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恐怕沒有什麼比這條微博更加詮釋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4L:所以一圈人在這兒掐了這麼久純屬白忙活,姜淺這意思是她有男朋友但是不是寧晟言??家人們我理解的這個意思是對的嗎?(懵逼.jpg)】
【6L:好傢夥好傢夥好傢夥。】
【7L:未曾設想的道路...】
【12L:嗚嗚嗚淺姐你終於站起來了,咱就是說有沒有對象無所謂,能甩開寧晟言這個狗皮膏藥我真就謝天謝地了。】
【23L:笑死,第一次見到女明星公開了戀情,底下沒有粉絲馬甲,反而是一群人在那兒耶耶耶的。】
【回復23L:姜寶一不搞營銷二家裡有錢三不炒作出幺蛾子,沒什麼求的了,美女嘛,玩玩男人怎麼了?怎麼了!】
宛若大殺器的兩句話一出,沒有人再去關注時星祁和池薇先前的那幾條微博,只有少數好奇心強烈到爆的那些吃瓜群眾,在和姜淺相熟的圈內好友下面問起了男方的信息。
對這樁婚姻有所耳聞的人以為她終於決定要給時奕州一個名分,結果當事人卻在發了這條微博后直接退出了微信,整個人都埋在了被子里。
《未戎》劇組,正在躺椅上休息的程雨凝看到這條動態,『唰』的一下子驚坐起來;旁邊的經紀人和助理嚇了一跳,手裡的餅乾都捏成了碎末。
同一片場,正在喝水的寧晟言動作一頓,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上姜淺傳遞的那條信息。
——不會有未來,也從沒有曾經。
哪怕早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結局,可他就是不甘心地想要再爭一爭。
他故意放任輿論發酵,不解釋,不回應,只是一心一意用自己的方式去照顧她,然而這乾乾脆脆劃清界限的樣子,比她厭煩自己時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十一個字的排列組合足以讓他明白姜淺的決絕態度,哪怕透過手機屏幕,都不難從這兩段文字當中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極致冷漠與疏離。
寧晟言端著水杯的手微微晃動了一下,但還是將杯子平穩地放在了桌面上。
他關掉手機,雙手交叉著撐住了低下的額頭。
男人宛若一隻失了靈魂的破布娃娃,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其他人的戲份差不多了,胡導在房車外面喊他名字的時候才回過了神。
……
而另一邊,姜淺在發了微博以後就開始裝死。
她倒在軟綿綿的被窩裡,不用想也能猜出來自己的微信聊天界面該有多爆炸。
很難說剛才的消息是真心想發、還是被最近的事情惹得心情不太暢快,乾脆擺爛全盤托出而已。
姜淺將一隻眼睛埋在枕頭上,蔫兒了吧唧的,有些提不起精神。
話說話來,她是怎麼通知時奕州的來著?
「……」
哦,好像沒有通知。
印象里好像是在顱內進行了一番推敲,想了想自己要和時奕州說些什麼,可事實上,她連對方最近的一條消息都沒有回,就直接在微博上宣布了自己有男朋友的消息。
「……」
嘶,這是可以操作的吧。
姜淺的右眼皮跳個不停,她倒是不相信老一輩說的那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只是抽抽的煩了,乾脆轉了個身,將這邊眼睛壓在了枕頭上。
然後她的左眼皮開始跳了。
姜淺:「……」
行吧,勉強能忍。
就在姜淺倒在床上開始思考人生、想著擺爛過後要怎麼收拾爛攤子的時候,B市,時悅集團分部的樓頂上,時奕州瞪著眼睛,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面前的詞條,男人的嘴唇輕輕抿起,放在桌上的雙拳卻不自覺地緊緊握了起來。
——然後一通電話,將這條話題買上了熱搜第一。
關於姜淺名花有主的討論數量一路飆升,其中被提的最多的當然就是那天在劇組酒店門口被拍下的那張照片。
雖然自己的名字還沒被扒出來吧...
但這算是自己轉正了吧。
沒錯吧,這是自己被接受了、姜淺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醬醬釀釀,HAPPLYEVERAFTER的意思沒錯吧。
時奕州突然覺得胸前縈繞著一股莫名的情緒,白皙的皮膚也因為亂七八糟的想法而變得稍顯通紅。
男人想著想著,突然猛地起身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繞著桌子走了好幾圈。
如果不是法律規定了禁止在城市裡燃放煙花爆竹,他現在真想衝到煙花廠去買上千兒八百個,將B市的整個夜間點綴成一片金黃。
至於以前說的在傳聲門口點炮仗給寧晟言的事...現在兩人早就不在同一個等級了,並沒必要再為這種人多費心思。
...但是吧,該放還是要放的。
明天放一次,官宣的時候放一次,曬結婚證的時候放一次,婚禮的時候放一次,蜜月的時候放一次...
三周年放,五周年放,十周年還要放。
時奕州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走著走著,視線突然撇到了懸挂在牆上的鐘錶上。
16:47,距離下班只剩下半個多小時了。
男人盯著移動的秒針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接著從將襯衣領口的扣子往上系了一顆。
按捺不住的時奕州輕輕咳嗽了兩聲,直到恢復了往日裡面無表情的樣子后才推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大門。
不能說也沒關係,但好歹也讓大家沾沾已婚男人成功上位的喜氣嘛。
於是,時悅集團在B市的員工們,就看到自家這位出了名愛工作的總裁,第一次在上班時間離開工位,在公司的每個樓層、每間辦公室都逛了一圈。
不明所以的員工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老闆這是在幹什麼,卻一個兩個的都覺得時奕州今天怪怪的。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老闆心情好像特別好。
——想多了,明明還是殭屍臉。
眾人相互之間打著眼色,用眼神傳遞著信息,時奕州只管自己轉自己的,其餘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
他就這樣昂首挺胸地從二十一樓轉到了大廳,直到下班時間、所有員工都到點兒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時,才又晃回了頂樓去。
至於整個時悅唯一知道老闆在為什麼而高興的李特助,在剛一到家的時候就受到了一條轉賬:
[時總:微信轉賬2000元]
[時總:份子錢。]
「……」剛坐上馬桶的李特助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才發現那三個字真的是份子錢。
感受到您想要大肆炫耀的決心了,但份子錢這種東西難道不是應該我給您的嗎!
他一慌張,連粑粑都拉不出來了,蹲在廁所痛苦得不行。
[小李沒有名:恭喜老闆賀喜老闆,老闆新婚快樂,遲來的祝賀,小小紅包不成敬意(轉賬已退還)(微信紅包X1)]
[時總:說的不錯(信轉賬:20000元)]
[時總:祝你也早日結婚。]
馬桶上的男人獃獃地看著轉賬的數額,一時間連廁所都不想上了。
要不是褲子還沒提上去,他能原地起立在衛生間洗手台上跳一曲小天鵝。
[小李沒有名:謝謝老闆,到時候還要向您取經啊,祝您和太太和和睦睦,幸福美滿,永結同心,百年好合,花好月圓,琴瑟和鳴,鼻翼稿費,心心相印...]
李特助的路終究還是走寬了。
……
姜淺是被池薇的消息給震醒的。
自己這位閨蜜也確實沒有『辜負』她的預料,在遲遲沒有等到微博上的後續、發了兩條微信都沒有得到回應以後,就第一時間換了個簡訊息發了過來。
[池薇:淺淺!你這麼公開了時奕州要是不認怎麼辦!]
[池薇:等等,難道你說的是周亦?他不是時悅的嗎!要是時奕州以為他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直接把他趕出公司怎麼辦!]
[池薇:要不我跟我哥說一聲,出了事兒讓他先頂上,他和時奕州好像認識,到時候就說是權宜之計...]
[池薇:我好緊張啊淺淺,你快回消息,B市的天陰的像是我茫然的內心。]
「嗡嗡嗡。」
姜淺的手機震動就沒停過,在鬆軟的被子里也格外明顯;屏幕的那一邊,池薇等的口乾舌燥,攥著手機的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汗水。
然後,對淺發過來了一條讓她差點將手機丟出去的消息。
[姜淺:時奕州就是周亦。]
「卧槽!」
……
池薇在收到消息以後會有多麼的震動,姜淺大概也能猜測得到,但關於時奕州馬甲的事...她多多少少還是有著自己的擔心。
——這件事她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
一開始是自己也沒搞清楚,可等後來搞清楚的時候,事情就像是脫韁的野馬,讓她也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切入了。
池薇的imessage界面始終顯示著輸入中的三個點點,卻半天都沒有發出來一段完整的句子。
姜淺將身子靠直了些,直到新的未讀彈了出來。
[池薇:我哥知道,我表哥知道,連一直送我的司機也知道!合著就我一個是傻子!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沒看出來。]
[救命啊啊啊!我沒辦法以聰明豆的身份活在這個世上了!]
剛找池逸確認完消息的池薇仍處在炸毛的狀態,姜淺將這段話反反覆復讀了兩遍,吊著的心才終於收回了肚子里。
[姜淺:我也是後面才知道的。]她敲下這麼幾個字,略帶感嘆地端起床頭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誰能想到書中那個雷厲風行、冷酷無情的霸總實際上是個純情怪,連披馬甲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呢。
[池薇:嗚嗚嗚,這不就是言情小說中的劇情了嗎,不過話說回來啊,等我生日舞會的時候,你不就可以帶他來參加了嘛!]
姜淺猶豫了片刻,回了一句:[再說]
電話那頭的池薇牙都快咬碎了:[怎麼可以再說!他都披馬甲了,姜皇還是不願意給時官女子一個名分嗎!]
[他好不容易從辛者庫熬上來,我都要看哭了(悲傷蛙)]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姜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那是你的生日。]
她始終覺得在好朋友的生日上,壓根就沒有帶男人的必要。
年齡小的時候自然是無所謂,可現在大家已經過了學生時代,也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池薇和星娛才是那天的主角,帶時奕州只會分散自己和眾人的注意力。
一旦有人認出他——不是自己瞎操心,但到時候的主角是誰都會說不定了。
[姜淺:所以不帶他,而且我從發了熱搜以後,還沒和他聊天呢。]
姜淺的兩句話讓池薇的心有一暖,對著屏幕傻笑了半天;女人的心情止不住的好,連表情包的發送頻率也比平常多了一倍。
[那好吧,嘿嘿。]她回道,配了一張銀漸層的笑臉圖。
[對了,還有邀請的事情我已經辦的差不多了,看你前幾天因為渣滓的事情煩心我也就沒有找你,熊孩子請柬也發過去了,你那兒還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
冷不丁疑問,姜淺腦袋空空,彷彿腦幹缺失一般。
[沒什麼了。]當然主要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過過一次生日:[你的生日會就按照你的個人愛好來就行。]
話雖如此...
屏幕的那一邊,池微苦惱地撐著耷下的腦門,一指禪敲擊著屏幕。
[原本我以為在遠離老爺子的地方就可以實現邀請函自由,結果到頭來還是不行,公司里的一些藝人還是要請,而且等回了A市,還要再攢一個局,和一些長輩們吃吃飯...]
她的擰巴程度透過文字傳遞了個十成十,末了還發了一張哭唧唧的自拍照過來:「現在說我對飯過敏還來得及嗎。」
姜淺回了一條語音,「晚了,大小姐。」
[池薇:嗚嗚嗚,這樣的話人家家就沒辦法開心的扮豬吃老虎了。]
還想玩點大的?姜淺回憶了一下池薇近些日子的壯舉:
撕渣男,微博開掐,瘋狂下場...
[還是好的當你的大小姐吧。]一般人家真的兜不住她們這樣玩的。
[姜淺:以及拒絕扮豬吃老虎從我做起,畢竟扮著扮著,很容易真的變成豬。]
[池薇:好嘛,其實這樣也行,這樣下場撕人的時候比較有底氣~(眨眼睛)]
一對兒閨蜜又胡亂瞎侃了一會兒,就很快各自收攤去干自己的事了,至於微博上,在姜淺那條幾乎是打臉的微博發出去之後,她和寧晟言的緋聞就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連剩下的點皮都是破破爛爛的。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蹲守在電腦前,等待著她順勢將男方的消息公布出來。
可這群人終究還是錯付了。
直到池薇生日宴的當天,都沒有任何消息流出,甚至連一點道聽途說、或是猜測都沒有。
姜淺男友的身份成了一個謎,那張她和陌生男子出入劇組酒店的照片被反覆探查,路人、粉絲、專業扒組,一群人費盡心思對比了所有娛樂圈當紅男明星,都沒找出和那張照片相似的人來。
於是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姜淺的男友是圈外人#
如果不是圈外人,怎麼會等女方半官宣了也不出來自爆身份,未免也太撈;只有是素人才不願意自己的身份信息被暴露在明面上。
【@瓜王嫁到:無語,所以男方究竟是誰啊,咱就是說不會這是姜淺放的煙霧彈,一群人被迷惑了吧。】
【@黑化肥發灰會揮發:你當姜淺是你,閑的沒事兒天天蹲在網上扣字?//轉發回復@瓜王嫁到】
【@瓜王嫁到:咋了,合理提出質疑,我用手敲鍵盤,吃你家大米了?不行就讓她直接點名啊,含含糊糊的我都害怕誤傷。】
【@響尾猴:別急嘛,我覺得瓜王說得挺有道理的,說出那種話就可以排除和寧晟言的關係,但沒準就是閃大家一下,只要甩開緋聞不就好了,說自己有男朋友不是最簡單的?】
【@路人王:@響尾猴你見誰家女明星用自己的情感狀況當幌子的:)粉絲不撕就有鬼了(狗頭)】
【@淺色系:不好意思不會撕得哈,我們家從會長帶頭都是理智粉,姜寶能直接說出來總比有些藏著掖著最後直接塌房的好,反正不管有沒有對象,我們都是快樂工作粉。】
網上的輿論各有各的偏向,就這樣,在眾人的一片猜忌中,池微的生日宴如約舉行。
星娛大小姐第一次正式的再大眾面前露臉,加上姜·關係戶·熱搜常駐者·淺這位閨蜜在,在圈內引起了比想象當中更多的關注。
會場設立在B市的某個莊園里,中世紀風格的城堡周圍種滿了向日葵,在夏日的烈陽下昂著腦袋,紅毯穿過一片巨大的花田,直直撲到了一百米開外。
姜淺是第一個到場的。
當然,沒有舞伴。
身穿酒紅色絲絨禮裙的女人孤身前來,提著自己準備好的禮物,接著就和池薇坐到了噴泉一邊。
米色的遮陽棚下,兩人一左一右佔據了圓桌的對邊,臉上跨著墨鏡,遠遠看著右手邊大門處,一對對帶著請柬前來赴約的客人。
池薇生日會上的活動安排得比較滿,四點下午茶,五點畫展,六點用餐,七點點蠟燭,七點半開始舞會。
可光是這些還沒完,愛玩兒的還有後半夜。
十點開始的party和再之後afterparty,總之是老少皆宜,讓所有人都能玩得盡興。
畢竟生日也就一年一次嘛。
屋外的太陽刺眼,姜淺吸了一口加冰的飲料,整個人懶洋洋的。
她看著每隔三五分鐘就拐進來的車子,「話說你給出去了幾份請柬來著?」
「四十份。」池薇無奈地抬起了下巴,松著肩膀望著天,「但我現在覺得這兒至少來了一卡車的人。」
「可能我爸那邊也喊了人吧。」
姜淺聽她有些不太高興,咂咂嘴,使了個眼色過去,「反正是玩兒,你管他們管什麼,天大地大壽星最大,聽我的,開心就行。」
「也是。」
池薇點點頭,將抱枕塞在了懷裡。
她接著和姜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卻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有些疑惑地坐直了身子。
「話說時星祁呢。」池薇回頭找老管家看了一眼表,「他跟我說兩點就到,這都兩點半了,怎麼連點兒影子都沒有。」
姜淺呃了一下,「不太清楚。」
她話音一落,兩人面面相覷,腦袋裡都不自覺地開始腦補了起來。
姜淺想的是最近沒有給這孩子打錢,他不會充不起話費、交不起油錢而被撂在半山腰上了吧,至於池薇...
原本還在心裡替他開脫了一下子,想著對方要是有事兒肯定會打電話。
然而她還是高估了時星祁,兩人靠在躺椅上等了好久都沒見到他的影子。
池薇:很好,這熊孩子,不講信用,放她鴿子。
姜淺:很好,這熊孩子,看來最近是有錢了,連朋友之情都不顧了。
至於話題中心的時星祁本人...還在自己在B市的別墅里上下翻找著東西,
看著堆在門口的兩大盒子禮物和他精心準備的手工製品,他都快把自己房間拆了還沒找到參會最重要的那個物品。
「草,我的請柬呢?」
一身暗黑風的青年正在家裡上躥下跳,衣櫃鞋櫃冰箱,所有開門兒的東西被他翻了個稀巴爛,地上、沙發上,到處都變得亂糟糟。
而另一邊...
在時悅分公司頂樓工作的時奕州突然收到了李特助遞來的一張請柬。
——時少爺,下周六(8月4日)是我的生日,請您於下午2:40分前到達!早到也可以!淺淺會在一點半的時候過來,到時候大家可以提前聚一聚。
Dresscode:你別穿的烏漆嘛黑就可以。
紙張上的字一看就是人手寫的,包含了十足的誠意,時奕州看著邀請人那一欄寫著池薇的名字,突然覺得自家老婆這個朋友還挺上道的。
要不要參加呢。
專門提了小淺的名字,可能也有她的授意吧。
男人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一點四十了。
他的嘴角揚起了淡淡的一抹笑容,從上次姜淺『官宣』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老婆想他了】這五個字彷彿被點了加黑字體,在他的腦海當中盤旋,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散去。
只要你想見我,我永遠都會到你面前去。
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啊。
時奕州將手中的請柬合上揣在了兜里,臨時推遲了下午的例行會議,他提起搭載沙發靠背上的西裝外套就出了辦公室的大門。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等到自己老闆開著車回家換衣服的時候,李特助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張請柬,好像是時星祁前段時間上門要零花錢時落下的。
「草...」
「沒關係吧。」
作者有話說:
問:沒有請柬的時奕州是怎麼進來的嗎?
問:有請柬但是還沒到的時星祁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