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虛驚一場！
第四章
張伐接到的命令有兩條，第一條是殺死那個叫做舍摩羅的和尚，第二條則是帶回完整的屍體。
從上清宮出發，來到玄羽國境內的法嚴寺，他才得知整個寺廟都被比翼妖國給拔了。
為了清楚舍摩羅的下落，自己只能在法嚴寺殘破廢墟之上進入虛界，動用至人手段去查看每一個物品的時間線，然後篩選出有關於舍摩羅的線索一路從虛界追到赤州落凰城的姜家大院。
這是獨屬於至人的手段，被稱之為虛界回溯。
只不過，線索停在了前面的大院里，準確地講應該是「躺」在。
虛界之中，張伐立於奔涌的信息長河之上，他看見密密麻麻的方塊在瘋狂亂動，每一個方塊都代表著一個現實界的物品或者人，方塊上面可以清晰地看見它們的所有信息，不過，被至人手段掩蓋過的東西就無法查看了。
如果自己願意，可以隨意抽出一條來「看見」它們的軌跡，現實界的物體無法知曉未來和過去，但虛界的至人可以通過秘法來查看。
就好比一塊石頭被人撿起拿在手中，旋轉幾周就能看見石頭的每一個面。
時間，不過是現實界多出來的那個面而已。
可惜，這些方塊的上面同樣站了一個人——姜維。
至人！
張伐有些疑惑，不是說這什麼姜家的太上長老還要些時間才能突破嗎？算了，他退出了虛界，看來是打算在現實界中和我交談了。
於是也從虛界中推出，整理了一下儀容緩步向姜家大院走去，害怕這些散修不懂規矩直接出手自己還特意換上了太清宮的服飾，戴上了執法長老的寶劍。
姜維看著眼前的至人，心裡有些害怕，不過他沒有直接動手抹殺自己就說明還能談。
洗身面對至人，好似螻蟻對上了人類，根本沒有任何戰勝的可能。
只是張伐右手摸劍進行防備的動作有些奇怪，就好像人類見到了螻蟻，拿出了武器在提防。
圓臉破爛和尚？
注意到他口中形容和尚的話，這個形容更加奇怪。
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為何他會做出這樣反常的動作說出明顯對和尚有敵意的話語。
比翼妖國動蕩、和尚醉酒後說的至人傳承，還有緊跟而來的上清宮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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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者之間必定有什麼族內沒有分析出來的關係，並且三者的關鍵點就是死於窮雷符之下的和尚！
不管怎麼樣，張伐沒有見面就動手，那麼，當務之急就是要知道他對和尚的態度到底是如何，然後從中找到能夠活命的機會。
「見過張長老，那和尚可是上清宮要追捕的目標？」，姜維試探到。
「那人叫舍摩羅，是法嚴寺的和尚。」，張伐微微點頭，「住持不顧太清宮定下的規矩，大肆出手虐殺平民百姓，已經被誅殺，舍摩羅，幫凶，畏罪跑了。」
姜維聽此，心中大定，至少確定了他們不是一夥，自己還可能幫了忙。
「死了，我殺的。」
「為何？」
「。。。。。。他殺了很多平民百姓。」，姜維面不改色。
張伐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然後哈哈一笑：
「姜太上可太有趣了。」隨即話鋒一轉說道：
「有東西？」。
姜太上？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太爺爺？
等等！
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
自己進入虛界的時候，並不是以真靈的形態，而是整個身體都進去了，這和至人的特點有些相似，太爺爺即將突破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赤州，機緣巧合之下被認作是已經突破的太爺爺也不是不可能。
活命的機會來了！
接下來自己只要裝作太爺爺的身份和他交談就好，穩住！能活命！
「張長老不必發笑，我作為落凰城唯一修士家族的族長又剛剛突破至人，自然是有保護城內百姓的義務。」
「至於東西嘛，有。」，姜維故作玄虛，儘力裝出老成的樣子。
「何物？」，張伐問到。
「勞煩長老進入虛界，自可知曉，請！」，姜維側身做出了個手勢。
「可。」
語畢，揮手勾連虛界，空中泛起漣漪，隨後跨入其中。
姜維立馬跟上！
超重失重交替，自己藉助他又回到了虛界之中。
「長老看屍體即可。」
張伐點頭，撈起信息洪流中屬於舍摩羅的那一塊，黑白方塊在不停抖動變化。拿在手中仔細查看，其中缺失了舍摩羅進入落凰城姜家大院后的「時間」信息，應該就是姜家太上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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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將他擊殺才缺失的吧。
控制住抖動的方塊，取了一個特殊的角度使用秘術查看，目光注視著變化的方塊，張伐說道：
「姜太上，那我就看他剛來到落凰城的時間狀態？」
姜維聽言，猜測至人應該是可以看到物體的時間，如果這執法長老發現自己動手殺死和尚的過程，那豈不是露餡了？
有些急但又必須裝作鎮定，說道：
「完全足夠。」
張伐點頭。
捏著手中的抖動黑白方塊，催動太清宮秘法——知春秋。
黑白方塊被一道乳白色的氣體包圍，隨後張伐吐出一口清氣，乳白色氣體形成的外殼被吹散，方塊不斷變大，張伐將之拋上天，落地已經變成了一幅「畫」，畫上是被「切碎」的和尚屍體。
「經文。」，張伐看的清楚
姜維點頭，抄好的經文就在自己身上應該還沒發現，或者是因為自己的特殊發現不了。
「姜太上，我直說了。」
張伐看到經文就已經知道了這位太上必定抄去了一份，那麼殺人的理由更不可能是他剛剛說的那樣，說道：
「舍摩羅此人，關係佛家西方聖地——阿耨多羅寺的一個秘密。」
「具體不可言說，況且，神魔兩家也派出了至人查探，四方聖地都在密切關注此事。」
「這屍體對於姜家來說，是燙手山芋，留不得。」
姜維不敢說話，這應該不是自己一個小小洗身能聽的秘辛吧！
「屍體我拿走，舍摩羅的『時間』我來處理，並且太清宮會攬下此事，報酬就是姜太上抄走的那篇經書。」
「如何？」
說完，張伐看著姜維，等待著這位太上長老的回答。
在虛界中殺死了舍摩羅就意味著他身上的經文早就被發現了，抄走就抄走，反正與太清宮無關。
但凡還有點腦子都會答應自己的提議，原因就一個，水太深了，姜家把握不住。
姜維也知道，就算是太爺爺來了，這屍體恐怕也留不住，再加上張伐的態度，經書又可以拿走，並且還把姜家從這件事情中摘得乾淨，何樂而不為呢？
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啊！
（本章完）