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未婚妻來了
此時,函谷關,本來就是大隋和東突厥銜接處的第一道關卡,函谷關南面據高原,北臨絕澗,西是秦嶺,東邊是黃河,是古代歷史以來建置最早的關卡要塞之一。建立與春秋戰國當中。
上次突厥來襲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上次突厥一路從定襄郡來犯,大隋邊軍被打得接連敗退,突厥一路打到了函谷關,並切對著函谷關進行了長達半個多月的圍城,雖然對函谷關久攻不下后突厥就繞過函谷關繼續的前進,但是函谷關的守備軍也是在那場戰鬥里也是死傷殆盡,而關隘也被突厥軍攻圍困的更加是殘破不堪,經過兩年的大修方才重新的恢復往日生機。
由於這兩年來草原一直沒有任何天災人禍的,而且大隋與突厥簽訂了契約,所以函谷關已經非常時間沒有經歷過戰亂了,這裡的守備軍和當地居住的百姓也都開始慢慢的習慣了這樣平淡的生活。
此時,王狗蛋站起身子來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拿起放在地上的長槍,慢慢悠悠的來到了瞭望台觀察起來,嘴邊還有一絲絲的幽怨說道:「我尼瑪的,真的要累死爺爺我了,那個秦家的混蛋小子,昨天夜上就非要去和他怡紅院裡面的相好互訴衷腸一番,還要讓爺爺我替他值班一晚上,這才剛剛睡起來,現在都已經到了午飯的時候了,值班的人都不見了,爺爺我還要繼續在這裡守著瞭望台,真的還有沒有人性了,要是那個混蛋回來了,爺爺我不打斷他的狗腿,我名字倒過來寫。」王狗蛋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表現出來。
這個時候好不容易緩慢的來到了瞭望台,瞭望台上正在當值的張三就對著一臉睏倦的王狗蛋埋怨的說道:「王狗蛋,你個該死的傢伙怎麼現在才過來啊,讓老子多等了多長的時間,這個要人命的天氣啊,把勞資身上弄的全是臭汗,實在是不是人能幹的事情。」王狗蛋一臉疲憊的說道:「你就別抱怨這件事情了,昨天晚上勞資還替那個姓秦混蛋站了一晚上崗,剛睡了一會,這還沒睡醒呢。」然後擦拉擦臉上的汗珠接著繼續說道「這他媽的是什麼天氣,老天爺這是想要熱死我們啊,行了,我替換你,你回去休息吧,真的媽的被姓秦的小子坑了,這貨現在是逍遙快活了,勞資在這裡活受罪。」
「行,那我就走了,你就繼續吧!」張三這個時候臉色掛滿了睏倦的說完,就隨意的把身上盔甲脫了下來,上半身子的粗布麻衣早已經充滿了汗水和汗臭味,就緩慢的準備想要離開瞭望台準備美美的回去睡一覺,忽然他臉色開始慘白起來顫抖的大聲說道:「王狗蛋你他嗎的趕緊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此時,王狗蛋看著眼前大驚小怪的張三就鄙視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啊,你這不會是被鬼天氣熱嚇了吧,腦子燒壞了,現在的東突厥可是還在家裡放牛羊,再說了這樣子的天下情況,他們要攻擊過來不會也是和你一樣腦子燒壞了吧?……」王狗蛋剛說道這裡頓時話語就停住了,眼睛獃滯的看著自己的前,不確定的下意識用手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
中午的時候,正是天上的太陽照射最為猛烈的時候,身邊充滿了熱氣,臉上的汗水也是不要命的流淌下來,嘴唇也是因為缺水開始泛白起來,大地上同樣也是熱氣滾滾的,由於太陽照射下,肉眼根本就不能看到前方的事情。
這個時候,遠處的前方看到一群黑壓壓的不知道是人還是什麼東西的小點子出現,王二狗也是奮力的揉了揉自己雙眼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小點子,隨著小點子越來越近的時候,王二狗也是終於臉色慘白起來,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這是突厥!突厥大軍來犯,快遞那,趕緊去點上狼煙。」張三本來慘白的臉色也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血色存在,跌跌撞撞的爬到烽火台上,抱起一堆特質的雜草和各種的樹枝不知名的木頭,淋上一些水,用著火把點了過去,拚命的用著自己的衣服開始扇風,想要用這樣子的辦法來扇出風來,不久,一股漆黑的狼煙衝天而起,在晴朗的白天是那麼的醒目,而王二狗則拚命的往將軍府跑去,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大喊:「有情況,突厥大軍來犯,有情況,突厥大軍來犯。」
聽到王二狗的喊聲,人群和守軍如同水坡上硫酸一般沸騰騷動了起來,守軍的小兵們有的忙著往軍營跑,去穿戴自己的鎧甲和兵器,有的穿戴整齊的小兵則忙著一股腦的往城牆上涌去,而普通的居民則呼號著亂作一團,手腳並用的跑回家準備收拾東西逃離函谷關。
函谷關內頓時一片大亂。
等函谷關的守備將軍聽到王二狗的彙報一腳踢到正擺著宴席的桌子穿戴好盔甲拿起自己的大刀跑到城牆上時,只見城牆下黑壓壓的一片突厥騎兵正在整頓隊伍,而那些突厥兵一個個彪悍異常,黑壓壓的一眼看不到邊,彷彿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天地間全部充滿了突厥騎兵。
這函谷關的守備將軍是左武衛大將軍兼函谷關守備刺史的薛世雄,乃河東汾陰人,乃是隋朝名將,他手提三挺門扇刀,昂首挺立在城牆上,對著前面的突厥兵大喝:「爾等是突厥誰的部落,不知此地乃我大隋境界嗎,且我大隋與你突厥有盟約在先,平日互不侵犯,如今爾等來我城下是何用意,為何來犯,令你速速退去,我大隋且不予你計較,否則我大隋必出天兵踏平你突厥。」
薛世雄說完,就見下面的突厥兵一陣騷動,不過很就平息了下來,然後一個人騎著馬從隊伍中穿過,來到關門口的城牆下。那漢子身上斜挎著一身皮質鎧甲,露出了右邊的臂膀,頭上頂著用長羽製成的冠帽,身下一匹赤龍據,馬鞍上還掛著一把硬角弓,對著城牆上的薛世雄喊道:「我乃東突厥啟民可汗座下大將圖爾呼力,今日我大軍來到,識相的速速開關投降迎接,不然,我十萬突厥好男兒必踏平你這函谷關。」
「那賊子,好大的口氣,莫非你突厥啟民小兒不顧我兩國盟約及姻親不成!」原來開皇二十年,和親東突厥啟民可汗的安義公主卒,為發展與突厥和好關係,隋文帝以宗室女嫁於啟民可汗。有隋一代,少數民族首領連娶兩位公主者,唯啟民可汗一人。義成公主在突厥生活近30年,先後為啟民可汗、始畢可汗、處羅可汗、頡利可汗之可敦。唐貞觀四年二月,被唐將李靖所殺。聽到突厥圖爾呼力如此囂張的話,薛世雄不由的大怒:「好個啟民小兒,好大的口氣,本刺史到要看看你突厥蠻子如何踏平我函谷關的,看看是我大隋將士現將你殺回草原,還是你突厥先踏平我函谷關!」
雙方城上城下對罵個不挺,直到夜色傍晚,突厥方才後退一里安營紮寨,而薛世雄也吩咐下去抓緊準備糧草和轉移關內居民,做好與突厥一戰的準備。
與此同時,大隋東部山海關的烽火台上也是狼煙滾滾,很快山海關守將右領軍衛將軍領兼平州刺史的楊義臣的帥帳內,一封加急軍情整百放在楊義臣的桌上,周圍的將領皆無聲的立在兩側,眼睛緊緊的注視著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軍情的楊義臣。
「啪」軍情被楊義臣摔在地上,眾將心中一跳,目光緊緊看著楊義臣,楊義臣掃視了一眼帳內的眾將,沉聲說道:「營州刺史高寶寧勾結高句麗合兵為寇,率十三萬大軍佔領營州,並向我平州襲來。不日將抵達我山海關下,好個高寶寧啊,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啊,勾結外族入侵,這等事都做的出來。不知道他怎麼對得起他的祖宗。傳令下去,我山海關內平民立即收拾東西離開關內,留足自己路上的口糧,其餘皆充作軍糧,屯齊糧草,準備與高賊決一死戰,決不讓寇匪踏上一寸關內的土地。」
「緊遵將軍號令,誓與城關共存亡!」眾將齊聲說道。
大隋仁壽四年夏,突厥、高句麗與高寶寧來范我大隋,抵函谷關、山海關,文帝大怒,令大將屈突通、冀州侯羅藝各領兵十萬助援二關。
大隋邊境狼煙四起,屈突通與薛世雄合兵一處,十六萬大軍阻截啟民可汗與函谷關之外,至十月,突厥方退,亡兩萬人,搶得邊境錢糧女子牲畜無數,大隋將士傷亡四萬,帝怒,貶屈圖通、薛世雄。
仁壽四年冬,羅藝引一萬幽雲鐵騎大敗高句麗、高寶寧大軍,寇匪遂退。
文帝龍顏大悅,賞羅藝食雙侯,邊境二關狼煙方滅,民眾皆返。
七月的天是火辣辣的天,太陽很想發泄自己全身的火氣的樣子,不遺餘力的使勁向大地炫耀著自己的溫度,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火熱之中,出去呆一會,不多時就能被烤出一身臭汗。
此刻方才剛到卯時,天早已經大亮,溫度也漸漸的升了上來。這個時代既沒有空調也沒有風扇,所以大街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行人,人們都窩在家裡,躲避著發瘋的太陽。
自南而來的官道上,一輛馬車慢悠悠的走著,馬熱乎乎的喘著粗氣,彷彿也受不了這樣炎熱的天氣,駕車的馬夫頂著一個大大的草笠,身上套著一件極薄的汗衫,露著兩隻光光的粗壯胳膊,身上汗津津的一片,雖然邋遢,但是看那汗衫的布料,顯然也非尋常人家,那漢子顯然也是熱極了,無精打採的依靠在車廂門上,偶爾才揮起鞭子在馬屁股上輕輕拂過,有氣無力的喊聲:「駕」不一會,竟被太陽曬得有些迷糊了起來。
這時車廂內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車廂側面的窗帘被一隻縴手掀了起來,一個女子的腦袋從裡面伸了出來,如果此時有人在場的話,就會驚訝於這個女孩的美麗,完美的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眸子里的水彷彿能滴下來,臉上蒙著一塊潔白的面紗,雖然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是也絕對是個美人,皮膚彷彿像玉一般透明晶瑩細膩,雖然年紀還不大,一副稍顯青澀的樣子,但是假以時日,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那女子輕啟朱唇,柔柔的向前面的車夫喊道:「胡笙啊,這是到哪了啊,離京城不遠了吧?」那聲音如雛燕初啼,又如黃鸝歡鳴,說不出的清脆,讓男人聽到只感覺自己身上渾身的血液在沸騰,一股**的感覺。
但是奇怪的是前面駕車的馬夫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似的,只是聽到那女子的問話,方才直起了身子,恭敬的說道:「回小姐話,離京城已經不遠了,差不多再有個把時辰就到了。外面太陽毒的很,小姐快把帘子拉下來吧,別晒黑了讓姑爺笑話。」
「哦」女孩聞言臉色一黯,卻還是放下了窗帘,斜靠在車廂壁上愣愣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臉的茫然與落寞。
「小姐,小姐!」旁邊的小丫鬟見自己小姐又坐在那出身了,忙晃晃她的身子:「小姐,馬上就要到那兒了,您就開心些,別想那麼多了,要是讓人家看出來,老爺會不開心的。」
「小環,我知道,只是……算了,不說了!」那美貌小姐悠悠的嘆了一口氣,那落寞的神色看的人直心疼。忽然她的臉上有流露出堅定的神色,內心當中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絕望感覺,此時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後的命運到底是怎麼樣子的存在。
七月的早上,一輛馬車孤零零的走在官道上,車廂內一片的安靜……
「天吶,熱死小爺了!」李麟剛有氣無力的揮了兩下手中的方天畫戟,身上就出了兩層的汗,不由的大吼起來,本來這樣的天該躲在冰房中在丫鬟用扇子的伺候下睡覺的,或者跑到家裡後院的池子里泡澡的,但是紫陽真人卻嚴厲批評了他的行為,說道:「習武之人不可為這點小熱嚇到,習武當日綴不斷,方可大成!」說這句話的時候紫陽真人一臉的嚴肅,然而就在李冰無奈的拾起方天畫戟開始練功的時候,紫陽真人卻泡在冰房裡樂滋滋的啃著甜滋滋的冰鎮大西瓜。
李麟轉頭看看正在那練得不亦樂乎的李元霸,心中一陣納悶:這小子怎麼不知道熱呢,真是個怪物,或者說真是神經大條啊。
然後又揮舞了兩下,被火辣辣的太陽曬得實在是不想再動了,就對李元霸說道:「四弟,這麼熱的天練武累死了,要不我們出府逛逛?」
「爹娘還不讓元霸出府,說我年紀太小了,得明年才行呢!」李元霸一邊練著錘,一邊憨憨的說道。
李麟的眼珠一轉,悄悄的把嘴附在李元霸的耳朵上小聲的說道:「別讓別人看見,咱倆翻牆出去,三哥帶你去城外的上平湖釣魚去。」李麟上次聽榮國公府上的史濤這個京城有名的小紈絝向他炫耀釣魚是件多麼有意思的事,前世的李麟還沒到迷戀釣魚的年紀,聽別人說了,心裡一直痒痒的,卻因為最近師父對武功抓的比較緊,一直沒又機會去感受。今天天熱水裡缺氧,正好出去釣魚去。
李元霸從沒出過府,沒見識過京城的繁華,聽說過釣魚是件什麼回事,但是從來都沒有體驗過,聽自己最親近的三哥這麼蠱惑,他心裡也是痒痒的,加上他的思維比較簡單,光記得有好玩的,別的就什麼也不顧了,當下立即點頭答應。
二人偷偷來到後院,左右悄悄見四下無人,李冰側靠在牆邊,雙腿微屈,兩手疊在一起,朝李元霸一點頭,李元霸後退兩步助跑后跳到李麟疊著的手上,李冰直起兩腿,胳膊往上一送,李元霸借著李麟的托力順勢往上一竄,就爬到了牆頭上,然後李元霸在牆頭上趴下身子,李冰後退兩步助跑后也是一跳,李元霸伸手拉住李麟的胳膊往上使勁一拽,李麟順勢借力也上了牆頂,二人對視嘿嘿一笑,跳了下去,溜出了國公府。
李麟先帶著東張西望的李元霸到城裡買了兩桿上好的魚竿,然後又前去榮國公府上去招呼史濤一起,史濤這個小胖子怕熱,正在家裡的冰房中哼哼著睡覺,聽李冰要在這麼熱的天去釣魚,當即拒絕到:「大哥啊,你就饒了我吧,這麼熱的天出去,你不是要我的小命嗎!不去,不去。」李麟沒法,只得向史濤詳細詢問了怎麼釣魚,這才拉著李元霸出了城。
來到上平湖,二人掛好魚餌就頂著那大太陽坐在湖邊等著魚兒上鉤,幸好剛才李冰買了兩個斗笠這兄弟倆帶著,要不得話早就熟了。釣魚是件極其耐心的活動,不一會兒,一條魚也沒釣上的李麟有些不耐煩了,經不住把魚竿往地上一愴,他的力氣大,那根魚竿就那樣被他固定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則含著一根草蹲在一邊的官道邊上想著什麼事。
由遠及近的一陣馬蹄聲打斷了李麟的沉思,李麟扭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空蕩蕩的官道上慢慢的駛來一輛馬車,看那馬車裝飾的比較華貴,看來不知道是哪個富貴之家的。李麟只是看了一眼后又把視線回到原來的地方打算繼續想自己的計劃,卻見那輛馬車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那個車夫是個魁梧的漢子,身上的肌肉如同爆炸般的膨脹,他揮手抹了把額頭上的喊,對李麟說道:「喂,小孩兒,進城后朱雀街怎麼走。」
李麟只是冷冷的看了那馬夫一眼,又轉過頭去不加以理會。
那漢子見李麟只看了他一眼卻半天不理他,加上大熱天的趕路曬得一身的火氣,經不住罵道:「誰家的小畜生,敢不理大爺,看大爺我不教訓教……哎呦」他話還沒說玩,腦袋就是一陣巨疼,原來李冰見他出口不遜,當下撿起一顆石子打去,那李麟的力氣豈是他一個漢子可比,當下被打得疼痛不堪,破口大罵道:「敢打你大爺,你個小兔崽子,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