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唐儉認命

在那婦人試藥后，又有九個災民選擇試藥。

「老先生，還請你隨時關注他們的情況。」李愔有些不放心，繼續說道：「如果有什麼變化，一定要馬上告訴我。」

「殿下放心，臣一定會把此事辦好。」代松林應道。

「剩餘的病患，也要儘快篩選出來，以免傳染給其他人，或者病情加重，導致錯過醫治良機。」李愔一邊走，一邊交代道。

由於時間有限，第一輪診斷只是把病情明顯的病患篩選出來，還有一部分病情較輕的患者隱藏在災民中。

後者需要代松林和他的弟子們依次診斷，才能確定是否患有暴痢。

好在有水銀體溫計，可以迅速確定災民是否發熱，進而極大地縮短篩查的時間。

可惜意識空間里的電子器件取出來后無法使用，要是能用體溫槍的話，速度還能加快不少，李愔覺得有點遺憾。

「殿下，莒國公和劉刺史來了，就在營門外。」楊道整走過來，說道。

「讓他們……」李愔正想說把人領進來，又想到兩個老人家免疫力不高，萬一感染痢疾就不好了。

「算了，還是我出去見他們。」他抬腳向營門處走去。

營門處，唐儉見到李愔后，急忙走上前。

他語氣焦急地說道：「殿下，君子不立危牆，這軍營中疫病橫行，你還是跟臣還去吧。」

李愔向後連退數步，抬手阻止唐儉靠近。

「莒國公，你離我遠一點，萬一將暴痢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唐儉猶豫一下，又繼續上前，近乎祈求道：「臣臨行前，陛下曾告誡臣，一定要照顧殿下周全，還請殿下老臣年過半百的份上，不要為難老臣了。」

李愔畢竟是一個親王，他不可能下令將李愔強行綁回刺史府，儘管心裡很無奈，卻也只能儘力勸說。

「殿下，你的安危關係到岐州上下官吏，請你務必體恤臣等，不可親涉險地啊！」劉程遠也跟著上前勸諫。

李愔聽得頭疼，急忙抬起雙手阻止兩人。

他解釋道：「莒國公，劉刺史，我知道你們的為難，不過我來此地，乃是為了救治患病的災民，並非在胡鬧。」

唐儉和劉程遠相視一眼，滿臉不解，沒聽懂李愔這話的意思。

劉程遠以為事出有因，暫時沒再開口勸說。

唐儉卻聽說過李愔的不少混賬事，根本不相信這位李世民口中「不如禽獸」的蜀王殿下，會有閑心和能力摻和救濟之事。

他繼續開口勸道：「殿下，臣知道你……」

「莒國公，我曾遇奇人傳授醫術，研製了一種新葯……」李愔試圖將事情解釋清楚。

不過唐儉聽到「奇人」、「新葯」之類的，卻愈發不相信李愔，只覺得這些日子李愔的所作所為都是假象，現在才原形畢露。

他打斷李愔的話，勸道：「殿下，這治病救人可不能胡來，否則……」

「停停停……」李愔急忙抬手，「莒國公，要不這樣，你給我三天，不，兩天時間，如果我的新葯無效，我馬上離開這裡，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以前的名聲不太好，所以才會被唐儉各種懷疑。

可唐儉畢竟是從晉陽起兵的老臣，又是李世民在秦王府時的潛邸舊臣，他也不敢對這隻老狐狸太過無禮，只能好言哄著。

「殿下……」唐儉還是覺得這個約定不太穩妥。

「莒國公，借一步說話。」劉程遠不等唐儉同意，將後者拉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