他手掌向前一伸,一道鬥氣屏障在身前凝結,箭羽被阻在外面。
他手一揮動巨斧,一道巨大的黃金鬥氣斬飛射而出,他提斧尾隨其上,迎著千軍萬馬而去。
那道巨大的鬥氣斬,像一道飛虹,劃過軍陣,帶起片片血花,與人頭。沿途無論樹木,還是人,馬,皆成兩半,直至它消失。
包括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將軍,他至死也不相信,他已經接到消息,已經夠小心了,還會死在一刀之下。
卡西莫多衝入了已經嚇傻了的軍隊之中,如虎入羊群,斧影陣陣,人頭紛飛,血如雨下。
不多時,空地上的軍隊,就被一掃而空。
再他時,已經渾身浴血,連頭髮上都被血浸得濕透透地,往下滴著。
不過,那都別人身上給濺的,他毫髮無傷。
看著還不斷湧出來的士兵,他如魔神般露出了森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