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初步診斷
司馬清源走過來便問：「華醫師，如何？」
「比我想像的要好。」
「哦？」司馬清源的聲音難掩喜悅之情，「這麼說能醫好？」
「還不敢確定。」
趙凌聽了心裡一下子崩緊了，人之本性都喜歡美的，她也不例外。
雖說她已經習慣了自己的丑，但想要變美的心情從未停止過。特別是這幾天，想要變美的她，更是變得急不耐。
她心急的轉過身，還未把擔憂表現出來，就倏然對上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
「凌兒不必心慌，華醫師雖說還不敢肯定醫好，但機會還是比較大的。」司馬清源伸手握上了趙凌的手，輕柔的安慰讓她急躁的心瞬間平淡下來。
「嗯。」華醫師點點頭，想了想說，「趙姑娘的骨架非常好，皮膚也柔軟，最重要的是，只有過一次創傷，如果要做皮膚移植手術，問題應該不大。
但是，手術多少都會存在一定的危險，這一點，必須言明。」
「嗯，明白。」司馬清源很慎重的點頭，表情嚴肅地看著華醫師，「最大的危險是什麼？」
「這個……無法預測。」
司馬清源想了想，垂目看著趙凌：「凌兒……」
趙凌知道司馬清源擔心她不敢冒險做手術，不等他把話說完，連忙說道：「清源哥哥，任何危險我都敢試一試。」
「真的？」
「嗯。」趙凌點頭微笑，轉頭看向華醫師，「其實，如果手術失敗，最壞的結果，我的臉就依然如現在一樣丑的見不得人，是吧？」
「呵呵，趙姑娘有心裡準備就萬事大吉。」
司馬清源忙問：「既是如此，什麼時候可以做手術？」
「我安排一下，」華醫師笑笑，看著司馬清源道，「不過，我想最快也要在七天之後。哦，對了，」
他說著囑咐趙凌：「趙姑娘這七天之內，切忌不要吃辣。」
沒等趙凌開口，司馬清源便笑著介面：「這個我會監督她，一定讓她做到華醫師所囑。」
華醫師明了的一笑，看了司馬清源一眼，說了一句令趙凌很尷尬的話：「我就是怕你寵著她，所以才會親口告訴她，讓她自己注意。」
司馬清源笑著看了趙凌一眼。
趙凌聞言一陣尷尬，臉上也不自禁地飄過一陣紅暈。
只聽華醫師又囑咐：「這七天之內，我希望趙姑娘放鬆一下心情，最好多看看風景散散步等，以便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盡量不要讓自己的精神綳得太緊。」
趙凌點頭，沒有想到司馬清源點頭比她還激烈，彷彿要做手術的人是他。
華醫師說完，便帶著其他醫師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院子里便只剩趙凌和司馬清源了。
直到這時，趙凌才猛然驚覺她的手還被司馬清源握著。她連忙抽回手，輕聲感謝：「謝謝清源哥哥為我所做的一切。」
「你我之間需要這麼客氣嗎？」
「……」趙凌無語，應該說不知該如何回答。
「凌兒，我們一起走走吧？」
趙凌本能的想拒絕，但又不忍心，只得問：「去哪？」
司馬清源一怔，去哪？他當然想帶她去他與她最有回憶的地方走走，並希望她能夠就此想起兩人的回憶。
但是……
他在心裡嘆口氣，落寞地道：「能去哪兒？只能在這個小小的花園裡走走。」
他說著大步往前走。
「哦。」趙凌點了一下頭，看到司馬清源走得那麼快，連忙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誰知司馬清源突然止步不前並轉身，她極速向前小跑的速度不能及時收回來，便直直地撞進了司馬清源的懷裡。
司馬清源也老大不客氣，明明知道是由於他突然轉身，趙凌收不住腳步的緣故，但他卻還是展開了雙手，一把抱住了趙凌。
……
趙凌感覺好彆扭，連忙掙脫了司馬清源的雙手，並後退一步低頭說：「不好意思少將軍，我有點不舒服，就不陪你一起散步了。」
說完，她轉身匆匆離去。
司馬清源看了低嘆一聲，本想著帶她散散步，讓她找到兩人以前在一起的感覺。
但是他的手就是賤，明知道她不喜歡他逾越的行為，他卻不知不覺地做了。
趙凌低頭匆匆回了自己的卧室，卻在門口撞上了一個人的胸膛，她嚇得猛地抬起頭，看到秦王政如泰山一樣站著，眼睛如海一樣深邃。
她看了心裡一跳，感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被他抓了個正著，連忙向他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看到了什麼？」秦王政的聲音很低沉。
「……」趙凌一愣，是啊，他看到了什麼？我怎麼知道？我怎麼會這麼奇怪的向他解釋？真是莫名其妙！
她沒有再說話了，而是越過了秦王政向著屋裡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秦王政一句自言自語：「總有一天，我必定會將他的手砍了下來。」
「……？」趙凌一愣，聽不明白秦王政的話什麼意思。然而，她又不想去弄明白，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
七天很快就過去了。
做手術這一天，趙凌緊張得手心出汗，全身冰冷。
這時候的她才開始擔憂，擔憂手術失敗，她將如何是好？
天！原來，她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卻以為自己早已準備好了接受一切。
秦王政當然知道她心裡的緊張，想了想，便伸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給予她堅強的安慰和鼓勵：「小姐，別怕，也別擔心。
我聽少將軍說，華醫師是一位技術相當高明的醫師。你這樣的患者，他曾醫治過過百，沒有失敗過一次。
萬一，我說萬一啊。萬一你的手術失敗，那也只不過是和以前一樣，不是嗎？」
「嗯。」趙凌點點頭，忽然笑了，「是啊，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再丑，也不會丑過現在。是不是？」
「是的。」
這時，門外腳步聲響起。
秦王政與趙凌一同看向門口。看到司馬清源與華醫師以及其他醫師，還有醫助等等十幾人走了進來。
每個醫助的手上，端著各種裝有藥材的瓶瓶罐罐，帶來了一股非常濃重的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